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老公重要，還是遊戲重要？
沒有回覆。
居然沒有回覆！
但是顯示消息已讀……
燕南升眉頭緊皺，有些混沌的腦海閃過一陣茫然，難道……小丫頭生氣了？
唉。
一隻手揉著因為喝太多酒而漲疼不已的太陽穴，他又迅速發了一條過去，「煙煙乖，上次我去巴黎的事情被你爸知道了，你放心，這陣子咱們先避避風頭，等伯父消氣了我就過去看你，聽話好不好？」
還是沒有回覆。
燕南升皺眉。
「大少爺。」傭人端著蜂蜜水走了過來。
燕南升擺了擺手，讓她下去，坐在沙發上等啊等，等啊等，直到醉意襲來，在沙發上睡死過去……
。
大洋彼端，法國巴黎，某高級私立醫院。
淒白的走廊上，封煙煙低著頭坐在那裡，身上套著一件大大的深色風衣，身邊坐著的人……
居然是季卿。
「煙煙，別怕，等會兒進去後聽醫生的話，閉上眼，很快手術就結束了，不疼的啊。」
聽著這些勸慰，封煙煙卻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小臉慘白，頭低著，咬著嘴唇不說話。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手術室門「吱呀」一聲開了，護士扶著一位剛做過手術的女人走了出來。
封煙煙偷偷的抬眼看去。
是一個法國女人，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看著很年輕，但卻是一個人來的，她眉頭緊皺，臉上白的像紙，雙手則捂著肚子，看起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旁邊的護士正在跟她說話，因為都是法語，語速又快，聽不太懂，但能聽的出來語氣並不算好。
法國女人貼著牆根就這麼慢慢離開了，這邊，季卿已經起身，「煙煙，輪到我們了。」
因為年輕時在法國這邊待過幾年，季卿的法語很好，很快就和醫生流暢的交流著手術相關事宜。
醫生一邊說，一邊會看向封煙煙，每當這個時候，封煙煙就會低下頭，縮在季卿的身後。
十幾歲就未婚懷孕，過來做流產手術，這種事雖說在國外可能比國內更為普遍和常見，但她就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總覺得好像是自己做錯了，冒了天下之大不韙。
兩人談了很長的時間，最後，季卿看著封煙煙說道，「煙煙，我已經跟醫生都溝通過了，她很有經驗，你放心，千萬不要緊張，手術的時候放鬆點，很快就會結束了，嗯？」
封煙煙抓著風衣外套，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說：不做了，我不想做……
「煙煙，聽媽的話，你現在年紀還太小，你自己就是一個孩子，你要是真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怎麼照顧它？而且你別忘了，你爸那邊好不容易原諒了阿升，他要是知道阿升讓你懷孕的話，肯定又會去找阿升算帳的！」季卿又說道。
封煙煙抬起頭，紅著眼圈說道，「那……不讓爸爸知道，不行嗎？」
「你以為能瞞得住嗎？等你的肚子大了怎麼辦？學校那邊一旦發現，你也不能繼續留下來學習了。」
封煙煙咬著嘴，說不出話。
現在她最後悔的就是，居然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吃東西時總吐，季卿還以為她是腸胃不好，結果帶到醫院一查，發現剛好懷孕一個月。
「唉。」季卿嘆氣，摸了摸女兒冰涼的小臉，一臉心疼，「媽都是為了你好，現在把這個孩子打了，等你四年後順利完成學業，你和阿升的約定完成，一切都還有希望。可如果現在這個孩子不打，不但學業完成不了，你爸那邊如果知道，事情也只會更糟糕。」
「……」
「聽話，進去吧，媽在外面等你。」
門「吧嗒」一聲在身後關上，抬頭看去，手術室里什麼都是白的，慘白慘白的……
醫生指著一旁的手術床，說著法語。
封煙煙聽不懂，但大概知道什麼意思。
她走過去，聽話的躺在了上面。
護士來到旁邊，又開始說法語。
封煙煙看著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直到護士直接伸手去脫她的褲子。
封煙煙渾身緊繃，猛地閉上眼睛。
只是等褲子從身上脫離的剎那，她突然又伸手抓著不放。
護士愣了下，看向一旁的醫生。
醫生一邊戴無菌手套，一邊用蹩腳的英語勸她：放鬆，時間很快，不疼……
