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那個穩重害羞的蟲族雌君(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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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科爾覺得哪裡不對,他糾結的模樣落在白以塵眼裡,故意發問,「你有什麼更好的意見嗎?」

  感受著肩膀上的略重了一分的力道,科科爾拿出了多年助手經驗,果斷認慫,「不,並沒有,您做的很對,A級閣下不容冒犯。」

  他怕慢一點被拔掉舌頭的就是自己了

  其他雄蟲也七嘴八舌打起圓場,「利蘭恩閣下今天依舊如此矚目,您的耀眼令我們自愧不如。」

  「我那裡有個雌侍的樣貌尚佳,您若是喜歡回頭我便將他送去。」

  「區區一個亞雌,不值得兩位煩心,來來來,我們喝酒。」

  這算是給了安其森一個台階,作為宴會發起者,面上也不好鬧的太難看,白以塵移開視線,單手插兜,這事兒算是過去了。

  安其森也莫名鬆了一口氣,想刁難結果對方三言兩語就讓自己下不來台,他摸了摸衣領,下面似乎留下了淺淡的勒痕。

  對方威脅的話在耳邊盤旋,安其森打心眼裡發怵,雄蟲表面上再不和頂多是陰陽怪氣嘲笑,兩句話不對就直接上手的白以塵還是頭一個。

  就連雄蟲保護協會也站在他那邊……協會保護的是雄蟲,更是貴族雄蟲,而白以塵,就算沒有家族勢力,他獨一無二的等級也足以彌補這一點,甚至凌駕於所有雄蟲之上。

  他真是昏了頭了,居然一時腦熱跟白以塵作對,還是為了一個軍雌,能成為家族產業的下一任持有者,安其森有很多雄蟲特有的毛病,但不代表他真的愚蠢。

  想通了後,他主動拿起兩杯酒,一杯遞過去當做賠罪,「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今天的主要目的,之前不小心喝多了點,還請您不要見怪。」

