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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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綰的病在正月十五這一日剛好完全癒合,正巧,這一日也是各邊疆國度前來朝拜東嘉國的時候。

  她特意打聽了一下,知道這拓跋族也會來東嘉國,拓拔珏則是這一次拓跋族人的代表,她的心中十分高興。

  兩個人有許久沒有見過面了,這一下她來了東嘉國,那麼兩個人是一定可以見到面的。

  一想到可以見到她,她就覺得迫不及待了。

  只是現在兩個人沒有辦法見面,但是到時候其他的邊疆小國來朝拜的時候,這東嘉國可是會舉辦一個宴會的,到時候她身為楚夫晏的夫人也可以入宮。

  到那時候,才是兩個人聊天的時機。

  她現在也不方便出楚府,和拓拔珏私下裡見面更是可能會帶來許多的麻煩,雖然心急,但是她也不至於連這麼一點兒時間都等不下去。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她也在這段時間中將身體養的很好。

  果不其然,在正月十五這一日,所有有名有姓的王公大臣都可以去皇宮裡面,去看著其他的邊疆小國來進拜,楚府也在內。

  她細細的整理了一番之後,就看到此刻楚夫晏已經走到了房中。

  「夫君,你怎麼在這時候過來了?」林清綰眨巴著眼問道,語氣中帶著好奇。

  原本以為他此刻應該在門口等著她,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走了進來,難道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囑咐嗎?

  「嗯,你收拾好了,那我們便出去吧。」說著,楚夫晏伸出了手。

  他平日裡都是在外面等著,但是今日莫名的不想在外面了,等了一會兒實在是著急,想要早些見到她,所以乾脆率先走了進來。

  「好。」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林清綰伸出手,默默地放在了他的手心,兩個人一同走了出去。

  這個認知讓楚夫晏的臉上竟然有些發燒,早知道就不進去了,匆匆忙忙的像是一個愣頭青似的,指不定這女人在心裡怎麼笑話他呢。

  林清綰對於他內心中的想法卻絲毫也不知情,只是想著要儘快去宮裡面見到拓拔珏。

  門口停放著一輛馬車,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只有行家才知道其中的用料是多麼的珍貴,那是常人家生活一輩子的錢都買不下這輛馬車。

  林清綰踩著腳蹬上了馬車,楚夫晏亦然。

  四面的牆壁上也是如此,被蓋上了一層軟緞,摸上去舒服又暖和,車內應該是在下方點了炭火,坐在車子裡面的時候也絲毫不覺得冷。

  她不是第一次坐這樣的馬車,但是每一次坐這輛馬車的時候都想要感嘆別有洞天。

  外面看著普通,但是裡面著實是舒適,而且還不是那種華而不實的舒適,坐在馬車中的時候幾乎感受不到顛簸。

  兩人都坐定了之後,外面的馬夫才開始揮著鞭子讓馬向著前方走去。

  楚夫晏先將心頭的那一絲絲彆扭拂去,道:「綰綰,我這兩日聽你一直在念叨一個人,你這一次去宮裡這麼開心也是因為她?」

  「是啊,拓拔珏可是許久才來一次,夫君,我今日的這一身衣服如何,可還合適?你說這段時日不見她,也不知道她在族內過的如何,會不會瘦了,也不知道這一路來是不是辛苦。」林清綰憂心的說道。

  那個女孩兒在她的印象中一向都不會照顧自己,她的心裡一直都放不下。

  楚夫晏看到她如此的模樣,竟然這麼擔心一個外人,哪怕是一個女人,都叫他忍不住吃醋,道:「怎麼不見你平日裡這麼關心我?」

  聽到這句話,又感受到了這句話中濃濃的委屈之意,林清綰不由得失笑。

  這男人,是在因為一個女人吃醋嗎?

  明明他們兩個平日裡都是處在一起的,若是他真的有什麼不舒服的,她當即就說了,怎麼會等這麼久,他和拓拔珏如何能比擬?