。
走廊上，季卿接到了封辰安的電話。
「煙煙怎麼樣了？」
「已經在做手術了。」
「小安，這件事情你爸還不知道，你千萬不要透露給其他任何人，尤其是阿升，知道嗎？」
「……」封辰安不說話。
「我跟你說話聽到沒有？你該不會已經說出去了吧？」季卿語氣著急。
「沒有。」
「那就好。」
「媽，真的不讓阿升知道嗎？會不會……對他們倆都太不公平了？」
「煙煙才十九歲，難道你讓她現在就生下孩子？那她這邊的學業怎麼辦？回國後你爸那邊又怎麼說？親戚朋友都怎麼看她？」
封辰安說道，「可自從煙煙出國後，我看得出來，阿升他挺不開心的。」
「那又能怎麼樣？他現在能給煙煙穩定的生活嗎？他自己身邊的事情都搞不定！」
「可是……」
「不要再說了，你妹妹已經在做手術了。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說完，季卿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包里又傳來一陣手機提示音。
是封煙煙的手機。
走廊上，女人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將手機又放了回去。
……
許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季卿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煙煙。」
封煙煙抬起頭，小臉蒼白的看著她。
「沒事兒吧？」季卿忙問道，忍不住的，視線往下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封煙煙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媽，我們回去吧。」
「好。」季卿忙點頭，對著後面跟來的護士點了點頭，也來不及說別的，生怕女兒身體不舒服，就這麼攙扶著她離開了。
。
路上，季卿吩咐司機慢點兒開。
「媽。」封煙煙突然開口。
「怎麼了，你說。」季卿忙說道。
「媽，我想……搬出來住行嗎？」
「肯定不行，學校不會答應的。」
「……」封煙煙低著頭，「可我就想搬出來住，我不想住在學校，我也住不習慣。」
「不要，我就想要出來自己一個人住。」封煙煙堅持。
「好了好了。」怕她情緒激動影響到身子，季卿只好說道，「回頭我跟你爸商量下，如果他同意的話，咱就找學校領導談談。」
這個學校是全封閉式教育，偶然出來住一下可以，不可能一直在外住宿，但暫時，只能先安撫了。
「嗯。」封煙煙點頭。
經過學校門口，封煙煙要下車，季卿不讓，「你剛剛做完手術，必須臥床休息，我帶你去酒店住兩天，學校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可是每天晚上要查崗，回頭爸又問起來我怎麼說？」
季卿：「……」
「媽你放心吧，我回去就躺著。」封煙煙立刻說道。
「不行。」季卿還是不放心，「你剛剛做完手術，我不看著你我不放心，至於查寢的事，回頭我會跟你爸解釋的。」
「可是……」
「別說了。」季卿直接吩咐司機，「繼續開，去希爾頓酒店。」
……
回到酒店，封煙煙就被安排上床休息了。
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鐘了，她拿出手機，看到了燕南升發來的那兩條微信。
。
國內D市。
天空由黑，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太陽在雲層中慢慢升高，然後將熱度毫無保留的灑向了大地。
透過窗玻璃，陽光一寸一寸的蔓延，最終，落在了沙發上一張精緻如刀刻的俊顏上。
突然，兩道原本溫順的濃眉緊緊的皺在一起，臉上表情一陣緊繃，狀似痛苦，又像是在經歷什麼噩夢。
薄唇微微抖動，雙手猛地握緊，緊接著，燕南升直接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粗重急促的喘息著。
臥槽！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等微信等太久了，居然做夢……夢到那丫頭說什麼要分手。
燕南升轉頭，然後迅速抓起一旁的手機，點開。
當看到那條回復，原本冷汗岑岑的俊臉頓時露出了一抹笑。
「升哥哥，沒關係，你什麼時候過來，我都等你。」
只是……
激動完畢，心底又有些失落了起來。
