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
冷宮的喬貴人聽聞皇后小產了，暗自高興。
「皇后終於遭了報應。」喬貴人輕嗤一句，眼底划過濃重恨意。皇后小產對喬貴人來說，是件大喜事。她巴不得皇后越早死越好，如果能借刀殺人，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喬貴人歡喜之餘又懊悔不已。她曾試圖找機會接近皇后，卻被拒之門外。如今她身在冷宮行動不便
，想要接近皇后根本是痴人說夢。而且……
喬貴人咬牙切齒，想到當初在翠微宮受的屈辱，眸色陡然變得陰狠毒辣。
皇后，咱們走著瞧！
翌日早朝，皇帝召集群臣商議邊疆之事。眾位大臣紛紛附議，獻上良策。皇帝聽得腦子都快炸了，不耐煩地擺手道：「朕知道了。諸卿先散朝吧。」
群臣躬身離席，陸續離開太和殿。
散朝後，皇帝剛回到寢宮坐下，就有宮人急匆匆跑進來稟告道：「啟稟陛下，皇后暈過去了。」
「什麼？」皇帝面色一變，急匆匆趕往寢殿。
「皇后！」他推門闖入寢殿，見到昏厥過去的皇后，心中慌亂。
「傳御醫！快傳御醫！」
宮人們趕忙將皇后扶到床上躺好。皇帝守在床邊，焦躁地踱步。
「陛下，您還是歇息一會兒吧。」內侍低聲提醒道，語氣擔憂。
「朕沒事，皇后怎樣了？」皇帝焦慮問道。
內侍嘆口氣說道：「皇后娘娘昨夜受涼感染了風寒。」
「朕不是交代過，讓你們照料好她嗎？」
「奴才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皇后突然就暈倒了……」
皇帝皺了皺眉，「罷了，你們都下去吧，朕在這裡守著皇后。」
「是。」
內侍帶著其他人都退出去了。
「苒兒，朕答應你，等孩子生下來就放你離開好不好？可是，你為什麼偏偏不肯留下朕的孩子？朕只是想要兒女雙全，朕只是想要屬於你我二人的孩子。」皇帝望著昏睡過去的皇后，喃喃自語，眼睛通紅。「難道在你眼中，朕的江山比不過那些孩子嗎？朕可以寵幸任何女人，但朕不會讓任何女人懷孕，朕只希望你能給朕留下血脈。朕知道你心裡恨朕、怨朕，可是這次朕一定不會妥協。你必須生下孩子」
「咳咳！」
皇后忽然咳嗽兩聲，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皇帝欣喜若狂，連忙握住皇后的手，「你總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朕了！」
皇后的視線模糊，耳朵嗡嗡作響，似乎聽不清楚皇帝的話。
「我們的孩子呢？」她吃力地抬手指了指肚子，神志尚未恢復，思緒飄忽不定。
皇帝一怔，隨即露出悲痛的表情。
他緩緩鬆開了皇后的手，轉身背對著皇后。
皇后見狀心中頓時湧出強烈的恐懼，驚呼：「不——！」
謝苒艱難地張嘴，說了幾個字。
「滾開！你給我滾開！」
「啊——！」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想要撲到床前抓住皇帝，卻摔倒在地，身下流出鮮紅刺目的血液。
「不——！」
她的尖叫聲戛然而止，雙目圓瞪，喉嚨里溢出破碎嘶啞的聲音。
她用最後一絲意識，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皇帝的臉。
「苒兒，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皇帝抱住她，「你現在很危險，朕馬上派御醫過來，你千萬別激動……」
謝苒用盡所有力氣推開他，拼盡力氣喊了一聲「滾開」，隨即閉上眼睛。
「苒兒……」
皇帝轉過頭，淚水滑落眼眶。
「孩……子……」她費力擠出兩個字。
皇帝猛然握緊拳頭，胸膛劇烈起伏，眼裡透著痛苦與憤怒。
她終究……還是捨不得孩子啊。他以為她不會在意，畢竟他們的孩子……
她的眼角沁出晶瑩剔透的淚珠，像斷線珍珠般簌簌墜落，浸濕了鬢間長發。皇帝忍不住伸手替她拭去眼淚，聲音沙啞而悲哀：「苒兒，你別哭……」
