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果我沒及時出現,你是不是與他滾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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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開了免提,陸宴臣的聲音傳來,「阮深深,你敢再走一步,你爸你媽,你們阮氏,還有你那不可一世的姐夫蕭逸,都將從海城消失。」

  我啞然笑了,可真霸道啊!

  「隨便你。」

  我大有魚死網破的勁頭。

  陸宴臣徹底怒了,吐了個冰冷的字,「行。」

  電話剛切斷,母親電話就來了,「深深,你當我話耳邊風?」

  「你爸還在醫院躺著,需要大量的醫藥費,阮氏又有人來催債了,你快去給宴臣認過錯……」

  我瞥了眼面前的司機,司機打了個寒蟬,唯唯諾諾,

  「我昨晚把陸總送去倪雪那兒,沒幾分鐘,他就出來了,然後,他讓我把他送去了酒店。」

  我沒理司機的話,耳邊迴響的,都是母親的話。

  爸的醫藥費,阮氏的外債,姐姐的失蹤……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山一樣壓向了我,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閉了閉眼,做了個深呼吸,緩步進入別墅。

  二樓的次臥,門敞開著。

  我剛進去,就看到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正在脫身上的外套。

  見我進來,沒有絲毫的意外,像是篤定我會進來一樣。

  他轉過身,漆黑的眸子審視著我,那犀利的目光,似想要將我看穿,襯衫扣子,已全部解開,露出了壁壘分明的胸膛,分布均勻的肌肉,透著難以言說的雄性張力。

  我的目光,一一掠過他身上的每一寸,沒有發現任何一絲曖昧的痕跡,我才垂下眼眸。

  耳邊迴蕩的是他低啞的聲音,「過來。」

  我走到他面前。

  抬頭,近距離地對視,我才看到他嘴角落出的一絲血,無損於他的容貌,反而比平時更添了份性感與狂野。

  他舌尖抵了下臉腮,那是我打他的地方,五指印清晰印在英俊的五官上,我出手是那樣的重,可是,我不後悔,我估計,此時,他的嘴裡,應該滿是腥甜的味道。

  應該也是恨極了我。

  陸宴臣,多驕傲的男人,我竟然打了他,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沒有我想像中的憤怒。

  而我的舌尖,也是麻辣疼痛,車裡瘋狂,落下的後遺症。

  他握住我了下巴,指腹在我嘴角輕輕摩娑著,眼神也由最初的犀利,變得溫柔,「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多麼想聽到他對昨晚的事,有一個解釋,哪怕一句也好。

  可是沒有。

  我撥開了他的手,我說,「陸宴臣,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緩和的氣氛,霎時又變得凝滯,還有緊張。

  我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阮深深,你不要的寸進尺。」

  的寸進尺?

  我老公跑去見白月光,而白月光還離婚了,放在誰身上,又過得去?

  我難道不應該要一句解釋嗎?

  司機的話,並不能讓我全然相信,我想聽他親自說。

  頭頂光影一閃,隨著清洌氣息竄入鼻尖。

  黑影隨即將我深深籠罩,他單手握住我後腦勺,另一手握住我細軟的腰,將我抵到了牆上,磅磗有力的臂膀,將我困在他胸膛與牆壁之間。

  清洌氣息與我深深交融時。

  那濕濡的唇瓣,已覆裹住我的唇,與之前的瘋狂比起來,這次的吻,要溫柔輕緩許多。

  他的吻,輕輕淺淺,密密麻麻,似要嘗遍我口腔里的每一寸。

  「放開我。」

  我從他的吻里掙扎出來,氣喘吁吁。

  「欲迎還拒。」

  他的唇抵到我耳朵上,輕叼著我耳朵上的軟肉,唇舌並用,想要挑起我的反應。

  我惱恨自己身體的不爭氣,儘管我拼命控制,還是難以壓制心跳瘋狂的加速。

  然後,他輕輕笑了,「你看,你對我還是有反應的,深深,我就知道,四年了,你是離不開我。」

  男人的話,自信又霸道。


  他的技術很好,每次都很用力,能讓我上天堂,也能下地獄。

  他將我放到了床上,再次強迫我與他接吻,他吻著我的眉心,我的臉頰,我的唇,經他吻過的肌膚,似乎都像是著了火。

  我的身體,開始止不住地輕顫。

  我清晰地感覺,我的腳趾尖,也開始一下下地緊縮。

  他貼著我耳朵的嘴,說著不乾不淨的話,每次,男人都會說糙話,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是不是這樣,總之,陸宴臣似乎特別喜歡。

  

  我的身體,正在不經意間變軟,我控制不住自己,開始瘋狂地搖擺著頭,見我無法承受時,他抽了手,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

  我張著眼,迷濛的目光里,我看到他清俊的臉,那兩片性感的唇,開開合合,「阮深深,我已經養叼了你的胃口,除了我,這世上,還有誰能滿足你?

