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來不及了
蘇瑾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和以往遇見強敵的感覺都不同，有種被投入水裡的窒息感和壓迫感。他隱約察覺，這個小女孩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然而他和小女孩的雙眼一對上的瞬間，蘇瑾只感覺到心裡一陣鈍痛。
而天公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份痛楚，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傾盆的血雨，蘇瑾卻感覺不到任何雨滴的觸感，眼看著血滴穿過自己身體，在地上漾出一片妖艷的血色池面。
血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當那場模糊了蘇瑾視線的暴雨戛然而止時，小女孩的身影也隨之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
蘇瑾在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揮劍割斷了纏在脖子上的普通繩子。
周圍的世界再次回歸黑暗，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鬼或是屍體都消失不見了……
————
看著躺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蘇瑾，澤吾不由得有些擔心，突然目光無意間掃過了蘇瑾身旁那柄散發著幽幽暗光的黑色長劍，眼前一亮，彎腰拾起長劍，輕輕劃破了蘇瑾的手指。
在幻境之中，蘇瑾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指一陣鈍痛，他下意識地低頭查看，只見一抹鮮紅正緩緩自指尖溢出，居然莫名其妙地流血了？
聰明如他，立馬想到了自己說不定現在正身處幻境。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意識也清明了起來。
睜開眼睛，周遭的世界逐漸清晰，澤吾關切的面孔映入眼帘，蘇瑾的心中不由得湧出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始終沒有表露出來，只隨意地說道：「謝謝。」
澤吾依舊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吾主無需言謝。」
兩人對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就默契地一同向那黑袍男子離開的方向進發。
黑袍男子的位置還是很好找的，越往那個方向去，空氣中便開始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息。
隨著他們越走越近，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感開始籠罩心頭。
當他們找到黑袍男子時，眼前的景象令蘇瑾震驚不已。
一個龐大的圓形祭壇赫然顯現，中央擺放著一圈排列整齊的人類頭顱，那些人頭有腐爛的，也有新鮮的，但不約而同的是，每一個都瞪大了雙眼，仿佛死前最後一刻的恐懼與絕望被永久定格了下來。
祭壇周圍，血色的符文在昏暗的火光下泛著詭譎的光芒，血光沖天而起，形成一道道扭曲的光柱，直衝穹頂，整個空間充滿了令人窒息的邪惡能量。
蘇瑾心中警鈴大作，直覺告訴他，必須要阻止這個祭祀儀式。
然而一切都已經遲了。
黑袍男子在祭壇中心，伴隨著血光的暴漲，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
「終於……我終於得到了力量！」黑袍男子的聲音中充滿了癲狂：「我一定要讓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們在無盡的痛苦中……」
然而，還不等他的話說完，黑袍男子就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異樣。
他低頭看向自己迅速膨脹的四肢，笑聲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懵圈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他的目光在不斷膨脹的手臂上游移，滿是不解與恐懼。
隨著黑袍男子的話語落下，祭壇上的血光愈發耀眼。
蘇瑾看著他的身體上爆開一個個血紅色的肉瘤，這些肉瘤仿佛擁有生命般瘋狂蠕動著生長、蔓延，黑衣男子幾乎整個人都被融化成了一團巨大的血紅色肉瘤。
那血肉模糊的場面，讓人不忍直視，恐怖至極，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黑衣男子終於開始反應了過來，極度的驚恐讓他扭曲了表情，絕望地呼喊著：「不！怎麼會這樣！那本書上明明寫的不是這樣的……」
「啊！」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黑衣男子終於徹底失去了人類的形態，成為了一個布滿血色肉瘤的巨大肉泥。
蘇瑾在震撼中似乎可以看見，黑袍男子極度痛苦扭曲的臉浮現在那團肉球上，嘴扭曲的嘴型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哀嚎。
不禁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而那團充滿惡意的肉球似乎也感知到了蘇瑾的存在，以不合常理的驚人速度向他猛衝而來，那股勢不可擋的氣勢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蘇瑾可不想落得同樣的下場，連忙避開，同時揮劍斬向那團肉球，劍風凌厲，卻僅能削去其一角。
然而似乎根本沒用，因為那團肉球以肉眼所不能及的速度迅速恢復了。
蘇瑾甚至都沒能讓它的速度緩慢下來。
澤吾本來想出手，但突然想到了什麼，改變了主意，對著蘇瑾說道：「攻擊的速度太慢了，你忘記了陸昭的那一劍嗎，回想一下她的動作，然後嘗試重現出來。」
蘇瑾傻眼了，在這種情況下開始教學？
但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澤吾準備出手的跡象，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回想著陸昭那流暢至極、驚天撼地的一劍。
好在雖然那個巨大的血色肉瘤的速度非常快，但也不是蘇瑾逃不掉的程度。
隨著一劍又一劍的揮出，蘇瑾的心神便越發沉浸，他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
周遭的喧囂逐漸淡去，唯有劍與空氣摩擦的細微聲響。
在這一刻，蘇瑾仿佛回溯了時間，與當初在賽場時的陸昭並肩站立。
他們的劍意交織，不分彼此，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劍和陸照當初的一劍重合在了一起。
隨著這種奇妙的融合，蘇瑾的動作由最初的慌亂變得沉穩有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瑾感受到體內的神力全都被劍招所調動了起來，緩緩流淌，最終匯聚於掌中之劍。
在那決定性的一擊到來之際，蘇瑾的心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與決絕，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在揮出最後一劍之後，蘇瑾隱隱感覺，這恐怕是現在為止自己最強的一擊。
