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寡婦心思重
坐在河邊長椅上，姚黛兒挨著兩人就在中間，抱著雞腿堡在啃。
張秀梅吃了幾塊雞米花，又拿給陸長軍：「嘗嘗？」
「你吃吧，我不愛吃這個。」
張秀梅就把手縮回去，收得快了些，一塊雞米花掉地上，她連忙撿起來用衣服擦了幾下。
「不髒，不髒。」
一個月就幾百塊錢，狠下心來開個洋犖，哪管它髒不髒。
陸長軍也不以為意，看溪里有踩著小船遊河的遊客，成雙成對就想等會兒也帶姚黛兒下去玩。
「小陸，梅姐問你個事。」
「梅姐說。」
「你是宏圖網吧的老闆吧？我聽人說宏圖網吧好幾千萬的投資，都是你的錢？」
這事在張秀梅心裡藏很久了，那天聽陸長軍和趙峰俠談生意，她也聽不大懂。
「對，都是我的錢。」
陸長軍也不瞞她，從小一個廠區的，受她照顧的時候多了，沒必要隱瞞。
「那你還讓安玲在總店搞清潔？她不是老闆娘嗎？」
陸長軍無奈地說：「她自己找的工作，我勸過她，她也不聽。」
「你把話都說了？」
「全說她也不信。」
張秀梅點頭道：「你以前壞事做太多，她一時接受不了。」
陸長軍深有感觸：「是啊。」
張秀梅說著說著越來越往裡靠，姚黛兒快被擠成餅乾了，她就捧著雞腿堡跳下來跑到幾步外的鞦韆那坐著。
「聽安玲說，你們倆分房睡了？」
「一室一廳哪來的房，她跟黛兒睡臥室，我就睡客廳沙發。」
陸長軍苦笑一聲。
張秀梅更靠得近了，直接用胳膊頂了他一下：「那都好幾個月了吧？我聽安玲說想要跟你離，你怎麼想的？」
「家和萬事興，我沒那念頭。」
「要安玲硬要離呢？」
陸長軍笑說：「梅姐，她會想通的。」
張秀梅輕輕地咬了下嘴唇，一雙眼睛像在放電，貼著陸長軍就說：「那你幾個月沒碰她了？」
「嗯。」
「憋得慌吧？男人要長時間不干那事，會憋出病來的。」
「梅姐從哪兒聽說的？」
張秀梅扭著身子說：「一本雜誌上看的，說這男人得講究陰陽和諧，講究平衡，要不體內的陽氣陰氣要亂了，輕就生病，重就往生。」
陸長軍笑笑地看她：「那梅姐，你說怎麼辦好？」
張秀梅大著膽子把手按在了他腿上：「自從你姐夫去世後，你梅姐我也好久沒找過男人了，我也陰氣太盛，乾燥得很了，就想搞搞平衡。」
張秀梅一怔，看他走向姚黛兒，就追上去說：「小陸，你知道梅姐什麼意思。」
「我懂，可我做不來啊，」陸長軍將姚黛兒抱起來，「說實話吧，我很尊重梅姐，不想因為這種事破壞了大家的感情。今天就這樣吧。」
張秀梅還不死心，卻沒了追上去的勇氣，伸手往盒子裡一抓，幾塊雞米花都一把塞進嘴裡。
隔不到一天，張秀梅就又跑來了。
姚安玲上班，姚黛兒就在房裡睡午覺。
陸長軍在客廳里將要進行的計劃在腦中盤算。
把她領進來，就注意到她那刻意打扮過的模樣。
薄得像紙的白襯衣，藍色的短裙，魚嘴高跟鞋，嘴唇上特意抹了口紅，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嬌艷欲滴。
頭髮也剛做過，燙成了大波浪，渾身還散發著一陣濃烈的香水味。
「在忙呢？」
張秀梅一坐下就有意無意地將腿翹起。
「忙。」
陸長軍回答得簡單扼要。
他實在不想跟張秀梅跨過那一條線，他原就不是那種人。
陸長軍怕的是麻煩。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出軌要付出經濟上的代價巨大不說，精神上的代價更大。
有那精神，還不如好好在別的興趣上放鬆自己。
例如收藏錢幣。
何況，這是張秀梅，會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張秀梅卻不這麼想。
她想趁姚安玲跟陸長軍鬧離婚的時候，能夠抓住陸長軍這根浮木。
她人生已經很失敗了，早年進廠，還能有份工干，有安穩收入。
廠子破產，老公過世，一個人日子過得沒滋沒味的。
陸家吃不上幾頓肉，她又能吃上幾頓？
幾百萬的有錢人她都沒見過，陸長軍幾千萬的身家，又是她眼看著長大的，能不動心思？
眼見著就三十了，女人一過三十，又死了老公，再婚談何容易。
