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暴揍渣爹,曉真相(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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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易佳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

  這陣子她忙得實在騰不出手去找沈平修,結果這人想不開竟自己送到她面前。

  若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浪費這大好機會。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這狗男人竟然還背著陳氏養外室。

  陳氏此人表面端莊賢惠,實則最是善妒,否則沈府後宅不可能連個妾室也無。

  陳氏若是知曉這狗男人的所作所為,沈家不得亂成一團?

  她原是想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先暴揍一頓收點利息先。

  臨了想到什麼直接將人敲暈往馬車裡一丟,又去買了一些香燭紙錢,吩咐墨鳶出了城。

  她按著原主記憶去了王氏的埋骨之地。

  當初王氏年紀輕輕便病逝,陳氏以不吉利會壞了風水一說,說服了沈平修另外找了個地方將她安葬,並未葬到沈家的祖墳。

  沈易佳覺得王氏若在天有靈應當會感激陳氏這個決定的。

  馬車在京城郊外一山腳停下,墨鳶提著香燭紙錢跟在後面,沈易佳扛著沈平修吭哧吭哧就上了山。

  此時正值午時,熱辣的太陽曬得沈易佳出了一身汗,她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看到不遠處的一座孤墳時愣了一下。

  以沈平修和陳氏的尿性肯定是不會派人來打理的,沈易佳原以為會看到墳頭草都半人高的場景。

  卻不想孤墳四周乾淨得連一根雜草都沒有不說,墓碑前面還放著兩個白白胖胖的饅頭。

  在原主的記憶里,自從王家二老去世,王氏就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至少原主長到五歲也沒聽過外祖家還有什麼親人。

  若非如此,當初王家二老也不會為了給王氏找個依靠選擇窮酸的沈平修。

  所以她實在想不通還有誰會來這裡祭拜王氏。

  「唔唔唔~」

  這時,在馬車上顛簸了一路的沈平修突然醒過來。

  她走過去摸了下那兩個饅頭,軟軟的,還帶著點餘溫,說明這是今日放的。

  沈易佳擰了擰眉,難道是那個美人大叔?

  不怪她會這麼想,她之前認定了美人大叔是對王氏求而不得的人,知道她的死訊後會來祭拜也很正常。

  可讓沈易佳想不通的是,這裡也沒見著燒過東西的痕跡。

  美人大叔看著也不像缺錢的人,跑來祭拜一次怎得連紙錢蠟燭也不帶。

  實在不行你放點肉啊,就放兩個饅頭算怎麼回事。

  不過她也就想想,人家能來已經是重情重義了。

  至少比她這個霸占了人家女兒身體的人要好,若不是今日突發奇想,她都沒想過要來祭拜一下,沈易佳表示汗顏。

  如此想著,她暫時沒去搭理在一旁不斷掙扎的沈平修。

  點燃蠟燭,在王氏墓碑錢跪下一點一點把紙錢燒了,同時小聲嘀咕:「若是你在天有靈,應當已經見著你女兒了吧。

  我也不是故意要霸占她的身體的,我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她。

  不過雖然責任不在我,但是我用了她的身體是事實,為表示感謝,我會幫你們母女兩報仇的。

  害過你的,欺負過你女兒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碎碎念半天,也不知是不是沈易佳的錯覺,竟然看到兩根蠟燭上的火焰無風自動了一下。

