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這個前輩有點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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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對於這位前前前南風之獅知道的並不算很多,

  因為據說她在四十多歲時便已鬱鬱而終,

  連帶著除了災厄,幾乎看不到她的其他事跡,

  所以琴只能從書中的隻言片語在腦海中勾勒出這麼一個人,

  不羈、果斷、率性,

  這讓她想不通了好一陣子——

  同樣出生於騎士家族,她是怎麼脫離那些條條框框,仍然保持這種性格的。

  不過那終究只是猜測與判斷,真實性應該有待商榷。

  但那都是之前的想法了,

  在夢幻般接觸到這位老前輩後,

  她才知道...

  原來都是真的。

  ...

  「琴丫頭,你說你是現在的獅牙騎士?還是十五歲獲得的?嘖——有神之眼就是不一樣,」

  「這是現在蒙德城的文件?關於北部大開發...荊夫港的海航運營...蒙德傳統文化...關上關上,看到就頭疼,」

  「喂,琴丫頭,你怎麼跟個木頭一樣,剛才那小姑娘不是說下班了嗎?你還坐在這幹什麼?快去快去,給我拿兩瓶酒,幾百年沒喝了,饞的很...」

  腦子中不斷響起的聲音,終於讓琴放下筆,衝著空氣無奈道:

  「前輩,辦公室怎麼可能有酒這種東西,有紅茶和咖啡,您需要嗎?」

  「咖啡紅茶?這哪是年輕人能喝的東西,」

  聲音嗤了一聲:

  「你怎麼跟他一個模樣,老氣橫秋的。」

  「他?」

  琴捕捉到了一個人,但她沒有多問,

  無奈笑著攤開手:

  「就算現在有,您現在也無法...」

  過了這麼一會,她倒也看明白了一點,

  這位前輩現在是以劍為載體存於世,或許是因為自己與她同為風神眷屬『南風之獅』,

  才能和她進行溝通——這或許也是風神將這把劍給她的原因。

  不過她還有個疑問,

  「您是怎麼...」

  史書上說她四十多歲鬱鬱而終,難道正因為如此才進入劍內了?

  但前輩這語氣聽起來也不像四十多歲的人啊...反倒感覺和她歲數差不多,

  聽到問題的金獅子先是沉默了一會,過了好一會才感慨道:

  「原來...那個我,四十多歲就死了啊,」

  那個我?

  琴有些不明白。

  「是這樣...」

  金獅子簡短地為她解釋了一下,琴這才明白。

  簡單來說,便是『存檔』,

  將那一刻的金獅子存檔進劍內,等待開啟,

  而其本人,則繼續擔任大團長存活於世...所以她才羨慕羅莎琳能夠毫無負擔的燃燒自己,

  存檔進劍內,她就無法知曉外面的事,另一個她是如何繼續生活下去的她也一概不知,

  原來是鬱鬱而終啊...

  「前輩...」

  見金獅子沉默,琴想要說些什麼安慰她。

  可沒想到,下一刻——

  「哈哈哈,所以琴丫頭你還不趕快拿酒去,」

  聲音突然笑了起來:

  「至於怎麼給我喝...當然不是倒劍上了!

  你喝就行,你喝了我自然也能嘗到。」

  笑聲在腦中響起,琴輕撫額頭,

  唉——前輩還真是...跳脫啊,她最沒辦法的便是這種人了。

  「您等一下,我去給您拿,」

  她站起身,想要走到隔壁會客室,

  她記得那裡有幾瓶紅酒來著,

  「孺子可教也,還不算太木頭,」

  金獅子還在腦子裡喋喋不休。

  琴扭開門,抬腿往前走,

  或許是腦子裡有個聲音,讓她沒注意看前方,

  一下子就與站在門口將要進去的人撞了個滿懷,

  就在她連忙道歉著就要往後退時,

  腰卻一下被勾住了,

  抬頭看去便是一個熟悉的面龐。

  何離將她扶穩,笑著道:

  「小心點琴,剛好,我就要去找你呢,」

  他往外面指了指:

  「走,去吃午餐?」

  這麼一下,琴倒是將喝酒的事情忘了個乾淨,下意識點頭,正要答應,

  沒想到另一道聲音卻突然嚷了起來,

  滿口都是『你沒死?』『你怎麼在這?』『喂,對人家小姑娘幹什麼呢你!』『手往哪摸呢?!』等聽不太懂的話。

  ...

  在腦袋裡的聲音持續數分鐘後,

  琴終於從包含著諸多『咬牙切齒』『憤憤不平』『酸里酸氣』等話中提取到了有效信息,

  同時,她還注意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

  是了,

  幼狼和光之獅本來就是同一時期的人嘛,不認識才怪哩。

  ...

  「琴,琴——?」

  手在面前一晃而過,接著便是他疑惑的目光:

  「怎麼了?一直出神,昨晚沒睡好?」

  「沒,沒有,」

  琴對他露出個安心的笑容,搖搖頭接過菜單,

  目光在掃視菜品時,腦袋裡的聲音仍在響動,

  不過已經從嚷嚷變為了嘟囔,

  「個沒良心的,鬧的我還真以為你死了,風神大人果然在騙我...」

  「和我一起的時候話怎麼沒那麼多,我熬夜也沒見你那麼關心...」

  「滿臉笑容,軟聲軟語,跟個小白臉一樣,用這招騙了不少女孩子吧...」

  「我『鬱鬱而終』,你倒是逍遙快活...」

  「我不管,這肯定不是你...」

  ...

  聽起來,前輩和他的關係還不一般?

  琴思忖著,同時有些猶豫,

  要告知他前輩的存在嗎?

  仿佛聽得懂她在想什麼,金獅子果斷拒絕:

  「不要,鬼知道這傢伙是誰。」

  除去一點點賭氣的成分,她其實也有一些看不准,

  他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話變多了,笑容變多了,神情變豐富了,

  就連原本鋒銳而陰鬱的氣質也變的柔和和包容了,

  除開長相,判若兩人。

  琴見她不願也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她並不想瞞他,

  但這種不尊重人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不過...琴猶豫了一會,突然在心底道:

  「前輩,他就是幼狼。」

  出於私心,她其實並不想說,

  但若只考慮私心,琴就不是琴了。

  「你怎麼知道?」

  金獅子反問了一句。

  琴如實回答:

  「他告訴我的,」

  「他連這都告訴你?」

  金獅子挑了挑眉:

  「你喜歡他?」

  「...」

  琴不知道她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正常來講不都是覺得『他喜歡我』嗎?

  「是,」

  她並不避諱回答這個問題,即使面對的是隱藏的情敵前輩。

  「呵,」

  金獅子笑了一下:

  「你倒是像他。」

  「像誰?」

  「幼狼。」

  ...

  至於何處像,除開幼狼與幼獅,查重率為百分之五十的稱號,

  還有循規蹈矩的性格,剛正不阿的判斷,以及...木頭一樣的情感。

  ...

  聲音嘆了一口氣,幽幽道:

  「你真的沒看出他也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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