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盛·凌月姿番外(16)要攝政王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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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興盛在休息準備時,有人來找。

  「盛壯士。」一個打扮成內侍官的人,笑著朝李興盛走來。

  李興盛裝著十分恭敬害怕的樣子,馬上行禮,「大人有何事吩咐?」

  內侍官看了眼左右,將李興盛拉到無人的地方,小聲道,「咱家是攝政王的人,王爺說,這場比賽,你必須得贏。」

  李興盛微微一笑,「當然要贏了,能當大將軍,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內侍官臉色忽然一沉,「若是你贏了,攝政王有賞,若是輸了……」

  李興盛裝著十分激動的樣子,兩眼放亮,「賞多少?」

  「一千兩銀子。」

  李興盛馬上喜道,「是現在給銀子嗎?」

  「你得贏了再說,若是輸了,王爺可不會放過你!」內侍低聲警告。

  李興盛心中冷笑,好大的口氣,這是想死?

  「大人,在下記下了。」

  「去吧,好好表現。」

  內侍傲慢離去。

  李興盛回到賽台旁,婁承業馬上朝他走來,「二哥,剛才那人找你,說了什麼話?」

  「他是攝政王的人,警告我,必須得贏,贏了有賞,輸了要我好看。呵——」李興盛諷笑。

  婁承業眨了下眼,「二哥,你是打算贏呢?還是打算輸?」

  「當然是輸了,怎麼能贏你二嫂?」李興盛敲了下婁承業的頭。

  「可是,那攝政王不是會找你的麻煩了?」婁承業替李興盛擔心。

  「你看看咱們的打扮,你確定他能找得到我們?」李興盛點了點婁承業的臉。

  中場休息了一刻的時間,凌月姿和李興盛上場了。

  凌月姿看到完全變了氣質的李興盛,忍不住想笑。

  站在她面前的,哪裡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俊美少年郎,這分明是個村裡的種田大叔。

  他除了往臉上貼了小鬍子,還將露在外面的皮膚,全抹黑了。

  眼睛也畫成了倒三角的單眼皮。

  為了配合打扮的氣質,他故意老氣橫秋地說話。

  站到台上後,他更是過份,嘻嘻笑著,學著那糙漢子的腔調說道,「在下會惜香憐玉的,公主勿憂。」

  想到他在床上對她的狠勁,居然說出「惜香憐玉」這等厚臉皮的話來,凌月姿想捶死他!

  「本公主也會手下留情的,壯士!」凌月姿面無表情。

  兩人分別做了個請的手勢,比賽開始。

  和其他人一樣,他們分別比賽了定點射箭,騎射,棍術,以及用木偶做的布陣推演。

  這四類比賽,凌月姿和李興盛各勝了兩場。

  最後一場是摔跤,誰勝誰贏。

  「公主請。」

  兩人互相施了一禮,比賽開始。

  李興盛擼了下袖子,大喝一聲,朝凌月姿撲去。

  一個反手摔,凌月姿被摔在地上。

  凌月姿一愣,他的身手這麼快?

  「承讓,公主!」李興盛假裝十分得意。

  凌月姿輕輕一笑,一個勾腿,將李興盛反勾倒在地上,一手抓著他的胳膊,單膝壓在他的後背上,「看你還如何反制!」這招用在床上不知管不管用。

  李興盛笑了笑,「公主好厲害。」

  兩人有來有回,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李興盛在輸。

  十次過招,李興盛勝三局,凌月姿勝七局。

  最後,李興盛敗,凌月姿勝。

  司議官大聲念著比賽的結果,「今天的比賽,月公主勝!」

  站隊公主那邊的,高聲歡呼。

  有人押賭注押了李興盛的,一聲罵聲。

  李興盛「垂頭喪氣」走下比賽台。

  「算了,咱們壓根就不是大將軍的命,還是回山里打獵吧。」李興盛沮喪著擺擺手。

  看台那裡,攝政王十分的暴怒。

  他看一眼身邊人,打了個眼神。


  那個內侍官心領神會,帶著一隊人手,悄悄朝李興盛追了上去。

  而李興盛呢,早拉著婁承業鑽進人群里,不知去向。

  他們來到校場的門口,騎上自己的馬匹,快速往城裡而去。

  追查的人一面在校場內搜查,一面派人去校場門口圍堵。

  但李興盛和婁承業,這時候早跑離二里來遠了,鑽進了人員密集的集市,追兵哪裡還看得到他們?

