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用什麼代價
華臣瑰在碼頭上找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華庭凜。
「小，小叔叔……」拜冰冷的雨水所賜，華庭凜還有一絲殘存的意識。
他伸出手，抓住了華臣瑰的褲腳，神色分明痛苦不堪，卻生生笑出了魅惑。
華臣瑰蹲下身來，攙扶起他，身後的司機把雨傘往前移了移。
「我帶你回家。」與其說恨鐵不成鋼，不如說更多的是自責。
祥和苑，華家的傭人個個神色凝重，端著換下來的血水和乾淨的溫水，在樓梯台階擦肩而過她們斂聲秉氣，沒人敢言語一聲，但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房間內，華庭凜昏迷不醒，身上那件血衣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和傷口都粘合在一起了，華臣瑰費力才給他褪下的。
清洗傷口的酒精棉堆在托盤裡，血紅的一團，觸目驚心。
見慣了各種猙獰傷口的醫生，都不忍心地皺起眉頭。
後半夜時華庭凜意識有些微的清醒了，他的喉嚨乾澀發痛。
直到有溫水送入口中，才覺得痛感稍有緩解。
「小，小叔叔，你，你是用什麼代價換來我這條命？」
華庭凜眼眶赤紅，面前坐著的這個男人，一張臉疲憊至極，鬢角都在短短几日裡生出了白髮。
生平第一次，他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心生悔意。
「不要多想，先把傷養好。」華臣瑰眼圈周圍泛著黑青，神色依舊是擔憂。
憂心烈烈的正因為付出代價的不是他，他也無法代替他承受接下來的一切。
「你不告訴我，我就無法安心養傷，霍梟要了我一根手指頭，後面他有沒有為難華家，有沒有為難你？」華庭凜眼眸深幽。
那個男人果然如傳聞一般嗜血冷酷，他這次已經領教了。
可是他仍然不後悔圈禁了他的女人。
「庭兒，你以後不能留在小叔叔身邊了，我會送你去一個地方，派人儘量保護你，只是後面的路，終究要你自己走。」華臣瑰看著床上的孩子，心下被拉扯的生痛。
「要送我去哪裡？」華庭凜微微出了一口氣，從他落到霍梟處的那一刻，就沒想著自己能活著出來。
其實，如果不是看著小叔叔這樣不忍心，他絲毫不後悔自己囚禁那個丫頭。
如果再來一次，他仍舊會把她拐回自己的別墅。
「北半球的荒漠之下……」華臣瑰垂了垂眼瞼，再往下，他就說不出口了。
那地方比龍潭虎穴還要兇險上百倍，下去便是九死一生的考驗。
可如果不這樣做，便是連最後一點微薄的生機，都等於放棄了。
「孽，孽獄？」華庭凜眼中先是驚詫，然後是瞭然，最後他認命地笑了笑。
華臣瑰不忍心再看他，起身想要離開，衣角被抓住了。
「小叔叔，我想在走之前去……看……看小嬸嬸，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去她墓前看她了，我想……和你一起去祭拜她，最後再陪她……說說話。」
華庭凜幾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因為傷口的痛讓他不住倒呼吸。
華臣瑰拍了拍他的手，把他的手放進了被子裡，語氣輕柔，「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安心養傷，等傷好了，我們就一起去看你嬸嬸。」
華庭凜放心地閉上眼睛，額頭處的紗布，滲出了一圈鮮紅。
「小，小叔叔……」拜冰冷的雨水所賜，華庭凜還有一絲殘存的意識。
他伸出手，抓住了華臣瑰的褲腳，神色分明痛苦不堪，卻生生笑出了魅惑。
華臣瑰蹲下身來，攙扶起他，身後的司機把雨傘往前移了移。
「我帶你回家。」與其說恨鐵不成鋼，不如說更多的是自責。
祥和苑，華家的傭人個個神色凝重，端著換下來的血水和乾淨的溫水，在樓梯台階擦肩而過她們斂聲秉氣，沒人敢言語一聲，但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房間內，華庭凜昏迷不醒，身上那件血衣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和傷口都粘合在一起了，華臣瑰費力才給他褪下的。
清洗傷口的酒精棉堆在托盤裡，血紅的一團，觸目驚心。
見慣了各種猙獰傷口的醫生，都不忍心地皺起眉頭。
後半夜時華庭凜意識有些微的清醒了，他的喉嚨乾澀發痛。
直到有溫水送入口中，才覺得痛感稍有緩解。
「小，小叔叔，你，你是用什麼代價換來我這條命？」
華庭凜眼眶赤紅，面前坐著的這個男人，一張臉疲憊至極，鬢角都在短短几日裡生出了白髮。
生平第一次，他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心生悔意。
「不要多想，先把傷養好。」華臣瑰眼圈周圍泛著黑青，神色依舊是擔憂。
憂心烈烈的正因為付出代價的不是他，他也無法代替他承受接下來的一切。
「你不告訴我，我就無法安心養傷，霍梟要了我一根手指頭，後面他有沒有為難華家，有沒有為難你？」華庭凜眼眸深幽。
那個男人果然如傳聞一般嗜血冷酷，他這次已經領教了。
可是他仍然不後悔圈禁了他的女人。
「庭兒，你以後不能留在小叔叔身邊了，我會送你去一個地方，派人儘量保護你，只是後面的路，終究要你自己走。」華臣瑰看著床上的孩子，心下被拉扯的生痛。
「要送我去哪裡？」華庭凜微微出了一口氣，從他落到霍梟處的那一刻，就沒想著自己能活著出來。
其實，如果不是看著小叔叔這樣不忍心，他絲毫不後悔自己囚禁那個丫頭。
如果再來一次，他仍舊會把她拐回自己的別墅。
「北半球的荒漠之下……」華臣瑰垂了垂眼瞼，再往下，他就說不出口了。
那地方比龍潭虎穴還要兇險上百倍，下去便是九死一生的考驗。
可如果不這樣做，便是連最後一點微薄的生機，都等於放棄了。
「孽，孽獄？」華庭凜眼中先是驚詫，然後是瞭然，最後他認命地笑了笑。
華臣瑰不忍心再看他，起身想要離開，衣角被抓住了。
「小叔叔，我想在走之前去……看……看小嬸嬸，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去她墓前看她了，我想……和你一起去祭拜她，最後再陪她……說說話。」
華庭凜幾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因為傷口的痛讓他不住倒呼吸。
華臣瑰拍了拍他的手，把他的手放進了被子裡，語氣輕柔，「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安心養傷，等傷好了，我們就一起去看你嬸嬸。」
華庭凜放心地閉上眼睛，額頭處的紗布，滲出了一圈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