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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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嫿皺眉,改變了說法,「這裡這麼曬,總不好讓岳山一直在這裡呆著,不如到祠堂里去吧?別的事情等一下再說。」

  岳山母親這才同意了。

  沈念嫿看了理直氣壯的岳二柱母親一眼,轉身對老村長說道:「祠堂暫時被我們的人手接管,你應該沒有異議吧?」

  「沒有,沒有,您想怎麼辦都行。」老村長天生對這些當官的就有一種恐懼感。

  沈念嫿笑了笑,「那正好,也煩請您將平時和岳山有糾葛的人全都帶到祠堂里去,一個也別落下。」

  沈念嫿勾著慕璟睿的手就往祠堂走。慕璟睿拍了拍她,「我已經讓人將仵作請過來了,雲逸也去打探岳山具體的死亡情況了,背後之人一定會被我們抓出來的。」

  這可不是在戰俘營里,各種關係一目了然,岳山的死也絕對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叫仵作來其實也不是為了查死因,而是為了看看兇手有沒有在屍體上留下什麼線索。

  沈念嫿一到這村莊的祠堂,就感覺到一股陰涼感撲面而來,幾排整整齊齊的牌位立在供桌上,旁邊還有散落的白布和紙錢,岳山母親就抱著岳山靠在供桌上,整個人木木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一會兒,雲逸就過來了,「將軍,事情已經問清楚了。」

  「說。」

  「岳山昨天中午被選為了村長,晚上被眾人宴請,接觸的都是一些老的村官,還有自己的幾個朋友,根據最後一個看到他的人說,岳山已經喝醉了,可看到天色就急忙要回家,說什麼,害怕母親擔心。」

  雲逸說到這裡的時候,不著聲色的看了岳山母親一眼,可她還是披頭散髮的坐在那裡,根本就看不到什麼表情。

  「岳山死亡的地方並不是回家的路,屬下猜測,是有和岳山相熟的人,叫住了喝醉的岳山,而岳山也乖乖的跟著那人到了死亡之處,那地方隱蔽,動手也不會有人發現。」

  「對了,屬下在距離岳山死亡之處不遠的地方,也發現了白色的粉末。」

  沈念嫿一驚,忙讓雲逸把東西送上來,仔細觀察了一番,才對這看過來的慕璟睿點了點頭。

  「去將外面等著的那幾個人帶進來吧。」

  「是。」雲逸沒一會兒就帶了十幾個人上來,其中一個叫叫嚷嚷的中年婦女最為顯眼。

  「你們幹什麼,啊?老娘告訴你們,岳山就是傳染上了瘟疫才死的!難道你們都沒有聽說嗎?那些建造城牆的人都死了!」

  「胡說八道!」慕璟睿猛地一拍桌子,周身的氣勢勃發,一下子把在場的眾人都震懾住了,那大媽也不敢在說話。

  李姓,是岳二柱母親的閨名,她當然不敢承認,心虛得很。

  「呵,看來還是做過一些虧心事兒的,不過你放心,和本夫人沒有關係的事情,我們是不會管的,如果今天的事情和你家二柱沒有關係,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他!」

  「當然,真正的幕後兇手,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沈念嫿漫不經心的看了李氏一眼,眼中的鋒利讓李氏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沈念嫿又看向老村長,「這裡就是全部的人了?」

  老村長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沈念嫿說的話像是沒有聽清,側耳問:「你說什麼?」

  沈念嫿的手微微一動,又重複了一遍,「這裡就是所有涉事的人了對麼?」

  「對,哎,老頭子老了,什麼話都聽不清啦。」

  沈念嫿看他站著確實費力,對雲逸擺了擺手,讓雲逸將人扶到椅子上坐著,才整好以暇的對下面的人說:「今天叫你們過來,應該都知道是為什麼了把?」

  「說說吧,昨天晚上,誰在岳山出去之前,或者和他同時出去的?」

  稀稀拉拉的站了七八個人出來,其中一個人滿眼通紅,看著和岳山關係不錯的樣子,「我和阿山一起出的門,只是我們兩家方向不同,後來才分開的,要是,要是我沒有和他分開,可能阿山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一個大小伙子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痛哭了起來,看著是傷心又愧疚了。

  沈念嫿此時卻沒有空管他,「唔……剩下的幾個人,你們後來什麼時候走的?」

  那幾個人這會兒還是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每個人眼底下都是一層黑青色,離得近了還能聞到身上重重的酒味。

  「我們幾個一直喝到了早上,方才被村長叫醒,這才知道,阿山已經……兇手實在是太可惡了!阿山那麼好的一個人,竟然也下的了手。」說話的是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

  其實剩下的幾個都年紀不小了,是一些年紀比較長的老村官了。

  「是啊,阿山可是個好孩子。」老村長也跟著嘆息了一聲。

  看著這幾個神色不屬的中年人,沈念嫿搖了搖頭。「你們先去偏房等著吧,這裡暫時沒有你們的事兒了。」

  那幾個人也確實撐不住了,頭痛的要命,這會兒聽到沈念嫿的話,均放鬆了一些,乖乖的跟著雲逸走了。

  雖然他們也心疼岳山的去世,可被人審問在村莊裡看來是非常不詳的一件事情,能提早脫離出來,也是一件好事兒。

  「岳山娘,你別一直坐在地上了,你身子弱。」老村莊對著坐在供桌周圍的一人一屍體道。

  沈念嫿這才回過神兒來,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能明白的看到岳山母親青白的臉色,「要不然,您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邊一時半會人也玩不了的。」

  「不,我要親眼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想要我們孤兒寡母的命!」沉默了好久,岳山母親才極慢的說了這句話,聲音嘶啞,十分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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