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焦頭爛額的太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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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一宗與我們太清宗乃是仇敵,自然是不可能參與此事的。

  同時,太一宗的冷鍛都投靠了暗盟,飛仙閣之中,也極有可能被滲透。

  故而,禁地之戰,我們還是不要讓這兩宗知曉的。」

  趙九霄隨後一揮手,在山林間劈出一個深坑,將冷鍛的屍首給填埋了進去。

  段天涯輕嘆一口氣,道:「悲觀一點來講,我們若是禁地之戰失敗,太一宗和飛仙閣實力仍存,有他們在,還能對暗盟起一定的遏制作用。」

  「段盟主,這仗還沒開始打呢,你就在這裡滅自己威風。」

  林陽沒好氣的出聲。

  「這叫努最大的力,做最壞的打算。」

  段天涯微微一笑,道:「林樓主,你最近的動作不小,先是幫助神鼎皇朝掃除了投靠暗盟的內鬼,又接連拔除了暗盟在中州布置的釘子,如今更是斬了冷鍛,暗盟估計是要著急了。」

  「我就是要讓他們著急,這樣一來,等趙宗主將第六把禁鑰放出去的時候,他們才會迫不及待地去開啟禁地陣法,以便我們行動。」林陽嘿嘿一笑。

  「若是能抓到段九歸的把柄,我們就無需等到禁地之戰,直接找去雲頂天宮就行了。」段天涯輕嘆一口氣,臉上現出了遺憾之色。

  其實,林陽很想告訴段天涯,段九歸併不是天元四州的罪人,他其實早已被九嬰的頭顱給奪舍,早已灰飛煙滅,但卻背負了數萬年的罵名,也讓獵焰盟背負了數萬年的沉重壓力。

  但是,林陽儘管知道這個真相,但卻沒有證據證明,說了也是無濟於事。

  「段盟主,你無需遺憾,段九歸即便藏得再深,禁地之戰他都會露出馬腳。」趙九霄出聲安慰。

  段天涯點了點頭,道:「趙宗主、林樓主,此間事了,我得趕回獵焰盟了。」

  把話說完,段天涯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你是準備跟我回太清山呢,還是回神鼎城?」趙九霄把目光投向了林陽。

  「趙宗主,您先回吧,我得去一趟太平鎮,有一兩件小事要去處理一下。」林陽微笑著回應。

  趙九霄掃了林陽一眼,御空而起,眨眼間便不見了人影。

  解決掉了冷鍛,林陽再行進的速度明顯的快了起來,約莫三炷香的時間之後,他便到達了太平鎮。

  已經是酉末時分,天已經黑了下來,林陽直接進到了天平鎮的聽花酒樓,見到了金良。

  約莫兩炷香的時間之後,他從聽花酒樓出來,目標直指太平鎮上的太平樓。

  夜色漸濃,正是太平樓生意最好的時候,人來人往,賓客盈門。

  林陽用迷神訣變化了容貌,偽裝成一位府靈境的元修,進到了太平樓,找了樓中的夥計,言明要見掌柜袁弘,有一筆大買賣要與掌柜商談。

  夥計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收了林陽的元石之後,便立馬眉開眼笑地將林陽帶進了太平樓的後院。

  後院當中,一位中等身材,挺著個大肚子的圓臉中年男人接待了林陽,正是袁弘。

  「不知大修如何稱呼,您要與我商談何種生意?」袁弘臉上掛著笑,眼神之中卻是帶著懷疑和警惕。

  他的生意可見不得光,林陽是生面孔,他不得不防。

  「我要與太平樓談的生意,你做不了主,讓你的叔叔袁恆毅來跟我談。」林陽淡淡出聲,神情高傲。

  根據金良提供的情報,袁恆毅才是太平樓的真正主人。

  袁弘臉色一變,仍舊臉上帶笑的說道:「大修有所不知,這兩年,我的叔叔已經將太平樓全盤交給我在打理。」

  林陽眉頭一皺,沉聲道:「我手裡的貨,出自金河門,你敢接收麼?」

  袁弘渾身一震,隨即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連聲問道:「您的手上真的有金河門的女弟子?她們的姿色如何?是何種修為?」

