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361諾諾:今天是師妹,明天就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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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3章 361.諾諾:今天是師妹,明天就該我了!

  應了繪梨衣的要求,路明非又重新在溫泉的石頭牆一邊壘了一堆篝火,火光在阿寒湖湖面來的狂風裡像是只火烈鳥一樣搖曳。

  軍工手電的光束斜斜的在不遠處的湖面留下圓形的光斑,光斑的中心是隨著水波逐流飄蕩的浮漂。

  阿寒湖盛產鱒魚,這裡一直是釣魚勝地。

  篝火上方架著烤架,烤架上穩穩地安放著小鐵鍋,鍋中乳白色的魚湯正在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此外還有幾條烤得焦黃的鱒魚在等著被人享用。

  「我以前看陳永和的雜文,說在日本最大的享受是冬天下雪的日子,身體泡在有屋檐的露天溫泉里,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在靜悄悄的地上,沒有人,一杯清酒放在手可以伸到的地方,那時候你會想要是時間就這樣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路明非痛飲一杯冰過的伏特加,額頭上搭著一條浸了冷水的濕毛巾,雙手隨意地搭在身後的石階上,仰躺著,頗有些悠閒地看向遠處拿了平板出來給繪梨衣和康斯坦丁播放《涼宮春日的消失》。

  絲絲縷縷的白汽從他的皮膚上升,男人的肌肉隆起似起伏的山脈。

  以前路老闆是吉祥物一類的角色,當橘右京和Basara King在高天原那棟天主教風格的老尖頂建築里大秀肌肉引得一種花樣美少女歡呼的時光小櫻花只能端著紅酒盤子滿會場被肥婆們追著亂跑。

  之所以跑是因為他們在玩一個「如果追到了你就讓我親親親」的恐怖遊戲。

  可如今路社長也算是長開了,比起加圖索少爺還要高出一些,也是和楚子航一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偶像型人物了。

  想想如果他們三個人再組隊一次鑽進高天原跟那隻座頭鯨說我要當牛郎,小櫻花也會在那樣的舞台大放異彩吧。

  不過想來是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了,路明非沒犯什麼事兒,蛇歧八家也沒本事追殺他。

  就算犯了什麼事兒,大概高天原那樣的小水潭也再藏不下他這樣的怪物了吧?

  平板電腦中響起熟悉的背景音。

  路明非也看過那部番,不過並非近期,而是在另一個世界的2010年,在趙孟華和陳雯雯重歸於好的那個聖誕,那天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有他無所事事,只好去網吧里過日子。

  可連網管小妹也沒空搭理他,一直和某個男孩煲電話粥。

  想到白月光終於還是和高帥富走到了一起,路明非隱隱有些膈應,實在沒心思打星際,所以看了一個通宵的動漫,其中就有《涼宮春日的消失》。

  故事主要講述涼宮準備在SOS團辦一個熱鬧的聖誕節,但長門積累的「故障」終於爆發,借涼宮的力量重構了世界,所以又名《長門有希的暴走》。這個故事中涼宮春日了連帶著一切的人際關係、有關的記憶和所有的邏輯全都連接到另一個全不相關的人身上,SOS團存在過的痕跡也被抹除。

  阿虛不顧一切的要回到有涼宮有SOS團的世界,修正程序於是帶他到了三年前的七夕之夜,又藉助朝比奈和三年前長門的幫助最終成功修正世界,阿虛與涼宮的感情得到突破,長門得到原諒。

  聽起來很像是諾諾以前跟路明非講過的關於楚子航的故事,而在楚子航的版本中,路明非他們最終在另一個世界亡命天涯。

  諾諾正自顧自地喝著清酒,眺望遠方的湖面,湖面上霧被風卷著浪一般翻滾,風起雲湧。

  她還是抱著自己的膝蓋,神情冷冷的。

  「就在那個方向,你看的那個方向。」路明非撩開擋住自己視線的額發,輕聲打了個酒嗝,

  「湖面上有冰雕,雖然不及札幌冰雕節壯觀,但也很具規模,聽說那附近的人說再過一個月晚上就會有人有放焰火了,會有很多人看,分不清男女,每個人都包得嚴嚴實實看不見臉。二層冰雕的宮殿上面還插著根紅色的旗子,一個人在喊話,一會兒砰的一聲煙花就上天了。」

