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如此大仇豈能不報
次日一早，樓如意吃過早膳就出了門，赴鈺公公的約。
她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了封山，那裡有狗皇帝的駐軍，鈺公公不敢帶太多的人，對她的威脅也就少了許多。
若他真敢對自己不利，她還能退入木西村，保全自己。
昨晚，她想了許久，得出一個結論，這鈺公公絕對不止要替西陵復國這麼簡單。
他不過是一個閹人，就算肖楚天對他有天大的恩情，也不至於他費盡心機的找齊肖家的血脈，在暗中謀劃幾十年，還將皇子公主養成奸細，滲透進天和國的核心。
最可疑的地方就是，若鈺公公真對肖家死忠，為何會將尊貴的皇家子弟培養成奸細，這可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的事，壓根沒必要讓肖家的人以身犯險。
所以，鈺公公一定另有圖謀。
帶著滿腔的疑問，樓如意到了封山。
近幾日的天氣一直都不好，烏雲壓頂，寒風凜冽，看似有驟雨來襲，卻一直都沒能落下一滴雨來，仿佛憋著一股勁，在等著最終的大雨傾盆。
那些駐守的一千士兵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嘴唇青紫，成團的聚在一處，言語抱怨。
樓如意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身形，也沒被發現，可見其敷衍。
她在之前見過鈺公公的地方站定，沒過多久就見鈺公公帶著十來人出現。
鈺公公臉上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還沒走近就打招呼，「要是知道郡主會早到，老奴就提前出門了。」
樓如意知道鈺公公早就到了，只不過藏了起來，為的是看她有沒有帶旁的人，進行伏擊什麼的。
她並未點破，笑著道：「我也是才到沒多久，這裡不是寒暄的地，我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說正事吧。」
鈺公公朝身後的人看了眼，那些人快速的分散開來，在外圍警戒。
鈺公公禮數周全的朝樓如意行了一禮，好像真把樓如意當西陵的郡主一般，可樓如意清楚，他不過是做戲，半點恭敬之意都沒有。
見鈺公公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她主動說道：「鈺公公的誠意還是挺令我心動的，畢竟我那兩萬樓家軍在十萬禁軍面前，挺不夠看的。以我的能力，的確能殺了狗皇帝，卻無法做到全身而退。可鈺公公手裡也只有五萬兵馬，而且還是處於劣勢的攻方，你怎麼有把握打贏這場仗？僅憑皇城裡那些內應？」
鈺公公見樓如意一上來就想掏他的老底，眼眸微沉，唇角的笑意卻更深了，「這問題老奴還真沒法回答郡主，請郡主不要怪罪，畢竟這是西陵復國的關鍵，我們與郡主初合作，還是謹慎些好。」
樓如意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鈺公公這話沒錯，就好像樓家軍是我的底牌一般，我也不會輕易的說出他們的所在，更不會將他們拱手相讓。」
「郡主多慮了，說句不好聽的，哪怕郡主肯把樓家軍交給老奴，老奴也不敢接，畢竟老奴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想要幫西陵復國，要是臨到最後鬧什麼么蛾子，老奴可沒辦法給已故的皇上交代。」
「鈺公公也多慮了，樓家軍可不是樓家的私軍，而是我祖父救下的西陵殘兵，雖然他們現在更想要安寧的生活，但也會為我樓家赴湯蹈火，所以他們絕不會是西陵的敵人，最多也就不幫忙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樓家有私軍，卻沒人知道這私軍是怎麼來的，鈺公公還以為是樓戰長期的謊報戰死人數，才養出了樓家軍。
之前有關樓家軍是西陵人的消息傳出時，他是不信的。
一個害西陵滅國的人，絕不會冒著謀反的風險，救下西陵殘兵，還一養就是幾十年。
同樣的，西陵士兵要是真活不下去了，哪怕自己抹脖子，也不會接受踏破自己家園的罪人的救助。
所以當初劉念天想要借用自己皇子的身份收服樓家軍的時候，他是嗤之以鼻的，但因與他的大計無礙，也就任由他去了。
而且他的心裡是希望劉念天成功的，神出鬼沒的樓家軍，誰能不惦記。