  沈易佳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臉瞬間變得煞白。

  「小姐,你怎麼了?」墨鳶趕忙上前將她扶起。

  沈易佳回過神,看了墨鳶一眼,穩下心神再去看那蠟燭,發現並未有異樣才鬆了口氣。

  她又沒害過王氏母女,要怕也不應該是她怕呀。

  想通了,沈易佳看著墓碑小聲保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沈家人好過的。」

  說罷將剩下的紙錢丟進火堆,起身走到沈平修身邊狠狠踹了一腳。

  沈平修口中塞的東西不知何時被他掙脫掉了,痛得他驚呼出聲:「啊~你是誰,趕緊放了本官,否則……」

  一句話沒說完,沈易佳又是一腳。

  她也不知道自己踢到了哪裡,隱約還聽到咔嚓一聲。


  沈平修痛到失聲,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放……放肆……」

  哪怕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想像得到定是扭曲的。

  沈易佳抬腿想再踢,想到什麼又收了腳,她蹲下身將麻袋拖到王氏的墓碑之前。

  伸手就想解開麻袋,又想到裡面的人沒穿衣服,索性將麻袋底撕開了一個口子。

  沈平修剛想轉頭看看是誰敢這麼對他,頭就被一個大力摁住了。

  映入他瞳孔的只有「亡妻沈王氏如萱之墓」幾個大字。

  沈平修瞳孔一縮,驚恐的問:「你,你到底是誰?」

  沈易佳勾唇冷笑,清了清嗓子開口:「當初你是怎麼逼死王氏的?」

  因為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加上沈平修處於巨大恐慌之中,竟覺得身後的聲音陰深深的。

  他想搖頭否認,然而頭根本動彈不了,只能哆哆嗦嗦道:「我,我沒有逼死她,她是病死的……」

  沈易佳不耐煩聽這個,扯起他的頭重重往地上一摁,直接讓他額頭磕出了血,血線順著他的額頭劃落,看著格外滲人。

  「再說錯一個字,我就將你的頭擰下來。」沈易佳惡狠狠的嚇唬。

  她之前就想不通這點,夢中原主無意中偷聽到他在追問王氏東西在哪裡。

  若真是那個密室的地圖,為何那個首飾匣子在沈家十幾年他都沒懷疑。

  原主一出嫁他就跟認定了似的,甚至讓沈茹芸千里迢迢追去下溝村找她討要?

  見沈平修趴在那不說話,沈易佳摁著他頭的手稍稍用力。

  「我,我無意中聽聞王老爺子給她留了一大筆錢,那會有個晉升的機會,我想,想用錢疏通一下……可是她說那些錢是給二丫頭當嫁妝的,不能動……」

  沈易佳擰眉,果然不是同一件東西嗎?那又是誰讓他來找首飾匣子的?

  這點跟原主看到的一樣,親眼看著爹爹將娘親殺死。

  小易佳害怕得躲回房中,之後更是大病一場直接將這段記憶給忘記了。

  沈平修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我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讓她拿錢不是應該……」

  聽到他這麼不要臉的狡辯,沈易佳氣得磨了磨牙,摁著他的頭「砰砰砰」連磕了好幾下。

  注意到沈平修兩眼翻白要暈過去才停了手:「那些錢呢?」

  沈平修腦袋暈乎乎的,壓根思考不了東西,全憑對身後人的恐懼在回答:「錢,錢都給岳父了,他說他給我走通。」

  他口中的岳父自然是陳氏的父親陳尚書。

  沈易佳牙疼,這人這麼蠢,難怪十幾年才坐上侍郎的位置,估計陳家把他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其實沈平修後來也很後悔,當初他殿試成績勉勉強強才進了二甲,靠著陳尚書才得以留在京城。

  那會他一切都要依靠陳尚書,自然對他的話不疑有他。

  卻不想陳尚書看他一朝得勢就拋棄了王氏這個糟糠之妻,怕他以後也那麼對陳氏,根本就不想讓他爬得那麼快。

  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他在京中依然要靠著他陳家,難不成還能去將這筆錢要回來不成?

  後來能讓他再進一步也是看他這麼些年對陳氏百依百順,多少放心了些。

  若是當初他腳踏實地,哪怕外放,只要好好做出一番政績,十幾年下來,恐怕也是能升遷到京城的。

  因為他一旦有別的舉動,就等於得罪了陳家,那更加討不到好。

  沈易佳可不知道沈平修這些年的憋屈,她只知道屬於原主的錢都被這人霍霍沒了。

  她咬牙忍住將人一巴掌呼死的衝動,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王氏留給沈二小姐的匣子裡到底有什麼?」

  「匣子?我不知道,是別人找上我,說有人把東西放在王氏那,只要我把東西拿給他,他就會讓我得償所願……」

  沈易佳:「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啊,那人拿著皇家的令牌,我連他的臉都沒見到。」

  沈易佳:這人這麼蠢,科舉的時候到底怎麼考上的?

