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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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來了。

  他說讓我懂事點,別鬧了,倪雪那邊情況要緊。

  那我呢?

  他只是聽到了倪雪撒嬌的聲音,就慌的六神無主。

  而我卻是實打實的慘白著臉站在他面前,他卻視而不見。

  我笑了。

  為自己當年的愚蠢,也為陸宴臣現在遲來的深情。

  「深深,你在笑什麼?」

  陸宴臣轉頭看到我的笑容,立刻像丟垃圾一樣丟開了薄寒之,走過來,抓住我的手。

  「你跟我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厭惡的甩開他。

  利落的動作如一把刀劃傷他的眼眸,我在他眼睛裡面看到了痛惜。

  「阮深深!」

  他大聲的喊我名字,大掌又重新抓過來,困住我的手腕,令我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我瘋狂的大喊著。

  嚇壞了的寶寶,猛然回過神來,便邁著小短腿朝我們衝過來。

  「媽咪,你別害怕,我來救你了。」

  小孩張著嘴,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手掌上。

  像小獸似的,呲著牙:「大壞蛋咬死你,讓你欺負我媽媽,不准欺負我媽媽。」

  小孩的牙齒很尖,用了力去咬的,咬的特別重。

  我甚至看到陸宴臣手背上已經隱隱冒出了血,手背也跟著發青。

  我連忙扣住孩子的肩膀,「寶寶別咬了。」

  我知道寶寶是在保護我,但再怎麼說陸宴臣也是他的爸爸,他這樣做,肯定會寒陸宴臣的心的。

  「媽咪。」寶寶終於把口放開,一臉不情願。

  我瞥男人的手一眼,骨節修長的大掌上,有兩排帶血的牙印,看起來十分血腥。

  陸宴臣卻似乎感覺不到痛似的,一步步向我走來。

  「深深,跟我走。」

  薄寒之意識到情況不好,慌忙過來,想擋在我前面。

  但我怕激發陸宴臣的怒火,兩人在走廊上撕把起來,那就不好了。

  我把手背到身後去,沖他擺了擺。

  然後直視陸宴臣,問他道,「跟你去哪兒?我母親現在還躺在icu裡面,找不到合適的腎源。」

  我伸手指著icu的方向,失去理智,朝他歇斯底里的吼:

  「你知道我有多久沒睡過好覺了嗎,頭頂都急得快冒煙了,你還要讓我跟你去哪兒?」

  陸宴臣愣怔了一下,黑色眼眸看向我,眼底藏著哀傷之色。

  他蠕動了一下嘴唇,似乎有話要說。

  但我卻根本沒有那些心思聽。

  「如果你是來指責我,或者是給你的母親給你妹妹出頭的,那就一句話都不要說了,是他們先挑釁我的,被我罵了,刺激了,也是她們活該!」

  我以前慣著忍著章蓉母女倆只是因為她們,一個是我的婆婆,一個是我的小姑子。

  我愛我的老公,所以想把家庭關係給處理好。

  可現在我和陸宴臣都已經分崩離析了,我管她們是誰的媽媽,誰的妹妹。

  只要惹我不爽了,那就睚眥必報。

  「腎源的事,你不要太擔心,我會幫忙想……」

  陸宴臣一字一頓,聽得出來是認真想幫忙。

  但我卻十分煞風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陸總,不用了。」

  他的眉頭幾乎是瞬間皺了起來。

  咬著牙質問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肯接受薄寒之的幫助,卻不肯接受我的?」

  我抬眸,和他慍怒的眼眸對視。

  撇嘴冷笑了一下,輕蔑道:

  「因為你目的不純,不管你是想跟我複合,還是想趁機抱走孩子,我告訴你都不可能。」

  「阮深深,你有必要把我想的這麼壞?」

  男人幾乎要把後槽牙給磨碎了。

  眉毛也豎著,眉頭緊臨,一副生氣暴走的模樣。


  我忍不住拍了拍手,「陸總,這樣就對了,這才是你面對我的真實面孔。」

  聞言,陸宴臣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

  他似乎是真被我弄煩了,周身氣壓也開始變低。

  嘴裡吐出來的字,也如冰塊一般銳利。

  「你什麼意思?」

  我仔細端詳著他,突然笑了。

  對,就是這樣。

  以前他常年面對我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

  低氣壓,冷暴力,不耐煩。

  他溫柔又耐心的模樣,只有他在和白月光打電話的時候,我才會偶然旁聽到。

  以前我總是不解,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明明我才是他正牌老婆,為什麼卻得不到他一個好臉色。

  現在我明白了,他對我,根本就沒有愛。

  「你笑什麼?」陸宴臣似乎更不解了。

  我巧笑著湊近他.

  「陸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這麼求知若渴,我便就幫你答疑解惑。」

  他抓住我的手,不似剛剛一般強硬,而是緊緊握在掌心裡,生怕我跑了一樣。

  「你說,你快說。」

  「你以前對待我的時候,從沒有這麼溫柔過,只有對你的白月光,才會如此耐心百倍。這可能就是你的習慣,永遠對前任念念不忘。」

  聽到我說這些,男人抓著我的手,不斷攥緊。

  他張口,「深深,不是——」

  我說這些,不是要聽他解釋的,只是想把內心的想法,都抒發出來。

  "或許這就是你對前任的態度,覺得虧欠了對方,所以想彌補。"

  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嘲諷一笑:

  「但是這種彌補,我阮深深不需要,我要的就是愛的時候盡全力,不愛的時候大家行同陌路!」

  說完我感覺手腕一疼,是陸宴臣緊緊攥住了我的手腕,他很憤怒,胸膛劇烈起伏,捏得我很疼。

  「我手要斷了。」我狠狠甩開他。

  男人眼底漆黑一片,怒火在眼眸中翻騰,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但那又怎麼樣呢?

  是他先辜負我,也是他的家人一而再再而三來找我的茬,這就怪不得我了。

  我揉著發疼的手腕,「陸總,請你以後別再煩我,我不和你的前女友,也不和你的妹妹一樣,我是個有分寸的人,絕不和前任亂來。」

  說完,我就帶著孩子離開了。

  至於陸宴臣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走的我就不知道了。

  唯一知道的是他沒和薄寒之打起來,因為這種八卦,在任何時候,都走得很快。

  他們倆若真是打起來了,那麼帥的兩個人,枯燥的醫院裡,不可能一點話題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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