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只有死亡是最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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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嫁給我。」

  「稚寧,我要你老老實實給我生個孩子,一輩子守著我們,不離不棄。」

  預料之外,可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剛剛,陽台上,她求他,問他是否把身體給了他,就能放過周家。

  他答案是否定的。

  譏誚嘲諷,斥她自視甚高。

  稚寧也覺得高看自己,他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沒有,何必在她身上反覆碰壁,看她冷臉?

  現在又反過來提要求。

  稚寧早不是第一次領略他的反覆無常,「薄瑾屹,你確定你精神方面沒有問題?」

  原文對薄瑾屹著墨並不多,只說他能力出眾,是薄琬喬的最強靠山,重生的光環增加了神秘色彩。

  通篇沒交代他的感情狀態,給人一種他從不需要感情慾望。

  他動情本就稀奇,而自她覺醒意識之前,前世今生她的行為沒有多大出入,他是什麼時候對她生出這些骯髒的念頭的?

  他到底為什麼對她這樣執著?

  前世把她送進牢里,是否也是他讓她屈服於他的手段之一?

  謾罵的話,薄瑾屹無比希望這是發自真心的關切。

  回想過去,他得到過無數次,以後卻是再也無緣。

  他輕佻笑道:「我腦子有沒有問題有什麼所謂?」

  「剛才那些,只是給你個警告,你乖一點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嫁給我,同意就點頭。」

  稚寧遲遲沒有回應。

  薄瑾屹撫摸起她的臉頰,暗示道:「舉行婚禮那天,新娘需要家人送嫁,你身邊似乎還沒有合適的人選,而我又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稚寧聽明白了,她點頭了,最遲婚禮舉行那天,周家就能恢復原樣。

  稚寧早已不在意,就在剛剛,她已經肯為了周家,豁出獻祭自己的身體。

  多加一條坐上薄太太的位置而已,並不難的。

  「只要你放了周家,我什麼都答應你。」

  薄瑾屹似信非信將她摟入懷中,低頭吻她的眼睛,「不會騙我吧。」

  「嫁給我意味著什麼知道嗎?」

  「意味著從今往後,我可以隨時隨地要你,名正言順的要你,法律和道德會束縛你再也無法去找別的男人。」

  「你喜歡的池晝你不要了嗎?」

  她當初那麼信誓旦旦說喜歡池晝,死也不會嫁給他。

  稚寧嗓音冷漠,「他已經死了。」

  她也快了。

  稚寧無比堅定這麼認為。

  周家還有得救,她總算可以不用背負那麼多罪惡,解脫了。

  只有死亡才是最優解,否則今天的事,遲早還會重演。

  她做的事總有他不滿的時候,到那時他又要拿周家威脅她,反反覆覆,永無終結,周家、她在意的人……一切一切,都會處在危險之中,永遠。

  只有她死了,他們才安全。

  或許他們會痛苦,可這都是暫時的,一切都會過去。

  「你可以要我,隨時隨地。」

  哪怕是現在。

  薄瑾屹滿意極了,「半個月後,我們會在黎希島舉辦婚禮,到時你爺爺會牽著你的手,親自把你交給我。」

  半個月,只需再堅持半個月。

  解脫近在眼前,稚寧高興,卻也不高興。

  ——他們已經達成了約定,她沒有理由再拒絕他的求歡。

  他會碰她嗎?

  如果可以,稚寧希望這半個月,什麼都不要發生。

  他坦白真面目以來,他的種種言行,都告訴她他欲望的強烈與可怕,這大抵只是冰山一角,全部暴露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

  即便是要死了,稚寧也想過得輕鬆些。

  薄瑾屹仿佛知道稚寧在抗拒什麼,「稚寧,薄太太……你在緊張什麼?」

  「你想多了。」

  稚寧生怕他看出她想要自我了結,矢口否認。


  薄瑾屹摟著她,下巴上微微冒出的胡茬,刺痛了稚寧脖頸的肌膚,「你知不知道你身子顫的有多厲害?」

  「害怕我這就要脫了你衣裳,在這要你?」

  「我確實想,但稚寧,你現在上了我的床,怕是堅持不了幾分鐘就要暈過去。」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討厭獨角戲……稚寧,我要你從頭到尾都清醒,我要你知道跟了我,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半個月的時間,養好你的身體。」

  「但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做些措施,不怎麼舒服,但滿足你排在首要,你也委屈點可以把我當成是充電會動的玩意兒。」

  稚寧心中一片冷嘲。

  所以這才是他不碰她的原因。

  不想不舒服,又怕她在身體差的時候懷孕,生下劣質的後代。

  可她管他因為什麼。

  「你之前說要還我自由,還算數嗎?」

  稚寧不想到死,都和外界失去聯繫。

  如果可以,她想去見見羅松他們,做個道別。

  薄瑾屹欣然回復,「當然。」

  「但是稚寧,你捅了我一刀,還把我砸成這樣,不覺得應該該受些懲罰嗎?」

  又是懲罰。

  她的自由,永遠是他拿捏她的籌碼。

  稚寧不想求他,他反而主動拋出橄欖枝,「不如這樣,什麼時候我身上傷好了,你什麼時候和外面取得聯繫。」

  「想要快點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就好好想想怎麼取悅我。」

  *

  約莫是第一次約定在了新婚夜,薄瑾屹這段時間並沒怎麼動手動腳。

  有時一整天下來,兩人過分親密的接觸只有清晨的一個早安吻,薄瑾屹也沒說葷話讓稚寧難堪。

  他表現出足夠溫柔的一面,雖然也有幼稚的一面,但多數時候都如同從前成熟穩重的兄長般,讓稚寧有種回到了過去的錯覺。

  這天,天又下了雪,冬天已經降臨,氣溫降得很低。

  薄瑾屹索要完早安吻,氣喘吁吁壓在稚寧身上,「記得穿厚一些,再過一周就是婚禮了,別妄圖用感冒躲過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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