現在得到樓如意的肯定，他不得不信樓家軍就是西陵人，同時心裡也生出一絲竊喜，覺得要是沒了樓如意，這樓家軍有很大的可能回歸西陵。
鈺公公掩下升騰起來的殺意，挑撥離間的說道：「看來還真是我多慮了，樓家軍視樓家為救命恩人，現在的樓家被祁家滅了不說，還被挫骨揚灰，如此大仇豈能不報。」
樓如意面色沉痛的點了點頭，「先不說我身上流著誰的血，但我們樓家從未有一絲叛國之心，狗皇帝忘恩負義，奪兵權在先，滅樓家在後，如此深仇大恨，不將皇家攪得天翻地覆，難泄我心頭之恨！」
「既然如此，還請郡主在復國軍出動之時，多多幫襯。」
「這是自然，但我只要狗皇帝和先太子的命，其他的事，我不會管。想來鈺公公也知道，我心儀永王，所以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事成之後，我會遣散樓家軍，然後和永王離開這是非之地。若是鈺公公有本事收服樓家軍，請善待他們，他們在封山日子並不好過。」
「借郡主吉言，這次的逼宮奪位，一定能成功。」
樓如意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會成功，哪怕不能成功奪下皇城，我也能替整個樓家報仇。有需要配合的地方，還請鈺公公言明，我好提早安排。」
鈺公公想了想，說了個大概的時間，「明日是狗皇帝的壽宴，雖然皇宮的守衛會成倍的增加，但與之相對應的，整個皇城的守衛也會相對薄弱，是最好的偷襲時機。還請郡主早早的將樓家軍安排在皇城之外，必要的時候配合著鬧出一些動靜，好讓復國軍贏得更輕鬆一些，就以赤色的信號彈為信，如何？」
「如此甚好，能事半功倍不說，還能減少折損。但容我多問一句，若是西陵復國成功，劉念天會是登基之人嗎？」
……
小劇場：
馬菁兒越挫越勇的追了苗寧羽兩年，終於把人追到了手。
在苗寧羽滿心歡喜的去馬家提親的時候，卻被馬菁兒拒絕了，還跟他算起了舊帳。
「你把我當丫鬟使了兩百三五天。」
「你撇下下我逃走了七十八次。」
「你讓我流淚了三十八五次。」
「你拒絕了我十九次。」
「你……」
苗寧羽沉著臉，問道：「那你偷親我八十七次，偷爬我的床四十六次，生撲我十三次，這要怎麼算？」
怎麼算？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算！
她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了封山，那裡有狗皇帝的駐軍，鈺公公不敢帶太多的人，對她的威脅也就少了許多。
若他真敢對自己不利，她還能退入木西村，保全自己。
昨晚，她想了許久，得出一個結論，這鈺公公絕對不止要替西陵復國這麼簡單。
他不過是一個閹人，就算肖楚天對他有天大的恩情，也不至於他費盡心機的找齊肖家的血脈，在暗中謀劃幾十年，還將皇子公主養成奸細，滲透進天和國的核心。
最可疑的地方就是，若鈺公公真對肖家死忠，為何會將尊貴的皇家子弟培養成奸細，這可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的事，壓根沒必要讓肖家的人以身犯險。
所以，鈺公公一定另有圖謀。
帶著滿腔的疑問，樓如意到了封山。
近幾日的天氣一直都不好，烏雲壓頂，寒風凜冽，看似有驟雨來襲，卻一直都沒能落下一滴雨來，仿佛憋著一股勁，在等著最終的大雨傾盆。
那些駐守的一千士兵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嘴唇青紫，成團的聚在一處，言語抱怨。
樓如意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身形，也沒被發現，可見其敷衍。
她在之前見過鈺公公的地方站定，沒過多久就見鈺公公帶著十來人出現。
鈺公公臉上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還沒走近就打招呼，「要是知道郡主會早到，老奴就提前出門了。」
樓如意知道鈺公公早就到了，只不過藏了起來，為的是看她有沒有帶旁的人，進行伏擊什麼的。
她並未點破，笑著道：「我也是才到沒多久，這裡不是寒暄的地，我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說正事吧。」
鈺公公朝身後的人看了眼，那些人快速的分散開來，在外圍警戒。
