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她可不是什麼乖乖女
冉羽沒說話，雖然她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誰知支吾了半天，李季卻說道，「沒事了，不打擾你休息，再見。」
冉羽：「……」
掛斷電話，她皺了皺眉，也沒多想，繼續睡覺。
一點半，鬧鐘準時響起。
有了上午的教訓，這次她提前了整整半個小時開始喊集合。
估計也因為被卓曜給嚇唬到了，這回所有人都很積極。
等兩點鐘的時候，冉羽已經將隊伍集結好了。
而這個點，也是一天之中太陽最烈的時候。
陽光下，卓曜和幾個教官一起走了過來。
之前沒比較還沒什麼感覺，這會兒一看，說實話，卓曜的確算是裡面長的最帥的，個子也最高，加上他不苟言笑，雙眼微眯的樣子，酷酷的……確實非常出挑。
然而經過一上午的魔鬼訓練，包括冉羽在內，全班女生已經不敢再對他有任何的美好幻想。
到了隊伍的前面，卓曜第一句話就是，「冉羽，報告下集合的情況。」
冉羽立刻說道，「報告教官，本班應到40人，實到40人，報告完畢。」
「不錯。」卓曜話鋒一轉，「下午的訓練時間為四個小時，我希望大家都能保持這個狀態，下面，聽我的口令，全體都有，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他指著中間的一個女生，「以中間這位同學為基準，呈體操隊形，左右散開！」
等所有人散開後……
卓曜：「軍姿，半個小時。」
冉羽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她注意到旁邊的隔壁班級都已經開始在練別的動作了，為什麼他們還是練站軍姿？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
冉羽只管抬頭挺胸雙腿繃緊，其他什麼也不想。
晚上五點多，訓練快結束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了一陣歌聲，「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法西斯蒂開火，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向著太陽向著自由，向著新中國發出萬丈光芒。」
「冉羽出列！」卓曜的聲音突然響起。
冉羽硬著頭皮走出隊伍。
「你，帶領大家練一下軍歌。」卓曜下令。
「報告！」冉羽開口。
「說。」
「我不會。」
「……」卓曜的臉上登時滿是不悅，「隨便一首軍歌就可以，沒有規定。」
「報告！我真的不會。」冉羽打定主意不領唱。
點名也就罷了，還讓她領唱，除非她不想要嗓子了。
卓曜不相信，「你以前沒參加過學校的軍訓嗎？教官沒有教過嗎？」
冉羽說道，「我以前不是好學生，所以不會唱。」
鴉雀無聲。
冉羽心裡得意。
哼，讓你那麼凶，現在沒人鳥你了吧？
「報告。」楚雪飛的聲音響起。
冉羽：「……」
赤裸裸的打臉。
楚雪飛有些羞赧的看著卓曜，「教官，我可以試試嗎？」
卓曜手指一擺，「冉羽，入列！」
「是。」
「你叫什麼名字？」卓曜看著楚雪飛。
「報告教官，我叫楚雪飛。」
「楚雪飛，出列！」卓曜開口。
楚雪飛走了出來，站在他身邊。
卓曜：「你帶領大家練一下軍歌。」
等卓曜轉身朝著一旁的樹蔭下走，楚雪飛開口，「大家都是女生，所以我們唱一首柔和一些的歌好不好，《軍中綠花》都會嗎？」
「會。」
「不會。」
「沒關係，我教你們。」說完，楚雪飛開始開口唱：
「寒風飄飄落葉。」
「寒風飄飄落葉。」
「軍隊是一朵綠花。」
「軍隊是一朵綠花。」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媽媽……」
楚雪飛的嗓音很甜，帶了些吳儂軟語的味道，唱歌時的確婉轉又好聽，惹得樹蔭下好幾個教官都看了過來。
過了會，其中一個用胳膊抵了抵卓曜，「你們班女生素質不錯啊，長得漂亮，唱歌還這麼好聽，多才多藝啊。」
卓曜冷冷的看著他，「你是來訓練的還是來泡妞的？」
