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擊鼓鳴冤，誰在說謊
太祖皇帝立國時，曾言，百姓有冤，可擊鼓鳴冤，州縣官員，聞鼓聲必查冤情，如有不聞不問者，當場革職查辦！
如果對這聞冤鼓不聞不問，徐志明頭上烏紗不保！
顧不上宴請陳東，徐志明陰沉著臉，快步走出州牧府。
長史林煜，參軍王亮，向陳東拱了拱手，快步追上了徐志明。
「陳總領，這……」張群遲疑道。
陳東對這清湯寡水毫無胃口，這聞冤鼓也算是拯救了他的胃。
「一起去瞧瞧吧。」陳東道。
一行人水米未進，起身走向州牧府門前。
大門前，剛剛擊鼓的老婆婆，被府衙的差役攔了下來。
徐志明沉聲問道：「老人家，你有何冤屈？如果無冤而擊鼓，可是要下大獄的！」
老婆婆拄著一根木棍當做拐杖，她蒼老黝黑的面容，滿是憤怒，「你不用嚇唬我，今日我老婆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就揭露你們這些貪官污吏的真面目！」
徐志明臉色豁然一變，咬牙道：「老人家，說話要講證據！」
「我不和你說，我要和燕京城來的大官說。」老婆婆目光越過徐志明，一眼就看到了隨後走來的陳東。
她毫不猶豫，當即就扔掉了拐杖，要給陳東跪下。
陳東吃了一驚，連忙上前一步，拖住老婆婆雙臂，「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麼？有話說話便是。如果你有冤屈，我一定為你申冤。無論是州牧還是長史，絕不姑息！」
徐志明和林煜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這事兒鬧的，陳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要砍他們的腦袋祭旗，這上哪說理去？
老婆婆伸出乾癟枯瘦的手指，顫巍巍指向張群，「我要告他！這所謂的巡視組草菅人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誣陷我兒貪污，我兒被殺，家產充公，只剩下我一個老婆子苟活於世！」
「今日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把這巡視組的人拉下馬！」老婆婆一臉氣憤的說道。
陳東不禁吃了一驚，下意識看向張群。
天子門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張群竟然干出栽贓陷害這一套？
張群不會以為自己叫「陳東」，權傾朝野吧？
張群慌了神，連忙拱手說道：「總領明鑑，我根本不認識她，更沒有做那栽贓陷害的事。」
「撒謊！你在撒謊！」老婆婆嘶聲叫道，「敢做不敢當，你還算不算男人？」
陳東眉頭一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事兒掰扯不清了。
但巡視組代表的是燕雲錚的臉面，更是懲治貪腐最重要的開端。如果在這裡折戟沉沙，今後還怎麼開展工作？
陳東心念一定，沉聲道：「既然雙方各執一詞，今日就在這州牧府開堂審案，所有百姓皆可旁聽！」
陳東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徐志明他們沒想到陳東玩的這麼大，臉上不可遏制的露出了驚慌之色。萬一張群真的栽贓了怎麼辦？陛下怪罪下來，不止是張群倒霉，他們這一州主官，也得跟著吃掛落。
那些圍觀的百姓則是拍手叫好，無論真相如何，能看到大官被審，他們就樂得看樂子。
「不愧是燕京城來的大官，有魄力！」
「法家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巡視組的人真的犯法了，會不會被懲治？」
「徐大人，你跟人家學學，別總是和稀泥。」
「今日真是開了雍州先河，我要用紙筆記錄下來。」
眾人議論紛紛，更是呼朋引伴，要旁觀這場別開生面的審訊。
而這一切，並未出乎陳東的預料。
陳東雙手向下壓了壓，「諸位不用著急，我現在就讓差役清理場地，一個時辰後，開始審訊。諸位的家人朋友如果有興趣，也可以來旁觀。」
「如果巡視組的人真的栽贓陷害，我當場砍他的腦袋，給諸位一個公道，給陛下一個交代。」
「好！說的好！」
「快點快點，我都等不及了。」
「還有一個時辰，快去喊人來。」
「這種大場面，萬萬不能錯過。」
百姓們熱情高漲，沒過多久，四周就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圈人2。
陳東讓差役搭一個簡易的高台，趁著差役忙碌的時候，陳東把張群叫到了一邊。
「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陳東沉聲問道。
張群毫不猶豫的說道：「肯定沒有！雖然我想立功，但我不會為了立功草菅人命。」
「你不會，其他人呢？」陳東的眼神掃過巡視組其他人。
張星辰三人的事，給陳東提了個醒。甲沒錯，丙沒錯，偏偏事情出了錯。那唯一可能出錯的，就是處於兩者中間的乙。
張群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能保證自己沒問題，可其他人，他保證不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為了立功，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而且，這段時間他都在忙於諸子學說的事，對貪腐之事確實有所懈怠，也不知道他們都辦了什麼案子。
看到張群的表情，陳東便明白了，「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擦屁股，一旦審訊開始，你就自求多福吧。」
張群臉色一白，向陳東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立刻向其他人走了過去。
真相如何，他必須知道。
一個時辰後，在差役「當」的一聲敲鑼聲後，陳東大步踏上了高台。
「諸位父老鄉親，事情的經過你們都清楚了，我就不贅述了，現在開堂審訊，請雙方當面對質！」
陳東話音一落，老婆婆和張群一起登上了高台。
兩人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一個錦衣華服、精神抖擻，單單是第一面，百姓心裡的天平就已經偏向了處於弱勢的老婆婆。
陳東臉色一沉，心裡暗暗叫苦。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帶原告和被告，今日，本統領就在這州牧府外開堂審訊！」
張群和老婆婆一左一右走上高台，陳東也沒廢話，直接讓老婆婆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婆婆惡狠狠瞪了張群一眼，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老身的兒子……」