血紅肉瘤似乎也感應到了這一擊的非凡，奮力往旁邊蹦去，想逃離劍氣攻擊的範圍。
然而他和小女孩的雙眼一對上的瞬間，蘇瑾只感覺到心裡一陣鈍痛。
而天公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份痛楚，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傾盆的血雨，蘇瑾卻感覺不到任何雨滴的觸感，眼看著血滴穿過自己身體，在地上漾出一片妖艷的血色池面。
血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當那場模糊了蘇瑾視線的暴雨戛然而止時，小女孩的身影也隨之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
蘇瑾在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揮劍割斷了纏在脖子上的普通繩子。
周圍的世界再次回歸黑暗，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鬼或是屍體都消失不見了……
————
看著躺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蘇瑾，澤吾不由得有些擔心，突然目光無意間掃過了蘇瑾身旁那柄散發著幽幽暗光的黑色長劍，眼前一亮，彎腰拾起長劍，輕輕劃破了蘇瑾的手指。
在幻境之中，蘇瑾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指一陣鈍痛，他下意識地低頭查看，只見一抹鮮紅正緩緩自指尖溢出，居然莫名其妙地流血了？
聰明如他，立馬想到了自己說不定現在正身處幻境。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意識也清明了起來。
睜開眼睛，周遭的世界逐漸清晰，澤吾關切的面孔映入眼帘，蘇瑾的心中不由得湧出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始終沒有表露出來，只隨意地說道：「謝謝。」
澤吾依舊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吾主無需言謝。」
兩人對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就默契地一同向那黑袍男子離開的方向進發。
黑袍男子的位置還是很好找的，越往那個方向去，空氣中便開始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息。
隨著他們越走越近，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感開始籠罩心頭。
當他們找到黑袍男子時，眼前的景象令蘇瑾震驚不已。
一個龐大的圓形祭壇赫然顯現，中央擺放著一圈排列整齊的人類頭顱，那些人頭有腐爛的，也有新鮮的，但不約而同的是，每一個都瞪大了雙眼，仿佛死前最後一刻的恐懼與絕望被永久定格了下來。
祭壇周圍，血色的符文在昏暗的火光下泛著詭譎的光芒，血光沖天而起，形成一道道扭曲的光柱，直衝穹頂，整個空間充滿了令人窒息的邪惡能量。
蘇瑾心中警鈴大作，直覺告訴他，必須要阻止這個祭祀儀式。
然而一切都已經遲了。
黑袍男子在祭壇中心，伴隨著血光的暴漲，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
「終於……我終於得到了力量！」黑袍男子的聲音中充滿了癲狂：「我一定要讓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們在無盡的痛苦中……」
然而，還不等他的話說完，黑袍男子就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異樣。
他低頭看向自己迅速膨脹的四肢，笑聲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懵圈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他的目光在不斷膨脹的手臂上游移，滿是不解與恐懼。
隨著黑袍男子的話語落下，祭壇上的血光愈發耀眼。
蘇瑾看著他的身體上爆開一個個血紅色的肉瘤，這些肉瘤仿佛擁有生命般瘋狂蠕動著生長、蔓延，黑衣男子幾乎整個人都被融化成了一團巨大的血紅色肉瘤。
那血肉模糊的場面，讓人不忍直視，恐怖至極，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黑衣男子終於開始反應了過來，極度的驚恐讓他扭曲了表情，絕望地呼喊著：「不！怎麼會這樣！那本書上明明寫的不是這樣的……」
「啊！」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黑衣男子終於徹底失去了人類的形態，成為了一個布滿血色肉瘤的巨大肉泥。
蘇瑾在震撼中似乎可以看見，黑袍男子極度痛苦扭曲的臉浮現在那團肉球上，嘴扭曲的嘴型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哀嚎。
不禁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而那團充滿惡意的肉球似乎也感知到了蘇瑾的存在，以不合常理的驚人速度向他猛衝而來，那股勢不可擋的氣勢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蘇瑾可不想落得同樣的下場，連忙避開，同時揮劍斬向那團肉球，劍風凌厲，卻僅能削去其一角。
然而似乎根本沒用，因為那團肉球以肉眼所不能及的速度迅速恢復了。
蘇瑾甚至都沒能讓它的速度緩慢下來。
澤吾本來想出手，但突然想到了什麼，改變了主意，對著蘇瑾說道：「攻擊的速度太慢了，你忘記了陸昭的那一劍嗎，回想一下她的動作，然後嘗試重現出來。」
蘇瑾傻眼了，在這種情況下開始教學？
但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澤吾準備出手的跡象，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回想著陸昭那流暢至極、驚天撼地的一劍。
好在雖然那個巨大的血色肉瘤的速度非常快，但也不是蘇瑾逃不掉的程度。
隨著一劍又一劍的揮出，蘇瑾的心神便越發沉浸，他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
周遭的喧囂逐漸淡去，唯有劍與空氣摩擦的細微聲響。
在這一刻，蘇瑾仿佛回溯了時間，與當初在賽場時的陸昭並肩站立。
他們的劍意交織，不分彼此，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劍和陸照當初的一劍重合在了一起。
隨著這種奇妙的融合，蘇瑾的動作由最初的慌亂變得沉穩有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瑾感受到體內的神力全都被劍招所調動了起來，緩緩流淌，最終匯聚於掌中之劍。
在那決定性的一擊到來之際，蘇瑾的心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與決絕，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在揮出最後一劍之後，蘇瑾隱隱感覺，這恐怕是現在為止自己最強的一擊。
血紅肉瘤似乎也感應到了這一擊的非凡，奮力往旁邊蹦去，想逃離劍氣攻擊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