  諾諾冷冷地看了一眼路明非,揮揮手就讓把自己整個藏在水面下只露出小半張沁著緋紅的素白小臉的零走開了。

  路明非只看到皇女殿下的背影中那對耳朵尖兒都是通透的紅色,大概真是燥熱得難受……

  加圖索的歷代家主們用行動實踐出來的真理果沒有紕漏,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當他們滿腦子都是把某個女孩扒光了扔床上幹壞事的想法的時候真是什麼事情都能承諾、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十幾分鐘前莫名的衝動讓路老闆悔得腸子都青了,即使是他這種臉皮厚得能跑馬的神經刀也很有點羞於面對藏在陰影中圍觀了整場屠龍之戰的皇女殿下,尤其最後甚至讓小師妹像是八爪魚一樣用姣好的長腿環著他的腰際完成了最終的生命獻祭儀式,將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從誕生至今最不堪的一面呈現在那女孩的眼中……

  話又說回來零居然完全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分明只要在發現路明非和夏彌在幹壞事的時候裝作沒看見趕緊逃開就行了,結果居然像只好奇的小貓一樣在影子裡看完了整場大戲……

  「伱過來一點。」諾諾朝路明非勾了勾手指,細長的雙眉平淡,面無表情。

  路明非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嘆了口氣,熄了負隅頑抗的心,老老實實把腦袋湊了過去。

  一隻被溫泉水燙得腳趾頭微微泛紅的赤足忽然從水面下探出來,光滑溫軟的腳掌結結實實地踹到這傢伙的大臉上,把他按進了淺水中。

  路明非料不到師姐到底會做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挨一頓揍大概是沒跑了,所以一直心懷警惕。

  諾諾雖說在學院中也是提著球棍就能衝進安珀館當著愷撒的面敲碎他送的那些象牙製品然後耀武揚威說你再來煩我我就把你揍成豬頭的狠妞兒,可畢竟只是個連言靈能力都沒有的A級混血種,既沒有接受過黃金聖漿洗禮也沒有被尼伯龍根計劃改造,出手速度和反應能力都沒辦法和路明非這種怪物一樣的傢伙比。

  那只在腳踝上繫著紅繩紅繩上結著銀鈴的纖細小腿出水的瞬間時間就好像在路明非的眼中暫停了,但他甚至沒有做出抵抗的模樣,只是屏住了呼吸,老老實實被師姐按進了水裡。

  在水中他依舊睜著眼睛,能看到水面上載著冰塊和清酒的小木舟緩緩漂過,傘面邊沿之外的天空是低矮的灰色,雲塊翻滾著露出縫隙中朦朧的天光,雪花一片接著一片連成白色的浪潮從四面八方向他的眼中匯聚,像是天心倒映在那隻水下的漆黑瞳孔里似的。

  一時間好像周圍的一切真的暫停了,連著雪霰落在湖面和傘面上的沙沙聲都離他遠去,那隻秀氣的小腳抬起來,伶仃的腳踝上銀鈴叮兒鐺叮兒鐺的脆響。

  接著諾諾就抓住路明非的肩膀把他從溫泉里拎了出來。

  當他出水的瞬間一切的喧囂就又都回來了,剛才幾秒鐘的安靜好像只是一場夢境。

  這邊的動靜居然完全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零已經披著一條比她還長一些的浴巾坐在了篝火邊用小碗舀了魚湯小口地品嘗起來,康斯坦丁像是學了瞬移一樣赤著乾巴巴的上身蹲在零那根小板凳的一邊眼巴巴地望著架子上滋滋滴油的烤魚。兩個人正望著篝火小聲說著什麼,康斯坦丁一臉嚴肅,而零那張素冷的小臉上居然有些薄薄的笑意。

  如果不是因為這姑娘的耳朵尖兒還是通紅,路明非簡直要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了。

  「你們玩兒得挺花啊。」諾諾提著路明非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貼近了說,一團溫暖的水汽落在他的耳垂上,有點痒痒的。

  「對不起,師姐……」路明非耷拉著腦袋,知道自己再怎麼狡辯也無濟於事了,這種時候還不如趕緊低下頭認錯道歉。

  諾諾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刀子嘴豆腐心,你犯了錯死撐著狡辯不承認她也不會說什麼,但估摸著這事兒能記你一輩子。

