第465章 唯一能命令護龍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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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劉念天大言不慚的話,樓如意差點笑出內傷,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漲紅的劉念天,譏笑道:「你連天和皇城都沒奪下來,就跟我說什麼天下,可笑不可笑?你信不信,我現在吼一嗓子,整個皇城的人就會先不放過你。」

  劉念天別過頭,不去看樓如意,以免越看越憋氣。

  樓如意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又道:「說句不好聽的,哪怕西陵真的復國了,皇位也不一定是你劉……,哦不,是肖念天來坐,要知道肖家的皇子,可不止你一個。」

  劉念天知道樓如意故意在激他,只譏諷的冷哼了一聲,並未真的理會。

  真當他傻嗎,如此明顯的套話伎倆,他會上當才怪!

  自從西陵滅國,他就跟在鈺公公身邊,西陵還剩幾個皇子公主,他比誰都清楚。

  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肖知雨,也就是樓如意的母親,因不想復國而被鈺公公滅了口,這麼重要的一顆棋子,還真是可惜了。

  最後一個是肖藍月,與他一樣,是肖楚天風流之後,流落在民間的私生女,現在是離王的侍妾,雖然位份不高,但很得寵,離王的事,一般不會瞞著她。

  選擇這個時機復國,也是因為離王在蠢蠢欲動,西陵借離王的力,能省事不少。

  樓如意看著眼珠亂轉的劉念天,意有所指的說道:「我以為是鈺公公手裡沒人,才會讓一國皇子以身犯險當奸細,要知道這可是拿命在搏,現在想來,應該是鈺公公為了歷練咱們出生草莽的劉大人。可我有個疑問,西陵護龍軍只聽從肖家人的命令,為何鈺公公能號令他們,難道不是因為護龍軍里還有其他皇子?」

  隨著樓如意的話語,劉念天的臉色越來越不自然,他不停的告誡自己,這是樓如意的奸計,一定不能相信。

  可她的話就像有魔力一般,直入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曾經他不是沒有這樣的疑問,但鈺公公說他未接受過正統皇子教導,現年歲已長,想補已經來不及,想要成為人上人,就必須先苦身苦心,方能有所成。

  他信了,也照做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想要得到護龍軍的認可,他必須有所成績,對西陵有大貢獻。

  可現在聽樓如意說來,他覺得這是鈺公公故意騙他打頭陣的謬論。

  若他是西陵唯一的皇子,西陵復國軍豈會讓他做如此危險之事,要知道他爬到刑部尚書這個位置,腳下可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體,一不小心自己也會淪為別人腳下的屍體。

  樓如意見劉念天將她的話聽進去了,繼續道:「在知道鈺公公這個人之後,我和永王查過他,你知道我們查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嗎?」

  一直沒吭聲的劉念天沉著臉問道:「什麼事?」

  她這話的前半句完全是假話,可在動搖了劉念天的心防之後,假話也有三分的可信度,再加上後面的兩句反問,至少能變成五分。

  劉念天的臉已經變得慘白,嘴唇抖動,想要反駁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鈺公公的過去,孩子的事也半點不知情,也清楚這可能是樓如意挑撥的話,可她的話不無道理。

  別說只是一個服侍過父皇的閹人,哪怕是他這個皇子,都很難花費半生的時間籌謀復國,活在陰冷的暗處,守著可能永遠也無法實現的奢望,帶領幾萬人一直堅持到現在。

  可鈺公公一個外人卻堅持下來了,要說他沒有半點私心,怎麼可能。

  樓如意將劉念天的變化都看在眼裡,輕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說道:「我也不是想挑撥你和鈺公公之間的關係,只是我不想咱們忙活到最後,卻為他人做了嫁衣。劉大人是西陵唯一的皇子,也是唯一能命令護龍軍的人,只要稍作試探就能弄清真相,可別到最後才讓自己後悔莫及。」

  說完這話,樓如意就鬆開了劉念天,將失魂落魄的他扶了起來,很是真誠的說道:「我很討厭你,恨不得殺了你,但在對付祁秉文這件事上,我們是一條心的,畢竟只有合作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所以還請劉大人費費心,搞清楚真相究竟如何,不然我寧可不合作,也不會讓樓家軍涉險。」

  劉念天森冷的看著樓如意,語含不屑的說道:「樓如意,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壓根就沒想推翻天和的政權吧?」

  樓如意坦然的應道:「是,我只想報仇而已。天和的江山是誰的,我壓根不在意,反正永王對那把椅子不感興趣。要爭要搶是你們的事,等我報完仇,恕我不會再奉陪。」


  「不奉陪最好,我還怕你在背後捅一刀。」

  「誰當皇帝與我無關,但若是當皇帝的人魚肉百姓,就是我樓如意的敵人,只要我不死,龍椅上的人也別想安生!」

  劉念天對樓如意的話嗤之以鼻,要是皇帝那麼容易殺死,他們也不用慢慢謀劃了。

  他冷冷的說道:「要是郡主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不管自己是棋子,還是西陵的國君,他都要弄清楚,不然明日哪怕打了勝仗,他也沒命活下來!

  樓如意點了點頭,叫來清風,「送咱們的劉大人回去。」

  見清風又準備提溜著他離開,劉念天急忙問道:「你們是怎麼混入劉府的?」

  他以為劉府固若金湯,結果人家抓他卻輕而易舉,讓他有種脖子被人掐住的恐懼感。

  樓如意勾唇輕笑,「劉大人應該這麼問,我府里的守衛是何時變得如此薄弱的?或者你還可以這麼問,為何我這麼容易就被抓走了?」

  劉念天的心猛的一震,後怕得咽了下口水。

  前一個問題,是在說劉府早就被祁景辰控制了,後一個問題,是在說鈺公公壓根就沒安排人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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