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試煉幻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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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己這麼厲害,就不會被人質疑了。

  她剛剛實打實地經歷過心性幻境,還因為自己的特殊原因,經歷的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

  還是兩遍!

  現在還有人質疑她作弊!她冤啊!

  「晚輩自然不敢質疑白老,只是這疑惑,若是沒有解答,也不能消除。」

  劍鋒三長老是出了名的固執,認死理,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去做,他能跟人糾結上百年。

  「她的心性幻境也是你們配看的?」一陣風吹過,越明和劍鋒三長老都被打了十下嘴。

  意思讓他們閉嘴,別噴。

  白老雖活得久,可有時就像老頑童一樣,誰都攔不住,眼看他就要將那秘密說出,道機元君趕忙打斷。

  「白老不會出錯,一定是凌虛鏡出了錯。」

  幾人爭辯著,謝玉卿早已汗流浹背。

  她的心性幻境確實不能給人看,不然她異世之魂的秘密就暴露了。

  「既然是凌虛鏡出了問題,那就讓這小姑娘進試煉幻境再測一遍心性,讓我們都看到。」劍鋒三長老不依不饒。

  道機元君眉頭緊蹙,剛要拒絕就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先他一步。

  「好,我去。」謝玉卿堅定答道。

  她也看明白了,白老在保護自己,不讓自己暴露。

  剛才掌門第一次出言是幫自己平息議論,第二次出言,是怕白老說錯什麼,幫自己掩蓋。

  他一定知道些什麼,但他願意幫自己掩蓋,證明他也不想自己的秘密暴露。

  兩人都如此幫自己,她當然也要自救,守住自己的秘密,也不能讓兩人在眾人面前為難。

  沒實力的時候,被冤枉要自證清白。

  等以後她一定要有絕對實力,誰再跳出來質疑她,她就開打。

  打服一個是一個。

  「我可以去,但是我要他,還有他們,都要去。」謝玉卿指著跳出來發問的越明,以及伏湘身邊的一眾小跟班。

  以後質疑她的可以打服,現在質疑她的自然也不能就此放過。

  想讓她進試煉幻境再遭一遍罪?

  可以。

  提出質疑的越明,也要一起去遭罪,這才公平。

  伏湘假借他人之手,設計讓她自證。

  那她就把伏湘身邊的小跟班都收拾一遍,看以後誰還敢幫她做事。

  並且,那些小跟班剛才說她壞話,她聽見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詆毀自己,自己回敬他們一個試煉機會,不算過分。

  還有點以德報怨的意思在裡面,畢竟也不是誰都能有機會入試煉幻境。

  謝玉卿很滿意自己的做法。

  伏湘卻恨毒了她。

  試煉幻境那是說進就進的嘛?能從試煉幻境走出來的人,怎麼都會被扒層皮。

  若是這試煉幻境的主題是心性考驗,便會製造出特殊場景,暴露試驗者最根本的心性。

  以越明的心性,出來後能不能留在浮沉宗都不一定。

  越明當年就是靠著她才入了浮沉宗,如今也是靠自己求情,才被師父收為記名弟子。

  要是越明暴露了他真正的心性,十有八九會被趕出宗門。

  她之前的那些努力都白費了。

  還會因越明而被別人恥笑。

  她立即低聲求劍鋒三長老,「師祖,不要,試煉幻境可進不得啊。」

  劍鋒三長老根本不理會她的求情,拂塵一揮,允了。

  在他看來,能讓資質最好的徒孫多一次進試煉幻境的機會,是這些徒孫們的福氣。

  這傻孩子,得了好處還不要,真是傻。

  道機元君立即看懂下面的彎彎繞繞,一口答應下來,「取試煉幻境的入口陣盤來。」

  只見他拿到陣盤後,長袖一揮,越明和伏湘身邊的四五個小跟班,毫無防備地被甩進試煉幻境。

  隨後他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謝玉卿自己進入試煉幻境。


  謝玉卿朝問心路的方向行了一禮,向白老的維護表示感謝。

  又朝道機元君行了一禮,以表尊敬,這才踏步進入試煉幻境。

  試煉幻境不用凌虛鏡「轉播」,直接就分成幾個不同的小光幕,把幾人的試煉的情景顯現出來給大家看。

  試煉幻境每個宗門都會有,是給弟子們提供試煉的特殊幻境。

  一般是用大型空間陣法或是一些特殊的空間法器形成。

  試煉可以有不同的主題,有體力試煉,法術試煉,劍道試煉等等等等。

  凡是和修士有關的,都可以是試煉的主題。

  而心性主題比較特殊,它更偏向於測試,而不是試煉增強修士自身。

  因為心性是不可能靠試煉改變,只能依賴修士本身。

  為求公平,眾人進入幻境後,就會被洗去記憶。

  如此一來展露的都是試煉者的本性,想裝都裝不出來。

  幻境中的時間也是根據試煉者的善惡來決定的。

  試煉者若是都做善事做好事,那幻境中的時間流逝飛快。

  要是試煉者一直做壞事作惡,幻境中的時間就會非常緩慢,讓試煉者產生度日如年的錯覺。

  這是懲罰試煉者,讓他們體會更多的艱難險苦。

  從出生到十歲,幻境中的人生要經歷,父親意外去世,母親身體孱弱幹不了重活兒,祖母纏綿病榻等事件。

  全家人缺衣少食,能不能活都難說。

  謝玉卿是第一個出來的。

  面對開頭差強人意的開局,謝玉卿從沒抱怨過一句。

  從四歲開始做飯,幫母親干一些灑掃洗衣的活兒。

  五歲上山劈柴。

  六歲開始便去深山處採藥材補貼家用,順便換些藥給母親和祖母。

  每次換來的藥她也會精心熬製,親手端給二人喝。

  同時,她還會獵一些小型野物作為家裡口糧。

  采不到藥、捕不到獵物的時候,就去村里找些零活兒換取一點米麵糧食過活。

  冬日裡給人漿洗衣服,夏日三伏幫別人家挑泔水,對她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在她的苦心經營下,母親和祖母的病都有好轉,兩人都能起身干一些輕鬆的家務活兒。

  之後有個武林中人路過村子,說要帶謝玉卿去學武。

  她回頭看看院中的母親和祖母,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邀請。

  雖然她知道,跟著去了就能改變命運,不用一輩子被拘於一個小村子。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武林中人見她如此,也是率性,直接給了她十兩銀子,讓她帶著親眷一同去。

  母親和祖母也不忍她一輩子出不了頭,在這窮鄉僻壤過貧瘠日子,都勸說她答應。

  最後,她給武林中人打了借條,收了那銀子,帶著全家人一起去了小門派所在的城池。

  安頓好母親和祖母后,她找了幾個能賺取銀子的路子。

  讓母親繡一些繡品,祖母編一些籃子和筐,她拿出去賣。

  除此之外,她還是會趁每月休假的兩日去城池周邊尋找珍貴藥材,賣到藥鋪。

  進入門派後,她也是從最不起眼的雜役弟子做起。

  上午快速幹完自己分內的活兒,下午跟著師傅們刻苦習武,從不懈怠。

  晚上則去城中最大的酒樓女扮男裝當小二,賺錢補貼家用。

  在這般艱難的處境之下,她還是在半年內通過了武學考核,升到了普通弟子,並還清了借的那十兩銀子。

  至此,她在門派內可以不用干雜活,每月還能從門派內領一點兒銀子。

  於是她白日裡投身武學,夜裡依舊當小二賺錢給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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