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參加葬禮或是離婚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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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銘舟趴在桌面上,一個人待了很久,直到酒精散得差不多了,才緩緩起身。

  酒精散了,意識卻更加清楚,心裡的思念更是堆積成山。

  他從酒吧離開,驅車行駛在夜晚的公路上,漫無目的,不自覺地駛向賀家老宅。

  車輛停下,他在車子裡坐了一會兒,車裡放著安芷晴最喜歡的音樂。

  過了很久,晏銘舟才從車上下來。

  他從車裡拿出一支煙點燃,纖長的身子靠著車頭,微仰著頭看向樓上安芷晴的房間。

  她房間的燈還亮著,這麼晚了,她還沒睡嗎?

  他摸出褲袋裡的手機,想要撥通安芷晴的手機,理智卻讓他只是握著手機,已經被迫答應了要和曾雅雲結婚,他又能找芷晴做什麼?

  夜色淒涼,那孤寂的夜色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顯得有些寂寥落寞,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她的房間。

  不能給她打電話,也不能做些什麼,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慰藉自己心底的思念。

  安芷晴剛剛洗漱完,才把頭髮吹乾。

  「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安芷晴披著還未乾透的頭髮走到門口,輕輕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傭人,手裡端著牛奶:「孫小姐,這是您的牛奶。」

  「謝謝。」安芷晴淡淡地接過牛奶。

  關上房門,安芷晴端著牛奶走到陽台的躺椅上坐下,端著牛奶喝了兩口。

  她把牛奶放到旁邊的小圓桌,靠著躺椅欣賞月色。

  她垂下眼眸,樓下樹下的一抹身影卻是吸引了她的注意,那身影看著怎麼那麼像是他。

  安芷晴有些吃驚的從躺椅起身,站到了陽台的護欄旁邊俯身一看,果然是他。

  他怎麼會來這兒?又來了多久了?

  樓下的晏銘舟一直望著她的房間,看到她站在陽台時,面色一喜,他沒想到竟然還能見到她,儘管是以這樣的方式,也讓他覺得欣喜。

  他抿滅了手中的煙,一對深邃的眼眸穿過夜色直直望著安芷晴,兩人距離有些遠,但這一刻,心仿佛又在向彼此靠攏。

  站了一會兒,回國神來,安芷晴立即轉身回到房間。

  她躺到被窩裡關了燈,睜著一對澄澈的眼眸在這漆黑的夜裡,腦海里滿是晏銘舟那張俊美的臉龐。

  她躺在床上,心裡卻是一片凌亂,說不出對晏銘舟的感覺,這一晚她躺在床上幾乎沒有睡著,而她不知道的是晏銘舟就這麼在樓下待了一夜。

  第二天。

  一早,賀閎今天要出去辦點事,他坐在車裡,車輛行駛到門口時看到了晏銘舟的身影。

  「等等。」賀閎讓司機停車。

  他搖下車窗,確定人影是晏銘舟後打開車門下了車,他走到晏銘舟面前:「你怎麼在這裡?」

  「賀爺爺……」晏銘舟喊了一聲,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和曾小姐的事芷晴已經跟我說了,既然你不懂珍惜,那一切都結束了。」賀閎寬胖的身體筆直,氣勢威嚴道:「離開這裡,今後也不要出現在這兒。」

  賀閎一直覺得晏銘舟還不錯,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看走了眼,對於這種傷害自己寶貝外孫女的人,賀閎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晏銘舟唇動了動,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賀閎說完後也轉身上車,讓司機驅車離開。

  燈紅酒綠的酒吧里,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穿梭,方詩詩也和她的高中同學坐在卡座里喝酒。

  「走一個走一個,咱們幾個又是好幾月沒見了吧。」有個金色長髮女生端著酒,笑容恣意道。

  「喝一個。」

  方詩詩面色泛紅,已經喝了不少,舉著酒杯看向大家說:「我們幾個同學可不是好久沒見了嗎,今天可得喝高興才行。」

  「行,今天不醉不歸啊。」

  「不醉不歸,今天誰也不能提前走!」

  「行!」

  方詩詩和幾個同學喝得高興,端著酒喝了一輪又一輪,喝得實在有些多了就跟同學們說:「我去下洗手間。」

  「今天還沒喝多少,就忍不住要去洗手間了?」旁邊的女生笑著打趣。


  方詩詩手搭在女生肩膀:「等我上完洗手間,回來再把你給灌醉。」

  方詩詩和同學玩笑兩句去了洗手間,從洗手間回來走到大廳時,低著頭沒注意,迎面就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方詩詩抱歉的說了句。

  「真是倒霉,誰這麼不長眼睛啊……」被撞到的女生摸了摸自己的頭,語氣不快。

  這聲音怎麼有些眼熟?

  曾雅雲抬起眼眸,看到面前的人時吃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溫筱柔,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詩詩。」溫筱柔看清人後得意地冷笑:「呵,我還以為誰這麼不長眼睛呢,原來是你啊。」

  「溫筱柔,你不是在牢里嗎?你怎麼會在這兒?」方詩詩面色驟然沉下,驚訝的問她。

  溫筱柔沒有說話,旁邊的曾雅雲倒是開了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曾家難道連放個人的本事都沒有。」

  「這不可能,前面晏銘舟親自去了派出所打招呼……」

  方詩詩還沒說完的話被打斷:「那是之前,現在銘舟哥哥都要跟我結婚了,你說他幫誰?」

  「你還不知道吧,銘舟哥哥已經答應了和我結婚,兩周後我們就會舉行盛大的訂婚典禮,你要是有空,到時也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曾雅雲輕撥額前的碎發,一臉得意。

  方詩詩氣的牙痒痒,感覺胸腔都在劇烈起伏,她面無表情言語惡毒道:「沒那個時間去參加你的訂婚典禮,要是參加你葬禮或是離婚典禮之類的倒是有時間,到時候不妨再通知我。」

  「方詩詩,你說什麼呢?你在詛咒我?」曾雅雲氣的滿臉漲紅,恨不得掐死方詩詩。

  「沒有啊,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方詩詩攤手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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