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受了傷,她只會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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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陸沉舟出去不久後,孟撿便把和謝玉珍獨處的機會讓給了錦虞,而他自己,則是尋了一個理由出了病房。

  出去後,他目的明確,直接去往衛生間。

  人剛到門口,就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人正慢條斯理地在洗手,兩人視線在鏡中交匯,孟撿冷笑,「陸醫生不上班的嗎?」

  「工作日瞎跑到這裡獻什麼殷勤?」

  聞言,陸沉舟面無表情地甩了甩手上的水,隨後,從白大褂衣服里摸出紙巾,擦手就跟在擦什麼精緻的藝術品一般。

  瞧見這一幕,孟撿只覺得矯情。

  就他這樣的,連他哥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難怪,難怪這麼些年,錦虞不曾喜歡他。

  陸沉舟擦完手轉身,看到孟撿嘴角嘲諷的弧度時,面無表情道:「你不必防賊一樣防著我,我和阿魚之間的感情,是誰也撼動不了的。」

  聽到這話,孟撿只覺得可笑。

  「感情?你和我嫂子什麼感情?」

  四目相對,兩人眸底都是不容忽視的強勢,陸沉舟一字一句道:「我和她是家人。你和阿魚認識不久,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在她心底,家人勝過一切,如果你真要逼她在你哥和我之前做選擇,我相信,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我。」

  孟撿知道,這的確是非常的有可能。

  但他不想輸了底氣,冷硬道:「她願意為我哥懷胎十月,孕育孩子,而你呢,她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嗎?還有,她要是知道了你對她的感情,她會不會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這回,孟撿連續兩句問話,瞬間讓陸沉舟臉色慘白,男人雙拳緊握,心跳驟停。

  這些年來,他從未對錦虞表達自己的感情,就是怕,怕她會和自己老死不相往來。

  她那個性格,要是知道他暗戀了她這麼多年,肯定會很愧疚,要是真的知道了,她不會再接受他的任何好,會直接和他說,以後我們別再見面了吧。

  這樣的結果,他無法面對。

  想到這些,陸沉舟一臉不悅地看著孟撿,怒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瞧他這樣,孟撿便知道他害怕了。

  但這還不夠,他要的是他自亂陣腳,露出狐狸尾巴,一旦他因為慌亂露出了尾巴,那他便會快狠準的抓住,然後毫不猶豫地剪斷!

  孟撿笑,「我想做什麼很簡單,不是你的東西你少覬覦,畢竟,這人啊,得要臉要皮。」

  聞言,陸沉舟面無表情地糾正。

  「我和阿魚認識了24年,而你哥才出現不過四個月的時間,光是這一點,誰覬覦誰的東西,這都還不一定。」

  隨後,他輕蔑一笑,「更何況,你怎麼就知道阿魚愛你哥,怎麼,你哥難道沒和你說,他們兩個之間只是合約關係嗎?」

  如果說前面的對話,孟撿還能壓制住自己的暴脾氣,那麼此刻,他忍無可忍。

  衝過去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拳頭都要下去了時,男人突然無畏一笑,「你有本事就打吧,反正,你打了我,我受了傷,她只會心疼我。」

  聽到這話,孟撿的拳頭離他又近了一寸。

  他咬著牙後根,怒氣騰升。

  「你他媽以為我不敢嗎?」

  陸沉舟諷笑,「你當然敢,但是你承受不住代價,畢竟,昨晚我參加你哥的生日宴,你們故意刁難我,光是這一點,阿魚就該對我道歉,要是你現在再揍我一拳,我臉上出現了傷口,那這便是最好的證據能證明你們針對我。」

  孟撿:「……」

  陸沉舟,「哦,忘了提醒你,外婆很喜歡我,她一直都把我當她的親孫子,要是她知道你剛才的熱情隨和體貼都是裝出來的,你覺得,她還會放心把阿魚交給你哥嗎?」

  -

  病房內。

  謝玉珍在得知林海做的那些事後,老淚縱橫,她一臉自責道:「真是造孽啊,早知道我生出來的是這樣混帳的東西,我就該在他還沒成年的時候掐死他,都怪你外公縱容他,唉!」

  見她哭成這樣,錦虞心裡很不好受,抬手輕輕幫她試去淚水後,她寬慰謝玉珍。

  「沒事的,外婆,都過去了。」

  她向來就懂事,可有些時候,謝玉珍並不希望她這麼懂事。


  她今年才24歲啊,24歲這個年紀,其他女孩才剛出社會,對未來的愛情和工作都是憧憬狀態的,可她,卻早早的就開始貪黑起早的工作,不僅結婚了,肚子裡還孕育了一個孩子,用她這瘦弱的雙肩撐起了他們這個家。

  把她的手緊緊的牽住後,謝玉珍哽咽道:「阿魚,這六年你真的太辛苦了,以後啊,多為自己而活,外婆年紀大了,活夠……」

  不待她把話說完,錦虞抬手直接捂住她的唇,她眸中含著滾燙的淚水。

  

