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阮深深,愛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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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笑容里有苦澀,也有心酸,但我什麼也沒說。

  陸宴臣可能是從我無奈又痛苦的笑容,看出了些端倪,他急急問,

  「孩子在哪兒?我想見他。」

  我看著他,嘴角的笑,漸漸斂去,

  「不是被你妹妹偷走了?」

  陸宴臣舌尖抵了下右腮,顯然不信我。

  明明不信我,還把陸雪艷關到倉庫里,可見他是寵我的。

  「說話。」

  他表現的特別有耐性,向我走了過來,雙手捧住了我的臉,神情變得激動。

  我扳開了他的手,別開臉,態度冷漠,

  「這個,你要去問陸雪艷,是她把孩子藏起來了,至於,為什麼要藏,我想你比我清楚。」

  陸宴臣眼睛閃了閃,許是怕我說出讓他難堪的話,不由分說,他吻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濕濕的,鹹鹹的,帶著苦澀的味道。

  我沒掙扎,也不迎合。

  陸宴臣吻了一會,敗下陣來,他的氣息,在我耳邊縈繞,

  「深深,一定要這樣嗎?」

  見我拒絕與他交流,他低啞的聲線,滿含痛苦,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了,以至於,讓你恨我。」

  我的聲音,出奇的響亮,

  「我不恨,也不怨,這都是我的命。」

  話雖如此,可是,我腔調的冷漠,讓陸宴臣怔在原地,然後,他喃喃問,

  「無論如何,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我,以後,我會好好待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如果在倪雪剛回來時,他說這樣的話,或許,我會原諒,但是,大半年監獄生涯,是我這輩子無法忘記的傷痛。

  見我仍不為所動,陸宴臣咬了咬牙,「要怎樣,你才肯讓我見孩子。」

  我忍住眼睛裡的濕意,努力不讓它掉下來。

  「陸宴臣,那不是你的孩子,正如你所說,是薄寒之的。」

  陸宴臣,最初,你認為孩子是我與蕭逸的,後來,你又說孩子是薄寒之的,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認孩子?

  陸宴臣的臉,肉眼可見的抖了下,

  「我的孩子,不可能認別人當父親,阮深深,我相信你也沒有這個膽量……」

  我接口,

  「什麼膽量?給你戴綠帽子的膽量嗎?」

  「以前或許是沒有,在你們都認為我殺了倪雪,在那段不見天日的黑暗歲月里,我死的心都有了,何況是交付我這具身體。」

  我沒有說謊,在監獄時,我的確不想活了,是肚子裡的孩子,讓我撐了過來,我覺得自己沒有權利剝奪他生命。

  我看著陸宴臣,瞳仁里沒有一絲波浪,有的全是平靜與淡然。

  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

  「在監獄裡,為了活命,為了能吃飽飯,我被人誘*過,我這樣的殘花敗柳,你還要嗎?陸宴臣。」

  說著,我解開了紐扣,脫下的外套,落到了腳邊。

  陸宴臣黑色的瞳仁,眯了眯,他的目光,將我的身體,從頭掃到腳,眸底有戾氣流轉,薄唇迸出一字,

  「賤。」

  我仰頭笑了,笑得連胸膛都震動起來,

  「對啊,我就是賤,不賤又怎麼會被你欺負?被人冤枉成殺人犯,都不敢吭聲。」

  

  我已不是以前的阮深深,九死一生後的我,必須得讓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譬如:陸雪艷、鄒雪蓮、還有章蓉,蕭逸。

  我相信,我謀殺倪雪的案子,這些人是始作俑者,陸宴臣是縱容者,有了他的縱容,他們才敢為所欲為。

  陸宴臣的目光閃了閃,似乎不太敢正視我的眼睛,他別開了臉,喉結滾動了下,

  「我說過,會還你清白。」

  我乘勝追擊,

  「什麼時候?」

  「我要等到猴年馬月?」


  陸宴臣腮幫子鼓了鼓,「總得給我些時間,現在,一堆的事情,需要我處理,這麼多的亂事,你先把孩子交出來,讓我們父子聚一聚,我才好騰出手來去處理你冤枉的事情。」

  不用說,這是陸宴臣的誘騙之計。

  我忽然就煩躁起來,

  「我說過了,寶寶是被你妹妹偷走了,你怎麼就是不信?」

  陸宴臣可能是怕我情緒出問題,走極端,或許,他也不敢確定,到底是我在演戲,還是孩子的確是被陸雪艷偷走的。

  他變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為我披上。

  「阮深深,你就不能溫柔點?」

  嫌棄我性子火辣。

  呵呵,我扯唇輕輕笑了,「陸總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挺溫柔的,可惜,有些人並不珍惜,錯誤的感情,會養成錯誤的性格。」

  我這性格,是你陸宴臣一手鑄成,如今,你又有什麼好怨的。

  陸宴臣看我的眼光變了,變得深情,

  「阮深深,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這是陸宴臣第二次問我這樣的問題,我的答案,仍舊是『不愛。』

  聽了我的話,陸宴臣的眼睛裡,慢慢溢出了悲傷。

  「你說得對,一切都是錯誤,如果當年……不是陰差陽錯,恐怕這輩子,咱們也不會有糾結。」

  陸宴臣的那句『不是陰差陽錯』,讓我想到了許多的事。

  我不知道他肯體指的是哪件事?

  我假裝不懂,戳眉問,

  「什麼意思?」

  陸宴臣嘴角勾了很深的笑,

  「我在你心裡,就值一輛跑車,是不?」

  陸宴臣到底還是知道了,當年,我在會所門口堵住她,不過是因為鍾卓賭的那輛跑車。

  我的耳根子,忽然泛紅。

  「沒有的事……」

  我想否認。

  可是,陸宴臣抓住了我的手,他捏握著我雪白的指尖,放在唇邊親吻,

  「我都知道。」

  「阮深深,你在監獄那段時間,其實,我也不好過,我甚至查了許多年前的事,包括你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小時候的簡歷欄,是一片空白?」

  江安寧同意我嫁給陸宴臣的那天,她讓人把我小時候的簡歷,全刪了。

  其目的,是不想讓陸家抓住我把柄。

  因為,小時候的我,愛慕著救我的大哥哥。

  江安寧並不知道大哥哥是陸宴臣,不然,她歡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想盡辦法,抹去我不光彩的一頁。

  陸宴臣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讓我告訴他,可惜,我沒了傾訴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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