  林陽冷冷的掃了袁弘一眼,沒有回話,嘴角掛著淺淺的冷笑。

  袁弘臉色一紅,稍作沉吟後,道:「大修,我的叔叔現在宗門清修,我派人請他下山,估摸需要半天的時間,大修估摸要稍稍等待一些時間。」

  「若是袁大修今晚能趕過來,我可以在此處恭候大駕。若是他今晚來不了,我可以明晚再過來。」林陽緩緩出聲。

  「只要大修手裡真的有太清宗的女弟子,叔叔今晚便能過來。」袁弘抬眼看向了林陽。

  林陽嗤笑一聲:「我不會如此無聊,來拿你尋開心。更何況,袁大修乃是太一宗要人,我一介散修,還不敢調戲他。」

  「好,我現在便派人趕往太一山,請我叔叔下來。」

  袁弘當即喊來了一位心腹手下,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

  待到手下離去後,袁弘滿臉笑意地看向了林陽,「大修,我們樓中前不久剛來了一批好貨,模樣周正,而且都是天輪境的修為,如今已經馴服妥當。大修要不要趁著等待的時間,好好地放鬆一下?」

  「不必了,我在此打坐修煉便可。」林陽淡淡出聲,而後再不管袁弘,直接閉上了眼睛。

  袁弘討了個沒趣,悻悻地笑了一聲,而後快步離開了屋子。

  在袁弘離去後,林陽立馬釋放出神念,悄然地在太平樓中四處探索,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之後,他便發現了太平樓的地下室,裡邊正鎖囚著一些形容憔悴的女子。

  林陽暫時還不能去搭救她們,便將神念給撤了回來。

  時間緩緩流逝,晚間亥中時分,正是太平樓生意最火爆的時候,一位肥胖的老者在袁弘的引領下,進到了林陽所在的房間。

  林陽緩緩睜開了眼睛,看清肥胖老者正是冷鍛的弟子袁恆毅。

  對於袁恆毅,林陽算得上熟悉。當初,林陽假扮太清宗的吳博洋,在太平鎮的小樹林當中,曾見過袁恆毅與暗盟暗使章萬秘密聯絡。

  「閣下如何稱呼?」袁恆毅看到林陽在自己進屋後,還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心頭不由有些憤怒。

  林陽微微一笑,身形突兀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離著袁恆毅和袁弘叔侄不到半丈的距離。

  一層薄薄的水幕憑空顯現,直接將叔侄倆給籠罩其間。

  與此同時,林陽動用天罰真炎的力量,阻斷了神念對此處庭院的窺視。

  「領域!」

  袁恆毅當即色變,眼神之中現出了慌亂之色。

  根據袁弘的說法,林陽手中有金河門的女弟子,而且還只是府靈境的修為,袁恆毅才決定連夜下山。

  「閣下這是想要做什麼?這裡是太平鎮,閣下若是敢亂來的話,即便你是真臨境的修為,也逃不過太一宗的追殺!」袁恆毅嘗試破開水牢領域無果後,快速平息心中的驚慌,抬出太一宗,想要嚇退林陽。

  袁弘此際已經慌作一團,躲在袁恆毅的身後,不知所措。

  「我亂來?我再怎麼亂來,也趕不上太平樓亂來吧?堂堂太一宗外事長老,竟敢暗地裡加害中州女修,讓她們淪為你攫取元石的工具!此事若是傳出去,你們太一宗的名聲怕是要臭出百萬里吧?」

  林陽緩緩起身,向著袁恆毅叔侄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你知道我的師尊是誰麼?他老人家乃是止境強者,你敢動我,我師尊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斬殺!」袁恆毅急聲高叫,又抬出了冷鍛。

  「你的師尊?你如果走得快,現在還能追上他。」林陽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袁恆毅明顯有些發愣。

  「冷鍛今日是不是悄然離開了太一山?」林陽臉上的笑意不減,繼續說道:

