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喜歡,卻要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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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裴野與秦明月有許多話要說,找了個藉口,轉身離開。

  門口,蕭逸堵住了我,拽著我,將我逼迫到角落,質問,「你去哪兒搞的視頻?」

  我揚唇輕輕笑了,「蕭總,是你找人銷毀的視頻,怎麼能說是我搞的?」

  蕭逸爬了爬髮絲,氣急敗壞,「行吧,你怎麼找到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

  他抬手,掐住了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我打掉了他的手,力道有些重,手背泛起了紅印子。

  「深深,你會後悔的。」

  他揚聲警告。

  我扯唇,「蕭總,我姐姐再不出現,我就要報警了。」

  蕭逸目光掠過一抹驚慌,「你報什麼警?你姐自己要出去環遊世界,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盯著他,一字一頓,「她再不出現,我就要認為她出事了,蕭總,我姐如果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撂了狠話。

  「真賤。」

  蕭逸啐了口,語氣里滿是抱怨,「陸宴臣人面獸心,事實擺在眼前,你不信我,偏信他,他在外面都養小三了,你還心甘情願做舔狗。」

  「阮深深,有你哭的時候。」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毫不客氣地撥開了他身體,徑直往前。

  身後是蕭逸惡狠狠的聲音,「秦明月是陸宴臣的秘書,她講的話,不能信。」

  我嗤之以鼻。

  該信誰,我有腦子。

  蕭逸跺腳的聲音,非常響亮,「阮深深,你就是個賤貨,比你姐還賤。」

  某人惱羞成怒了。

  說什麼愛,都是屁話,像蕭逸這種男人,恐怕愛的永遠是自己。

  晚上,陸宴臣回來了。

  張媽布完菜,退出餐廳,偌大的餐廳,長長的方桌,我與陸宴臣面對面坐著,用餐前,他微微開了口,「聽說裴野沒事了。」

  我輕輕應了聲,眼神與他沒有過多的交流。

  像是察覺到我的冷淡,陸宴臣也不再說話。

  吃完飯,離開餐廳前,他問了句,「阮氏,你打算怎麼辦?」

  我低垂著頭,臉上始終保持著冷靜的笑。

  「姐姐去環球旅行了,爸爸又生著病,你知道的,我與我媽,生意上是一竅不通,我現在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辦。」

  我講的是實話,當然,也是為了試探某人。

  「要我幫忙麼?」

  男人又問。

  我抬頭,對上他神采奕奕的眼眸,「你願意嗎?」

  陸宴臣攤了攤手,「當然,為你效力,樂意之至。」

  如果是以前,我會興奮到流淚,會抱著一顆感恩的心,努力侍奉他,對他好。

  現在,我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內心深處,漲滿了酸楚。

  心臟里的血,緩緩流出了來。

  我艱澀的唇瓣開啟,「謝謝。」

  嘴裡,又澀又苦。

  「咱們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要這麼客氣。」

  陸宴臣的話,像是飽含感情。

  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畢竟,吞併阮氏,可能也是天盛計劃之一。

  而他熱絡的態度,也印證了蕭逸的話,至少,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明天,我就讓秦明月去張羅,天盛的資源,也可以全部給阮氏。」

  多麼殷勤,多麼迫不及待。

  我心中憤怒的情緒,像野草一樣瘋長。

  可是,我努力克制,不會讓這憤怒的情緒,泄露半分。

  挽起嘴角,我又輕輕笑了,「不用那麼急的。」

  

  怕他懷疑,我趕緊又補了句,「畢竟,天盛的事情也很多。」

  陸宴臣欲言又止,最後,我聽到他說,「行吧,都依你。」


  「蕭逸今天為難你了?」

  他沙啞的聲音,冷不丁落入我耳朵。

  我抬起頭,靜靜地凝視著他,「也不算為難,他只是不甘心輸了官司而已。」

  陸宴臣,這一切全是你布的局,你表面上關心我,其實心裡在笑吧。

  笑一群被你玩弄的傻子。

  很有成就感。

  「離他遠點。」

  陸宴臣的臉,冷肅又嚴厲。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

  我的唇角,微微揚起,笑容滿是嘲弄,他還在疑心我與蕭逸有染,而我也並不想告訴他實情,「他是我姐夫,是我姐姐的老公,我們不見面是不可能的。」

  陸宴臣輕笑了聲,「他首先是個男人,其次才是你姐夫,再說,你姐與他都離了,他已不再是你姐夫。」

  我不想去追究,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姐與蕭逸離婚的。

  我心裡的寒涼與酸澀,壓都壓不住。

  他看著我,霸道又無理,「阮深深,你是我陸宴臣的太太,就不能為所欲為。」

  我問,「我怎麼為所欲為了?」

  陸宴臣,「你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麻煩你說清楚點。」

  陸宴臣鼻冀顫動,嘴角狠狠抽了下,「他喜歡你,阮深深,你……」

  他後面想說的話,應該是『你也喜歡他』。

  在他看來,我與蕭逸是雙向奔赴,多麼諷刺。

  我一字一頓,聲線清晰,「他不喜歡我姐,能與我姐結婚?」

  言下之意,你的認為,無稽之談。

  陸宴臣深黑的眸子,挾裹上陰霾,一層又一層的,看著特別嚇人。

  「湊合過的夫妻,太多,當初,是你姐處心積慮要嫁他的。」

  我終於怒了,「陸宴臣,我姐怎麼處心積慮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還是說,你自己婚姻不幸福,就不希望別人得到幸福,陸宴臣,你心裡真陰暗。」

  我忍不住數落。

  陸宴臣氣的臉都白了,咬牙吐出的話,警告意味十足,「阮深深,不要把我當死人,蕭氏能苛延殘喘到現在,全是仰仗了你。」

  「別不知好歹……」

  不想再與我扯下去,男人起身,拂袖而去。

  看著他走出餐廳的背影,我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細細回味著陸宴臣的話,是呵,陸大總裁什麼不知道,不喜歡我,卻要霸著我。

  不肯放我離開,霸著我,胡弄我,是想吞併阮氏吧,玩弄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對於他陸總來講,很有成就感,可惜,陸宴臣,我不會讓你如願。

  我剛洗漱完,正要上床休息。

  窗外,響起了汽笛聲,我克制住自己,想要跑去窗邊的衝動。

  畢竟,我不想再自虐。

  再犯賤。

  那急促的汽笛聲,迅速消失,我緩緩閉上了眼,強迫自己入夢。

  那天晚上,陸宴臣沒有回來。

  第二天,張媽告訴我,「阮小姐,聽說沒?倪小姐被人打了,全身骨頭都碎了,昨晚就連夜住進了醫院。」

  昨晚陸宴臣走得那麼急,我就知道,一定與倪雪有關,果然。

  像陸宴臣那麼精明睿智的人,每次只要一扯到倪雪的事,似乎就再難保持冷靜。

  到底深愛多年的女人,掉了根頭髮,都會心疼半天,何況是骨頭都被人打碎了呢。

  我嘲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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