鈺公公禮數周全的朝樓如意行了一禮，好像真把樓如意當西陵的郡主一般，可樓如意清楚，他不過是做戲，半點恭敬之意都沒有。
見鈺公公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她主動說道：「鈺公公的誠意還是挺令我心動的，畢竟我那兩萬樓家軍在十萬禁軍面前，挺不夠看的。以我的能力，的確能殺了狗皇帝，卻無法做到全身而退。可鈺公公手裡也只有五萬兵馬，而且還是處於劣勢的攻方，你怎麼有把握打贏這場仗？僅憑皇城裡那些內應？」
鈺公公見樓如意一上來就想掏他的老底，眼眸微沉，唇角的笑意卻更深了，「這問題老奴還真沒法回答郡主，請郡主不要怪罪，畢竟這是西陵復國的關鍵，我們與郡主初合作，還是謹慎些好。」
樓如意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鈺公公這話沒錯，就好像樓家軍是我的底牌一般，我也不會輕易的說出他們的所在，更不會將他們拱手相讓。」
「郡主多慮了，說句不好聽的，哪怕郡主肯把樓家軍交給老奴，老奴也不敢接，畢竟老奴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想要幫西陵復國，要是臨到最後鬧什麼么蛾子，老奴可沒辦法給已故的皇上交代。」
「鈺公公也多慮了，樓家軍可不是樓家的私軍，而是我祖父救下的西陵殘兵，雖然他們現在更想要安寧的生活，但也會為我樓家赴湯蹈火，所以他們絕不會是西陵的敵人，最多也就不幫忙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樓家有私軍，卻沒人知道這私軍是怎麼來的，鈺公公還以為是樓戰長期的謊報戰死人數，才養出了樓家軍。
之前有關樓家軍是西陵人的消息傳出時，他是不信的。
一個害西陵滅國的人，絕不會冒著謀反的風險，救下西陵殘兵，還一養就是幾十年。
同樣的，西陵士兵要是真活不下去了，哪怕自己抹脖子，也不會接受踏破自己家園的罪人的救助。
所以當初劉念天想要借用自己皇子的身份收服樓家軍的時候，他是嗤之以鼻的，但因與他的大計無礙，也就任由他去了。
而且他的心裡是希望劉念天成功的，神出鬼沒的樓家軍，誰能不惦記。
現在得到樓如意的肯定，他不得不信樓家軍就是西陵人，同時心裡也生出一絲竊喜，覺得要是沒了樓如意，這樓家軍有很大的可能回歸西陵。
鈺公公掩下升騰起來的殺意，挑撥離間的說道：「看來還真是我多慮了，樓家軍視樓家為救命恩人，現在的樓家被祁家滅了不說，還被挫骨揚灰，如此大仇豈能不報。」
樓如意面色沉痛的點了點頭，「先不說我身上流著誰的血，但我們樓家從未有一絲叛國之心，狗皇帝忘恩負義，奪兵權在先，滅樓家在後，如此深仇大恨，不將皇家攪得天翻地覆，難泄我心頭之恨！」
「既然如此，還請郡主在復國軍出動之時，多多幫襯。」
「這是自然，但我只要狗皇帝和先太子的命，其他的事，我不會管。想來鈺公公也知道，我心儀永王，所以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事成之後，我會遣散樓家軍，然後和永王離開這是非之地。若是鈺公公有本事收服樓家軍，請善待他們，他們在封山日子並不好過。」
「借郡主吉言，這次的逼宮奪位，一定能成功。」
樓如意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會成功，哪怕不能成功奪下皇城，我也能替整個樓家報仇。有需要配合的地方，還請鈺公公言明，我好提早安排。」
鈺公公想了想，說了個大概的時間，「明日是狗皇帝的壽宴，雖然皇宮的守衛會成倍的增加，但與之相對應的，整個皇城的守衛也會相對薄弱，是最好的偷襲時機。還請郡主早早的將樓家軍安排在皇城之外，必要的時候配合著鬧出一些動靜，好讓復國軍贏得更輕鬆一些，就以赤色的信號彈為信，如何？」
「如此甚好，能事半功倍不說，還能減少折損。但容我多問一句，若是西陵復國成功，劉念天會是登基之人嗎？」
……
小劇場：
馬菁兒越挫越勇的追了苗寧羽兩年，終於把人追到了手。
在苗寧羽滿心歡喜的去馬家提親的時候，卻被馬菁兒拒絕了，還跟他算起了舊帳。
「你把我當丫鬟使了兩百三五天。」
「你撇下下我逃走了七十八次。」
「你讓我流淚了三十八五次。」
「你拒絕了我十九次。」
「你……」
苗寧羽沉著臉，問道：「那你偷親我八十七次，偷爬我的床四十六次，生撲我十三次，這要怎麼算？」
怎麼算？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