  他的能屈能伸倒是讓白以塵刮目相看了些,既然對方主動道歉了,他自然不會抓著不放,主要是這酒確實不錯。

  「比起喝酒誤事,眼睛擦亮些更好。」意有所指。

  安其森沒聽懂,還以為白以塵心裡依舊不太痛快,注意到雄蟲多次在酒上留戀的視線,以及對樂雅的關注,心裡有了計較。

  「受教了,看您的樣子似乎很喜歡甜甜酒,等散場的時候我讓蟲給你送一些過去,就當是賠禮。」頓了頓,他露出一個曖昧的笑,「當然,還有樂雅。」

  「他是您的了。」

  明顯誤會了什麼,白以塵下意識要拒絕,轉念想到了自己的目的,頷首回應,「謝了。」

  又道,「你捨得?」

  這回輪到安其森詫異,「不過是只比較會討歡心的小玩意,您看上他是他的榮幸,有什麼舍不捨得的。」

  他有十幾隻雌侍,二十多隻雌奴,沒了樂雅還有下一個樂雅。

  離得較近的樂雅自然是聽到了,低著頭的他看起來逆來順受,白以塵眼尖的看見了他手腕間無意露出的傷痕。

  「我和他單獨聊聊。」

  安其森自以為體貼道,「二樓有房間,那裡絕不會有蟲打擾,那荒星來的傢伙到了我會派蟲叫您的。」

  白以塵一想,這樣也好,現在周圍的蟲太多,也不方便試探,隨口問了句,「上去聊聊?」

  樂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直到安其森呵斥一聲,「聾了嗎?沒聽見閣下的話?」

  樂雅反射性就要下跪,白以塵不耐煩地打斷,「行了,跪來跪去耽誤時間,跟我走。」

  抬腳上樓,也不怕樂雅不跟。

  樂雅走過安其森身邊時,聽到了警告聲,「給我好好伺候利蘭恩閣下,別丟了我的臉。」

  「是。」

  二樓的房間不少,樂雅在一名侍蟲羨慕嫉妒的眼神下走到了唯一開著門的房間外,整理好思緒後敲門,柔聲道,「閣下,我能進來嗎?」

  「廢話。」

  只一聲,樂雅就懂了,他進來後不忘反手關門,熟練下跪膝行至沙發上的雄蟲腿邊,抬手便向腰帶而去。

  「讓樂雅來伺候您吧。」

  被這一套動作驚呆的白以塵差點從沙發上躥起來,死死捂住了褲腰帶,「你幹什麼!」

  略重的語氣讓樂雅白了臉,以為白以塵不喜歡這種方式,淚光盈盈地道歉,「您、您不喜歡嗎?」

  微抬的角度正好露出嬌美的臉,咬紅的唇瓣誘人至極,不知何時敞開的衣襟露出大片嫩白肩膀,要是一般雄蟲早就按捺不住撲了上去。


  樂雅擺出了柔弱姿態的同時,也展現出了自己最美的模樣,既然不知道白以塵喜歡什麼方式,那就讓對方自己來,只是希望能快點結束,不然……

  一點暗色藏在眸底,面上愈發楚楚可憐。

  「安其森做的?」

  「什麼?」樂雅表情一頓,他看見金髮雄蟲皺了皺眉,雖然不耐煩,卻還是又問了一遍。

  「你身上的傷。」

  樂雅不懂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他攏好衣服,遮住了傷痕,眸光柔柔,「是安其森閣下的賞賜,很抱歉影響了您的心情。」

  嘖,誰問這個了。

  舌尖抵了抵腮邊軟肉,白以塵暗罵一句,這糟心的蟲族。

  他不是會虛與委蛇的類型,所以開門見山,「樂雅,安其森突然帶回來的雌侍,短短五天就贏得了他的歡心,你的手段不錯。」

  「呵,當然,也是他蠢。」

  突然轉變的話題讓樂雅笑容一僵,心裡的警報拉到最高,「……樂雅不明白您說的。」

  「不明白?」

  下巴被微涼的鞋尖卡住,樂雅看見了那雙金色的眸,如太陽般溫暖的色澤中是化作實質的單純疑惑,在大廳中他已經見識過了對方的傲慢和殘忍,此時又迎來了孩子氣的一面。

  就像好奇的貓貓發現了一個新的毛線球,躍躍欲試用爪爪扒拉著探究。

  「那你說說,安其森一個只知道貪圖享樂的傢伙,為什麼會對屏蔽儀感興趣?還一次性買了十幾台。」

  樂雅雖然心驚對方是怎麼發現的,但他早就想好了說辭,並不慌亂,「您知道的,閣下們有時出行並不想被發現行蹤,偶爾的降落驚喜會增加不少震撼與樂趣,您說是嗎?」

  隱瞞身份行蹤,突然空降某個星球再昭告於眾,從而享受備受矚目的感覺——確實是雄蟲們會幹出來的事。

  見他狀似思考,樂雅再接再厲,「這件事安其森閣下是知道的,藉助雄蟲名義行事是大罪,給我一百個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他確實告訴了安其森,說是一次性買夠省得以後費事,當時還以為自己太過謹慎的樂雅慶幸自己沒有嫌麻煩的多此一舉。

  現在,就算白以塵去問安其森,得到的也不過是確有其事。

  只要沒有證據,他就是安全的,而最多不過三個小時,便再也沒有樂雅這隻蟲了。

  「啊,理由很充分。」白以塵眨了眨眼,「可惜我不信。」

  樂雅擺出委屈隱忍的樣子,「閣下,就算您是雄蟲,為我定罪也是要講究證據的……樂雅是哪裡惹您不開心了嗎?」

  「你說的對,我是雄蟲。」金髮雄蟲咧嘴一笑,鋒銳的虎牙讓人很輕易聯想到某種野獸。

  「雄蟲做事,向來不需要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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