「就是啊。」另一個隊友也說道，「知道你突然被降下來心情不爽，但也不能拿小姑娘們撒氣，既來之則安之，趁這個機會談一場戀愛多好。」
卓曜的臉立刻黑了，「劉天就是這麼跟你們說的？」
「沒有沒有。」隊友忙解釋，「劉隊長可沒這麼說，我這不是給你建議嘛。」
卓曜冷哼。
「現在那個領唱的叫什麼名字？」又有人問。
卓曜黑著臉，「幹嘛？」
「長的挺漂亮的，唱歌也好聽！」
「這個是不錯，但我覺得他們班的小班長更漂亮！」
「小班長，長啥樣？」
「就那個，站在第一排最右邊的，個頭最高的那個。」那個隊友說著，開始用手指著冉羽。
卓曜忍不住也看了一眼。
整整四排的女生中，冉羽的身高不是最高的，但卻是站的最筆直的，從側面看過去，臉蛋白皙精緻，身形挺秀婀娜，尤其腰間還扎著一根皮帶，愈加顯得纖腰楚楚。
「的確漂亮，個頭也高。」
「怎麼不是她領唱啊……」
聽到這句，卓曜鼻端發出冷冷的一聲重哼，「她可不是什麼乖乖女。」
「真的假的？」隊友好奇。
畢竟這麼看過去，冉羽的樣子乖順又恬靜，而且既然能當班長，想必性格也挺好的吧。
卓曜直接拿起帽子戴在頭上，「快到飯點了，都去集合吧。」
儘管已經被革職了，但有些習慣還真是一時半會兒改不了，而隊友們也都沒在意，聽到這話，紛紛戴好帽子，也各自回去進行整隊。
。
等卓曜到了隊伍邊，楚雪飛立刻開口，「報告，都已經教的差不多了。」
卓曜挑了下眉，「你現在負責領隊，帶她們去食堂吃飯。晚上7點，繼續在這裡集合。」
「是！」楚雪飛笑臉盈盈。
卓曜說完話就走了。
楚雪飛則開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譚晶晶湊在冉羽耳邊小聲說道，「她什麼意思啊？當上癮了？」
冉羽沒說話。
真那麼想當班長，正好，反正她也不想當。
其他人也沒什麼異議，哪怕喊集合的人突然從冉羽換成了楚雪飛。
到了操場，天還沒有完全黑透，除了她們班，周圍班級都沒到齊，三三倆倆的正在閒聊。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好帥哦！」
「小羽小羽！」譚晶晶也激動了起來，不停晃著她的胳膊，「李季，是李季過來了，你說他是不是來找我的？」
冉羽抬頭，看到李季正朝著她們的隊伍走了過來。
平心而論，其實李季長的還是不錯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膚又白淨，平日裡都是斯斯文文的，這會兒穿著一身迷彩服，顯得整個人颯爽英姿，多了些男子氣概，難怪能引起女生的騷動。
到了跟前，李季開口就是一句，「小羽。」
旁邊譚晶晶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李季，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李季看著她，「哦，跟你也有關係。」
「什麼事呀？」譚晶晶的臉上立刻又揚起了笑容。
李季說道，「待會兒訓練完了，我想請你們吃宵夜吧。」
「好啊好啊。」譚晶晶立刻就答應了。
冉羽一愣，眼睛直直的看著譚晶晶。
「幹嘛呀，難得人家請客，不跟你還是同學嗎，給個面子。」譚晶晶笑眯眯的。
「嘟」的一聲哨響突然傳來，譚晶晶忙說道，「啊，你趕緊回去，我們的要命教官來了，別讓他看到你！」
「好。」李季笑著離開了。
女生們也開始打起精神，排隊站好。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後，卓曜來到跟前，將隊伍從左到右巡視一圈，然後開口，「我剛才過來的時候，有兩個女生正在跟隔壁班的男生講話，這種事情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是來這裡訓練的，來這裡接受愛國主義教育的，這裡是一個很嚴肅的場合，不是讓你們談戀愛的地方！想談戀愛，等訓練結束了回到學校隨你們的便，但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四十個女生整齊劃一。
「冉羽！」卓曜的聲音再度響起。
經過一天的訓練，冉羽現在是聽到他喊自己名字就頭疼，當下，也只能立刻回答，「到。」
