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意外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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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一支冷箭竟就在沈念嫿額前飛過,若非慕璟睿反應靈敏,霎時間便拉住了沈念嫿往身後一護,這箭可就正中她的門心。

  前面那領路的小太監忽地拔出了腰間的冷匕,臉色狠絕地往兩人身前撲了過來,沈念嫿有些驚魂未定,這一下還尚未反應。

  幾乎就在瞬間,慕璟睿便扣住了他的手腕,那短匕便反向而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淹沒在那小太監的心臟處。

  臨死前,那小太監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慕璟睿竟毫髮無損!

  「砰……」那小太監轟然倒地,沈念嫿額上不由冒出絲絲冷汗。昨兒個才剛平定了叛亂,今兒個怎的就這般驚險?

  慕璟睿抽出腰間佩劍,毫不猶豫地在那小太監身上補上了兩刀。

  「王爺,這,宮中定是有變!」沈念嫿斂了斂心神,一下便清明了許多。莫非是昨日叛賊潛入了宮中?

  正想著,慕璟睿已然拉住了她的手,往正殿的方向跑去。

  方才那金鑾殿還這般的熱鬧,這剛到了正殿,竟是死一般的寂靜。

  「王爺,這,這是怎麼了?」沈念嫿看著地上那鮮紅的血,心中霎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莫不是出事了!

  慕璟睿將她拉到身後,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側殿,長劍挑開那珠簾,側殿內確是異常安靜。慕晚恩抱著冷錦歌的身子,臉色異常冰冷,這可不像是他往日的做派。

  沈念嫿深諳醫術,當下便看出了冷錦歌臉色不妥,當即便上前替其診脈。這脈象時穩時促,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陛下,這,這是怎麼了?」說話間,沈念嫿已然拿出了袖中的銀針。

  「昨日大意,造成今日這般惡果。京城中竟還有北越國的奸細,那禁軍的頭領被收買了,錦歌為救我被他所傷,這箭上怕是抹了毒。」說話間,慕晚恩臉色不由升起慚愧之意。

  四目相對,沈念嫿驚愕地捂住了嘴,若非如此,方才她早已經驚嚇出身。那血淋漓的頭顱就在那木桌之下,若非她替冷錦歌把脈,一時半會自是注意不到的。

  慕璟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下便捂住了她的眼,將人抱在懷中,輕聲安慰了兩句……

  不用說,這定然是慕晚恩做的。

  否則,想必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傷還無動於衷。

  「人既已經死了,這宮中的雜輩也是時候清理了,不知陛下可有打算?」

  這禁軍的頭領現下雖是已經解決了,但這餘下的耳目只要一日不清,那終究還是個禍患。

  聞言,沈念嫿驚愕地看了他一眼。她倒是甚少看見慕晚恩這般決絕的模樣,怕是平日裡在眾人面前謙遜慣了,才讓這北越國人如此肆無忌憚罷了。

  也罷,這本也是一國之君該有的氣場,經方才的診斷,沈念嫿已然明了她的情況,這毒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只這解藥可不在這東照國之內,想要奪得,怕是要費上一些功夫。

  「稟陛下,大部分奸細已被臣下抓獲,無奈這北照國在宮內眼線眾多,不免有些漏網之魚。此事乃臣下之失,還望陛下降罪!」大將軍單膝跪地,這本是歡慶的一日,卻出了這樣不順心的事,自然讓他難辭其咎。

  慕晚恩擺了擺手,抱起了冷錦歌,隱怒道:「三日之內,若不能將全部奸細抓獲,你這項上人頭也不必再留。可聽明白了?!」他沒有回頭,而是手勢溫柔地將冷錦歌抱回塌上。

  方才若不是為了顧及他,以冷錦歌的功夫又怎會受傷?

  念及此,慕晚恩對北越國的印象不由又差了幾分,傷了他的人,想來是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吧?!

  慕璟睿又怎能不知當下慕晚恩所想,若是換了他的女人被傷,恐怕自己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只,現如今東照國剛平復叛亂,若是將兵力都放在尋找這些細作上,恐會讓敵人趁虛而入。

  越想著,慕璟睿越覺不妥,怕是那些個細作早早便料想到冷錦歌受刺後,慕晚恩會是何等的反應,恐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這等亡命之徒最是不好對付,試問一個連自己性命都不在乎的人,即便將其抓獲,又怎麼能指望能從對方口中問出些什麼?

  更何況,這些人怕是常年藏毒在身,一旦被獲,怕是立刻就會服毒自盡。

  與其把功夫浪費在這些人身上,倒不如先安穩民心。

  「陛下,冷將軍如今情況危及,如若一月內不能取得蛇草,將軍恐怕會撐不下去。」那人退下後,沈念嫿這才稍稍斂了斂心神,繼續替冷錦歌診斷。

  折騰了約摸一盞茶的時間,才將那冷箭從她身上移出。這箭頭已然發黑,那剛來的幾個太醫竟對此毒一籌莫展,若非沈念嫿提出藥方,現下他們恐便只能留下人頭了。

  「那草藥現在何處?」慕晚恩緊張道,方才他已覺冷錦歌呼吸極其微薄,再這麼拖下去,後果恐不堪設想。

  沈念嫿臉色有些為難,慕璟睿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嫿兒,那草藥到底在何處,你儘管說便是,冷將軍的命至關重要,不論多難,都必須取得。」

  慕晚恩顯然已經有些坐不住了,神色不由有些急躁起來。

  沈念嫿隨即便安撫道:「陛下,此藥就在那雪山之巔,路途遙遠不說,這路上還得途徑別國之地,如今正是戰亂之際,您……」

  這話還未說完,慕晚恩已然提起那寶劍,若不是慕璟睿當即上前將其攔下,這會怕是已經要出宮了。

  「陛下,您如今可是一國之君。怎能如此兒戲,這國家剛定,百年基業若是就此毀了,您至這千萬的黎民百姓於何地?」既他已經選擇了留下,那自然會承擔起肩上的那份責任,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

  只要他一日還是這北越國的臣民,這個國家的存亡,便一日與他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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