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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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宴臣嘴角抽了抽,臉色更白了。

  或許,這輩子,還沒人敢這樣說他。

  我現在的心態,是無所顧忌,反正,我也並不想呆在這牢籠里。

  「我媽其實,過得很辛苦……」

  陸宴臣想解釋,我截斷他的話,「我不用給我說那麼多,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被章蓉這樣一搞,我與陸宴臣兩人都再也沒有入睡。

  他心裡裝著事,我心情也不好。

  我們之間,像是隔了好多堵厚厚的牆。

  熬到清晨八點,窗外的陽光落照進來,我酸澀的眼睛,再也沒辦法支撐,疲倦地閉上了。

  也沒有完全睡著,模模糊糊中,耳邊似乎傳來窈窕的聲音。

  我知道陸宴臣起床上班了。

  男人是個工作狂。

  從來就不曾懈怠過一天,所以,天盛在他接管後,才能蒸蒸日上,越來越好。

  又過了一會,我意識混沌時,感覺頭頂有光影落下來,蓋住了我的臉,接著,額頭微微一熱,是陸宴臣的吻。

  他的嘴唇,貼著我的額頭說,「深深,忍忍,我找個適當的時機,會給她說,讓她離開。」

  見我沒什麼反應,陸宴臣頓了頓,頭頂的光影消失,然後,門響的聲音傳來。

  陸宴臣走了。

  忍忍?

  就目前而言,為了孩子,我當然會忍。

  但是,忍是有限度的。

  如果章蓉再作妖,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窗外的陽光,已經越發明亮了。

  由於昨晚沒休息好,哪怕補了眠,腦袋也暈暈沉沉的,我下樓找東西吃,章蓉倒是挺殷勤的,她笑臉相迎,「深深,昨晚……」

  「對不起。」

  我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章蓉見我不高興,也沒有多說,只道,「餓了吧,讓阿芬煮了小米粥,微波爐熱熱,就可以吃了。」

  與章蓉呆在一個空間裡,我怎麼都不舒坦。

  阿芬端來小米粥,我吃了小半碗,再也沒胃口。

  章蓉見狀,假惺著急,「深深,一個人吃兩人的飯,吃那麼點怎麼行,孩子需要營養。

  我應道,「我個人,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章女士,我還是喜歡你喊我阮深深。」

  暫時還不想與她鬧僵,我補充,「習慣了。」

  章蓉的臉色明顯變了變,她怒火氣壓下去了。

  我看得出來。

  章蓉嘀咕,「你這樣子,宴臣會怪我的。」

  我扯唇輕笑,「不會,陸宴臣是個孝順的兒子,你是他媽,即便是你犯了天大的錯誤,他也會原諒你的。」

  章蓉眼皮晃了晃,「你說的倒是。」

  我只向醫院請了半天的假,吃完粥,我便去上班了。

  下午回來時,剛進門,阿芬接過我手裡的包,笑眯眯說,「太太,辛苦了,今天的晚餐,是夫人親手做的。」

  我走進餐廳,滿桌的飯菜,色香味俱全。

  看著坐在桌旁,面前碗筷未動,像是在等著我回來一起用餐的章蓉。

  不知為何,我心裡沉甸甸的。

  章蓉打破沉默,「上班一定很辛苦吧,也不知道宴臣怎麼想的,居然允許你去上班,咱們陸家又不是養不起你。」

  她舀了碗湯,放到我面前,催促,「趕緊趁熱吃,涼了食物傷胃。」

  章蓉對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我不能不懷疑,她另有居心。

  「謝謝。」

  我端碗的手,故意輕輕一抖,銀針掉進了湯了,針尖沒有變顏色,我也確定了湯里沒毒。

  撿起銀針,我故意對章蓉說,「同事惡作劇,幾時放了根針在我袖子裡,我都不知道。」

  

  事實上,這根針,是我下班前,去科室取的。

  章蓉是個聰明的人,我的話,她自然是不信的。


  不過,她瞥了眼我手上的針,也沒什麼。

  過了一會,章蓉嘀咕,「你奶奶去五台山吃齋念佛了,說要去一個月,那麼大的宅子,就是我一個人,怪冷清的,我過來,順便也好照顧你。」

  她在解釋過來的原因。

  怕我不相信,她又補了句,「雪艷是不在住家裡的,那個瘋丫頭,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說住在家裡不方便。」

  見我沒有回答,章蓉不再說話,慢條斯理用著晚餐。

  陸宴臣打電話回來,說今晚有事要處理,有可能不回來,如果是從前,我會欣喜若狂,畢竟,曾經,我呆在家裡,無所事事時,總愛盯著他微信頭像看,許多時候,我給他發信息,他都是愛答不理的。

  哪怕是他回給我隻字片語,我都興奮得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現在,他回我的話,在我心裡,再也激不起半點浪花,原來不愛,是可以讓人輕鬆的,愛情太累,太苦,既然走了出來,我便不想再繞回去。

  也許是怕我與章蓉發生不愉快,一個小時後,陸宴臣匆匆回來了。

  見我與章蓉相安無事,陸宴臣才放鬆了口氣。

  吃了阿芬留的飯菜,陸宴臣去書房處理要務。

  我則呆在臥室里看專業書,十點左右,我去外面的陽台,收衣服,洗衣機旁邊的磁磚亮得我頭痛,我低下頭來,仔細審視著那幾塊磁塊。

  總感覺它的光澤度,與其他的不一樣。

  而這裡,是我去陽台的必經之路,我用手指輕輕一刮,指尖上立刻就沾了粘稠,放到鼻尖嗅聞,無色無味。

  我拿了紙巾,輕輕擦了擦,然後,將紙巾揉成一團,放進了睡衣口袋裡。

  我跨了個大步,去陽台將衣服收了回來。

  又跨了個大步,邁過那幾塊瓷磚,回到房間。

  晚上,十二點,我洗漱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外面一聲響亮的聲音傳來。

  接著,是一聲慘叫。

  阿芬驚慌失措的聲音落了進來,「夫人,你怎麼不小心一點?」

  我睜開眼,起身下床,打開房門時,我聽到章蓉罵罵咧咧的聲音,「誰在瓷磚上放了無色的東西,這麼滑,是故意要讓我摔倒?」

  「哎喲……」

  我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阿芬正從地上扶起章蓉,而章蓉的臉色難看得要死,她用手撐著腰,怒氣沖沖甩開了阿芬,「是不是你撒在上面的?」

  阿芬嚇得趕緊退開,「不是我,怎麼可能呢。」

  章蓉,「就是你……不是你,還有誰,這屋子裡,除了我兒子,就是我兒媳,她們不可能害我,你這個女人,知道我腿腳不好,還這樣整我。」

  章蓉憤怒的罵聲,引來了陸宴臣。

  他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來,見章蓉摔倒,趕走了過來,將她扶了起來。

  「怎麼回事?」

  陸宴臣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盯著阿芬。

  阿芬的臉,白得像紙,大聲叫冤,「陸總,我真不知道,可以調監控的。」

  章蓉喝斥,「調什麼監控?如果是你做的,難道你還會留下證據不成?」

  陸宴臣或許是覺得他媽說的有理,眸色越來越冷,「你走吧,我多給你兩個月的工資。」

  阿芬淚眼汪汪,委屈得不行,她淚水漣漣的目光掃到我,像遇到救星了般,撲過來,抓住了我的手,「太太,不是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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