「出列！」
「是！」
冉羽站了出來。
「你，在前面領隊，所有人，以冉羽為目標，向右看齊，向前看！向右轉，起步跑！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等跟著卓曜跑了一圈，眾人才發現，原來今天的夜訓居然是跑步，而且又是2000米。
冉羽在上午已經跑了2000米，等這次再跑完，兩條腿直接快斷了。
譚晶晶也是累的夠嗆。
譚晶晶卻拉著她不肯放，「別啊，人李季都說了請我們倆吃夜宵，你不去多不好啊，剛跑了2000米，順便補充下能量，我這麼累都去了……」
「我這麼累不想去！」
「別這樣嘛，就當是陪我行不行？」
「不行！」
見她還是不依不撓的，冉羽沒好氣的甩開她的胳膊，「你是不是傻？你不是喜歡他嗎？幹嘛還讓我去當電燈泡？」
譚晶晶皺眉，「那……他問起來怎麼辦？」
「你就說我要跟老公打電話。」說完，冉羽轉身就走。
譚晶晶：「……」
。
回到宿舍，除了譚晶晶，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正在排隊準備洗澡。
看了眼時間，晚上8點40。
冉羽拿出手機，果然，上面有兩通未接來電，都是陸自衡打過來的。
她直接按了回撥。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一聽到那頭喊了句「寶貝」，不知怎的，冉羽就覺得委屈了，聲音里也帶著些撒嬌的味道，「陸禽獸，你在幹嘛呢？」
「在給你打電話。」陸自衡說完，問道，「剛才去哪裡了？」
冉羽忙說道，「我快累死了，剛跑完2000米的長跑，腿都軟了現在，想洗澡還得排隊，10個人一間宿舍，只有一個盥洗室。」
「咳咳咳。」陸自衡突然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所以你現在穿著迷彩服？」
「嗯。」
「拍張照片發我看看。」陸自衡立刻說道。
「啊？」冉羽一愣。
「把頭髮紮起來，帽子也戴上。」陸自衡在那頭仔細交代。
冉羽：「……」
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
誰知支吾了半天，李季卻說道，「沒事了，不打擾你休息，再見。」
冉羽：「……」
掛斷電話，她皺了皺眉，也沒多想，繼續睡覺。
一點半，鬧鐘準時響起。
有了上午的教訓，這次她提前了整整半個小時開始喊集合。
估計也因為被卓曜給嚇唬到了，這回所有人都很積極。
等兩點鐘的時候，冉羽已經將隊伍集結好了。
而這個點，也是一天之中太陽最烈的時候。
陽光下，卓曜和幾個教官一起走了過來。
之前沒比較還沒什麼感覺，這會兒一看，說實話，卓曜的確算是裡面長的最帥的，個子也最高，加上他不苟言笑，雙眼微眯的樣子，酷酷的……確實非常出挑。
然而經過一上午的魔鬼訓練，包括冉羽在內，全班女生已經不敢再對他有任何的美好幻想。
到了隊伍的前面，卓曜第一句話就是，「冉羽，報告下集合的情況。」
冉羽立刻說道，「報告教官，本班應到40人，實到40人，報告完畢。」
「不錯。」卓曜話鋒一轉，「下午的訓練時間為四個小時，我希望大家都能保持這個狀態，下面，聽我的口令，全體都有，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他指著中間的一個女生，「以中間這位同學為基準，呈體操隊形，左右散開！」
等所有人散開後……
卓曜：「軍姿，半個小時。」
冉羽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她注意到旁邊的隔壁班級都已經開始在練別的動作了，為什麼他們還是練站軍姿？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
冉羽只管抬頭挺胸雙腿繃緊，其他什麼也不想。
晚上五點多，訓練快結束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了一陣歌聲，「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法西斯蒂開火，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向著太陽向著自由，向著新中國發出萬丈光芒。」
