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除夕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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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蓮華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面上划過一抹諷刺,「沒人要的東西,你還撿她做什麼?送給你了。」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另一邊,沈念嫿和慕璟睿一進房間,臉上的那種咋呼勁兒就消失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沈念嫿坐在桌子邊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大口水。

  「累死我了。」

  慕璟睿也坐在了她的旁邊,「你這戲演得未免太誇張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不對勁兒。」

  沈念嫿翻了一個白眼,「好啊,你還說我呢。你看看你脖子上流的那血,只不過是一個針孔而已,流的未免也太多了。」

  慕璟睿摸了摸鼻子,「第一次用這個血包,力度一時大了些。」

  他的手從脖子上一抹,就抹下來了一塊肉色的皮,皮下連著一個小血包,此時裡面已經沒有多少血了。

  早幾天她們就知道沈蓮華在做衣服了。雖然隱蔽,可沈念嫿是掌管內務的人,眼皮子底下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她。

  「現在可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沈念嫿笑了笑。她們籌謀了這麼久,可不單單是為了脫罪。還要讓千瀧錦付出她應有的代價。

  前幾天沈念嫿頻繁的出入宮闈,明面上是去千錦宮,實則等的則是皇帝的醫案。陸雅綢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拿到的醫案非常的詳細,估計是整個從原醫案上謄抄下來的。這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做的事情,還能做的這麼仔細,看來這人真的欠了陸雅綢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些事情沈念嫿只是想了想就拋諸腦後了,專心的研究起了藥房。果然,單單看藥量,沈念嫿就知道皇帝的病情又惡化了。

  現在全靠一些大補的藥撐著,可底子已經壞掉了。就算是沈念嫿,想要一下子救回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沈念嫿將事情同慕璟睿說了。

  慕璟睿眼神冰冷,「不管怎麼樣,在除夕宴會上,皇帝必須清醒的看完全局才行。要是半路上暈了過去,到時候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沈念嫿點了點頭,「這倒容易。總歸,等事情塵埃落定了之後,再好好的研究皇帝的病情吧。」

  沈念嫿看了慕璟睿一眼,兩個人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舍。她們心裡都清楚,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肯定又是見不到什麼面了,都有了各自需要忙碌的事情。

  「說起來,我們真的好久沒有安穩的在一起一段日子了。」沈念嫿一邊將醫案收起來,一邊感嘆了一下。

  不停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出現,她們幾乎就沒有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

  「是我對不住你。」慕璟睿沉沉的說了一句。

  竟然直呼了慕璟睿的名號,慕璟睿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又明白過來,沈念嫿是真的生氣了。

  「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麼?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根本不介意和你在一起要付出的代價。這些都是我甘願承受的,你呢?在我抱怨的時候,難道你不應該緊緊的抱著我,然後親親我,告訴我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麼?」

  沈念嫿的話音剛落,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接著頭頂有溫潤的氣息拂過,「對不起,下次我會表現的更好一些的.」

  沈念嫿的一腔怒火莫名其妙的就沒有了。她知道,慕璟睿這次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回抱住了慕璟睿,兩個人互相汲取力量,等著一場風雨的來臨。

  千錦宮內,千瀧錦攏了攏自己的皮毛,將紙條放在燭火里看著他一點點的燒成灰燼,愣了一會兒,又提筆寫了一封讓人送出去。

  千瀧錦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寢殿裡,心裡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孤獨,反而是解脫。她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離開這裡,永遠也不再回來了。

  ……

  宮宴,大大小小有很多種,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除夕宴會了。各地進京的官員,分封的藩王,全都會出現在除夕宴上,是結交人脈的不二之選。

  沈念嫿看著銅鏡里華服盛裝的自己,頭上戴著足以壓死人的頭飾和珠寶,這還不只是側妃內定的份例。王妃需要穿戴的更多,微微的搖了搖頭,就感覺頭上的裝飾都要掉下來了。沈念嫿心想,女人可真不是好做的,往自己的腦袋上放個磚頭,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和沈念嫿比起來,慕璟睿就簡單多了,雖然身上也是里一層外一層的套著,頭上卻只戴著一個九珠白玉冠,沈念嫿羨慕得很。

  慕璟睿看著沈念嫿眼裡流露出的羨慕之意,心裡一笑,「若是你不願意,少戴著也沒事兒,逾越禮制的事情我也沒少做過。」

  這話倒是真的,慕璟睿本身也不是一個很重視禮節的人,這也是那些大臣們抨擊他的一個重要因素。

  沈念嫿搖了搖頭,「不必了,這個節骨眼上,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還是乖乖的按照流程來吧。」

  其實不管沈念嫿在怎麼低調,兩人也肯定會成為宴會的焦點的。

  此時沈念嫿卻不想想這些,她走到慕璟睿的身邊,幫他重新整理一下衣領,兩眼相對,「準備好了麼?戲可不是那麼好演的。」

  慕璟睿心裡挺有自信,「你且放心就是,為了今天,本王還專門去學習了一下呢。」

  「哦?」沈念嫿不知道慕璟睿還去做了這麼幼稚的事情,心裡感覺慕璟睿這樣神氣的樣子有些可愛。

  兩人駕著馬車緩緩的到了宮門口,平時向來沒什麼人的宮門口今天卻是人滿為患,比上一次千瀧錦攔著人搜身的陣仗可是大多了。

  密密麻麻的人排列成了一片,在這裡,誰都沒有特權。因為隨便一個人,都是掌管一方的大員,甚至沈念嫿還看到了好幾輛藩王的馬車,可謂是天潢貴胄雲集。

  不過人們都自持身份,不怎麼說話。是以這麼多的人,卻格外的安靜,每個人的呼吸都像是放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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