  但是這也恰恰說明了他的心中確實是在乎她的,又不由得一陣竊喜。想到那一日在樹林中他說出來的話,林清綰心中一陣甜蜜。

  楚夫晏此刻正襟危坐,身子挺得筆直,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但是餘光一直在偷偷地看著林清綰。

  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林清綰伸出手拉上了他的食指。

  楚夫晏也算是男人中長的偏向於白皙的,但是在林清綰的面前,這肌膚對比可就算得上是極為鮮明了,這是因為她的肌膚像是雪一樣白,吹彈可破,所以兩人才會對比這麼鮮明。


  「夫君,我自然是最關心你的,只是拓拔珏難得來一次,所以我才會如此的欣喜。只是……」林清綰羞澀道。

  楚夫晏追問下去,道:「只是什麼?」

  林清綰收回了手,兩隻手指在一起翻絞著,道:「只是若是夫君這麼多日不見我,我哪怕是一個人也要去找你,一刻也是離不開夫君的。」

  她將這話說完,覺得簡直沒臉見人了,好在這馬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也是歸功於他從那一日表白之後,平日裡那甜言蜜語就像是不要銀子似的對她說,她欣喜於此,也在心中感念於他的喜歡,所以才會說出來這些話

  現在覺得,這男人吃起醋來,竟然是意外的可愛,尤其是楚夫晏。

  她很喜歡。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一時間聽到這句話,十分欣喜,當即不再繃著原本的姿態,將她的手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林清綰紅著臉繼續說道:「自然是真的,夫君於我就像是心肝兒一樣,時時刻刻都在惦念著,若是丟失了可就連活都活不下去了。」

  她重活了一世,從未說過如此肉麻的話,但是這個人是楚夫晏,是她的夫君,在心中她信任他敬愛他心悅他。

  如此,才願意說出來這些話,否則以她的驕傲,哪怕是死也說不出來這一段話。

  「那,既然如此,你待會兒就和拓拔珏說說話好了,但是記得不許貪杯,你的身子才剛剛好,連寒涼之物也是吃不得的,知道嗎?」楚夫晏細細的叮囑著。

  林清綰聽到了這些話,心中一暖。

  「我記下了,夫君放心,這些事情我一定都會遵守,若不是不得已,那酒半滴都不沾可好?」她認真的答應道。

  因為他所願意花費的心思,所以她也心甘情願應下這些事情。

  她知道,在他的心中,或許她現在就是這一輩子他想要真正相守的人了。

  兩個人在馬車裡面說了會兒話,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車夫在外面通稟之後,楚夫晏先從馬車中跳了下來。

  而林清綰想要走下來的時候,楚夫晏覺得麻煩,直接將她一把橫抱了下來,道:「你怎麼這麼輕?」

  「天生的,你快放我下來。」

  在宮門口的這裡人來人往的,從未有哪一家的夫人是被夫君抱下來的,她也算是第一個人了。

  雖然心中像是抹了蜜一般甜,但是畢竟還是會不好意思的,被別人看著,她自認為臉皮還沒有厚到那個程度。

  看到她不自在的模樣,楚夫晏將她抱著放在了地上,道:「你是我的娘子,夫君抱娘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大方的一笑,倒還真是讓她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也是,這京城中大多都是為了利益而聯姻,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她和楚夫晏是不一樣的,兩個人願意,別人也不能說什麼。

  雖然在心中想清楚了,但是走到了那些朝臣的妻子之間的時候,她還是多多少少的覺得有些不自在。

  進宮之前這男女也都是分開坐的,連帶著就算是進入了宮中,兩個人也是一樣如此,根本不能坐在一起,因為男女有別。

  到時候一定會和拓拔珏坐在一起,她們就可以好好的敘敘舊了。

  和這裡的女子一邊寒暄著,一邊幾個人一同走入了宮中,而一旁的楚夫晏也早就已經進了宮中,不見了蹤影。

  臨走前他好好地叮囑了她一番,導致現在都有不少的人都圍在了她的身邊,問她是如何將自己的夫君調.教成了如此的模樣。

  看著羨煞旁人。

  她哪裡懂得這些,只能說是緣分,但是如果真的這麼說了,那些夫人恐怕也覺得她是在炫耀罷了,所以就撿著平日裡的一些好習慣說了說。

  最後還特意強調這方法並不是適用於所有的人的,知道走入了宮殿中這才解脫。

  大殿中,官員早就已經到了這裡,比起來女子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倍,而各個官員的家眷們則是坐在了右邊,那些官員和他們的嫡子坐在了左邊。

  自古都是以左為尊,林清綰早就已經習慣了,由著宮人帶著她到了一個位置,就乖乖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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