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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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青嫵沒料到這些人動作如此快。

  不過就這麼一盞茶的功夫,竟然這麼多人都追了過來,甚至還有人去了通州官府,將城門給封了。

  為了不被抓回去,謝青嫵只能找了幾個窄小的巷子,七拐八拐偷偷進了一戶人家,藏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跑的太劇烈還是怎麼樣,謝青嫵覺得自己小腹有些隱隱不舒服,這也讓她不敢再有什麼大動作。

  躲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裡以後,謝青嫵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緩緩平復,手落在小腹的位置,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裡已經開始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謝青嫵躲在牆內,甚至能聽到外頭搜捕的聲音,讓她更加不敢妄動,一直持續到天黑,已經十一月份了,沒了陽光以後,天冷的厲害。

  她再不動一動,謝青嫵覺得自己肯定是要凍僵的,只能小心翼翼的扶著牆往柴房的方向而去。

  這個時候晚膳已經用完了,柴房肯定是沒有人的,謝青嫵打算在柴房躲一晚上。

  至於明日一早要怎麼辦,那就等明日再說。

  而此時天色黑沉,正是淮陽王帶人攻入京城的好機會,禁軍副統領悄悄打開皇城,淮陽王帶著五千人馬大搖大擺的闖入京城。

  與禁軍副統領會和以後,三萬禁軍,除了龐文安帶的禁軍,其餘一萬人馬全歸屬淮陽王。

  夜幕黑沉,京城的百姓還在安睡,絲毫不知一場即將要變天的謀反已經拉開序幕。

  內閣次輔孫大人的府邸,定遠侯府,還有端王府,安王府,全被淮陽王派了兵馬圍困住,這才大搖大擺的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神武門前,淮陽王騎在馬上,看了眼禁軍副統領,聲音微冷,「駱陽人呢?」

  原本約定中,禁軍副統領在京城門口接應,而駱陽帶著錦衣衛在宮門口接應,如今他人到了,駱陽人卻遲遲不見。

  禁軍副統領沉下臉色,「屬下這就派人去找,許是什麼事情耽擱了。」

  「不用找了,駱陽他還不夠格來迎接王爺,王爺以為我如何?」

  身後響起了任長安低沉的聲音,緊接著火把一片通明,任長安身後的錦衣衛壓著駱陽,而不遠處則是禁軍統領龐文安帶著人。

  幾萬兵馬對峙,宮門未開,原本寬闊的巷子,此時顯得越發擁擠,淮陽王騎在馬上,看著任長安和龐文安兩人,忽的冷笑一聲。

  「就憑你們?也敢與本王對峙?」

  任長安沒有說話,倒是禁軍統領龐文安目光落在禁軍副統領身上,「翟羽,你深受皇上隆恩,如今竟然叛變,你可想好了?」

  聽到這話,禁軍副統領翟羽冷笑一聲,「我效忠皇上,可皇上眼裡可見不得我這個副統領。」

  「更何況如今皇帝中毒,又遲遲不立儲君,越發昏聵,我為何不能另擇賢主?」

  龐文安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簡直執迷不悟!」

  「廢話少說,動手吧。」

  翟羽手中的紅纓槍翻轉,制止龐文安眉心,「成王敗寇,就算輸了也是我命該如此。」

  兩人從馬上一躍而起,刀劍碰撞的聲音讓任長安的手也跟著癢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淮陽王。

  「聽說王爺當年也是勇冠三軍的人物,任某倒想拜會一番。」

  任長安說完,手中的長劍出鞘,直視著淮陽王的眼睛,緊接著手起劍落,一劍斬殺了駱陽的人頭。

  伴隨著鮮血,人頭滾到了淮陽王的馬蹄下,任長安還在笑,「王爺見諒,若是不先清理這個門戶,我怕與王爺拜會之時,會被這叛徒背後捅上一刀。」

  淮陽王低頭看著地上的人頭,知道這是任長安給他的下馬威,眸中越發陰鷙,「原本本王對你是有幾分欣賞的。」

  「更何況有駱陽作保你這個義父,本王可是想對你委以重任的。」

  聽到這話,任長安看著淮陽王,「是嗎?那還真是我不識擡舉,讓王爺失望了。」

  「無妨,本王失望,但本王手裡的刀卻不會失望。」

  淮陽王說著,手中的刀刃出鞘,寒光咧咧,「你也算有幸,還能值得本王親自動手。」

  而此時的次輔孫家,定遠侯府,端王府和安王府,如今是徹夜都睡不著。

  定遠侯府還好,畢竟還有侍衛和家將護著,但次輔孫家只是文臣,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除了次輔孫大人和兒子,其餘的女眷都哭了。


  「這可怎麼辦吶?」

  「咱家寶香如今還和六皇子有婚約,淮陽王若是上位,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孫次輔皺了皺眉,「婦道人家,都哭什麼?一朝天子一朝臣,淮陽王本是逆黨,若他真當了皇帝,老夫帶著你們一頭撞死,也還輪不到他!」

  孫家長子也點頭附和,「父親說的沒錯,孫家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若是淮陽王登基,便是一死也絕不受辱。」

  而這邊的端王府,端王可就沒什麼心思了,得知淮陽王入京,連夜就想要跑了,可一推開府門,到處都是兵馬,他又能去哪兒?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罪過他,端王這一顆心就惴惴不安。

  安王府倒是還算平靜,唯獨安和郡王有些擔心楊明鈺,可他現在擔心也於事無補,只能繞著王府轉圈,看的淮陽郡主都嫌煩。

  「你能不能別轉了?你轉的我頭暈!」

  「你以為定遠侯府是什麼人家?家眷各個會武,更別提還有侍衛和家將,你擔心自己也沒必要擔心明鈺。」

  定遠侯府的確是不需要擔心,但是此時他們有另一件事要擔心,楊老夫人坐在首位上,看著眼前死而復生的女兒楊宜君,氣的沒直接喊家法。

  「你……你自己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曾經的皇后娘娘,如今的楊宜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跪在楊老夫人面前,聲音透著一絲恨意。

  「非是女兒本意,但皇上他明知陳貴妃害死了女兒兩個孩子,卻不聞不問,太后更是唆使陳貴妃謀害女兒。」

  「淮陽王給女兒下藥,趁女兒失憶折辱,他們周氏皇族實在是欺人太甚。」

  楊振宇和楊振鈞兩人一早就義憤填膺,「虧得天下人還說皇上待長姐恩深義重,他就這麼任由長姐在深宮受磋磨不成?」

  「我們楊家兢兢業業保護皇城,楊家白骨累累換來的定遠侯府,卻只剩下君心忌憚。」

  楊老夫人沒說話,任由兩個兒子將女兒扶起來,默默閉上了眼。

  楊宜君看著楊老夫人,「母親,雖然我恨皇上,但是他的確是個好皇帝,但如今也只剩下幾個月的壽命,至於淮陽王,心狠手辣,不堪為帝。」

  楊老夫人一雙眼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女兒,但還是問道:「你想如何?」

  「這天下如此,當初有女兒一份功勞,皇帝駕崩,且無儲君,理當由我這個皇后執掌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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