  兩人去了大當家駱鎮川居住的勝嚴寺。

  駱鎮川住在這裡,是凌月姿告訴李興盛的。凌月姿不方便每日出門,也擔心攝政王找到駱鎮川,會暗中加害,她不敢頻繁派人前來。

  李興盛出現後,一直是李興盛來看駱鎮川。

  他們前來參加比武,也事先告訴給了駱鎮川。

  李興盛和婁承業,在寺里沐浴一番後,換了衣裳。

  一番收拾後,他們哪裡還是當初的兩個村里漢子?

  大當家駱鎮川備了茶水點心,招待李興盛和婁承業。

  「李生,說說比賽的事吧。」駱鎮川關心凌月姿的事情。

  李興盛微微一笑,「當然是公主贏了,在不不敵公主。」

  婁承業抽了抽嘴角,心說哪裡是不敵?明明是故意輸的。

  駱鎮川以為,真的是凌月姿贏了。

  他拍拍李興盛的肩頭,語重心長道,「李生啊,輸給自己娘子,並不丟人,有話不是說麼,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贏或月姿贏,不都是一樣的?但這時候,她贏的話,能護著她阿弟,你輸得值。」

  李興盛忍著笑,頷首道,「岳父大人說的是。」

  -

  凌月姿大勝,按著事先議好的規矩,這大將軍一職,非她莫屬了。

  回到朝上,凌星雲正式頒布了聖旨,並發了大將軍令牌。

  在一眾朝臣的追問下,攝政王不得不將虎符交出來。

  因為規矩是他定的,他沒法食言。

  但是,攝政王不甘心輸。

  回到自己的宮中,他馬上召集了自己的幕僚,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幕僚心中說,怪誰?

  還不是怪你?好好的,吃多了閒的請什麼公主回來?

  這哪是請了個吉祥物?這是請了尊惹不起的菩薩回來!

  臣子們一直以為,攝政王是為了皇室著想,他們並不知攝政王的內心真實想法。

  攝政王一心想得到凌月姿,只是沒想到,反讓凌月姿漸漸地如虎添翼。

  「大將軍令在月公主的手裡,她能隨時調兵,王爺將來辦事,就不方便了。」一人說道。

  「這件事,王爺知道,陳大人不需再提,還是說說其他的事情吧。」有人打岔。

  「微臣倒是有一計,既能揚我國威,還能削弱月公主的威望。」另一人提議。

  攝政王眯了下眼,「講來!」

  這人便說道,「大將軍的職責是,有他國兵馬來犯時,大將軍得領兵出征打敗敵人,或是為南越開疆闊土擴充人馬,王爺可從這兩點上來考慮將來。」

  一句話,提醒了攝政王,他眸光一亮,冷笑道,「本王有主意了!」

  -

  就在凌月姿被任命為大將軍的第十天,趙國和南越的邊地發生了動亂。

  有一支趙國的兵馬,占了南越國的一塊地盤。

  凌星雲問凌月姿計策。

  凌月姿眉頭微皺,心中暗忖,那塊地一直是塊荒地,山石林立,不宜居住,趙國搶了做什麼?

  她心中疑惑,當時沒有回答,下朝後,她馬上將事情告訴給了李興盛。

  李興盛也驚訝了,想不出原因來。

  他離開的時候,鎮安府一切正常,按說,邊地不會出現亂子才是。

  李興盛說道,「娘子勿急,我回去趙國查個究竟。」

  「你……小心。」凌月姿心中又開始煩亂起來。

  這一仗打起來,她和李興盛會不會徹底分開?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李興盛將她攬在懷裡,抱了抱,才離去。


  凌月姿心中酸楚,嘆了口氣,轉過身去,不忍去看。

  .

  李興盛和婁承業一起離開南越國羅城。

  他們並沒有馬上回鎮安府城,而是悄悄去了那處發生動亂的村寨。

  查出的結果,果然如李興盛所料。

  只是,人數不少,有兩千人之多。

  讓人誤以為是趙國發兵了。

  李興盛又悄悄潛入這支隊伍中,暗查出,這夥人中,不僅有趙國人,還有南越人。

  兩國交界的地方,說的口音本就差不多,南越人混在趙國人中,穿上趙國的衣裳,很難不讓人認為是趙國人。

  正當李興盛疑惑,這夥人是何人聚集起來時,他發現,有個穿戴華麗的說著南越話的商人,從這支隊伍的駐紮之地出來。

  李興盛趁他不注意,和婁承業一起,將人捆了起來。

  「你是南越人?怎會從趙國的兵馬中出來?」李興盛抓起小刀,開始審問,「說真話,如有一句假話,我便在你的身上劃一刀。」

  他說的是南越羅城話。

  這人以為,李興盛誤會他是通敵判國,馬上求饒賠著笑臉,「大哥,誤會我了,我不是通敵的,我是奉攝政王之命,前去會見趙國守將的。」

  攝政王?