「不……不要……」謝苒拼命搖頭，眼裡閃爍著絕望悽厲的光芒。
她不能失去孩子！
「苒兒，我們的孩子還在，才五個月，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朕求求你把孩子生下來吧。」
「你騙我……」謝苒慘笑出聲，「我明明記得我已經打掉孩子了。我親手將它拿掉了，你說過再也不會讓我傷害他，你做到了！你騙我！」她滿含熱淚地看著他，質問道，「你騙我！」
「是朕錯了，是朕不好。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拋棄孩子呀！」皇帝跪在床邊，哽咽道，「苒兒，你就原諒朕吧。」
「我不信！我不信……」謝苒捂著耳朵拼命搖頭。
她寧願相信，皇帝說謊騙她。
皇帝痛苦地閉上眼，掩蓋住泛紅的眼圈。
他知道，他的解釋無法打消謝苒心中的恨。可是，他又能如何呢？
他真的愛謝苒，勝過天下蒼生。
「朕答應你，不會碰別的妃嬪，朕只寵幸你一個，你就原諒朕好不好？」他哽咽道，「苒兒，求求你了，朕保證不再傷害你和孩子。你就原諒朕一次，好不好？」
謝苒的手依舊捂著耳朵。
皇帝痛苦地捂著臉，哽咽出聲，「朕寧願死的人是朕。苒兒，你不能這樣殘忍，你不能……」
皇后的眼淚無休止地往下淌，嗓子乾澀疼痛。她渾身虛弱無力，每喘一口氣仿佛都要耗費極大的體力。
她努力撐著身子坐起來，雙手按住腹部。
「苒兒，朕知道你恨我，你殺了我吧。你恨我，總比恨你自己強。苒兒，求求你，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
謝苒渾身僵硬地盯著天花板。許久許久，她終於慢吞吞挪開視線，望向皇帝。
皇帝期待地看著她。
「陛下。」謝苒淡漠道，「您是天下之主，您想要多少孩子便有多少孩子，我只是你後宮佳麗三千人中的一個。
她微微低下頭，避免皇帝窺見自己臉上的悲傷。
皇帝愣了一瞬，隨即大吼：「你說什麼？你不稀罕朕的孩子，那你稀罕誰？」
謝苒沒吭聲。
皇帝怒火滔天，咬牙切齒地問：「你不稀罕朕，那你稀罕誰？燕郊的？」
「皇后終於遭了報應。」喬貴人輕嗤一句，眼底划過濃重恨意。皇后小產對喬貴人來說，是件大喜事。她巴不得皇后越早死越好，如果能借刀殺人，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喬貴人歡喜之餘又懊悔不已。她曾試圖找機會接近皇后，卻被拒之門外。如今她身在冷宮行動不便
，想要接近皇后根本是痴人說夢。而且……
喬貴人咬牙切齒，想到當初在翠微宮受的屈辱，眸色陡然變得陰狠毒辣。
皇后，咱們走著瞧！
翌日早朝，皇帝召集群臣商議邊疆之事。眾位大臣紛紛附議，獻上良策。皇帝聽得腦子都快炸了，不耐煩地擺手道：「朕知道了。諸卿先散朝吧。」
群臣躬身離席，陸續離開太和殿。
散朝後，皇帝剛回到寢宮坐下，就有宮人急匆匆跑進來稟告道：「啟稟陛下，皇后暈過去了。」
「什麼？」皇帝面色一變，急匆匆趕往寢殿。
「皇后！」他推門闖入寢殿，見到昏厥過去的皇后，心中慌亂。
「傳御醫！快傳御醫！」
宮人們趕忙將皇后扶到床上躺好。皇帝守在床邊，焦躁地踱步。
「陛下，您還是歇息一會兒吧。」內侍低聲提醒道，語氣擔憂。
「朕沒事，皇后怎樣了？」皇帝焦慮問道。
內侍嘆口氣說道：「皇后娘娘昨夜受涼感染了風寒。」
「朕不是交代過，讓你們照料好她嗎？」
「奴才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皇后突然就暈倒了……」
皇帝皺了皺眉，「罷了，你們都下去吧，朕在這裡守著皇后。」
「是。」
內侍帶著其他人都退出去了。
「苒兒，朕答應你，等孩子生下來就放你離開好不好？可是，你為什麼偏偏不肯留下朕的孩子？朕只是想要兒女雙全，朕只是想要屬於你我二人的孩子。」皇帝望著昏睡過去的皇后，喃喃自語，眼睛通紅。「難道在你眼中，朕的江山比不過那些孩子嗎？朕可以寵幸任何女人，但朕不會讓任何女人懷孕，朕只希望你能給朕留下血脈。朕知道你心裡恨朕、怨朕，可是這次朕一定不會妥協。你必須生下孩子」
「咳咳！」
