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1章 走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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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思爾含笑坐了下來。

  她裝模作樣的往四周看了看,詫異道:「堂妹為何沒來?」

  李香雲的臉色霎時就扭曲了,她看著溫思爾,好像下一秒就要過來跟她拼命。

  而後者好像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只是微微一笑,語氣莫名的開口道:「難道是找到了鐲子,心中高興,飯也不吃了?」

  四周倏地一靜,溫思爾臉上還帶著恬淡的笑,好像真的因為此事不解一樣。

  李香雲忍耐到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

  她雙眼噴火的看著溫思爾,顫聲道:「溫承明你好狠毒的心,都是一家人,你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聽到李香雲這種話,溫思爾沒忍住反胃了一瞬,明明是溫如茜先來找茬惹事,現在他們竟然還敢用「一家人」來教訓她。

  溫思爾心底嗤笑,但是面上還是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嬸嬸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堂妹今天急哄哄的來我院子裡要找鐲子,我看她實在是心急,便幫她尋到了,這也有何不妥嗎?」

  溫思爾臉上露出一絲傷心,「說起來,堂弟,手底下的侍衛也注意一下管教,這麼多人一起湧進我的院子,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了,還以為你們想要暗害朝廷命官呢。」

  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這件事往小里說,不過是家中鬧得一些矛盾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若是往大里說……溫思爾現在是朝廷命官,溫如茜帶著溫玉珏的侍衛闖進她的院子中,若她有心想要計較,這就是能鬧到朝堂上的大事。

  至少溫家容不下溫承明這事就算是板上釘釘了,這並不是溫慶墨想要看到的。

  溫思爾當然想要讓這一家人全都死無葬身之地,但是現在,她還要住在溫家,從內部打探消息。

  就在溫思爾這句話說完之後,溫慶墨狠狠瞪了面色慘白的李香雲一眼,然後給溫玉珏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先沉聲道:「都是家事,茜兒實在是太不懂事了,我已經責罰過她了。」

  溫思爾心中哼笑,沒有說話。

  收到眼色的溫玉珏臉色僵了僵,隨後一臉屈辱的站起身來,手中舉著酒杯,「大哥,是我管教下人不利了,這杯酒是我給你賠罪。」

  「我們兄弟之間應當互相扶持,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日後在朝堂上抬頭不見低頭見,我還要多仰仗大哥。」

  他臉上又換上了那副笑眯眯的樣子,開口就是一番恭維的話,只不過這杯酒說著是賠禮道歉,但是只四兩撥千斤的說自己管教下人不利,一句也沒有提到今早在朝堂上的事。

  溫思爾新鄭冷笑了一聲。

  她還沒說話,溫慶墨忽然開了口,看著溫思爾,緩緩道:「珏兒說的沒錯,一家人哪有什麼仇怨,最後不都是要相互扶持,承明不會這么小氣。」

  說著,他看向溫思爾,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只是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承明,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句話,這杯酒,你便喝了。」

  溫思爾捏在酒杯上的手微微收緊,她胸腔中翻湧著怒火,幾乎想要將手中的杯子扔在這兩個假惺惺的人身上。

  早上的陷害隻字不提,現在卻又拿大度來壓他,她若是計較,就成了那個得理不饒人的,可偏偏溫思爾不能翻臉。

  因為溫慶墨發了話,她不能激怒溫慶墨,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溫思爾笑了一聲,眼裡沒有什麼溫度,隨即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叔父嚴重了,我身為大哥,自然不會跟弟弟妹妹們計較。」

  她皮笑肉不笑的與溫玉珏乾杯,二人臉上都情緒莫名,一杯酒下肚,都是心思各異。

  等到喝完酒,飯桌上的氣氛表面上「其樂融融」了起來,溫思爾食不知味,吃的有些煩躁,她知道,今日溫慶墨叫她過來,必然不可能是為了給她道個歉。

  只是還沒到圖窮匕見的時候。

  果然,酒至半酣,溫玉珏忽然開了口,「大哥,你在吏部的那熟人,近日可有聯繫?」

  溫思爾愣了愣,腦中飛快的搜尋著記憶,但是卻並沒有想起溫玉珏說的是哪一號熟人。

  雖然哥哥認識的人她也認識大半,但是畢竟不能面面俱到。

  溫思爾不動聲色笑了笑,臉上恰到好處的浮現一抹醉意,「嗯?你說的是什麼熟人?」

  溫玉珏笑了笑,「大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在吏部你不就那一個熟人,你可常與他喝酒。」


  溫思爾心中警惕,只一臉醉意的嘟囔道:「常與我喝酒的多了去了……我這回京在多久,哪能什麼熟人都聯繫的上,你有事?」

  溫玉珏勉強笑了笑,和溫慶墨對視了一眼,溫慶墨道:「今日在朝堂上,珏兒的官職出了些問題,這些天你與吏部那人再接觸幾番,若能說的上話,便請他幫個小忙。」

  溫思爾明白了過來,這是想要從她這邊來走後門。

  她心中覺得好笑,溫玉珏汲汲營營,滿心自大的以為這次回京能得到重要官職,但是沒有想到中間出了問題,現在還要走她這邊的後門來運作,心中指不定怎麼鬱結。

  溫思爾這麼想著,也確實笑出了聲,然後她揮一揮手,一臉豪放的道:「放心,都是自家人,到時候,我定然會上心!」

  溫慶墨臉色緩和了一些,道:「你便先與他喝幾頓酒,後面等遇到事之後,再請他做打算。」

  都是人精,自然聽得懂,溫思爾知道,這是讓自己隨時準備給溫玉珏開後門的意思。

  她眼底閃現冷意,面上頷首應了,但心中確是明了,恐怕這父子二人說的什麼熟人,不是那麼簡單。

  要不然為何說起來,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溫思爾低頭沉默,心中計較著:該去仔細查一查哥哥之前的關係網,免得日後再出現什麼紕漏。

  這件事說完,溫慶墨神態放鬆,終於有心情去翻一翻舊帳。

  他忽然問道:「承明,之前千煞王提著劍來府上找你,你可知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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