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求人辦事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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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褚昊。

  月皎皎開始繼續盤點手裡的帳冊和資產。

  月離被抓,冷璞玉當儘早離開此處。

  當晚,月皎皎命人提前備好了一桌子的飯菜,等冷璞玉回來。

  時間緊迫,冷璞玉該走了!

  可是月皎皎左等右等,總也沒見人回來。

  等到後半夜,小五風塵僕僕地打探到消息:「姐姐,冷大人劫獄被抓了。」

  月皎皎「騰」地從座位上彈坐起。

  他竟然……劫獄?

  「走,去大理寺。」月皎皎帶著小五,直奔大理寺去。

  冷璞玉被關進了層層把守的地牢。

  月皎皎動用了不少的財力,加上她太平公主的身份,才被負責看管的牢頭,偷偷允許放她一個人進去,探視一刻鐘的時間。

  月皎皎一身素衣,用斗篷圍著腦袋,昏暗的燈光下,靜靜地站在冷璞玉被關押的牢房門前。

  負責看守的衙役拿了月皎皎的錢,快速給她打開眼前的牢門,小聲提醒的語氣:「公主有什麼話,儘快說,免得讓小的為難。畢竟,太子有令,卯時三刻犯人就要執行絞刑了。」

  月皎皎眼眸一驚,褚昊竟這麼著急殺了冷璞玉嗎?「大人請放心,本宮說完便走。」

  衙役快速退了出去。

  月皎皎緩步走向蜷縮在那一團發霉雜草堆里的冷璞玉。

  冷璞玉剛剛就聽到了月皎皎的聲音,一顆心早就有所悸動。

  「蕭策!」月皎皎站在他身前,看著渾身被用刑過後,蜷縮在那兒虛弱無力、血跡斑斑的冷璞玉,語氣中帶了幾分冷漠和難掩的氣惱。

  蕭策?

  冷璞玉伏在雜草叢,內心苦楚,果然,他早就料到,她是來跟他劃清界限的。

  「蕭策,你不是說,你要回南國,救百姓於水火嗎?」

  月皎皎站在那兒,余怒未消,恨鐵不成鋼的俯視著腳下的冷璞玉。

  見他一直裝死,卻不肯面對她。

  「我時間有限,你若不想再與我說話,我現在便走。」月皎皎本來就心裡有氣,見他不理會自己的問話,語氣決絕,轉身正要離開。

  「咳咳咳……」冷璞玉捂著胸口猛咳一陣兒,想要掙扎著坐起了,卻好像沒能實現,最後就只剩下伸著一隻手,「皎皎……」

  月皎皎頓住。

  瘦瘦小小的背影,冷漠到不想去看他。

  冷璞玉嘴角掛著血漬,苦澀悲涼一笑,「月離……是我父王的舊部。我不能棄她於不顧。」

  月皎皎轉身,一雙好看的杏核眼裹著漫漫氣憤,「你不能棄她於不顧,難道就要棄南國子民於不顧,棄你母親的性命於不顧嗎?」

  她真的要被眼前這個優柔寡斷的男人要活活氣死,「蕭策,孰輕孰重,這種生死攸關之際,你拎不清嗎?」

  她氣惱的他的表情,看著他的樣子像一隻氣鼓鼓的小青蛙,冷璞玉凝眸看著她,即便身上有傷,但一點兒也不覺得疼了。

  好……可愛。

  「蕭策,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月皎皎威脅且命令的語氣,「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冷璞玉捂著胸口,終於掙扎著坐起來,「走,但是我必須帶著月離。」

  「月離、月離、月離!」月皎皎想不明白且氣惱到極點的語氣,「她一心刺殺慶皇和太子褚昊,是她該得此報。」

  「你非要因為她暴露你自己?你置這些追隨你而活的南國將士與何處?」

  「蕭策,說要回去救南國百姓於水火的是你?說不刺殺慶皇和太子褚昊的是你?你如此繾綣寡斷,賠上的是多少人的性命和對你的希望……」

  冷璞玉低頭,他心裡明白,月離是月皎皎的親生母親,此時此刻,他還不能告知她真相,但救月離回國,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也是他唯一可以挾制月皎皎一起跟他回南國的籌碼。

  走出地牢。

  月皎皎一路想了很多。

  不管怎樣,她和冷璞玉好歹做了四年的夫妻,這四年裡,他待她很好,在他能力範圍之內,儘可能地在滿足她。


  如今,他落得如此境地,若非他一心要救月離,其實……應該可以早一步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罷了,終究算起來,還是重情重義負累了他。

  「小五,去大澤宮。」

  離卯時三刻越來越近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最不願走的那條路,終究還是被冷璞玉逼得不得不走。

  宮門宵禁,月皎皎遞上褚昊給她的玉佩。

  當初說什麼也不肯要,想來卻情不自禁的用了兩次了。

  月皎皎一路被一個宮人打著燈籠引領著往東宮方向走。

  「公主殿下,前面就是東宮了,小的這身份不能再往內里走了。」

  月皎皎從錢袋裡抓了一把銀豆豆,「有勞公公。」

  畢竟這深夜時分,能得此人相助,月皎皎很是感激。

  順著那條昏暗的走道,月皎皎很快就走到了東宮的後門。

  此刻。

  褚昊已經把自己喝到酩酊大醉。

  一罈子一罈子灌的滿身滿屋子的酒氣。

  月生賠了大半夜,也不知道太子從大理寺地牢回來,受了什麼刺激,一回宮來便鑽進自己屋子裡開始報復性的酗酒。

  喝到這個時辰,他本打算偷偷出宮去請陳將軍過來勸勸。

  沒想到,外面就傳來太平公主到訪的消息。

  「公主殿下,謝天謝地,還好您來了?」

  月皎皎跟隨一臉焦急之色的月生往褚昊的寢宮方向走著,一臉不解的語氣,「月公公此言何意?」

  月生頓下步子,「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太子殿下下午從大理寺地牢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寢宮閉門不出,奴才幾次進去,他都拿酒罈子把奴才給砸了出來……」

  嗯?

  褚昊酗酒?

  月皎皎疑惑,「他又發哪門子瘋?」

  月生一臉無奈而又苦逼,「奴才不知,也不敢多問。」

  好吧。

  前面就是褚昊的寢宮,月皎皎認得。

  「麻煩月公公去煮一碗醒酒湯。」

  「奴才遵命。」月生終於一顆懸著的心落地,得了月皎皎的命令,快步朝膳房方向去了。

  月皎皎提裙邁上台階。

  手剛一觸碰到門扇,就聽到「咣當——」一聲,似有重物碰撞飛濺的聲音傳出來。

  咦?

  臭小子!抽哪門子瘋?

  月皎皎本意要一腳把那門給踹開,可後來一想,她是來求人辦事,既然是來求他,自然要有求人辦事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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