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卑微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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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朝中不少他的勢力,如今他還要往朝中安插自己的手足麼?!」

  慕晚恩火上心頭,他如此貪得無厭,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動的是皇位!

  「皇上興許還沒有李沉想得遠,皇上的謀略恐怕鬥不過李沉。」

  慕晚恩疑惑:「皇叔何出此言?」

  「起兵謀亂,除了需要朝中的勢力,需要兵權,千千萬萬的士兵,如何養活?」

  此話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慕晚恩的瞳孔驟縮,照慕璟睿的意思是,李沉除卻了要獨攬兵權、朝中之權,他還需要一筆巨大的財富,用來養兵造反!

  所以把主意動到了自己的國庫之上嗎!?

  「該死的李沉!今年多少地區乾旱,顆粒無收,他在賑災之處中飽私囊便罷了,如今已經將主意放在了朕本就不豐.腴的國庫之上!」

  該死,著實該死!

  見慕晚恩如此反應,慕璟睿只是輕輕勾唇一笑,隨後道:「皇上的心思只要莫都放在女人身上,像這麼淺顯的道理,皇上可能早就看出來了。」

  整個朝堂之上,恐怕也只有慕璟睿會如此直白地指責皇上貪戀美色了,就見陽光之下的慕晚恩面色微怔,隨即反駁說道:「璟睿可別光顧著說朕,你敢說這陣子除了幫朕處理公務之外,沒有同王妃花前月下?」

  慕璟睿挑眉看嚮慕晚恩,冷冰冰猶如一個嚴父般說道:「本王花前月下那是應當的,因為本王不是皇上,這江山也不是本王的。」

  說罷,還未等慕晚恩回復呢,慕璟睿已然朝著慕晚恩施禮告辭:「皇上,今日的商議到此也差不多了,王妃還等著本王回去用晚膳。李沉和李冰兒的事情,何去何從,還當皇上自己思量。」

  隨即一揚寬袖轉身離去。

  望著慕璟睿囂張的背影,慕晚恩差些氣死,可是偏偏慕璟睿說的又沒錯,要知曉這江山本就是慕璟睿拱手想讓的,如今他倒好,美人在懷,做了個甩手王爺。

  累的自己日日擔憂。

  慕晚恩嘆了口氣,就在此時,不遠之處跌跌撞撞跑來一個太監,面色匆促,氣喘吁吁說道:「皇上,李貴妃最近害了風寒,想邀請皇上去陪她用膳,若是皇上不去,她便不喝藥,也不進食。」

  「朕知道了。」

  慕晚恩的太陽穴隱隱作痛,除卻了要同李沉宮裡宮外、明里暗處地周旋之外,這廂不能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反而懷中要去哄著一個見了令自己作嘔的女人。

  他眉頭一擰。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皇上不喜歡本宮了,所以也瞧不起本宮!」

  宮女們早就跪倒一片:「貴妃娘娘,奴婢不敢,貴妃娘娘是金枝玉葉,奴婢何德何能瞧不起貴妃娘娘啊!」

  「是啊,貴妃娘娘莫要多想,皇上這幾日興許只是忙於政事,並非是不喜歡貴妃娘娘了啊。」

  「騙本宮,你們都是在阿諛奉承,都是在騙本宮!」

  說著,李冰兒的餘光瞥見了一旁站著的慕晚恩,連忙將自己的脖子套上了白綾,剛要踹凳子之時,宮女們一片尖叫,就在此時,慕晚恩連忙抓起桌上的一個瓷杯打碎,將碎片飛至白綾劃破。

  李冰兒身形不穩,本以為慕晚恩會接住她,誰承想一直等到她墜落在地,渾身劇痛,慕晚恩也沒有施捨半分溫情。

  就聽得慕晚恩冷聲道:「若是貴妃覺得自己的性命是這麼輕賤的話,就隨便挑一處沒人的地方再自盡吧,最好是去自家的府中,以免丞相怪罪朕沒有照顧好你。」

  李冰兒面色一變,在宮女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一雙鳳眸之中閃著淚光,委屈巴巴道:「皇上,我……」

  她本以為慕晚恩會因為自己生病而溫柔起來,怎料,眼前的男人面目冷淡,仿若在看一個無關要緊的女人一般。

  明明——

  對冷錦歌不是這樣的!

  思及此,李冰兒的眸中閃爍著濃郁的恨意,但是很快,又被她掩飾掉了。她凝視著面前的慕晚恩,起身後撲進了慕晚恩的懷中,抽泣不斷。

  「人人都說皇上不愛臣妾,只喜歡冷姐姐,近段時間來,底下的婢子不斷嚼舌根,臣妾卻又不敢嚴懲,生怕再落得一個毒婦之名……」

  她萬千委屈,卻不是口中這般,她的委屈,是自己的男人從未真正正眼瞧過自己。

  前幾日因為冷錦歌受傷,怕她去再生事端,所以來了她宮中幾日,但是李冰兒心如明鏡,縱使是這個男人給予了愛憐,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可是她願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沖他喜笑顏開。

  這種愛,卑微至極。

  「好了,若是底下有那個宮人敢玷污你的名聲,朕自會將他首級取下。」見李冰兒哭訴,慕晚恩的心中卻又閃過幾分的內疚,作為一個丈夫,他給不了李冰兒要的。

  那隻大掌稍稍拭去李冰兒眼角的淚珠,緩聲說道:「放心,有朕在此,沒有人敢對你不尊,朕說你是後宮的貴妃,你便永遠都是,任何人不得輕視。」

  他的眼中,似有萬千光彩,讓李冰兒移不開視線。哪怕就是這一點點的溫情,她也願意傾盡所有去愛這個男人。

  「臣妾謝皇上。」

  李冰兒垂下自己的睫簾,嘴角的笑意,由心而發。

  待到喝了藥,慕晚恩離去之後,李冰兒便讓人將今日他來自己宮殿的消息盡數散播開去了,冷錦歌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後院中合眼假寐。

  受傷之後,慕晚恩並不常來她宮,日子也便一天天閒置起來。

  空氣清晰,時有花香裊裊,微風正息,可無風怎起浪。冷錦歌思緒放空,側耳捕捉到草木在風下的推嚷聲,漸漸的,閒言雜語也就入了心。

  「皇上前幾日都去了李貴妃那兒,這會兒子又去了貴妃處,說是病了,才回來。」

  「可不,冷貴妃也是大度,自來都不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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