「冉羽出列！」卓曜的聲音突然響起。
冉羽硬著頭皮走出隊伍。
「你，帶領大家練一下軍歌。」卓曜下令。
「報告！」冉羽開口。
「說。」
「我不會。」
「……」卓曜的臉上登時滿是不悅，「隨便一首軍歌就可以，沒有規定。」
「報告！我真的不會。」冉羽打定主意不領唱。
點名也就罷了，還讓她領唱，除非她不想要嗓子了。
卓曜不相信，「你以前沒參加過學校的軍訓嗎？教官沒有教過嗎？」
冉羽說道，「我以前不是好學生，所以不會唱。」
鴉雀無聲。
冉羽心裡得意。
哼，讓你那麼凶，現在沒人鳥你了吧？
「報告。」楚雪飛的聲音響起。
冉羽：「……」
赤裸裸的打臉。
楚雪飛有些羞赧的看著卓曜，「教官，我可以試試嗎？」
卓曜手指一擺，「冉羽，入列！」
「是。」
「你叫什麼名字？」卓曜看著楚雪飛。
「報告教官，我叫楚雪飛。」
「楚雪飛，出列！」卓曜開口。
楚雪飛走了出來，站在他身邊。
卓曜：「你帶領大家練一下軍歌。」
等卓曜轉身朝著一旁的樹蔭下走，楚雪飛開口，「大家都是女生，所以我們唱一首柔和一些的歌好不好，《軍中綠花》都會嗎？」
「會。」
「不會。」
「沒關係，我教你們。」說完，楚雪飛開始開口唱：
「寒風飄飄落葉。」
「寒風飄飄落葉。」
「軍隊是一朵綠花。」
「軍隊是一朵綠花。」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媽媽……」
楚雪飛的嗓音很甜，帶了些吳儂軟語的味道，唱歌時的確婉轉又好聽，惹得樹蔭下好幾個教官都看了過來。
過了會，其中一個用胳膊抵了抵卓曜，「你們班女生素質不錯啊，長得漂亮，唱歌還這麼好聽，多才多藝啊。」
卓曜冷冷的看著他，「你是來訓練的還是來泡妞的？」
「就是啊。」另一個隊友也說道，「知道你突然被降下來心情不爽，但也不能拿小姑娘們撒氣，既來之則安之，趁這個機會談一場戀愛多好。」
卓曜的臉立刻黑了，「劉天就是這麼跟你們說的？」
「沒有沒有。」隊友忙解釋，「劉隊長可沒這麼說，我這不是給你建議嘛。」
卓曜冷哼。
「現在那個領唱的叫什麼名字？」又有人問。
卓曜黑著臉，「幹嘛？」
「長的挺漂亮的，唱歌也好聽！」
「這個是不錯，但我覺得他們班的小班長更漂亮！」
「小班長，長啥樣？」
「就那個，站在第一排最右邊的，個頭最高的那個。」那個隊友說著，開始用手指著冉羽。
卓曜忍不住也看了一眼。
整整四排的女生中，冉羽的身高不是最高的，但卻是站的最筆直的，從側面看過去，臉蛋白皙精緻，身形挺秀婀娜，尤其腰間還扎著一根皮帶，愈加顯得纖腰楚楚。
「的確漂亮，個頭也高。」
「怎麼不是她領唱啊……」
聽到這句，卓曜鼻端發出冷冷的一聲重哼，「她可不是什麼乖乖女。」
「真的假的？」隊友好奇。
畢竟這麼看過去，冉羽的樣子乖順又恬靜，而且既然能當班長，想必性格也挺好的吧。
卓曜直接拿起帽子戴在頭上，「快到飯點了，都去集合吧。」
儘管已經被革職了，但有些習慣還真是一時半會兒改不了，而隊友們也都沒在意，聽到這話，紛紛戴好帽子，也各自回去進行整隊。
。
等卓曜到了隊伍邊，楚雪飛立刻開口，「報告，都已經教的差不多了。」
卓曜挑了下眉，「你現在負責領隊，帶她們去食堂吃飯。晚上7點，繼續在這裡集合。」
「是！」楚雪飛笑臉盈盈。
卓曜說完話就走了。
楚雪飛則開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譚晶晶湊在冉羽耳邊小聲說道，「她什麼意思啊？當上癮了？」
冉羽沒說話。
真那麼想當班長，正好，反正她也不想當。
其他人也沒什麼異議，哪怕喊集合的人突然從冉羽換成了楚雪飛。
到了操場，天還沒有完全黑透，除了她們班，周圍班級都沒到齊，三三倆倆的正在閒聊。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好帥哦！」
「小羽小羽！」譚晶晶也激動了起來，不停晃著她的胳膊，「李季，是李季過來了，你說他是不是來找我的？」
冉羽抬頭，看到李季正朝著她們的隊伍走了過來。
