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7章 如果我是認真的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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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皮卷上面畫著些線條,寫著些字。

  穆元修拿起羊皮,抖開來看,才看一眼,他馬上朝大當家抱拳道謝,「多謝大當家的厚禮!」

  這塊羊皮卷是縫合起來的,比吃飯的八仙桌子還要大一圈。

  上面畫著些溝溝河河大山樹林,還寫了不少字。

  最上面,寫著鎮安府全境圖。

  原來是副地圖!

  李玉竹驚訝了。

  雖然是古代的地圖,但畫得十分的詳細,哪條河的對面有什麼山,有什麼縣城,全都做了詳細的標明。

  李玉竹不大懂地圖,但穆元修懂,他對李玉竹道,「玉竹,這副圖可是寶貝,是我見過的最詳細的鎮安府山川圖。」

  見穆元修看著地圖很高興,李玉竹馬上道謝,「多謝大當家的厚禮。」

  大當家爽朗一笑,「我是個山野閒人,從小混跡於鎮安府的各山林中,了解了這裡的山川河道後,就畫了下來。本是給寨子裡的人做嚮導用的,以防押鏢時迷路,但在兩年前,我們的押鏢生意已經沒做了,寨子裡的人也有了新的出路,我的身體也不大不如前了,要這副圖也無用,想著,不如送與你們吧,興許你們有用。」

  離開大當家的住所,回到小院,穆元修找來了李興盛,說了這副地圖的事。

  李興盛看到圖,暗暗吃驚,「好東西!這副圖,可比凌月姿送的一盒子金珠還要珍貴!太珍貴了!」

  李玉竹見他高興,笑著道,「二哥喜歡,就送給二哥吧,我和元修也用不著。」

  李興盛睇了李玉竹一眼,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樂滋滋地看起地圖來。

  李玉竹和穆元修過的是山里人家的悠閒生活,不關心其他,所以地圖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大用處。

  但李興盛卻心系朝野,這地圖對他來說,是件寶物。

  這副地圖,詳細地標明了鎮安府各大山川河流,還註明了一部分南越的地勢地貌。

  比鎮安知府婁大人書房的地圖,標明得還要詳細。

  明天中午,李興盛會和李玉竹一起離開。

  晚上,凌月姿在憐月居中,給李興盛備了踐行酒。

  她屏退侍女們,屋中只有她和李興盛。

  屋外,夜色朦朧,蟲兒低鳴。

  屋中,搖曳的燭光中,凌月姿端起酒杯,敬向李興盛,「祝李公子,一路順風。」

  李興盛淺淺含笑,端起酒杯來揶揄看她,「不喊我相公了?」

  凌月姿訕訕著道,「聰慧如你,你早知道咱們的拜堂,只是逢場作戲吧?」

  李興盛微微挑眉,「我不知啊,娘子和我竟是假成親?」

  凌月姿,「……」面對李興盛的驚訝目光,她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我……」

  「你什麼你的,你不會是想休了我吧?我哪錯了?嗯?」李興盛放下酒杯,一本正經瞧著凌月姿。

  凌月姿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瞧得更加心神不寧。

  她垂著眼帘,「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只是利用你趕走二當家而已,我並非真心嫁你,再說了,咱們倆到現在一直沒有……」

  他們一直沒有圓房,只是貌合神離的睡一床,各睡各的而已。

  相處了近四個月,她知道他並非書呆子,他何必這麼問?

  「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呢?」李興盛一瞬不瞬看著凌月姿。

  男子的眼神溫和,聲音磁性低啞。

  凌月姿抬眸,不經意間迎上他的目光,又飛快地挪開了。

  她這個成天舞刀弄棒的人,打交道的男人並不少,但頭一次被一個男人的目光打敗了。

  還是一個看似羸弱的男人。

  凌月姿深吸一口氣後站起身來,背著身站著,不去看李興盛。

  「咱們並不般配,你我出身不同,你不必認真。」凌月姿努力平復著心情說道。

  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出身高門。

  看他視錢財如糞土,視權利如遊戲就能看出。

  當初她以為他看上她的錢和她假成親,後來她漸漸了解到,他對錢財並不在意。


  他將她給的錢,悄悄分給了寨子裡的老人兒童們。

  他是她名義上的相公,他明明可以在寨子裡呼風喚雨,他卻對此權利毫不在意,和其他人平起平坐。

  可見,權利和金錢,是他常見的東西。

  只有常見,才會不在意。

  「我會給你一些補償。」凌月姿沒回頭,又說道。

  李興盛忽然笑了笑,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哦?你要怎麼補償我?」

  他好整以暇地瞧著凌月姿的背影。

  這姑娘太有趣了。

  比京城的那些矯揉造作的女子們有趣多了。

  那些人跟他說話,不過是看上他的家世和他的臉罷了。

  喜歡他的錢和地位,或是喜歡他的臉,能有多真心?

  一個個為他爭風吃醋,斗個你死我活,在他家遇難時,沒一個出面前來替他家說話。

  所謂患難見真情,便是如此。

  但凌月姿,敢說敢做,假就是假的,不會說成真,真叫他刮目相看。

  「你想要什麼?我盡我最大能力的補償你,如何?」凌月姿道,心裡數著一二三,他該中藥了吧?

  砰——

  什麼東西撞在桌上,發出一聲巨響。

  凌月姿回頭,只見李興盛已經趴倒在桌上了。

  她在酒中下的藥,起了作用了。

  「李郎,今晚,是個圓房的好日子。」她輕輕說道。

  凌月姿走過去,扶起李興盛,將他半拖半抱著扶到床上。

  她剛將李興盛的鞋子脫掉,正要脫自己的衣裳時,李興盛睜開了雙眼,迷糊著道,「娘子想做什麼?」

  凌月姿嚇了一大跳,飛快收回手,將解了一半的腰帶又匆匆系好,「你……,你沒醉?」

  李興盛揉著額頭,「有一點醉,但被你一拖一拽,我又醒了。」

  凌月姿,「……」明明放了很多藥,他怎麼就不睡倒?「我……你……」

  「什麼你呀,我呀,對了,我記得剛才娘子說,把我休了要給我補償,給我什麼補償?」李興盛歪著頭,睜著迷濛的雙眼,瞧著凌月姿。

  若是他人事不醒,這事兒就辦好了。

  可他醒著,她如何辦事?

  凌月姿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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