  可如果你老老實實做個知錯能改的乖孩子,小巫女說不定第二天就把不愉快忘得一乾二淨了。

  「膽兒挺肥的,是不是喜歡追求刺激啊,知不知道咱們這兒還有個零和康斯坦丁?我都能聞到味兒你覺得康斯坦丁聞不到?再說零,人小姑娘那面紅耳赤的模樣拿個烤紅薯去半天,其實是去看活春宮了吧?是不是還有點樂在其中?」諾諾不依不饒活像個小機關槍。

  「康斯坦丁聞不到,那小子精著呢,平時把龍王級的五感和身體素質都用精神封印了,你這會兒給他一悶棍他當場就得挺屍,這樣密黨怎麼也不會懷疑他是個龍王。」路明非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說。

  諾頓大概臨死前什麼都教給康斯坦丁了,龍族有龍族之間傳承知識的秘法。

  喂,弟弟,我跟你講你要猥瑣發育啊現在這個時代和我們以前拿刀子對砍那會兒不一樣了,一不小心就給人打了黑槍,你看甘迺迪那麼牛逼的人都給人斃了不是?

  還有啊康斯坦丁,我走了之後路明非就是你親哥,他叫你往東你可不能往西,這傢伙雖然看著不靠譜可其實挺猛的,被人揍的話你就去告狀。

  還有還有,還記得那個叫昂熱的老頭嗎?離他遠點兒,那傢伙是個變態來著,聽說是神父教出來的,很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男孩……


  這麼想想居然覺得這對兄弟還真是舐犢情深。

  「那零呢?」

  「其實也不是很樂在其中……」

  「啊哈,你已經暴露了是不是?說到底還是有點享受的!」諾諾雙手叉腰,從水中直起了身子,胸前顯得挺拔飽滿的弧線和白皙的肌膚泰山壓頂一般填滿了路明非的視線。

  路明非眨眨眼,目不轉睛一本正經地說:「師姐你不要咬文嚼字。」

  「看!著!我!的!眼!睛!說!」諾諾咬著牙。

  「我在看啊……師姐我倆的努力是有成果的啊,你的眼睛都長大了點好像……」

  「路!明!非!」諾諾終於再也忍不住,擰著這傢伙的耳朵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立刻把它們變成了一對掛在腦袋兩邊的紅彤彤大燈籠。

  這時候忽然有尖銳的哨聲響起來,路明非和諾諾都抬頭,其他所有人也都抬起頭。

  鉛灰色的雲塊像是一副巨大的畫板,風雪中一點明亮的光團肆無忌憚又絢爛猖狂地引領數十上百個光點拖曳著火焰的尾巴升上灰濛濛的天空。

  幾秒鐘的寂靜後,金色的光火在雲塊中撕裂出巨大的花卉,斑斕瑰麗,如同夢境。

  「你真的買了煙花?」諾諾輕聲問,她那對暗紅色的瞳子睜大了,倒映幾乎鋪滿小半個天穹的焰火。

  晶瑩的雪花在光火中像是零落的精靈,諾諾輕輕地嘆了口氣,重新坐回水中,依偎在路明非的胸口。

  她能感受到這片胸膛之下那顆心臟的跳動,強大而安穩。

  「嗯。」路明非說。

  他伸手摸摸諾諾的長髮。

  泡溫泉的時候師姐並沒有像是繪梨衣或者零那樣將長發披散下來,而是用一根銀色的簪子將長發別在腦後,像是古代深閨中的小姐。

  「師姐還生氣嗎?」路明非問。

  「其實最開始就沒有生氣。」諾諾哼哼著說,煙花燦爛中一隻纖纖素手沿著路明非的胸膛往下摸索,直到按住那套屠龍的刀劍才微微頓住,隔著薄紗狠狠捏了一下,嚇得路明非臉色煞白才抬頭瞪他一眼將手拿了回來。

  「你今天陪了師妹,那明天就得陪我。」諾諾將臉轉向一邊。

  路明非一愣。

  「不願意啊!」這姑娘轉過頭來,臉上浮起一絲慍怒的潮紅。

  「沒有沒有,那我們去哪裡?」

  「明天再說。」諾諾又抬頭看煙花,「不許帶繪梨衣和夏彌,零也不許。」

  「就我倆的雙人世界!」路明非拍著胸脯保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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