平心而論，其實李季長的還是不錯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膚又白淨，平日裡都是斯斯文文的，這會兒穿著一身迷彩服，顯得整個人颯爽英姿，多了些男子氣概，難怪能引起女生的騷動。
到了跟前，李季開口就是一句，「小羽。」
旁邊譚晶晶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李季，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李季看著她，「哦，跟你也有關係。」
「什麼事呀？」譚晶晶的臉上立刻又揚起了笑容。
李季說道，「待會兒訓練完了，我想請你們吃宵夜吧。」
「好啊好啊。」譚晶晶立刻就答應了。
冉羽一愣，眼睛直直的看著譚晶晶。
「幹嘛呀，難得人家請客，不跟你還是同學嗎，給個面子。」譚晶晶笑眯眯的。
「嘟」的一聲哨響突然傳來，譚晶晶忙說道，「啊，你趕緊回去，我們的要命教官來了，別讓他看到你！」
「好。」李季笑著離開了。
女生們也開始打起精神，排隊站好。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後，卓曜來到跟前，將隊伍從左到右巡視一圈，然後開口，「我剛才過來的時候，有兩個女生正在跟隔壁班的男生講話，這種事情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是來這裡訓練的，來這裡接受愛國主義教育的，這裡是一個很嚴肅的場合，不是讓你們談戀愛的地方！想談戀愛，等訓練結束了回到學校隨你們的便，但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四十個女生整齊劃一。
「冉羽！」卓曜的聲音再度響起。
經過一天的訓練，冉羽現在是聽到他喊自己名字就頭疼，當下，也只能立刻回答，「到。」
「出列！」
「是！」
冉羽站了出來。
「你，在前面領隊，所有人，以冉羽為目標，向右看齊，向前看！向右轉，起步跑！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等跟著卓曜跑了一圈，眾人才發現，原來今天的夜訓居然是跑步，而且又是2000米。
冉羽在上午已經跑了2000米，等這次再跑完，兩條腿直接快斷了。
譚晶晶也是累的夠嗆。
譚晶晶卻拉著她不肯放，「別啊，人李季都說了請我們倆吃夜宵，你不去多不好啊，剛跑了2000米，順便補充下能量，我這麼累都去了……」
「我這麼累不想去！」
「別這樣嘛，就當是陪我行不行？」
「不行！」
見她還是不依不撓的，冉羽沒好氣的甩開她的胳膊，「你是不是傻？你不是喜歡他嗎？幹嘛還讓我去當電燈泡？」
譚晶晶皺眉，「那……他問起來怎麼辦？」
「你就說我要跟老公打電話。」說完，冉羽轉身就走。
譚晶晶：「……」
。
回到宿舍，除了譚晶晶，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正在排隊準備洗澡。
看了眼時間，晚上8點40。
冉羽拿出手機，果然，上面有兩通未接來電，都是陸自衡打過來的。
她直接按了回撥。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一聽到那頭喊了句「寶貝」，不知怎的，冉羽就覺得委屈了，聲音里也帶著些撒嬌的味道，「陸禽獸，你在幹嘛呢？」
「在給你打電話。」陸自衡說完，問道，「剛才去哪裡了？」
冉羽忙說道，「我快累死了，剛跑完2000米的長跑，腿都軟了現在，想洗澡還得排隊，10個人一間宿舍，只有一個盥洗室。」
「咳咳咳。」陸自衡突然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所以你現在穿著迷彩服？」
「嗯。」
「拍張照片發我看看。」陸自衡立刻說道。
「啊？」冉羽一愣。
「把頭髮紮起來，帽子也戴上。」陸自衡在那頭仔細交代。
冉羽：「……」
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