  「他此際正被黑白無常押往鬼門關,以他犯下的罪孽,估摸是很難投胎做人了。」

  袁恆毅的臉上登時慘白一片,繼而狀似癲狂的咆哮道:「撒謊,做夢!憑你區區真臨境,也想傷我師尊?」

  「袁恆毅,你明知冷鍛投靠了暗盟,卻甘當他的走狗,罪大惡極!」林陽不再廢話,冷哼一聲,水牢領域內,突兀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木藤,直接將袁恆毅叔侄給牢牢地困住。

  隨即,林陽直接將袁恆毅拉到了身邊,一記破海劍迅捷而出,直接斬向了袁恆毅。

  袁恆毅幾乎毫無抵擋,便被破海劍給斬入了識海。

  悽厲的慘叫聲響起,袁恆毅的識海當即便被林陽給斬成兩半。

  隨即,林陽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了搜魂之術。

  約莫三息的時間之後,林陽將神念從袁恆毅的識海中抽回,而後一掌震碎了袁恆毅的丹田元基,再將其扔到了牆角。

  短短數息的時間,被袁弘敬為天人的袁恆毅便像一條死狗一樣,兩眼無神的蜷縮在牆角,袁弘此際已經是心驚膽戰,六神無主。


  「想要活命麼?」

  林陽把目光看向了袁弘,淡淡出聲。

  「想!只要前輩肯我一命,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元石、元兵和丹藥,只要前輩肯收,我會悉數給到前輩。」袁弘看到了生的希望,當即連聲求饒。

  「那就按我說的做,興許,你還能留下一條狗命。」林陽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

  翌日,清早。

  早起的人路過太平樓的時候,猛然看到,太平樓的門前跪著十來人。

  這十來人,赫然正是袁恆毅和袁弘,以及袁弘的一干心腹手下。

  他們俱是被封了丹田和識海,綁了手腳,用繩子拴在太平樓大門前石獅子上。

  在太平樓的正門上,貼著一張大告示。

  告示上寫著太平樓的暗害女元修的罪狀,還有袁恆毅充當冷鍛的走狗、與暗盟勾結的事情。

  冷鍛在太一宗之中,也發展了幾位暗盟暗使,無一不是太一宗之中的重要人物。

  在告示中,這些人被一一點明。

  告示的落款處,籤押著袁弘和袁恆毅的大名和指印。

  很快,太平樓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鎮上的皇朝官員在不久之後趕到,命令兵卒封鎖了現場,並依照告示的指示,在太平樓的地下暗室中,救出了二十多位被袁弘以各種手段擄掠過來的女修士。

  再加上那些已經墮入風塵的元修女子,太平樓的罪行已經被坐實。

  不過,太平鎮的皇朝官員並未對此事做出處理,等到太清宗和太一宗的人趕來後,他便帶人撤離了現場。

  太平鎮位於太一宗和太清宗的中間地帶,相距兩宗俱不過五十里,神鼎皇朝在此地設置衙署,只不過做做樣子,像太平樓這等大事,甚至還牽連到了太一宗,神鼎皇朝自然是要置身事外,靜觀其變。

  太平樓之事,對於太一宗而言,絕對是天大的醜聞。

  事發之後,太一宗儘管盡力想要將此事給彈壓遮掩下去,但神鼎皇朝和太清宗已經知曉了此事,他們的遮掩無濟於事。

  很快,差不多整個中州都已知曉,太一宗當中有高層投靠了暗盟,他們的外事長老更是暗地裡做著擄掠女修做皮肉生意的勾當。

  太一宗立馬焦頭爛額起來,對內,他們要清除暗盟安插的內鬼;對外,他們還要安撫並賠償那些有女弟子被袁恆毅和袁弘叔侄給加害了的元修勢力。

  在太平樓事發的當天,一道身影躲過太清宗和太一宗諸多高手的警戒,悄然地摸進了與太清秘境相連的黑水洞。

  在太清秘境的洞口之前,一黑衣一白衣,兩位老者分左右盤坐,正在閉目打坐。

  突然,兩位老者齊齊睜開了眼睛,正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白須老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黑水洞,離著他們不過三丈之遠。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黑水洞?此處乃是我們太清宗和太一宗的禁地!速速退去,莫要自誤!」