  「外婆,你別說這樣的傻話,你和小祁從來就不是我的負擔,沒有你們,我壓根就堅持不到現在,媽媽和錦爸爸已經離世了,我不希望你和小祁再出任何意外,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聽醫生的話,努力把身體養好了,只有養好了身體,我們才能說以後。」

  看見她的眼淚,謝玉珍心疼得不行,當即,連連點頭應下,「好好好,我聽阿魚的。」

  之後,兩人都平復了下情緒。

  平復完後,錦虞問:「外婆,我媽媽和我親生父親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提到女兒,謝玉珍又是一陣傷懷,她輕嘆了一口氣,語氣憂傷道:「他們倆的事啊,我知道的也不多,之前也都告訴你了,他們大學相戀,卻因為你父親家人出面,兩人活活被拆散,後面啊,你父親被他家人強制性地送出國,結果在逃回來找你媽媽的路上,墜海身亡了。」

  這些話,錦虞之前的確是聽說過。

  但就只有這些,壓根不足以尋到她父親的蹤跡,就著這個話題,她繼續問:「那外婆,我媽有向你提過我父親叫什麼名字嗎?」

  聞言,謝玉珍輕搖頭,「沒有。」

  而後,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道:「不過,她有次生病了,我去醫院照顧她時,聽到她做夢哭著喊了兩個名字。」

  眼看著就要有線索了,錦虞人瞬間緊張了起來,她身體前傾,一臉期待地問:

  「我媽她喊了什麼?」

  謝玉珍輕抿唇,「喊了一個阿葉,後面……後面好像又喊了一個阿生,她當時嘀嘀咕咕的,我沒怎麼聽清,後面她醒來,我問她,她神色慌亂,一個勁地說我聽錯了。」

  聽到這話,錦虞有些驚訝。

  慌亂?

  為什麼要慌亂?

  還有這個「阿葉」,線索指代的到底是不是葉家呢,「阿生」又是誰呢?

  這些問題在腦袋裡徘徊,錦虞一個腦袋兩個大,就在她還想問點什麼時,陸沉舟和孟撿進來了,男人笑得溫柔,「阿魚,外婆身體還沒恢復好,不宜和你聊太久的天,這樣,你和孟先生先回去,讓外婆休息會兒。」

  錦虞看著謝玉珍微有些疲倦的神色,輕點頭,「那外婆,你先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謝玉珍笑得慈愛,「好。」

  待到兩人離開後,陸沉舟幫謝玉珍掖了掖被角,他嘴角掛著淺笑,「外婆,你剛和阿魚聊什麼呢,臉色聊得那麼沉重。」

  對陸沉舟,謝玉珍壓根就不設防。

  她輕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道:「聊阿魚的親生父親,這丫頭,六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放棄,其實,畫畫找了十多年都沒找到,我就猜測那個人是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但現在,看阿魚這麼堅持要找,也不好多說什麼打擊她。」

  「這畫畫也是的,什麼線索都沒留下,雖說她留下的嫁妝盒裡留了一條項鍊和一疊信封做線索,但如今,信封內容被毀,項鍊的話,突兀拿著項鍊去尋人,無疑也是大海撈針。」

  在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後,陸沉舟藏在鏡片後的眸子划過一層鋒利。

  阿魚,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

  你一執著,我就忍不住想出手。

  從醫院出來後,錦虞滿腦子都是謝玉珍說的話,她在想,阿葉和阿生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就在她想得出神時,身旁的男人突然沒好氣地出聲,「我問你個問題。」

  錦虞緩緩回神,「你說。」

  男人開著車,目不斜視地問:「我哥和陸沉舟要是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聽到這個熟悉的問題,錦虞腦細胞一陣發顫,她微抿唇,輕聲回復,「救你哥。」

  短短三字,讓孟撿的嘴角悄然上揚。


  算她識相!

  他心情愉悅的問:「為什麼?」

  錦虞實話實說,「沉舟哥會游泳,至於你哥,我好像還沒見過他游泳。」

  瞬間,男人笑臉消失,臭臉回歸。

  他一臉怒氣的偏頭去看她,後牙槽都要咬碎了,「那我問你,我哥和陸沉舟,誰更重要?」

  這回,錦虞許久都沒給答覆。

  也正是因為等了許久,孟撿又暴躁了。

  「就這麼難回答?」

  錦虞低頭看著包上可愛的小掛件,捏在手心裡玩,心情很是複雜,「我不知道。」

  想到孟今硯在背後默默為她做的那些事,孟撿很煩地瞥了眼錦虞,毫不客氣地諷刺。

  「養條狗養這麼久都養熟了,你倒是沒良心,壓根就不值得我哥在背後那樣為你籌謀!」

  聞言,錦虞心一驚。

  「籌謀什麼?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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