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0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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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樓內人聲鼎沸,這座城市似乎到了傍晚時候人格外閒散,無亂是戲樓還是茶樓都好像聚滿了人。

  茶樓左邊一腳的小小圓台上,少女的琵琶聲如泣如訴,訴說著道不盡的淒涼。命運的悲苦。

  「來電喜慶的!」

  「就是,聽多了晦氣,換個喜慶的!」

  項心慈聽了一會。

  費兆行拉開椅子

  項心慈坐了下來。

  小二立即跑了過來:「客官來點什麼,人太多了,招呼不周。」順便不忘喊一嗓子:「一會就換了,難得聽點別樣風情是不是!」

  「是什麼!趕緊換了,以後想不想我們來吃了。」

  小二陪著笑,問著客官要什麼。

  項心慈沒說話,聽著看台上的琴音。

  費兆行道:「一壺茶。」又想了想:「你們這裡有什麼招牌菜色。」

  「麵條,我們這裡炸醬麵、澆頭面當屬一絕,還有烙餅、盒子……」

  費兆行不等他說完:「先來一壺茶。」

  「好嘞。」

  項心慈看著台上的人,對方的琵琶造詣聽著不像鄉野學的調子,而且剛剛她進來時,她卻慢了一個節拍,不像不熟悉的樣子。

  費兆行看她一眼,想起忠國夫人喜歡聽樂看戲,先皇重病時也不曾停了宮裡的演出,看來不假。

  費兆行卻聽不出來有何不一樣,什麼弦樂宮曲沒有聽說,世俗俚曲也如此感興趣。

  「前不久就在重陽西樓,那位江二公子現在被押送回梁都城,就等問斬了。」

  「哎,官場放什么女子,容易出事,男女待在一塊兒能有什麼好事。」

  「你怎麼說話呢——」對方驟然看清說話的人是如此美人兒,立即收斂興師問罪的的嘴臉,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怎麼,小美人也打算走走仕途?」

  「小美人,你走仕途的方式可能不知科考一條途徑。」

  「不會說話了吧,應該是科舉後才是補補關卡。」

  費兆行拍案而起:「放肆!」就要動手。

  項心慈撥開他一點兒,她擋住他說話:「我本身就是官,所以你們覺得不是對方品性問題,而是男女官制的問題?」

  官?!說話的人互相看一眼,江侯府二公子都被問斬了,而且還有一個罪行叫『辱沒朝廷命官』頓時底氣變弱,那可是官家。

  「等下,這人……好像費大人?」

  另一桌的人急忙起身:「什麼好像,就是費大人!見過費大人。」

  很多人看了過來:「青天大老爺。」

  出言不敬的人急忙跪下來:「費大人贖罪,草民等有眼無珠衝撞了費大人。也衝上了這位女官人,請費大人和女官人莫要怪罪。」

  項心慈瞬間看向台上的人,剛才那兩人在這些人叫破費兆行的身份時琴弦略有波動。

  項心慈看著看台,突然道:「你認識台上的人?」

  費兆行正在處理這邊的事,聽到她無邊際的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台上的琵琶聲還在繼續,已經流暢自然下來。

  項心慈疑惑:「但他們好像認識你,剛剛提到你,琴音都亂了。」

  費兆行半信半疑,再次看過去。

  「你懷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懷疑我的耳朵。」

  「我去看看。」費兆行靠近。

  突然間,台上人聞言一躍而起,琵琶後一把長刀向費兆行急速刺去。

  費兆行頓時迎上。

  周圍一片尖叫聲,你推我搡。

  項心慈站在中間沒動,她就說有問題。

  後面的瞎眼秦師見琵琶女未能一擊未能得手,反而陷入糾纏,瞬間睜開滿是眼白的眼睛,拔下琴弦,向項心慈而來!

  「夫人!」

  項心慈何其無辜,見狀,目光冷淡,快速扯下頭上的簪子,按動上面的機關。

  數以百計細如毛髮的銀針如彈射而出,淬了毒的冰涼的銀針告訴運轉下仿若刺破空氣發出刺眼的光芒。

  銀針瞬間沒入老者身體。穿透而出叮叮噹噹落在地上。


  老者毫無反應般,向前沖了兩步,鐵弦即將劃破項心慈脖頸時,老者倒了下去。

  費兆行沒來得及感慨,快速迎上後面的攻擊。

  「師父!」

  琵琶女提到就砍。

  項心慈用髮釵重新將頭髮挽起來,發生上次的事後,她出門怎麼可能沒有自保手段,她還往脖頸上抹了一圈毒,哎,出門在外不容易。

  項心慈挽發間。

  費兆行手裡的軟劍割破了琵琶女的脖子。

  尋城的護衛沖了進來。

  散亂的大廳里桌椅散了一地,空無一人。

  掌柜的躲在櫃檯後,瑟瑟發抖,絲毫不敢出來跟挽發的女子要賠償銀子,見守城捕快進來,動手的人已經死絕,急忙向費大人衝去:「大人啊,小店小本經營……」

  費兆行急忙向心慈走去:「一會說。」再次將項心慈護在身後,現在與剛剛不同,很多人參與過山莊護衛工作弄不好便有人認識她。

  項心慈被他擋得莫名其妙。

  費兆行未讓她動:「讓人認出來。」

  項心慈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卻沒有動:「被人認出來就被認出來,我又沒做什麼事。」

  費兆行被搶白的啞口無言。他做了能嗎,他多此一舉。

  「剛才的人你認識。」

  「不認識,人皮面具撕下來應該就認識了。」

  「大人。」

  「將人帶回去。」

  幾位捕快下意識想往後看一眼。

  「讓你們將人抬回去!」

  「是。」

  項心慈笑著。

  費兆行見狀,覺得不該攔他,他為什麼要將她擋起來,他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算被人認出來,剛好約束忠國夫人所作所為。

  「費大人,這些人怎麼處理。」皇上和太皇太后、忠國夫人都在寶珠山莊,任何一件案子都是大案,更何況動了刀:「大人。」

  項心慈的手握住了他腰側玉佩。

  費兆行心一顫,面上紋絲不動:「我去上面交差,應該是沖著我來的,以防萬一,再查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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