這丫頭，居然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
為什麼這麼爽快！
留他一個人在D市這邊孤單寂寞冷的……
「喵！」突然，安靜的客廳響起了一聲貓叫。
燕南升皺著眉，看向正從樓梯下邁著優雅貓步下來的波霸，「別煩我，聽到沒？」
波霸卻恍若未聞他的警告，直接一躍到了地板上，「喵」的一聲，開始往沙發邊走。
燕南升不理它，低頭回復，「等春節的吧，到時我過去陪你過年。」
發完才意識到法國那邊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了。
放下手機，揉揉酸澀的肩頸，燕南升直接上樓洗澡。
今天是工作日，還得上班！
。
下午，吃過午飯，冉羽來到學校。
咳咳，抱著美羊羊進宿舍的時候，果然被譚晶晶嗤笑了一番。
這麼可愛又賣萌的玩偶，真的不是她的風格！
冉羽直接把美羊羊放在書桌一角，反正當裝飾品，其他人也沒在意。
可能因為手煉失竊這件事情，楚雪飛每天都很低調，不再像之前那麼的積極表現，就連班級里競選班幹部，她都沒參加，反倒是黃瑞，競選了一個學習委員的工作，也成功上了任。
至於譚晶晶，依然有事沒事地就追在李季的屁股後面跑，只不過也沒什麼進展。
很快，時間到了10月底，陸自衡出差的日子也到了。
早晨送冉羽到了學校，陸自衡便說道，「我大概一周後回來，跟媽也說過了，這陣子你回老宅住。」
冉羽一邊解安全帶，一邊看著手機上的遊戲，敷衍的點了下頭，「哦。」
「乖，親老公一口。」陸自衡又說道。
冉羽一雙眼依然緊盯著手機，聽到這話卻挪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要離開的時候，臉就被捏住了。
「幹嘛呀！」冉羽語氣不滿。
「把遊戲關了。」陸自衡語氣更不滿。
「不要！」
陸自衡：「……」
二話沒說，直接伸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冉羽尖叫，「我特麼的最後一關了，最後一關，最後一關！」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那又怎麼樣？」陸自衡直接把手機塞回她的小包，「老公重要，還是遊戲重要？」
居然沒有回覆！
但是顯示消息已讀……
燕南升眉頭緊皺，有些混沌的腦海閃過一陣茫然，難道……小丫頭生氣了？
唉。
一隻手揉著因為喝太多酒而漲疼不已的太陽穴，他又迅速發了一條過去，「煙煙乖，上次我去巴黎的事情被你爸知道了，你放心，這陣子咱們先避避風頭，等伯父消氣了我就過去看你，聽話好不好？」
還是沒有回覆。
燕南升皺眉。
「大少爺。」傭人端著蜂蜜水走了過來。
燕南升擺了擺手，讓她下去，坐在沙發上等啊等，等啊等，直到醉意襲來，在沙發上睡死過去……
。
大洋彼端，法國巴黎，某高級私立醫院。
淒白的走廊上，封煙煙低著頭坐在那裡，身上套著一件大大的深色風衣，身邊坐著的人……
居然是季卿。
「煙煙，別怕，等會兒進去後聽醫生的話，閉上眼，很快手術就結束了，不疼的啊。」
聽著這些勸慰，封煙煙卻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小臉慘白，頭低著，咬著嘴唇不說話。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手術室門「吱呀」一聲開了，護士扶著一位剛做過手術的女人走了出來。
封煙煙偷偷的抬眼看去。
是一個法國女人，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看著很年輕，但卻是一個人來的，她眉頭緊皺，臉上白的像紙，雙手則捂著肚子，看起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旁邊的護士正在跟她說話，因為都是法語，語速又快，聽不太懂，但能聽的出來語氣並不算好。
法國女人貼著牆根就這麼慢慢離開了，這邊，季卿已經起身，「煙煙，輪到我們了。」
因為年輕時在法國這邊待過幾年，季卿的法語很好，很快就和醫生流暢的交流著手術相關事宜。
醫生一邊說，一邊會看向封煙煙，每當這個時候，封煙煙就會低下頭，縮在季卿的身後。
十幾歲就未婚懷孕，過來做流產手術，這種事雖說在國外可能比國內更為普遍和常見，但她就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總覺得好像是自己做錯了，冒了天下之大不韙。
