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一同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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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重的酒氣一下衝進明媚兒的鼻腔里。

  「陛下,您飲酒了。」明媚兒壓住心中對景文帝的悸動。

  景文帝解開她寢衣的衣襟,露出水紅色的赤金鴛鴦肚兜。

  肌膚雪白、珠圓玉潤,讓他眸色深深。

  「臘祭以後是諸國朝拜。」

  「孤已經飲了三天了,今日才脫身。」景文帝聲音柔和解釋。

  看著明媚兒嬌媚面容的眼神帶著情慾。

  下一瞬,他上手一把解開那肚兜扯下來丟在地上。

  明媚兒只覺得胸前一涼,看著景文帝赤裸裸的眼神不好意思,伸手想擋住,又被他抓住手制止。

  景文帝低頭吻上她脖頸,引起一陣戰慄和嚶嚀,最後在她鎖骨上,懲罰似的咬出一個齒痕。

  「怎麼不來找孤?」景文帝悶悶的問。

  話題又轉到這上頭來。

  明媚兒被問的一怔,微垂著睫毛回答:「妾身以為,陛下還在生氣,不願見妾身。」

  景文帝無言片刻,手輕輕在她腰間擰了一把。

  「孤不見你,你就不來見孤?」他伏在她耳畔,低沉的音節一下下敲擊在她心尖。

  他的手四處作亂,在彼此之間燃起火來。

  看著明媚兒在身下動情的樣子,他心裡那點不悅也散個乾淨。

  有時他真想把她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面是怎麼想的。

  前幾日他都主動來示好了,兩個人都睡了,她還能以為他在生氣?

  「任性。」景文帝不輕不重的責了一句。

  想來是她故意拿喬任性,就等著他這個帝王來上趕著。

  真想讓人把她拉出去打二十棍,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帝王。

  可思來想去又捨不得,只能粗魯得吻上她的唇。

  又漸漸向下。

  攻城掠地,毫不手軟,直到她的身子軟的不能再軟。

  白皙肌膚上隨處可見曖昧痕跡,氣消了大半,只剩下情慾。

  扯下兩人身上的寢衣,他挺身而入,嗓子裡擠出一聲喟嘆。

  明媚兒輕咬下唇,忍住脫口而出的聲音。

  今夜,外面是銀杏在守夜,她可不像平兒那麼躲懶。

  景文帝看著她把唇咬的沒血色,伸出一隻手指來塞到她嘴裡:「咬孤。」

  不等明媚兒說話,他加快了動作,她本能的咬住他手指,忍住聲音。

  只是接連不斷的喘息和輕嚀。

  氣氛愈演愈烈,漸漸的明媚兒被推到了上面。

  明媚兒攀登到巔峰時,沒忍住,想低頭去咬景文帝的鎖骨。

  猝不及防,看見他鎖骨上輕輕已經發黃的紅痕。

  生生忍住,去咬了另一邊。

  結束後,她趴在景文帝身上,氣喘吁吁,可心裡卻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她想到景文帝前段時間留宿鳳儀宮、長春宮甚至是咸福宮……

  那麼,是誰留下的呢?

  一時間胸口發悶,呼吸都是頓頓的疼。

  景文帝的手仍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四處遊走,東摸一下,西捏一下。

  愛不釋手。

  明媚兒卻只能想起來那日,景文帝和王幼卿同房,王幼卿脖頸上的印記。

  還有生辰之日時,景文帝明知也是她生辰,卻無視著,反而給了文昭儀滿宮艷羨的驚喜……

  如此想來,她也沒什麼特殊,不過是他心情好時拿起來把玩的玩物。

  高興了,理一理,寵一寵。

  不高興了,責罰、無視、貶斥。

  本因為自己把景文帝推上別的女人床上時的愧疚,這時消散了。

  他不是也願意寵幸嗎?身上的印子那麼深,何必還要假裝被迫無奈一樣。

  「想什麼呢?」景文帝摟著明媚兒的腰翻身,把她妥當放下在身側。

  指尖纏繞著她的髮絲,一圈接一圈。

  「無事。」明媚兒回答有些過快,反倒是顯得彆扭。


  景文帝的手一滯,視線全放在明媚兒臉上。

  「彆扭什麼?」他語氣也有些冷。

  他如今願意寵著她,哄著她,慣著她。

  但不代表他能一直容忍她。

  景文帝眸子撞上明媚兒泛紅的眼尾,自覺自己語氣太冷,又心軟。

  「別鬧了。」

  「孤這幾日累得很。」他接待的那些使臣,一個個恨不得長八百個心眼。

  又累又困又酒醉,如今只想好好和她呆一會兒。

  「乖點。」他說著又去吻明媚兒。

  明媚兒滿腦子都是他對別人也這樣的畫面,努力想盡好嬪妃職責去回應。

  真有點膈應。

  她若不愛他,自然也不會管他寵幸誰,總之皇帝不是她一個人的皇帝。

  可她如今動了情,道理明白的再多,也是一樣控制不住自己吃醋的心。

  景文帝察覺出她的敷衍,一口氣憋在心裡,什麼心思都被氣沒了。

  猛然推開她。

  「你根本就不配留在宮裡。」

  景文帝氣得要死,留下這句話,穿上衣服就走了。

  野性難馴,他都這麼哄了,她還要擺臉色給他看!

  宮裡都留不下她了。

  她以為他是賞春樓那些隨她玩弄的嫖客?

  景文帝走的太匆忙,忘記關上窗。

  一陣陣冷風灌進來,屋裡的溫度極速下降。

  明媚兒仍是赤裸裸躺在床上,連動一下的心思都沒有。

  面無表情的看著床頂,眼淚卻順著眼角接連不停的流出來,又隱沒在枕頭上。

  景文帝說,她根本不配留在宮裡。

  可留在宮裡,又是她願意的嗎?

  可曾有人給過她選擇的機會?

  她只想和娘親好好的生活,度日,過普普通通的日子。

  為什麼就是不行!

  她太厭煩這種身家性命都繫於別人一念之間的感覺了。

  冷風仍是呼嘯不停,明媚兒穿上衣服,合上眼。

  死了才好呢。

  寒風吹了一夜。

  景文帝也吹著冷風在乾清宮批了一晚的摺子。

  直到天空翻起魚肚白,他燥熱的心才漸漸平靜。

  午後。

  兩個人一齊高熱了。

  汪公公親自去傳郁蒼朮,拽著他胳膊,腳步飛快。

  「陛下怎麼高熱了?可是近幾日著涼?」郁蒼朮眉頭皺著詢問。

  說話聲越來越遠。

  太醫院內,小康子也急匆匆趕來找鬱金。

  正碰上要出門的馬太醫。

  「你是哪個宮的,來太醫院可有事?」馬太醫問小康子。

  小康子認出他身份,從前在御獸司伺候畜牲,如今一躍成右院判的馬太醫。

  都快成後宮奮鬥典範了。

  小康子如實說了。

  「巧了,這馬上到年下了,皇后娘娘命我和左院判帶著太醫們四處為主子們請脈。」

  「西六宮正好是我負責。」

  「你且等等,我回去拿了藥箱同你一起去。」

  小康子面露喜色,上趕著幫忙拿東西回儲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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