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被私生子氣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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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在乎陸宴臣的身體,否則不會在術前猶豫那麼久。

  可跟這兩母子解釋,無異於對牛彈琴。

  「這是醫院,你們別在這大吵大鬧。」

  我只想趕緊把她們倆趕走,別在這鬼哭狼嚎。

  陸雪艷跑到病房門口推了兩下,發現門推不開以後,就又跑過來對我發瘋。

  「你就是個災星禍星,才回來多久,就把我哥害成這樣,還不如當年那個倪雪,至少她還知道把腎和眼角膜,捐獻給我哥。」

  面對這番說辭,我只覺得好笑:

  「你們母女倆還真是蠢的可以,被人當槍使了這麼多年,還被蒙在鼓裡。」

  陸雪艷被罵懵了,愣愣的看著我,好半天才道:

  「你什麼意思?」

  我直接掀開衣擺,露出腰腹處的疤痕:「看清楚了嗎?你哥的腎和眼角膜,都是我捐的。」

  「這怎麼可能?」陸雪艷看著那個疤,眼神無比震驚,手腳也跟著發抖。

  「哼,還想被蒙在鼓裡是你的事,那你哥知道就行了。」

  我把衣服扯回原位,撣了撣上面不存在的灰,並警告面前的母子倆:

  「宴臣需要安靜修養,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請你們走?」

  陸雪艷直接往地上一坐,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我不走,我要在這裡守著我哥。」

  章蓉也跟著附和,「我要在這裡陪著我的兒子,誰知道你這個毒婦會對我兒子幹些什麼。」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想叫保安,正好這個時候薄寒之過來了。

  「薄醫生,麻煩你叫保安把她們兩個給趕走。」

  薄寒之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隨機掏出手機打電話。

  章蓉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樣,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兩步並作三步衝到薄寒之面前去。

  「狐狸精的兒子,死私生子,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這是我的醫院,」薄寒之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我已經叫保安過來了,你們最好識相點,自己走。」

  「原來是你們的姦夫淫婦,聯合起來謀殺我兒子,我就說宴臣他怎麼會這麼傻,居然任由你們騙著去摘腎!」

  章蓉叫囂著。

  我不堪其擾,「章蓉你夠了吧,還沒發完瘋?這一切關薄醫生什麼事,憑什麼一口一口一個私生子指責他,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已經夠難受了,上一輩的恩怨為什麼要他來承擔?」

  通過這幾年的接觸,大概知道了一些薄醫生母親的事情。

  薄依依命不好,就是在一個重男輕女的窮苦家庭,父親酗酒,母親多病,膝下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她很早就出來補貼家用了,但是沒學歷沒文憑,光在理髮店裡打工能賺幾個錢?

  後面她就被哄騙著去會所坐檯,索性運氣好,遇見了那個改變她一生的男人。

  也就是薄寒之和陸宴臣的父親。

  陸正海。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和章蓉有婚約,馬上就要訂婚了。

  門當戶對的婚姻不可改變,但陸正海有確實對薄依依情根深種。兩人正是情到濃時,割捨不開。

  幸好薄依依自知身份卑微,上不得台面,便自動說不要名分,只要陸正海陪在她身邊。

  這一陪就將近三十年,最開始跟章蓉結婚時還藏著掖著,藉口工作忙宿在外面。

  後面章蓉查到小三的存在,大鬧了一場,陸正海見撕破了臉,索性不想再裝,直接離家出走,和薄依依雙宿雙飛。

  「他可憐?那我就不可憐?我被他,還有他那個賤人媽,毀了一輩子!」

  章蓉怒目圓睜,指著薄寒之的鼻子大罵,「要不是他那個狐狸精媽蠱惑了我的老公,我會守那麼多年活寡嗎?」

  「你憑什麼說我媽破壞了你的家庭,明明是你破壞了他們的家庭。」

  薄寒之也不能示弱,一向溫文爾雅的人瞬間變了個樣子。

  章蓉尖叫著,「你這個私生子,真是歪瓜裂棗,胡說八道,我才是正宮,你的小三媽,不要臉。」

  「我媽和爸是真心相愛的,要不是迫於你們門當戶對,我爸才不會娶你,他早就受夠你了,老妖婆。」


  薄寒之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

  章蓉居然沒有反駁,像是被罵懵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外流。

  而且整個人搖搖晃晃,一副要倒不倒的樣子。

  陸雪艷趕緊衝上前來,扶住她的手,「媽,你怎麼了?怎麼被一個私生子氣成這樣?」

  章蓉帶著哭腔,崩潰道,「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你爸也對我說過,說如果不是家族聯姻,他根本不會跟我在一起。」

  陸雪艷明顯哽了一下,隨後才安慰道,「媽,你別聽私生子亂說,肯定是那狐狸精蠱惑了我爸,我爸才會口不擇言的。」

  章蓉聽到這話,稍微舒服了一點。

  反正在這時候保安終於趕來了,薄寒之大手一揮,直接指向那母女倆。

  「把她們倆趕出去。」

  章蓉看到來勢洶洶的保安隊伍嚇得不輕,「你們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但這些保安,根本不管她。

  「我管你是誰呢,在這個地盤上,薄院長最大。」

  章蓉被保安架著,狼狽的往外拖走。

  路過薄寒之的時候,對方壓低了嗓子對她道:

  「忘了跟你說了,這家醫院就是你親愛的丈夫,給你口中的狐狸精開的。」

  章蓉聽到這話,直接氣暈了過去。

  等保安把他們拖走,薄寒之才慢慢踱步到我身邊來。

  「深深,你剛剛沒必要幫我講話的,她畢竟是你婆婆,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

  「不只是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出氣。」我抬頭莞爾一笑,「況且現在,她已經不是我婆婆了。」

  就算是,憑什麼我就要當受氣包?

  以前被欺負成那樣,是我太傻,現在我憑什麼還逆來順受?

  薄寒之卻誤解了我的意思,眼睛亮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打算和陸宴臣在一起,我有機會了、」

  「我可沒這麼說。」我直接打消他的希冀。

  偏過頭,暮光往玻璃門裡面望,「宴臣他現在又為我媽捐了一顆腎,我們之間的羈絆,恐怕這輩子都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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