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上山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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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阿允帶回房間後,溫思爾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阿允立刻把準備好的熱水端了過來。

  她用熱水洗了一把臉,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身上傷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剛才喝了那麼多酒,但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她現在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但還有事情沒做。

  「阿允,你回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守著。」

  阿允習慣了溫思爾這種命令,給人倒了一杯熱茶就離開了。

  溫思爾把阿允支開之後,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便穿上夜行衣,悄無聲息的摸了出去。

  一路在黑暗中飛快的略過,溫思爾很快就停在了熟悉的破廟前。

  推開門,立刻有一道警惕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誰!?」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借著月光,溫思爾看清了來人的臉。

  她放輕聲音,說道:「張叔,是我。」

  這道聲音有些熟悉,張叔愣了愣,還是小福飛快的跑了過來,驚喜道:「恩人!?」

  溫思爾愣了愣,這倆兄弟對她的稱呼還真是一模一樣。

  她失笑,卻沒有摘下臉上的面罩,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是我。」

  張叔立刻疾步上前,把佛像前半隻蠟燭點燃,周圍明亮起來,不遠處是躺在乾草上的其他人,此時也都半撐起身子看向這邊。

  小福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道:「恩人,我娘怎麼樣了?」

  溫思爾笑了笑,安撫道:「她被照顧的很好,前兩天剛醒了一次,想要見你們,被我勸住了,很快你們就能見面。」

  小福的眼睛睜大,裡面隱隱有淚光閃動,「真的嗎……」

  說著,他直接上前一步,對著溫思爾跪了下去,「恩人!」

  溫思爾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無奈道:「不要跪我,今天我來是有事要你們做……長話短說。」

  她低聲道:「小福,我找到了你的哥哥,我需要你們去找到他……」

  一旁聽著的張叔虞伯還有小福全都睜大了眼,不敢置信似的看著溫思爾。

  溫思爾知道時間緊急,飛快的把要說的事說完,他們還有些會不過神來似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務必要小心。」

  張叔的目光落在溫思爾身上,在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了,忽然問道:「你到底是誰?」

  溫思爾腳步頓了頓,但她沒有回頭,只是說道:「很快你們就知道了,但現在,你們只要相信我就夠了。」

  說完,她一個提力,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中。

  她離開之後,破廟中陷入長久的沉默,虞伯閉了閉眼,帶著老態的雙眸閃動,低聲道:「蒼天有眼啊……」

  ……

  溫思爾回來的時候幾乎已經是半夜,她一臉疲憊的從窗戶翻了進來,幾乎是剛落地,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屋裡有人!?

  她瞬間警惕起來,手中的銀針閃現,幾乎在眨眼之間就朝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唰」的一聲,是一聲摺扇打開的聲音,寒光一閃,溫思爾飛射出去的銀針被盡數攔了下來。

  「看來這些日子也沒落下手頭的本事,還好。」

  陰影中走出一道身影,身姿窈窕、風情萬種,一雙眼清冷卻微微含情,讓人移不開眼。

  端的是絕世美人的模樣,開口卻是清朗的男聲。

  溫思爾警惕防備的姿勢一下子鬆懈下來,抹了把臉道:「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蘇和輕哼了一聲,「本來是想過來教訓一番那個豬頭,誰知道他已經不省人事了,怕把人弄死耽誤你的事,就又揍了他一頓才走。」

  溫思爾:……

  她站在桌前拿著茶壺灌了幾口涼水,擺擺手,「難為你還知道考慮我。」

  她實在是有點累,喝完之後就這麼和衣躺在了床上,閉上眼,含含糊糊道:「來找我幹什麼?」

  看著她這幅模樣,蘇和皺了皺眉,語氣已經帶上了一些不滿,「你這麼賣力的給朝廷做事幹什麼?你若真是想弄死那個溫慶墨,我可以想辦法給他下毒,總會1讓他生不如死。」


  溫思爾笑了聲,「哪有那麼簡單。」

  師兄行走江湖不入朝堂,不知道其中的複雜和彎繞,有些事情,若只是殺個人就還能解決,哪還會有那麼多齟齬麻煩?

  更何況,只殺溫慶墨一個人是不夠的……

  她現在連背後那人是誰都不知道。

  蘇和忍了忍,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道:「我給你準備了一些防身的東西,還有解毒丸之類的,你放好,都是保命用的。」

  說著,他看溫思爾這幅疲累的不想起身的樣子,主動把東西收拾好放在她要穿的衣服里。

  溫思爾含糊的應了一聲,心裡想著:自家師兄還真是一如以往的賢惠啊。

  一邊想著,一邊竟然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蘇和聽著她綿長的呼吸聲,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手往袖袋中一模,摸到了一隻手感瑩潤的玉簪子。

  他忽然想起來,這簪子也是紅娘交給他的,說估計是溫思爾落在她那裡的,讓他帶過來物歸原主。

  蘇和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溫思爾,沒有打擾,轉而將簪子輕輕放在軟枕旁邊。

  這小丫頭,丟三落四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好。

  做完這一切,蘇和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溫思爾的房間。

  溫思爾睡到了天亮,一直到阿允敲門她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隨意的披上衣服,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難怪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竟然有些風寒發熱。

  想來是因為身上的傷口沒有好全就喝酒奔波的原因,但是這點發熱溫思爾沒有放在心上,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推開門出去,去了前廳,此時所謂「上山剿匪」的人已經都整裝待發了。

  何為之正跟在「侯元真」身邊說著什麼,而「侯元真」看起來一副神情懨懨的模樣,顯然是昨天的酒沒有醒。

  何為之見到溫思爾,熱情的上前來打招呼。

  溫思爾也一副宿醉的模樣,含糊寒暄著,目光和「侯元真」對上,「侯元真」對著她微微頷了頷首,二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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