就是陸長軍跟她就玩玩，一好上了，不能從他那弄個幾十萬出來嗎？
那可抵得過她打一輩子的工啊。
下崗潮和數百萬小姐下南方，幾乎是同步的，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小三。
嶺東某市甚至有所謂的小三村。
那時養一個小三的成本，甚至比雇幾個工人還便宜。
張秀梅等不得了，她怕三十歲的時候，還無依無靠，像個沒線的風箏。
但陸長軍不想給她一點機會。
「梅姐，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我叫你一聲姐，你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落難。」
陸長軍把筆放下，鄭重地說：「要男人，我會幫你找，絕對能讓你下半生幸福無虞。經濟上嘛，你好好在我公司里做事，總不會虧待你。」
張秀梅愣住了。
她本想著在客廳里就辦了陸長軍。
他也是個男人嘛，自問還有幾分姿色的張秀梅，就不信真有柳下惠。
那姓柳的多半喜歡男人。
等她撲上去，上下求索幾番，陸長軍都分房幾個月了，還能坐懷不亂？
可陸長軍這一番誠懇，讓她頓時手足無措，甚至有點羞愧了。
「你梅姐我……」
「我懂的，我不怪梅姐，」陸長軍真誠地說，「人都有被欲望占據的時候，我以前也做錯過事，我也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做錯，這才是人性啊。」
張秀梅慚愧地抬起頭：「我知道了，小陸，是梅姐不對，梅姐給你道歉。」
陸長軍笑著說：「我叫你一聲梅姐，我真就把你當姐姐一樣，姐弟倆都有誤會的時候。」
張秀梅點點頭，剛要出門，就聽到一聲響。
姚安玲進來一看她這副打扮，神色微變。
但一想，張秀梅眼光不會這麼差吧？陸長軍有什麼好？
「梅姐要跟人約會，找我做個參謀。你看看，梅姐漂亮不漂亮？」
姚安玲這才說：「漂亮，梅姐慢走。」
等張秀梅把門帶上，姚安玲才臉一沉：「前天你單獨帶黛兒出去了？」
張秀梅吃了幾塊雞米花，又拿給陸長軍：「嘗嘗？」
「你吃吧，我不愛吃這個。」
張秀梅就把手縮回去，收得快了些，一塊雞米花掉地上，她連忙撿起來用衣服擦了幾下。
「不髒，不髒。」
一個月就幾百塊錢，狠下心來開個洋犖，哪管它髒不髒。
陸長軍也不以為意，看溪里有踩著小船遊河的遊客，成雙成對就想等會兒也帶姚黛兒下去玩。
「小陸，梅姐問你個事。」
「梅姐說。」
「你是宏圖網吧的老闆吧？我聽人說宏圖網吧好幾千萬的投資，都是你的錢？」
這事在張秀梅心裡藏很久了，那天聽陸長軍和趙峰俠談生意，她也聽不大懂。
「對，都是我的錢。」
陸長軍也不瞞她，從小一個廠區的，受她照顧的時候多了，沒必要隱瞞。
「那你還讓安玲在總店搞清潔？她不是老闆娘嗎？」
陸長軍無奈地說：「她自己找的工作，我勸過她，她也不聽。」
「你把話都說了？」
「全說她也不信。」
張秀梅點頭道：「你以前壞事做太多，她一時接受不了。」
陸長軍深有感觸：「是啊。」
張秀梅說著說著越來越往裡靠，姚黛兒快被擠成餅乾了，她就捧著雞腿堡跳下來跑到幾步外的鞦韆那坐著。
「聽安玲說，你們倆分房睡了？」
「一室一廳哪來的房，她跟黛兒睡臥室，我就睡客廳沙發。」
陸長軍苦笑一聲。
張秀梅更靠得近了，直接用胳膊頂了他一下：「那都好幾個月了吧？我聽安玲說想要跟你離，你怎麼想的？」
「家和萬事興，我沒那念頭。」
「要安玲硬要離呢？」
陸長軍笑說：「梅姐，她會想通的。」
張秀梅輕輕地咬了下嘴唇，一雙眼睛像在放電，貼著陸長軍就說：「那你幾個月沒碰她了？」
「嗯。」
「憋得慌吧？男人要長時間不干那事，會憋出病來的。」
「梅姐從哪兒聽說的？」
張秀梅扭著身子說：「一本雜誌上看的，說這男人得講究陰陽和諧，講究平衡，要不體內的陽氣陰氣要亂了，輕就生病，重就往生。」
陸長軍笑笑地看她：「那梅姐，你說怎麼辦好？」
張秀梅大著膽子把手按在了他腿上：「自從你姐夫去世後，你梅姐我也好久沒找過男人了，我也陰氣太盛，乾燥得很了，就想搞搞平衡。」
