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阮深深,你沒肚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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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觸目驚心!

  張媽叫了聲,匆匆上前,扶住她,

  「小姐……」

  陸雪艷掙扎,半跪著,抓住張媽的手,眼睛裡,是慌亂,哆嗦著唇型,

  「救……救我。」

  張媽握住了她的手,撥電話,「陸總,小姐她……流了好多血。」

  車輪滾動的聲音,咕咕作響。

  陸宴臣高大身形,很快出現,他抱住了陸雪艷,車子似風一般開走。

  我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地上的鮮紅上,我捂住隱隱作跳的心,腦子裡閃現千百個問號。

  流了這麼多血,陸雪艷到底怎麼了?

  晚上,張媽絮絮叨叨,

  「陸小姐懷孕了……」

  我眼皮一跳,證實了我的猜測。

  「大出血,在手術台上躺了好幾個小時,說身體都是涼的,也不知道誰造的孽。」

  我的腦海里,迅速閃過『蕭逸』的名。

  又急忙否定,從下午蕭逸的神色,應該不是他的。

  凌晨一點,一聲汽笛劃破寧靜,我起身,窗外那束車燈,滅了。

  陸宴臣的身影,在路燈的照射下,蒙了層冷侫。

  寧靜的夜,張媽與另一個下人的聲音落進來,清晰無比,

  「孩子是……陸總的。」

  「不會吧,他們可是兄妹。」

  「那邊傳來可靠消息,說太太氣得不輕,風風火火趕去醫院,老太太都驚動了,明天可能要回來了。」

  陸雪艷的孩子,是陸宴臣的。

  我猜到了,心裡五味陳雜。

  沉穩的腳步聲,響得通透,張媽的聲音微微一頓,「陸……陸總。」

  「明天,去買些滋補的食品,送去醫院。」

  陸宴臣的聲音,低啞而淳厚,少了平時的力量。

  「再買些小姐喜歡吃的。」

  「好,陸總。」

  就在我怔愣間,房門推開了,陸宴臣英挺的輪廓,出現在我眼前,四目相對,彼此眼眸里,都有太多的東西。

  近在咫尺,我卻感覺眼前的男人,陌生到讓我害怕。

  我垂下了眼瞼,掐著自己的手。

  「雪艷出事了,我回來拿些生活用品。」

  陸宴臣低啞的聲音,像是吸了不少的煙。

  我點頭,默然。

  「沒什麼要問我的?」

  他問。

  我搖頭。

  仍然靜默。

  陸宴臣的眼睛裡,流露出一抹失望。

  「不早了,休息吧。」

  門開了,又合上,陸宴臣的身影,迅速消失。

  我站在窗前,看到那抹車燈,迅速融入車流,直到渾身冰涼,我才慢慢躺回了床。

  骯髒……

  一整晚,腦子裡只出現了這個詞。

  失眠整夜。

  薄寒之不知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電話里,全是對陸宴臣的蔑視,

  「深深,你應該知道陸宴臣是個怎樣的人了。」

  讓『妹妹』懷孕,牲畜行為。

  我沒有回答,薄寒之憤憤不平,

  「這樣的人,你還能把下半輩子,搭在他身上嗎?」

  的確,先有倪雪,再有陸雪艷。

  而他們這樣的關係,讓我噁心。

  薄寒之見我沉默,以為我受到了刺激,

  「深深,想開點,我幫你找了國內知名律師,等會,方便的話,見個面。」

  薄寒之是陸家的私生子,我不想攪他們陸家的渾水。

  更不想自己成為箭靶子,我閉了閉眼,輕輕吐出,

  「不用了。」

  薄寒之激動起來,

  「都這樣了,你還想跟著他嗎?」


  「你不覺得髒嗎?」

  我明白告訴他,

  「髒,髒得要命,不過,我也有資源……」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

  相信薄寒之懂。

  果然,薄寒之笑了聲,「你是怕我吧,我與他不一樣,對你,是真心的。」

  我捅破那層紙,

  「薄寒之,很感謝你,在我危險之時,伸出援手,但是,我不想做替身。」

  薄寒之微微一怔,訝然,

  「你以為,我幫你,是把你當成了喻婉?」

  沉默就是我的回答。

  薄寒之輕輕又笑了,他的呼吸很重,

  「你是阮深深,獨一無二的,至於喻婉……已經過去了。」

  我輕扯唇角,又怎麼會相信?

  「以後,我們別聯繫了。」

  「為什麼?」

  薄寒之很著急。

  「深深,別誤會我,純粹只是想幫你,沒別的意思。」

  我不想再聽,結束通話。

  手機又響了,響了好幾次,我沒有接。

  我其實並沒有律師資源,之所以拒絕薄寒之,是不想再與薄寒之有牽連。

  三天,整整三天,陸宴臣沒有回來。

  從張媽的嘴裡,我知道陸雪艷的孩子保住了。

  陸雪艷謀害了倪雪,如今,又懷上了陸宴臣的孩子。

  沒有心痛,只是憤怒,陸宴臣怎麼可以一邊吊著我,一邊又讓陸雪艷懷上孩子。

  他曾經承諾,要為我洗清冤屈,恐怕只是搪塞我的話。

  看清了這一點,我留在壹號公館,已無意義。

  我在網上找了中介,將壹號公館掛了出去。

  既然,產權是我的,我想,我有資格出售。

  經歷了這麼多,我沒有以前那麼傻,我得保障寶寶的未來。

  吃晚飯時,張媽看我的眼神,不正常,帶著疑問,

  「太太,你想把這房子賣了?」

  嘴裡的食物,突感無味,

  「我賣自己的房子,有問題嗎?」

  張媽嘴角抽搐,「沒……沒問題。」

  兩天後,我收拾了行李,要帶寶寶走,陸宴臣回來了,眉眼全是疲憊,他瞥了眼門後的行李,「阮深深,你就不能消停點?」

  我的聲音很淡,

  「我們已經離婚了,除了孩子牽絆外,我們沒有相處的必要了。」

  陸宴臣看出了我的心如死灰,

  喉結滾了滾,

  「不是你想的那樣,雪艷……」

  「我都知道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陸宴臣眉心擰了『川』字,「知道什麼?」

  「五年前,因為陸雪艷,我才與你有了那一夜,內疚吧,陸宴臣,因為你,你妹妹下輩子毀了。」

  陸宴臣眉眼全是怒氣,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該安分點,雪艷她很可憐,我如果不管她,她沒活路了。」

  再也忍不住,我笑了,笑容悲涼,

  「陸總,你妹妹有今天,咎由自取。」

  陸宴臣的手,揚起。

  我的心,狠狠疼了,我仰起臉,看著那骨節分明的手指,真希望向我煽過來。

  陸宴臣指尖的青筋,縱橫交錯,那樣醒目。

  指頭終是慢慢收住,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阮深深,你就這麼沒有肚量?」

  「連雪艷也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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