  說話的黑衣老者乃是太清宗的長老,奉命鎮守太清秘境。

  「這位大修,老夫今日前來,是為了找他了結一樁私人恩怨,並非為太清秘境而來,還請大修莫要插手,行個方便。」白須老者乃是林陽所化,他一邊說話,一邊指向了白衣老者冷不異。

  一年多前的太清秘境結束後,冷不異為了給後輩子嗣出氣報仇,拍了林陽一掌。

  儘管這一掌對林陽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卻彰顯了太一宗的跋扈和蠻橫。

  林陽將這一掌記在了心裡,今日便是要來報一掌之仇。

  冷不異皺起了眉頭,他搜遍記憶,卻是想不起,何時與眼前的白須老者結過怨。

  看到黑衣老者神情猶豫,林陽接著說道:「我族中的一位後輩子弟乃是貴宗的弟子,他叫樓月。」

  黑衣老者聽到樓月二字,當即醒悟了過來,並立馬與林陽拱手見禮。

  「大修,我今日前來,是為樓月討要一個說法而來,還請大修莫要插手。」林陽朝著黑衣老者拱了拱手。

  黑衣老者點了點頭,飄身退到了遠處,選擇了作壁上觀。

  「討一個說法?」

  冷不異嗤笑一聲,「不知道閣下準備要討一個什麼說法?」

  從林陽的身上,冷不異沒有感應到強大的元力波動。而且,他也沒有聽說過中州有一個強大的樓氏家族,更沒有聽說過有姓樓的高手。


  冷不異乃是真臨境的強者,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更何況,此處地近太一宗,他也有恃無恐。

  「我家樓月傷了你的後輩子嗣,你便打了樓月一掌。我的說法很簡單,你也接我一掌。一掌之後,此事就此作罷。」林陽緩緩出聲。

  「真是笑話,莫說一掌,接你百掌千掌又如何?」冷不異冷冷出聲。

  「冷大修如此盛情,我豈能客氣!」

  林陽當即微微一笑,身形如電,瞬間來到了冷不異的身前,啟動風行步,化作一道殘影,圍著冷不異揮掌不停。

  平山掌、斷河掌、追虛掌、滅妄掌、徹地掌、破天掌,混天掌的前六掌交替祭出,輪番上陣,一個個的白色掌影接連現出,從四面八方向著冷不異轟擊過去。

  不過,林陽沒有依序祭出混天掌,並未著急融合混天掌進攻。

  混天掌雖小,但蘊含的力量極為的驚人。林陽的出手又是果決無比,冷不異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只能慌忙招架。

  一個個的混天掌在冷不異的身周炸開,其中爆發出來的磅礴力量令冷不異感到心驚,讓他暫時只能疲於招架,不能騰出手來攻擊林陽。

  林陽一氣轟出五十多記混天掌,饒是他現在元力渾厚,也是有些吃力。

  於是,他最後拍出了六掌,而後抽身而退,停下了手。

  最後的六掌,他依次祭出了六記混天掌,六個小小的白色巴掌順序現身之後,立馬快速融合,融合成一個稍稍大了一號的白色巴掌,向著冷不異呼嘯而去。

  與此同時,林陽施展出了破海劍,無聲無息的斬向了冷不異的頭顱。

  冷不異察覺到強大的神念力量襲來,當即臉色大變,連忙調動神念,在識海之外構築出厚實的神念壁壘。

  下一刻,破海劍狠狠地斬在了神念壁壘上。

  在冷不異的心神間,突兀響起一聲轟隆巨響,神念壁壘雖然擋住了破海劍,但也被破海劍給斬塌,殘餘的神念劍氣隨之射入了識海,使得冷不異的識海震動不已,翻騰不休,好一陣才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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