張秀梅一怔，看他走向姚黛兒，就追上去說：「小陸，你知道梅姐什麼意思。」
「我懂，可我做不來啊，」陸長軍將姚黛兒抱起來，「說實話吧，我很尊重梅姐，不想因為這種事破壞了大家的感情。今天就這樣吧。」
張秀梅還不死心，卻沒了追上去的勇氣，伸手往盒子裡一抓，幾塊雞米花都一把塞進嘴裡。
隔不到一天，張秀梅就又跑來了。
姚安玲上班，姚黛兒就在房裡睡午覺。
陸長軍在客廳里將要進行的計劃在腦中盤算。
把她領進來，就注意到她那刻意打扮過的模樣。
薄得像紙的白襯衣，藍色的短裙，魚嘴高跟鞋，嘴唇上特意抹了口紅，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嬌艷欲滴。
頭髮也剛做過，燙成了大波浪，渾身還散發著一陣濃烈的香水味。
「在忙呢？」
張秀梅一坐下就有意無意地將腿翹起。
「忙。」
陸長軍回答得簡單扼要。
他實在不想跟張秀梅跨過那一條線，他原就不是那種人。
陸長軍怕的是麻煩。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出軌要付出經濟上的代價巨大不說，精神上的代價更大。
有那精神，還不如好好在別的興趣上放鬆自己。
例如收藏錢幣。
何況，這是張秀梅，會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張秀梅卻不這麼想。
她想趁姚安玲跟陸長軍鬧離婚的時候，能夠抓住陸長軍這根浮木。
她人生已經很失敗了，早年進廠，還能有份工干，有安穩收入。
廠子破產，老公過世，一個人日子過得沒滋沒味的。
陸家吃不上幾頓肉，她又能吃上幾頓？
幾百萬的有錢人她都沒見過，陸長軍幾千萬的身家，又是她眼看著長大的，能不動心思？
眼見著就三十了，女人一過三十，又死了老公，再婚談何容易。
就是陸長軍跟她就玩玩，一好上了，不能從他那弄個幾十萬出來嗎？
那可抵得過她打一輩子的工啊。
下崗潮和數百萬小姐下南方，幾乎是同步的，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小三。
嶺東某市甚至有所謂的小三村。
那時養一個小三的成本，甚至比雇幾個工人還便宜。
張秀梅等不得了，她怕三十歲的時候，還無依無靠，像個沒線的風箏。
但陸長軍不想給她一點機會。
「梅姐，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我叫你一聲姐，你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落難。」
陸長軍把筆放下，鄭重地說：「要男人，我會幫你找，絕對能讓你下半生幸福無虞。經濟上嘛，你好好在我公司里做事，總不會虧待你。」
張秀梅愣住了。
她本想著在客廳里就辦了陸長軍。
他也是個男人嘛，自問還有幾分姿色的張秀梅，就不信真有柳下惠。
那姓柳的多半喜歡男人。
等她撲上去，上下求索幾番，陸長軍都分房幾個月了，還能坐懷不亂？
可陸長軍這一番誠懇，讓她頓時手足無措，甚至有點羞愧了。
「你梅姐我……」
「我懂的，我不怪梅姐，」陸長軍真誠地說，「人都有被欲望占據的時候，我以前也做錯過事，我也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做錯，這才是人性啊。」
張秀梅慚愧地抬起頭：「我知道了，小陸，是梅姐不對，梅姐給你道歉。」
陸長軍笑著說：「我叫你一聲梅姐，我真就把你當姐姐一樣，姐弟倆都有誤會的時候。」
張秀梅點點頭，剛要出門，就聽到一聲響。
姚安玲進來一看她這副打扮，神色微變。
但一想，張秀梅眼光不會這麼差吧？陸長軍有什麼好？
「梅姐要跟人約會，找我做個參謀。你看看，梅姐漂亮不漂亮？」
姚安玲這才說：「漂亮，梅姐慢走。」
等張秀梅把門帶上，姚安玲才臉一沉：「前天你單獨帶黛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