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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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的那些招數實在是太過低下,也只對真正關心在意他的人才有用罷了。

  傅輕語止不住地向賀子冠求助。

  可一切都是無濟於事。

  且不說命令是鎮國公下的,就說一旁還有個殺神霍釗在虎視眈眈。

  賀子冠能做什麼?

  兩滴血滴入碗內,試探著融合,直到完全融合,也不過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蕭鼎山和單崇當即就怒了。

  即便是提早知曉隱情的單塵鳴和單懷風,也不免紅了眼圈。

  秦雙不可思議地捂著自己的嘴唇,無助地看向單塵鳴,「夫君,怎麼會這樣……」

  單崇臉上的橫肉都在發抖,怒斥:「畜生!」

  說著,單崇便提起賀子冠強制刺了他一滴血。

  當那滴血和賀修琪的再次融合的時候,便足以說明一次。

  這個結果是眾人始料不及的。

  今兒個本來是來給侯府夫人賀壽的,誰曾想遇到了這檔子事。

  按理來說家醜不可外揚,可這一家子人倒是坦蕩,非要拉著大家做個見證。

  公主再也按捺不住,快步走到了賀子冠的面前,「你最好給本宮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啊!混帳!」

  賀子冠早就被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哪裡還能說得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蕭清言倒是利索,徑直跪在了皇后面前。

  皇后一驚,連忙起身去扶。

  「夫人這是做什麼?可莫要折煞本宮。今日你是壽星,哪裡又讓你一而再再而三跪拜的道理。」

  蕭清言卻十分堅定,「臣子跪君王,是天經地義。我也的確有求於娘娘。」

  皇后眼中早已含淚,昔日閨中密友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她又有什麼好不答應的呢?

  「你且起來回話,本宮自會替你,替桑寧做主。」

  蕭清言依舊不肯起身,執拗地說:「我家桑寧臉皮薄,這樣的話是斷然說不出口的。只是不曾想,有些人如此沒臉沒皮。別人說都說不出口的事情,卻結結實實的做了。」

  蕭清言閉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憊。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是一片清明。

  「如今,我蕭清言代表蕭單兩家,也代表我女桑寧,求皇后娘娘賜下和離的旨意。還小女一個自由。」說著,蕭清言便一叩首下去。

  皇后顯得十分為難。

  一方面是自己的摯友所求,另一方面這段姻緣又是皇上親自指的。

  此時賜下和離的旨意,那不是落了皇上的面子麼?

  許是看穿了皇后的游移不定,元氏被攙扶著走到了最前頭。

  「若是我女兒一人所求不夠,不知道加上我這個老婆子夠不夠?我老婆子只願桑寧可以遠離這樣的敗類!」

  聽著蕭清言和元氏的話,賀子冠一時間有些惶恐。

  今日和離似乎是勢在必得了。

  可前不久皇帝才讓自己要千萬搞好同玉桑寧以及蕭單兩家的關係。

  賀子冠都是如此,更遑論傅輕語。

  不過,要說三人之中最無助的大抵要數賀修琪了。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何無論他如何哭喊,娘親都沒有施捨半分眼神給自己。

  為何這些人不久之前還對自己極盡寵愛,現下便棄如敝屣。

  到底是為什麼?

  即便再如何少不更事,賀修琪卻也能夠感知到一件事情。

  自己要沒有娘親了,也要失去如今這樣的好生活了。

  「娘親……別不要我娘親……」

  賀修琪開始大哭起來,可也只是惹人厭煩罷了。

  裴如燕不喜傅輕語許久,連帶著自然也看不慣賀修琪。

  她嗆聲道:「方才在這大殿之上我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你認賊作母,管傅輕語叫母親。如今名正言順了,你反倒不幹了。這是什麼道理?」


  賀修琪哪裡比得上裴如燕能言善道,只知道一味哭泣。

  聽得皇后煩不勝煩。

  現在所有人都在等,在等皇后的決斷。

  不過,大多數人心中卻也有了判斷。

  滿京城誰人不知當今皇后入宮之前同蕭清言的關係?

  再者,元氏如今也出面了。

  皇后悠悠嘆了口氣,「桑寧,你意下如何?可也決意和離?」

  這是要把決定權交給玉桑寧。

  玉桑寧站得筆直,目視前方。

  自始至終淡定得就好像局外人一般。

  畢竟,這局棋,是她布下的。

  如何走,也是她預料到的。

  只是玉桑寧並沒有回話,只安靜地站在那裡。

  霍釗看著女子單薄的背影,忽而想起了那日兩人被下藥的情景。

  玉桑寧那樣驕傲的人,在發現自己所託非人,並且夫君還要夥同外人奪走自己清白的時候,該是何等的絕望呢?

  如此簡單的一別兩寬,想來太過便宜賀子冠了。

  玉桑寧不語,或許也是這個緣由。

  霍釗忽而開口,打破了大殿上略顯沉重的氣氛。

  「微臣前不久偶遇了一位故人,那故人給微臣講了個故事。皇后娘娘可有興趣聽一聽?」

  皇后知曉霍釗並不是沒規矩的人,此言大抵是和如今的情形有關,於是耐著性子問道:「不知霍大人遇到了何人啊?」

  霍釗道:「不久之前,微臣手底下的人在城郊施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斷腳瞎眼的侍衛。」

  「也不知他曾經遭遇了什麼,又知曉了什麼秘密。就連舌頭也被人割去一截。說話也說不大清楚,像是個活死人一般。」

  「只是那人求生欲望很是強烈,為了給自己求來一個郎中,也為了彌補自己犯下的大錯。他講述了一個故事。」

  賀子冠看向了傅輕語,兩人眼中都帶著些不可思議。

  能讓霍釗此時此刻講述出來的侍衛只怕只有那日奉命帶走玉桑寧安排與乞丐苟且的那人了。

  瞎眼斷腳割舌,這些樣樣都對得上。

  可,這怎麼可能?

  傅輕語當初明明已經安排人截殺了。

  現如今,兩人只能寄希望於,霍釗不過是在借題發揮罷了。

  霍釗忽而看向了賀子冠兩人。

  「世子爺,這事情實在有些駭人聽聞了些吧?他說,是他家主子安排他侵犯女主人的清白。為的就是日後好來個狸貓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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