兩人談了很長的時間，最後，季卿看著封煙煙說道，「煙煙，我已經跟醫生都溝通過了，她很有經驗，你放心，千萬不要緊張，手術的時候放鬆點，很快就會結束了，嗯？」
封煙煙抓著風衣外套，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說：不做了，我不想做……
「煙煙，聽媽的話，你現在年紀還太小，你自己就是一個孩子，你要是真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怎麼照顧它？而且你別忘了，你爸那邊好不容易原諒了阿升，他要是知道阿升讓你懷孕的話，肯定又會去找阿升算帳的！」季卿又說道。
封煙煙抬起頭，紅著眼圈說道，「那……不讓爸爸知道，不行嗎？」
「你以為能瞞得住嗎？等你的肚子大了怎麼辦？學校那邊一旦發現，你也不能繼續留下來學習了。」
封煙煙咬著嘴，說不出話。
現在她最後悔的就是，居然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吃東西時總吐，季卿還以為她是腸胃不好，結果帶到醫院一查，發現剛好懷孕一個月。
「唉。」季卿嘆氣，摸了摸女兒冰涼的小臉，一臉心疼，「媽都是為了你好，現在把這個孩子打了，等你四年後順利完成學業，你和阿升的約定完成，一切都還有希望。可如果現在這個孩子不打，不但學業完成不了，你爸那邊如果知道，事情也只會更糟糕。」
「……」
「聽話，進去吧，媽在外面等你。」
門「吧嗒」一聲在身後關上，抬頭看去，手術室里什麼都是白的，慘白慘白的……
醫生指著一旁的手術床，說著法語。
封煙煙聽不懂，但大概知道什麼意思。
她走過去，聽話的躺在了上面。
護士來到旁邊，又開始說法語。
封煙煙看著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直到護士直接伸手去脫她的褲子。
封煙煙渾身緊繃，猛地閉上眼睛。
只是等褲子從身上脫離的剎那，她突然又伸手抓著不放。
護士愣了下，看向一旁的醫生。
醫生一邊戴無菌手套，一邊用蹩腳的英語勸她：放鬆，時間很快，不疼……
。
走廊上，季卿接到了封辰安的電話。
「煙煙怎麼樣了？」
「已經在做手術了。」
「小安，這件事情你爸還不知道，你千萬不要透露給其他任何人，尤其是阿升，知道嗎？」
「……」封辰安不說話。
「我跟你說話聽到沒有？你該不會已經說出去了吧？」季卿語氣著急。
「沒有。」
「那就好。」
「媽，真的不讓阿升知道嗎？會不會……對他們倆都太不公平了？」
「煙煙才十九歲，難道你讓她現在就生下孩子？那她這邊的學業怎麼辦？回國後你爸那邊又怎麼說？親戚朋友都怎麼看她？」
封辰安說道，「可自從煙煙出國後，我看得出來，阿升他挺不開心的。」
「那又能怎麼樣？他現在能給煙煙穩定的生活嗎？他自己身邊的事情都搞不定！」
「可是……」
「不要再說了，你妹妹已經在做手術了。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說完，季卿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包里又傳來一陣手機提示音。
是封煙煙的手機。
走廊上，女人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將手機又放了回去。
……
許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季卿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煙煙。」
封煙煙抬起頭，小臉蒼白的看著她。
「沒事兒吧？」季卿忙問道，忍不住的，視線往下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封煙煙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媽，我們回去吧。」
「好。」季卿忙點頭，對著後面跟來的護士點了點頭，也來不及說別的，生怕女兒身體不舒服，就這麼攙扶著她離開了。
。
路上，季卿吩咐司機慢點兒開。
「媽。」封煙煙突然開口。
「怎麼了，你說。」季卿忙說道。
「媽，我想……搬出來住行嗎？」
「肯定不行，學校不會答應的。」
「……」封煙煙低著頭，「可我就想搬出來住，我不想住在學校，我也住不習慣。」
「不要，我就想要出來自己一個人住。」封煙煙堅持。