  問不出東西了,沈易佳索性將人又摁回麻袋中。


  「你想幹什麼,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快放了我……」

  沈易佳:「我想干你大爺。」

  說罷,她捏住那個口子,提起麻袋就往地上輪……

  沈易佳輪出了一身汗,直到墨鳶提醒裡面沒動靜了才停手。

  她將人一丟,看向墓碑道:「今日先幫你要點利息。」

  如果直接弄死不是太便宜他了?

  沈易佳擺手:「放心吧,我收了力道的。」

  她又對著王氏的墓碑拜了拜,才帶著墨鳶下山。

  至於沈平修?

  呵呵,那外室醒了肯定會去報官,報官了自然有人會來找。

  不過這樣一來陳氏肯定會知道外室的存在,那樣就有好戲看了。

  從山上下來,沈易佳沒有直接回城,想著出都出來了,乾脆再去看看糰子,順便帶點不要錢的魚回去。

  ……

  看著蹲在那抓魚抓得樂呵的人,糰子翻了個白眼,原本看到無良主人這麼快就來看自己的那點感動蕩然無存。

  它覺得抓魚才是這人目的,看它只是順便的。

  沈易佳想著不能弄髒了這裡,這次便沒在這裡殺,準備抓回去再處理。

  「糰子,這些天沒有別人來這裡偷魚吧。」沈易佳抽空回頭看了糰子一眼,她怎麼覺得這裡的魚比上次來更多了?

  糰子「嗷嗚」著搖頭。

  它要怎麼說,它守了幾天,沒看到偷魚的,倒是時不時能看到有人來這裡放魚?

  尤其是上次那個男人,每日都會來倒一桶魚進去呢。

  墨鳶默了一瞬,看了看立在旁邊的石碑,放生池三個大字格外醒目。

  原來小姐之前說在山裡發現了一個有很多魚的池子是放生池,可是在放生池抓魚真的沒事嗎?

  想到這,她手下的動作也加快了起來,一定要在被人發現之前離開……

  「咳咳。」

  背後傳來咳嗽聲。

  墨鳶一驚,立馬閃身擋在沈易佳面前。

  後者倒是一點不慌,還眼睛亮晶晶的回頭沖著聲音響起的方向問了一句:「美人大叔,是你嗎?」

  她話剛落,就見一臉蒼白的軒轅策被楚風扶著從竹林里走出來。

  「你病了?」沈易佳驚訝,幾天不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好似被蹂躪過的小白花似的。

  軒轅策嘴角一抽,莫名就看明白了她未盡之語,嫌棄的揮了揮手讓楚風走開點。

  自己走到一塊大石上坐下,搖頭道:「無事,就是受了點風寒。」

  楚風翻了個白眼:之前不知道是誰走到哪都要他扶著的。

  風寒?沈易佳古怪的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

  想到什麼她將手中的魚串好,又跑去一邊將手洗淨才拉著墨鳶走過去。

  「我家墨鳶醫術很好,讓她給你看看吧。」

  軒轅策還沒開口,楚風就一把擋在他面前:「不必了,主持大師已經派人去請了姬姑娘,想必人也快到了。」

  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小姐這麼不靠譜,楚風可不敢再把自家王爺交給人家治。

  沈易佳歪了歪頭,明顯感覺到這次楚風對她的敵意很大,她自認為自己不欠這兩人什麼的。

  會提議讓墨鳶幫他治也是看這大叔長得好看的份上,竟然對方不樂意,她才不會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沈易佳鼓了鼓腮幫子,拉著墨鳶轉身就走。

  反正魚也抓得差不多了。

  軒轅策警告的看了楚風一眼,開口:「等一下。」

  沈易佳停下步子回頭:「我要回家了。」有事你就快說。

  軒轅策手抵唇低咳幾聲才道:「那就有勞了。」

  沈易佳沖楚風哼了哼,剛要叮囑墨鳶一定要好好治,給他看看。

  恰巧這時,一個和尚快步走了過來。

  來人看見那串魚也跟沒看到似的,對著幾人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才對軒轅策道:「主持讓弟子來跟軒轅施主說一聲,姬姑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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