如果對這聞冤鼓不聞不問，徐志明頭上烏紗不保！
顧不上宴請陳東，徐志明陰沉著臉，快步走出州牧府。
長史林煜，參軍王亮，向陳東拱了拱手，快步追上了徐志明。
「陳總領，這……」張群遲疑道。
陳東對這清湯寡水毫無胃口，這聞冤鼓也算是拯救了他的胃。
「一起去瞧瞧吧。」陳東道。
一行人水米未進，起身走向州牧府門前。
大門前，剛剛擊鼓的老婆婆，被府衙的差役攔了下來。
徐志明沉聲問道：「老人家，你有何冤屈？如果無冤而擊鼓，可是要下大獄的！」
老婆婆拄著一根木棍當做拐杖，她蒼老黝黑的面容，滿是憤怒，「你不用嚇唬我，今日我老婆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就揭露你們這些貪官污吏的真面目！」
徐志明臉色豁然一變，咬牙道：「老人家，說話要講證據！」
「我不和你說，我要和燕京城來的大官說。」老婆婆目光越過徐志明，一眼就看到了隨後走來的陳東。
她毫不猶豫，當即就扔掉了拐杖，要給陳東跪下。
陳東吃了一驚，連忙上前一步，拖住老婆婆雙臂，「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麼？有話說話便是。如果你有冤屈，我一定為你申冤。無論是州牧還是長史，絕不姑息！」
徐志明和林煜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這事兒鬧的，陳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要砍他們的腦袋祭旗，這上哪說理去？
老婆婆伸出乾癟枯瘦的手指，顫巍巍指向張群，「我要告他！這所謂的巡視組草菅人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誣陷我兒貪污，我兒被殺，家產充公，只剩下我一個老婆子苟活於世！」
「今日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把這巡視組的人拉下馬！」老婆婆一臉氣憤的說道。
陳東不禁吃了一驚，下意識看向張群。
天子門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張群竟然干出栽贓陷害這一套？
張群不會以為自己叫「陳東」，權傾朝野吧？
張群慌了神，連忙拱手說道：「總領明鑑，我根本不認識她，更沒有做那栽贓陷害的事。」
「撒謊！你在撒謊！」老婆婆嘶聲叫道，「敢做不敢當，你還算不算男人？」
陳東眉頭一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事兒掰扯不清了。
但巡視組代表的是燕雲錚的臉面，更是懲治貪腐最重要的開端。如果在這裡折戟沉沙，今後還怎麼開展工作？
陳東心念一定，沉聲道：「既然雙方各執一詞，今日就在這州牧府開堂審案，所有百姓皆可旁聽！」
陳東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徐志明他們沒想到陳東玩的這麼大，臉上不可遏制的露出了驚慌之色。萬一張群真的栽贓了怎麼辦？陛下怪罪下來，不止是張群倒霉，他們這一州主官，也得跟著吃掛落。
那些圍觀的百姓則是拍手叫好，無論真相如何，能看到大官被審，他們就樂得看樂子。
「不愧是燕京城來的大官，有魄力！」
「法家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巡視組的人真的犯法了，會不會被懲治？」
「徐大人，你跟人家學學，別總是和稀泥。」
「今日真是開了雍州先河，我要用紙筆記錄下來。」
眾人議論紛紛，更是呼朋引伴，要旁觀這場別開生面的審訊。
而這一切，並未出乎陳東的預料。
陳東雙手向下壓了壓，「諸位不用著急，我現在就讓差役清理場地，一個時辰後，開始審訊。諸位的家人朋友如果有興趣，也可以來旁觀。」
「如果巡視組的人真的栽贓陷害，我當場砍他的腦袋，給諸位一個公道，給陛下一個交代。」
「好！說的好！」
「快點快點，我都等不及了。」
「還有一個時辰，快去喊人來。」
「這種大場面，萬萬不能錯過。」
百姓們熱情高漲，沒過多久，四周就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圈人2。
陳東讓差役搭一個簡易的高台，趁著差役忙碌的時候，陳東把張群叫到了一邊。
「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陳東沉聲問道。
張群毫不猶豫的說道：「肯定沒有！雖然我想立功，但我不會為了立功草菅人命。」
「你不會，其他人呢？」陳東的眼神掃過巡視組其他人。
張星辰三人的事，給陳東提了個醒。甲沒錯，丙沒錯，偏偏事情出了錯。那唯一可能出錯的，就是處於兩者中間的乙。
張群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能保證自己沒問題，可其他人，他保證不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為了立功，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而且，這段時間他都在忙於諸子學說的事，對貪腐之事確實有所懈怠，也不知道他們都辦了什麼案子。
看到張群的表情，陳東便明白了，「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擦屁股，一旦審訊開始，你就自求多福吧。」
張群臉色一白，向陳東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立刻向其他人走了過去。
真相如何，他必須知道。
一個時辰後，在差役「當」的一聲敲鑼聲後，陳東大步踏上了高台。
「諸位父老鄉親，事情的經過你們都清楚了，我就不贅述了，現在開堂審訊，請雙方當面對質！」
陳東話音一落，老婆婆和張群一起登上了高台。
兩人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一個錦衣華服、精神抖擻，單單是第一面，百姓心裡的天平就已經偏向了處於弱勢的老婆婆。
陳東臉色一沉，心裡暗暗叫苦。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帶原告和被告，今日，本統領就在這州牧府外開堂審訊！」
張群和老婆婆一左一右走上高台，陳東也沒廢話，直接讓老婆婆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婆婆惡狠狠瞪了張群一眼，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老身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