「好了好了。」怕她情緒激動影響到身子，季卿只好說道，「回頭我跟你爸商量下，如果他同意的話，咱就找學校領導談談。」
這個學校是全封閉式教育，偶然出來住一下可以，不可能一直在外住宿，但暫時，只能先安撫了。
「嗯。」封煙煙點頭。
經過學校門口，封煙煙要下車，季卿不讓，「你剛剛做完手術，必須臥床休息，我帶你去酒店住兩天，學校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可是每天晚上要查崗，回頭爸又問起來我怎麼說？」
季卿：「……」
「媽你放心吧，我回去就躺著。」封煙煙立刻說道。
「不行。」季卿還是不放心，「你剛剛做完手術，我不看著你我不放心，至於查寢的事，回頭我會跟你爸解釋的。」
「可是……」
「別說了。」季卿直接吩咐司機，「繼續開，去希爾頓酒店。」
……
回到酒店，封煙煙就被安排上床休息了。
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鐘了，她拿出手機，看到了燕南升發來的那兩條微信。
。
國內D市。
天空由黑，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太陽在雲層中慢慢升高，然後將熱度毫無保留的灑向了大地。
透過窗玻璃，陽光一寸一寸的蔓延，最終，落在了沙發上一張精緻如刀刻的俊顏上。
突然，兩道原本溫順的濃眉緊緊的皺在一起，臉上表情一陣緊繃，狀似痛苦，又像是在經歷什麼噩夢。
薄唇微微抖動，雙手猛地握緊，緊接著，燕南升直接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粗重急促的喘息著。
臥槽！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等微信等太久了，居然做夢……夢到那丫頭說什麼要分手。
燕南升轉頭，然後迅速抓起一旁的手機，點開。
當看到那條回復，原本冷汗岑岑的俊臉頓時露出了一抹笑。
「升哥哥，沒關係，你什麼時候過來，我都等你。」
只是……
激動完畢，心底又有些失落了起來。
這丫頭，居然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
為什麼這麼爽快！
留他一個人在D市這邊孤單寂寞冷的……
「喵！」突然，安靜的客廳響起了一聲貓叫。
燕南升皺著眉，看向正從樓梯下邁著優雅貓步下來的波霸，「別煩我，聽到沒？」
波霸卻恍若未聞他的警告，直接一躍到了地板上，「喵」的一聲，開始往沙發邊走。
燕南升不理它，低頭回復，「等春節的吧，到時我過去陪你過年。」
發完才意識到法國那邊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了。
放下手機，揉揉酸澀的肩頸，燕南升直接上樓洗澡。
今天是工作日，還得上班！
。
下午，吃過午飯，冉羽來到學校。
咳咳，抱著美羊羊進宿舍的時候，果然被譚晶晶嗤笑了一番。
這麼可愛又賣萌的玩偶，真的不是她的風格！
冉羽直接把美羊羊放在書桌一角，反正當裝飾品，其他人也沒在意。
可能因為手煉失竊這件事情，楚雪飛每天都很低調，不再像之前那麼的積極表現，就連班級里競選班幹部，她都沒參加，反倒是黃瑞，競選了一個學習委員的工作，也成功上了任。
至於譚晶晶，依然有事沒事地就追在李季的屁股後面跑，只不過也沒什麼進展。
很快，時間到了10月底，陸自衡出差的日子也到了。
早晨送冉羽到了學校，陸自衡便說道，「我大概一周後回來，跟媽也說過了，這陣子你回老宅住。」
冉羽一邊解安全帶，一邊看著手機上的遊戲，敷衍的點了下頭，「哦。」
「乖，親老公一口。」陸自衡又說道。
冉羽一雙眼依然緊盯著手機，聽到這話卻挪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要離開的時候，臉就被捏住了。
「幹嘛呀！」冉羽語氣不滿。
「把遊戲關了。」陸自衡語氣更不滿。
「不要！」
陸自衡：「……」
二話沒說，直接伸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冉羽尖叫，「我特麼的最後一關了，最後一關，最後一關！」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那又怎麼樣？」陸自衡直接把手機塞回她的小包，「老公重要，還是遊戲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