皇后忽然咳嗽兩聲，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皇帝欣喜若狂，連忙握住皇后的手，「你總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朕了！」
皇后的視線模糊，耳朵嗡嗡作響，似乎聽不清楚皇帝的話。
「我們的孩子呢？」她吃力地抬手指了指肚子，神志尚未恢復，思緒飄忽不定。
皇帝一怔，隨即露出悲痛的表情。
他緩緩鬆開了皇后的手，轉身背對著皇后。
皇后見狀心中頓時湧出強烈的恐懼，驚呼：「不——！」
謝苒艱難地張嘴，說了幾個字。
「滾開！你給我滾開！」
「啊——！」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想要撲到床前抓住皇帝，卻摔倒在地，身下流出鮮紅刺目的血液。
「不——！」
她的尖叫聲戛然而止，雙目圓瞪，喉嚨里溢出破碎嘶啞的聲音。
她用最後一絲意識，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皇帝的臉。
「苒兒，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皇帝抱住她，「你現在很危險，朕馬上派御醫過來，你千萬別激動……」
謝苒用盡所有力氣推開他，拼盡力氣喊了一聲「滾開」，隨即閉上眼睛。
「苒兒……」
皇帝轉過頭，淚水滑落眼眶。
「孩……子……」她費力擠出兩個字。
皇帝猛然握緊拳頭，胸膛劇烈起伏，眼裡透著痛苦與憤怒。
她終究……還是捨不得孩子啊。他以為她不會在意，畢竟他們的孩子……
她的眼角沁出晶瑩剔透的淚珠，像斷線珍珠般簌簌墜落，浸濕了鬢間長發。皇帝忍不住伸手替她拭去眼淚，聲音沙啞而悲哀：「苒兒，你別哭……」
「不……不要……」謝苒拼命搖頭，眼裡閃爍著絕望悽厲的光芒。
她不能失去孩子！
「苒兒，我們的孩子還在，才五個月，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朕求求你把孩子生下來吧。」
「你騙我……」謝苒慘笑出聲，「我明明記得我已經打掉孩子了。我親手將它拿掉了，你說過再也不會讓我傷害他，你做到了！你騙我！」她滿含熱淚地看著他，質問道，「你騙我！」
「是朕錯了，是朕不好。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拋棄孩子呀！」皇帝跪在床邊，哽咽道，「苒兒，你就原諒朕吧。」
「我不信！我不信……」謝苒捂著耳朵拼命搖頭。
她寧願相信，皇帝說謊騙她。
皇帝痛苦地閉上眼，掩蓋住泛紅的眼圈。
他知道，他的解釋無法打消謝苒心中的恨。可是，他又能如何呢？
他真的愛謝苒，勝過天下蒼生。
「朕答應你，不會碰別的妃嬪，朕只寵幸你一個，你就原諒朕好不好？」他哽咽道，「苒兒，求求你了，朕保證不再傷害你和孩子。你就原諒朕一次，好不好？」
謝苒的手依舊捂著耳朵。
皇帝痛苦地捂著臉，哽咽出聲，「朕寧願死的人是朕。苒兒，你不能這樣殘忍，你不能……」
皇后的眼淚無休止地往下淌，嗓子乾澀疼痛。她渾身虛弱無力，每喘一口氣仿佛都要耗費極大的體力。
她努力撐著身子坐起來，雙手按住腹部。
「苒兒，朕知道你恨我，你殺了我吧。你恨我，總比恨你自己強。苒兒，求求你，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
謝苒渾身僵硬地盯著天花板。許久許久，她終於慢吞吞挪開視線，望向皇帝。
皇帝期待地看著她。
「陛下。」謝苒淡漠道，「您是天下之主，您想要多少孩子便有多少孩子，我只是你後宮佳麗三千人中的一個。
她微微低下頭，避免皇帝窺見自己臉上的悲傷。
皇帝愣了一瞬，隨即大吼：「你說什麼？你不稀罕朕的孩子，那你稀罕誰？」
謝苒沒吭聲。
皇帝怒火滔天，咬牙切齒地問：「你不稀罕朕，那你稀罕誰？燕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