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知道的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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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不見,兩人卻都沒有什麼局促不安的感覺,高陰特意讓下人拿了棋盤上來,一邊下棋一邊問起花連這些年的近況。

  花連並沒有告訴高陰自己的家世,只是大體的說了下自己做買賣賺了些小錢。

  對於高陰,花連很是好奇。

  剛剛進來的時候,碰到一眾的舞女,似乎都是從他房間裡出來的。

  「高兄可成家了?」

  「你來的不是時候,你嫂嫂剛好今天上山去了。」

  高陰蒙著黑布,看不清楚表情,也不知是在說謊敷衍還是事實。

  花連點了點頭,走了一步棋。

  「這些年,看來鹽場收益不錯。」

  棋局到了瓶頸,花連環顧了下高陰的房間,件件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材,就連那放杯子的桌墊都是珍貴的木材。

  「還行,你走後,我恢復了幾天,把整個長蘆的鹽場都買下來了,現在整個鹽場都是我的,倒也沒有那麼多的糟心事了。」

  「還是高兄有本事。」

  當年花連就覺得這人不簡單,可是沒想到高陰可以把整個城的鹽場都買下來,歸為自己名下。

  「我輸了,老弟的棋藝長進不少。」

  高陰笑了兩聲,喝了口茶。

  花連沒有走完最後的棋,大手一揮把剛剛的棋盤給打亂了。

  「與高兄下棋,不在乎輸贏。」

  兩個人笑了一陣,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下人唯唯諾諾的進來,看了一眼花連又看了看高陰,欲言又止的樣子。

  花連坐在那,眼睛轉了一圈。

  「好好好,那晚上我定要為你設宴。」

  花連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走到下人身邊的時候,花連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下人的姿勢與常人不太一樣,似乎是沒有溫度一般。

  「什麼事?」

  花連出了門,才聽到高陰開了口。

  後面的內容花連沒有興趣知道,自然也就沒有聽。

  可是讓顧年十分好奇的是,這些人是怎麼心甘情願把鹽場賣給高陰的。

  回去的路上,花連四處看了看,這長蘆與五年前大不相同,大白天,每家每戶幾乎都在鹽場勞作,街上連個人都沒有。

  花連歇腳的驛站在城門處,等他走進去,店小二立刻就貼了上來。

  「公子,我們這有野味可要嘗嘗?」

  「野味?」

  花連還沒嘗試過野味,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

  「就是男寵。」

  「不用了。」

  花連想了想,又迅速的轉過了頭。

  「不過。」

  店小二看著花連手心裡的銀子閃閃發亮,整個人就像被迷惑了一樣。

  「你等會送些小食來我房間。」

  「是。」

  花連轉身上了房間,留下店小二在原地發愣。

  等店小二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只記得自己要送些吃食上去。

  「叩叩叩。」

  「進來。」

  店小二端著酒水和點心走了進來,花連坐在不遠處,手微微一抬,門就關上了。

  店小二嚇了一跳,差點把手裡的酒水都灑了。

  「客官,可還有什麼需要?」

  店小二一臉諂媚的笑容,眼睛還不停的瞟著桌子上的幾定金子。

  花連手裡的書都沒放下,只動了動手指,凳子就飛到了店小二的身邊。

  店小二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坐下。

  「這長蘆現在管理鹽場的人你可知道?」

  「客官可是說高陰高城主?」

  「高城主?」

  「是,高城主是長蘆的村民們給起的,是為了感謝他帶著大家發家致富呢。」

  「那你可知道高城主是怎麼富起來的?」


  那店小二搖了搖頭,似乎不太清楚的樣子。

  花連把桌子上的金子往前推了推,店小二的口水又咽了一下。

  「道聽途說也可。」

  「我,我可是聽別人說的。」

  店小二像下了狠心一樣,一股腦的全都托盤而出。

  高陰腿傷好了後,第一時間並沒有去報官,而是召集了一群不知哪裡來的人,把長蘆所有鹽場砸了個遍。

  「你不知道啊,據說場面十分的慘烈,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整片鹽海變成了血海。」

  「無一生還?」

  「是啊,我還聽說就是這些人當中有人暗害了高城主,高城主這是報復來了。」

  「那你呢?

  你不是長蘆人?」

  「客官你真會說笑,這整個長蘆自打那次事情之後都跑光了,現在哪還有長蘆的人哦。」

  店小二說完,就捂住了嘴,心虛地看著花連。

  花連點了點頭,把桌子上的金子往前推了推,這店小二拿著金子,興高采烈的跑出了門。

  一出門,店小二沒看清腳下,摔了一覺。

  等他起來的時候,什麼都記不起了,只記得自己給花連送了些茶水和糕點進去。

  店小二走後,花連的眉頭緊緊的皺起,若是根據店小二的說法,那長蘆的人多大數都被高陰給殺光了,相當於屠了城。

  可是這麼多人,憑藉高陰的一己之力怎麼可能。

  自己的情報網也從未收到過這種詭異的事情,花連一時犯了難。

  若是高陰單單的找害自己的人報仇,這花連能理解,可是屠了整個城,是不是太過於血腥了些。

  想再多也是徒勞,花連決定自己查一查。

  小屋竟然沒有布滿野草,似乎是有人經常來打掃的樣子。

  裡面的布局還是原先的樣子,就連被子都是花連離開是的模樣。

  「花連老弟。」

  花連猛地一回頭,看到高陰就站在門口。

  陰影打在高陰的臉上,他又蒙著黑布,不免有些可怕。

  「高兄。」

  「怎麼?

  想著回來看看?」

  「嗯,沒想到竟然和以前一模一樣。」

  「我會派人經常來打掃一下。」

  花連摸了摸桌子,果然一點灰塵都沒有。

  「這地方,拆了也罷。」

  花連此時心不在焉,心裡想著高陰莫不是跟蹤自己,不然怎麼能這麼準確的跟在自己的身後進來。

  「我以為你要歇息一下。」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花連毫不掩飾眼裡的探究之意。

  高陰看不到表情,但是從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花連發現他似乎有些激動。

  「哎,看到你來了,想起以前,便想過來坐坐。」

  「高兄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連老弟。」

  高陰拍了拍花連的肩膀,沒有再說話。

  花連試到高陰的手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用了些力,明顯是要他不要再問下去。

  「怎麼?

  跟我都不能說?」

  「不是不能說,是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處。」

  高陰走出門外,看著門口被太陽照射的十分的明亮。

  而他站在陰影里,整個人像跟陰影合二為一了一樣。

  「今天天氣真好。」

  花連站在高陰的身邊,刺眼的陽光讓他眯了眯眼睛。

  「是啊,跟你救我那日一樣。」

  花連笑了笑,突然的想起什麼。

  「寧大夫你可還有他的消息?」

  聽到這三個字,花連注意到高陰的胸口停頓了那麼幾秒的起伏,似乎在深吸一口氣的樣子。

  「聽聞他已經過世了。」

  高陰的語氣里沒有憂傷,也沒有懷念,平平淡淡的,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是嗎?

  那真是可惜了。」

  花連轉過頭,任由高陰在旁邊喘著粗氣。

  高陰自己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是他胸口劇烈的起伏還是出賣了他。

  花連沒有再問下去,兩個人就靜靜的站在那裡,想著過去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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