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逃課等於見義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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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啥呀,就是一個小飾品,賣它的人說是泰牌,能保平安和健康。」二分真話,八分假話,聽起來就是真話!

  我看見應簡初瞳仁里我的倒影。

  一臉的疲色和疑惑:「哥?怎麼了?這東西不對嗎?」

  我感覺我肩側的床有些下降,一扭頭看見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抓緊了床單,指節用力得泛白,因為太過用力直哆嗦。

  嘿嘿,應簡初有火堵住了,發不出來。

  我頓時開心了!

  應簡初的弱點,又被我抓住了一層!

  我已經在悄悄反抗了,讓他吃癟,我心裡非常舒暢。

  不過這種反抗不能用太多,不然他的底線會崩,到時候真不要我了。

  還是忍著吧。

  「你是傻子嗎?有我在,你會不平安?」

  「我知道錯啦哥哥,我不是想著,你也很辛苦嗎?每天起那麼早,還要回來那麼晚,我心疼呀。」

  「……」應簡初眸底的火氣消下去了大半。

  我揪住他胸口的衣領,借坡下驢,軟乎乎道:「而且上了初三之後,我真的很累,總感覺自己小命要累死了。」

  應簡初的火氣都沒了,手指一點點鬆開,坐在床邊背對著我:「那裡面是一隻專修邪道的狐狸精,下一次不要亂請這種東西,看起來是好處,但她以吸你精氣為食。他們和出馬仙家不一樣,正仙占竅後,會退身,也會往正路引導弟子,但他們只是將人做為飯,你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應簡初出去了。

  獨留我一個人在月光下凌亂。

  這個東西,害處這麼大?

  從被子裡拿出那個小牌子,上面的九尾狐圖案,不知道什麼時候燒焦了,牌子上還傳來一股股焦味兒。

  我趕緊扔到客廳的垃圾桶。

  可是,如果按照應簡初這麼說,那個人還在鬼屋,不知道會把這東西賣給多少人。

  第二天一早,公交車上,我跟他們四個說了這個事。

  「啊?!那裡面是狐狸精!」肖凌壓著嗓子都擋不住她的震驚之意。

  於澤良抱著腦袋,抓心撓肝的難受:「都怪我,要不是我出的餿主意,巽水就不會遇見這事了!」

  「跟你沒關係!」我拍了拍於澤良肩膀,不想讓他太難受,「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那個人還在賣泰牌,我身邊有應簡初,那別人呢?別人沒人保護,是不是就受害了?」

  一說這個,他們三個頓時挺直了腰板,都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韓克禎:「巽水,你說怎麼辦?」

  我捏緊拳頭:「我打算上午逃課,去鬼屋找那個人,把所有的泰牌都收走,或者……把他騙到應簡初那。」

  「騙……」於澤良話沒說完,被肖凌一個眼刀盯了回去,「我跟你一起!」

  肖凌連忙舉手:「我也跟你一起!」

  韓克禎:「我也去!」

  「嗯!」

  既然決定好了,我們立刻在下一個站點下車,然後打車去了公園。

  等到工作人員上班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八點鐘了。

  「鬼屋玩開心啦?還沒見過來這麼早的。」門口賣票的老闆笑呵呵的收了錢,「哎!急啥!還沒開感應燈呢!」

  她的叫喊被我們遠遠甩在身後。

  可是等到我們到了鬼屋盡頭的時候,發現那張桌子上,今天擺了一個黃銅的菩薩像,菩薩像有半米高,低垂眉眼莊嚴肅穆,像前還擺了兩盞紅彤彤的燈。

  「他不在?」肖凌驚訝道,「他長啥樣?」

  於澤良懊惱地直扣腦袋:「不知道。」

  這下韓克禎也繃不住了,抬手打了於澤良後腦勺一巴掌:「不是,你們倆買東西,連人家長啥樣都沒看清?」

  「哎呀!你倆不也出來了嗎?沒看見?」

  「我們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還有個人……」

  我趕緊跑了出去,到了鬼屋門口,問老闆:「老闆,你們這裡賣泰牌的人呢?」

  老闆一怔,表情錯愕,紅色眼鏡框差點從鼻樑上滑下來:「什麼泰牌?」


  「就是鬼屋盡頭,有個穿黑袍子的人!」

  老闆僵著脖子,緩緩回頭看了眼鬼屋,說話都磕巴了:「小、小姑娘,你可別瞎說話啊,我都在這好幾年了,這鬼屋就我一個人,沒別人。」

  望著老闆的反應,我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也就是說,那人是偷偷跑出來的,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

  我們抓不到他,肯定會害了更多人。

  慌張之下,我趕緊給應簡初打了電話:「哥。」

  應簡初有些意外,畢竟平時他不找我,我很少主動找他:「怎麼了?」

  「賣泰牌的人不見了!」

  對面沉默了兩秒,肯定道:「你今天逃課了。」

  「額……哥,這個事等會說……」

  「你果然到叛逆期了。」

  「哎呀!等會說這個!」

  咔嚓一聲,我腦子裡好像響起了一個晴天大雷,我居然,對應簡初發脾氣?

  對面這次沉默的時間足夠長,才道:「沒事,馬上考試了,偶爾逃個課應該的。」

  「對不起哥哥。」你說的話對勁嗎?

  「你去找賣泰牌的人幹什麼?」

  「你說泰牌里是狐狸精,我怕他賣給更多的人,害人!」

  對面又傳來一陣低沉的哼笑聲,好聽的聲音好像是從胸膛里發出來的:「不用多慮,說了,人各有命,世間因因果果說不清,該走到哪步都是個人造化,有人就算買了泰牌,也是他註定的,要是命不該絕自然會有幫助他的人出現。」

  聽見他這麼說,我心裡緊繃的那根弦,一下子就鬆了下來。

  那我就不用太擔心了。

  一回頭,三個人滿目擔憂地站在我背後,等著我的答案。

  我把應簡初的話跟他們說了,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然後回學校上課。

  結果一回去就碰見班主任的課。

  教室里的氣壓十分低,同學們一個個埋著腦袋,戰戰兢兢地做著題。

  數學老師站在講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四個空蕩蕩的座位。

  我咽了口口水,身後有隻手戳了戳我:「巽水,你是課代表,你去敲門。」

  於澤良想讓我送死?

  我往門邊一靠:「不行,正因為我是數學課代表,課代表逃課還敲門,就是打班主任的臉,咱們四個都不好過。」

  於澤良:「?」

  肖凌:「對,巽水不能去,我也不能去,因為今天手指疼。」

  於澤良:「你手指疼個毛?」

  韓克禎默默捂住了自己胸口:「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可能是老病復發了,兄弟,這項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草!」於澤良沒忍住叫喚出來,下一秒趕緊捂住自己嘴巴。

  數學老師很快走了出來,訓斥我們的嚴厲語氣,極其熟悉:「幹啥去了?!」

  我、肖凌、韓克禎,我們三個立馬站成一排垂下頭。

  於澤良毛骨悚然緩緩轉身,心虛的要命:「老師……我們要是說,我們去見義勇為了,您……信嗎?」

  「你猜我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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