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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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靳百川印象中,寶先生嚴肅刻板,模樣甚至連清秀都稱不上,唯一有辨識度的便是她的如玉般光潔白皙的皮膚。

  而眼前的女人,一身的錦衣華服,模樣瞧著有三十歲左右 。

  面若桃花,風韻猶存……

  兩個人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莫非是褚瑤告訴他的話,自己不一定的認出是同一個人。

  好在細聽對方說話的語調,靳百川終於能把二人聯想到一起,腦海中的兩張臉也漸漸重合。

  他不得不佩服寶先生的易容術,比起自己和阿瑤在義莊的那會兒,他們兩人的技術和她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一個人的臉和聲音再怎麼變,頭顱和骨架卻是變動不了的。

  打自己介紹一番後,褚瑤發現靳百川一直用打量的目光看向寶先生。

  那直視的目光怎麼看都覺得不禮貌,擔心自己沒有大腿可以抱。

  褚瑤急忙糾正:

  「別跟防賊一樣,好歹人家救了我的命。而且要不是寶先生的話,我估計早被江以寒用劍串成糖葫蘆了。」

  寶先生那麼厲害的人,她可一定要拉到自己的陣營中。

  這邊的靳百川聞聲江以寒要把褚瑤串成糖葫蘆。

  「他敢!」

  凜冽深沉的眸光一狠厲,他的殺意呼之欲出。

  「他怎麼不敢?」褚瑤的嘴角微微得意的掀起一抹弧度,「只不過空有這個膽子,沒這個能力。」

  發現了重點所在,靳百川詢問出聲:「江以寒人呢?」

  忙著和褚瑤談話,他差點忘了還差江以寒不在。

  難不成是被制服後逃跑了?

  誰知,褚瑤指了指護城河,「被寶先生點了穴道扔進護城河中餵魚了。」

  「對啊,你是沒看到,寶先生幾鞭子把他抽的爬不起身,哪裡有嚇唬我時的威風可言……」嘰嘰喳喳的和靳百川講述著寶先生的威風事跡。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的褚瑤,趁機添油加醋了一把,狠狠的對寶先生誇讚了一番。

  邊說,她一邊觀察寶先生的表情。

  發現她從頭到尾一直是受用的表情,褚瑤下定決心要一路拍寶先生馬屁。

  靳百川聞及此處,他眉心微動。

  喃喃自語,「居然是掉進了護城河裡……」

  自己在河裡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瞧見江以寒,只怕這傢伙衝破穴道順著暗流跑了。

  不過沒死也好,這樣一來日後自己好親自報仇。

  敢動他的人,他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褚瑤誇獎完寶先生,發覺靳百川說話的語氣不太對。

  察覺到靳百川神色有些異常的她有些警覺了起來。

  「你不是跳護城河裡了嗎?沒在河底看到他啊?」

  那傢伙中了毒,還能跑了不成?

  真那樣的話,他未免命太硬了吧。

  思索片刻,褚瑤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也對,我那麼大個人在岸邊你都看不到,更別說江以寒了。」

  「話說回來,你怎麼和寶先生搭上關係的?」

  因為寶先生救了褚瑤一命,靳百川多少也尊稱她一聲。

  舊事重提,褚瑤一想到自己遇上那麼個棘手玩意,氣不打一處來:

  「別說了,越說越氣!江以寒將我擄到此處,我尋思著你短時間尋不到我,就想弄出些大動靜,恰好遇上了寶先生途徑此處,我趁他一個不注意衝上去抱著寶先生便不撒手了。」

  「說來數我運氣好,換旁人指不定要把小命交代在此處了。」說到最後,褚瑤也不忘夸自己一番。

  她閉口不談自己抱住寶先生一口一個親娘的事,靳百川聽到褚瑤的解釋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不愧是你,倘若不是你在這邊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我可能都不一定找得過來。」

  「是吧,我何嘗不是那麼認為。」

  某人自賣自誇的傲嬌模樣落在寶先生眼中,她有些哭笑不得,不曉得是誰哭的稀里嘩啦的,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


  眼下,她反倒驕傲了起來。

  靳百川又問,「他為何擄你,可說了?」

  提到這個問題,褚瑤眼中精光一輪,她潛意識想縮身子,「不知道,他沒說。」

  不曾想寶先生直接揭穿她的小秘密,示意她別裝了:「別藏了,揣了那麼個鐵匣子,真以為我是瞎子不成。」

  靳百川替她穿衣服的那會兒,她就看到她懷裡藏著東西了。

  只不過她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而已。

  想必江以寒大費周章綁小丫頭過來亦是為了那個鐵匣子。

  鐵匣子三個字飄進靳百川的耳中,他身子赫然一僵。

  當時在帳篷里的,只有他們三個人,江以寒是怎麼得知褚瑤身上有毒痋的?

  哪怕他是在帳篷外偷聽,且不提,他們三人可從未主動說過要把毒痋交給褚瑤貼身攜帶。

  習慣性的,只要一遇到難題靳百川就會不自覺眯了眯眼睛。

  推測著在鬼市上發生的一切,他忽然想到鬼阿公和褚瑤說過的話。

  鬼市夜裡多難走,他讓褚瑤多加小心,以免會有血光之災,難不成就是在暗示這件事?

  自己那麼努力藏著的事被對方三言兩語輕飄飄的戳穿,褚瑤抱著手,她想狡辯:「哪裡有東西嘛,是你看錯了。」

  寶先生聽到這裡,她動了動身形,快步走到褚瑤跟前站定:「呦,方才小丫頭還一口一個娘親,眼下救兵來了是打算臉不認帳了。」

  「而且你說你沒有東西,那你藏著掖著幹什麼?不妨讓我搜一搜?」

  靳百川表情一凝,他轉身看向褚瑤:「什么娘親?」

  他不在的時候還發生了些什麼?

  寶先生彎了彎眼睛,眼底划過一抹惡趣味,「對了,你的小情郎恐怕還不知道吧,剛才這個小丫頭可是抱著我一口一個娘親叫的可勤快了,你和他關係不一般,那是不是也得叫我一聲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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