  霸道粗俗的話,似盆冰水,從我頭頂澆下,瞬間,我意志清醒,我一把推開了他,而他不許我逃離,大手握住了我纖腰,再一次,將我摟入懷。

  抵住我後背的胸膛,火熱滾燙,我能清晰地感覺,那汗水正透過衣料,滴落到我身上,將我的衣服打濕。

  黏稠的感覺,讓我窒息,讓我欲罷不能。

  我拼命克制住心裡瘋狂滋生的欲望,在他蓄勢待發時,我再次推開了他,

  我氣息不穩,「陸宴臣,即然決定離婚,我們就不能再……」

  後面的話,我沒有講出來的機會。

  陸宴臣的笑容僵在了唇邊,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抽身,打開抽屜,拿了包煙,取出支香菸,就著火點燃,吞雲吐霧間,男人的那雙漆黑的眼睛,死死盯著我,似想要將我整個給刺穿。

  「因為蕭逸?」

  我微微吃驚,出口的聲音,帶著微顫,「你以為我要離婚,是因為蕭逸?」

  陸宴臣冷哼了聲,「難道不是?」

  「阮深深,今天,如果我沒及時出現,你是不是就要與他滾到一起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明明出軌的那個人是你,你偏要給我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我……沒你齷齪。」

  「是麼?」

  他把煙咬斷時,看我的神色,莫測高深,

  「那就表現給我看。」

  我終於明白,他以為我拒絕他,是因為外面有人了。

  「我為什麼要表現給你看?」

  我的話,讓他有個再無一絲笑容,他看著看了我好幾分鐘,那目光,帶著審視,還有我分辨不出來的情緒。

  「阮深深。」

  他連名帶姓地喊我,無比認真,「我陸宴臣,沒有那麼多時間再去娶個太太,畢竟,我在你身上,也浪費了四年,時間成本,也是成本,所以,你就給我安安分分在家呆著,如若不然,你往後的日子,會很難。」

  提到蕭逸時,他給了我恨得牙痒痒的感覺。

  「你?」間接被威脅了次,現在,又直接被威脅,我聽到自己的牙關咬得咕咕響。

  他瞥了眼我緊握的拳頭,冷笑了聲,「你再敢離開一次,阮氏比現在還難百倍。」

  我這個弱勢群體,的確不敢用雞蛋去碰石頭。

  我咽下喉間湧入的腥甜,我出口的聲音,沒了氣焰,「陸宴臣,我們就不能好聚好散?」

  陸宴臣沒有理我,而是撥開了我的手,「我陸宴臣的太太,沒人可以欺負,除了我。」

  男人說完,甩門而去。

  門聲,震天響,我怔愣在原地。

  我正在糾結要不要離開時,裴野來電話了,「深深,你家男人火了,火遍海城,照這勢頭,怕要火出國際。」

  我看著滿屏幕的照片。

  每一張,都是陸宴臣與倪雪相依相偎的身影。

  濱江國際,海城寸土寸金的地方,陸宴臣一擲千金,只為搏紅顏一笑,為女人買下了別墅,別墅的花園,亭台樓閣,假山噴泉,全是重金打造,重要的是,噴泉池裡噴出的水花,五顏六色,每噴一次,就會灑出一連串的深字,深深深深,陸宴臣愛倪雪到底有多深,才會用這樣的方式,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

  我的思維異常清晰,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打造出這麼華麗的別墅。

  司機的話,我短暫的信任,以及母親焦急的聲音,以及我的妥協,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我忍住砸手機的衝動,放下手機,進入浴室,打開花灑,熱熱的水流,打在我身上,沖刷著我的身體,每一滴水,都化成了把把利刃,將我的肌膚切割成了道道小口子,銳利的痛,拼命下咽。

  這疼痛,足讓我致命,足讓我萬劫不復。

  洗完澡,我收拾好自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悄無聲息地離開。

  發誓,不管有多難,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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