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曾經的一切,都給了陸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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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那針後,我醒來,便再也記不得從前的一切,記得,當時,江安寧告訴我,說我出了場車禍,傷了腦子。

  所以,這些年,我絲毫都沒有懷疑過。

  江安寧知道這件事,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個讓我失身的男人是誰。

  我找了當年華心醫院,為我診治的醫生,照顧我的護士,從她們嘴裡得知了一個事實。

  我被人強*過。

  這樣的事實,足可以讓我痛不欲生,顛覆我的後半輩子,我還有什麼臉面指責陸宴臣出過軌?

  走出華心醫院,天空下起了小雨。

  街上,人影寂寥,我站在雨里,不知所措,忽然,一輛車,沖了過來,我下意識一個閃身,撲倒在雨地里。

  車子緊急剎車,接著,是司機的怒罵聲從車窗里砸出來,「不想活了?」

  車子絕塵而去。

  我坐在地上,捧著腦袋,墊伏在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狂涌而出,紛至沓來。

  逼得我喘不過氣來。

  那天,是我生日。

  我約了幾個要好的同學,去吃火鍋,又去K了歌,喝了幾杯紅酒,紅酒被人摻了東西,腦袋越來越暈,我磕磕絆絆走出包廂時,鼻子被人捂住,粉沫進入肺腔,我就那樣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眼睛被人用布條蒙住。

  無盡的黑暗中,我的身體熱得像是要爆炸,難受得想死去。

  男人堅硬的身體,抵住了我……

  就那樣,我失了身。

  江安寧找到我時,氣得臉都白了,我爸阮年華讓人找了那幾個同學,她們全部否決參與了這事,警察也帶她們去問了話。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警察最後放了他們。

  顧不得自己渾身濕透,我找了個電話,撥出去,電話接通,是昔日好友鍾卓的聲音。

  「深深?」

  「對,是我,鍾卓,你知道當年那個男人是誰嗎?」

  當年的事,我估計鍾卓知道。

  果然,她遲疑了下,最後選擇告訴我,「深深,當年楊萬爸的公司,資金出了問題,想巴結蕭逸,在你酒里下了藥,但是……陰差陽錯,你上了陸宴臣的床。」

  「這事,楊萬不准我說,你可別把我出賣了」

  鍾卓囑咐。

  果然與蕭逸有關,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痛苦,那個陌生的男人,竟然是陸宴臣。

  我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痛苦。

  或者該怨恨。

  我那麼喜歡陸宴臣,曾經愛而不得,可是,我做夢也沒想到,陸宴臣會在當年,我喜歡他的時候,竟然對我做了那樣的事。

  雖然當時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沒想到,我與他的孽緣,早在冥冥之中已註定。

  我對陸宴臣的感情,竟然說不出來的複雜。

  在這之前,我鐵了心想離開他,但是,現在,我猶豫了,我甚至想親口問問他,問他是不是當年的那個男人?

  我的心裡,波濤翻滾。

  忍不住,我撥通了陸宴臣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顯然,陸宴臣在忙。

  「怎麼了?」

  陸宴臣的聲音,帶著疲憊。

  「我想見你。」

  我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閉了閉眼睛,艱難地說。

  陸宴臣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給他打電話,自從倪雪回來後,我沒主動找過他。

  更沒想到,我會說迫不及待說想見他之類的話。

  他吃驚是自然。

  「想我了?」

  頓了頓,他說。

  

  我沒有否認,陸宴臣似乎顯得很高興,語氣愉悅,「我讓張辰過來接你。」

  「不用,告訴我,你在哪兒?」

  陸宴臣給了我地址,我走出醫院,立刻攔車,從來沒有過像此刻,我是那麼想見他。

  哪怕是四年的婚姻里,我也沒過想立即飛奔到他身邊的念頭。


  倪雪住的別墅,很奢華。

  我沒心思去探究,這棟別墅,是陸宴臣為倪雪買的,還是陸宴臣自己名下的。

  因為,在我看來,這並沒有任何區別。

  我更沒心思去關心倪雪的眼睛,到底有沒瞎?

  一屋子的白袍,個個圍著她轉,而她躺在床上,眼睛上蒙了紗布,就算目前,她眼睛有問題,陸宴臣為她重金聘請了醫療團隊,也肯定是會治好的。

  再說,她並沒有為陸宴臣捐眼角膜,誰知道她是不是自己搞出來的事。

  陸宴臣站在那群白袍中央,十分顯眼。

  他回頭,對上我的目光,深邃的黑眸,眯了眯,然後,他轉身,向我走了出來。

  「來了?」

  陸宴臣語氣平淡,與我打招呼。

  我點頭,捧著砰砰作跳的心,掉頭向花園那麼走去。

  房子很寬,走了好一會,終於走到了花園路口,我的腳步,停在了一株冬青旁。

  陸宴臣也在我身後站定,他一直沉默,似乎在等著我開口,然而,心裡早已醞釀好的話,竟然不知道怎麼出口。

  他向裡面望了眼,終於說話了,「倪雪眼睛手術失敗,醫院條件不好,所以,我讓醫生到家裡……」

  忽然覺得不對,陸宴臣趕緊改了口,「到這兒來。」

  「方便替她治療。」

  陸宴臣補了句。

  「你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在陸宴臣看來,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我是不可能找他的。

  而我來了後,又表現得特別乖巧,至少,並沒有找他吵鬧,他知道,我並不是為了倪雪而來的。

  我躊躇了會,聽到自己艱難的聲音,從喉嚨里溢出來,「陸宴臣,除了我與倪雪,你還碰過別的女人嗎?」

  陸宴臣深眸里的晶亮消逝,眸底的失望,掩藏不住。

  他捏了捏眉骨,「深深,我很累……我早對你說過,我與倪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注意到陸宴臣眼睛裡的血絲,猜想,應該昨夜一宿都沒睡,看起來才會那麼疲憊。

  如果陸宴臣不知道當年的人是我,那麼,他的這些話,就是撒謊。

  所以,我又怎麼能夠相信他與倪雪之間沒問題?

  指尖掐著血肉,感覺自己來這一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無盡的沉默中,秦明月匆匆過來了,神色緊張,「陸總,倪小姐在找你,醫生說,她的眼睛充血,不能激動,更不能哭,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陸宴臣臉色變了變,他邁步向房間那邊跑去,剛邁出的步伐,突地又收住,可能是怕我多心,轉頭對我說,「深深,有事回去說,處理完這邊的事,我立刻回來。」

  我沒說話,就那樣站在花台邊,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

  倪雪在他心裡,很重要。

  重於一切。

  我忽然就覺得心酸不已。

  陸宴臣,當年,你嫌我不是處*之身,曾給我好長一段時間的臉色看。

  而現在,我才知道,奪走我清白的人是你,我把一切都給了你,得到,仍舊不過是你的漠視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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