  李興盛眯了下眼,舉起小刀,「說具體!」

  在他的再次威逼之下,這人終於說了實話。

  原來,這支所謂的趙國兵馬,是攝政王派人,將這一代的山匪和一些南越的流民組織了起來,讓他們全都穿起了趙國的衣裳,做一副攻打南越的假象。

  至於為何這麼做,這人說不清楚,他說攝政王沒說。

  再讓凌月姿率兵來打,這是想設一個圈套,捉凌月姿?

  「承業,這人不能放走,這是證人!」李興盛喊著婁承業,他則繼續潛伏進軍中查探。

  李興盛又驚訝地發現,是趙國的一個邊地守城參軍,與攝政王在勾結。

  他趁參軍的中軍帳中無人時,忽然闖入。

  這參軍看到他,嚇得魂飛魄散。

  「李……李知事……」

  李興盛在婁知府的手下任兵防知事。

  諸如兵防的各類事情,比如兵需兵備兵馬的挑選,全得由他做記錄。

  下面人需要多少,寫了文書給他過目,他再上報婁知府,婁知府寫了回復令,再由他往下發。

  所以,下頭的守城兵,不管官大官小,全都認得李興盛。

  而且,還不敢得罪李興盛,得罪了,李興盛卡著公文不上報,或是報少了,下頭就得吃虧。

  「說吧,攝政王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才找了這幫人,來假裝攻打紅樹嶺?」李興盛手持配劍指了指他,揚唇冷笑。

  參軍臉色發白,「沒有的事,李知事你這是誹謗。」

  「誹謗?呵!這麼說,你手上有知府大人的手諭咯?對了,別將假冒的拿來,在下可是知府家的親戚,天天在他吃飯,他的字跡,本公子隨便瞄一眼就認得。」

  手裡哪有什麼婁知府的手諭?

  眼看被人識穿,告發之下便是死罪,參軍大聲喝道,「來——」

  李興盛手快,揮拳揍向參軍,參軍被打暈在地。

  他將參軍的嘴裡塞上布條,捆了起來。

  接著,李興盛又提了冷水來,將參軍淋醒。

  參軍發現自己被捆,而李興盛坐在他的面前,似笑非笑,他嚇得打了個激靈,嘴裡嗚嗚嗚嗚地想說什麼。

  「別吵了,聽本公子說!」李興盛踹了他一腳,「你的事情,本公子已查得一清二楚,不過三千兩銀子,你就膽大得敢假借婁知府的名義召集人馬攻打南越,目的是活捉南越公主,是吧?一呢,你得到了三千銀子,二呢,還能捉一個公主到知府大人跟前領賞,這是攝政王的主意吧?」

  參軍驚訝得睜大雙眼。

  「我剛從南越國回來,那裡的事情,我可比你清楚。」李興盛拍拍參軍的肩頭,「若是你配合我,你的事情,我會到婁知府那裡說明,讓他不罰你,你還是做你的參軍,若是不聽我的,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的事情我必須得匯報,是判你一個通敵罪殺你一人,還是殺你全家,看知府大人的心情了。」


  這參軍嚇得臉色發白,激動得「嗚嗚嗚」嚷起來。

  李興盛又道,「你同意跟我配合,就點頭,不同意就搖搖頭。」

  都被捆了,搖頭還有希望?

  參軍死勁地點頭。

  李興盛微微一笑,「好,那咱們就合作演一齣戲來。」

  參軍吃驚地睜大雙眼,「嗚嗚嗚嗚」地嚷著。

  「我會助你一臂之力,攝政王的本事,我早就領教過了,不過而而。」李興盛輕笑一聲。

  參軍將信將疑,眨了眨眼。

  「怎麼,你不敢,還是不同意?」李興盛冷下臉來。

  「嗚嗚嗚嗚——」參軍搖頭。

  李興盛拿下他嘴裡的布頭。

  參軍馬上道,「我同意,李知事怎麼說,本將怎麼做!」

  李興盛微微一笑,「那好,咱們合作愉快!你將功補過,而我,只要攝政王!」

  參軍吐了口氣,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李知事,怎麼知道南越的攝政王的?

  他真從南越來?

  .

  和參軍商議好,李興盛馬上寫了信,命婁承業飛速送往羅城,轉交給凌月姿。

  他在信中說,要凌月姿只管帶人馬攻來,另外,務必要攝政王也一同前來。

  他會在這裡「等著」攝政王,會要攝政王有來無回。

  婁承業回到羅城,化妝成一個商人家的少年,他拿著李興盛的令牌去找凌月姿,將李興盛的信親手交與了凌月姿。

  凌月姿收到信,大吃一驚。

  原來,這場兵亂是場陰謀?而李興盛,幫她解決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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