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過目不忘地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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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娉刻意扮出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對著蕭青年就露出花痴樣。

  「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

  蕭青年眉頭微蹙,類似的美譽他聽過不少,但還是頭一次被人當面用這種赤裸裸的目光打量,心頭頗為不適。

  時娉察覺到異常,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忙收回目光,卻又好似捨不得一樣,時時抬眸。

  這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屬實是出乎蕭青年的意料。

  手那樣巧的一個女子,怎會這麼愚鈍?

  「蘇夫人請坐。」

  疑雲攏在蕭青年心頭,因為時娉同他所想不同,所以之前想好的法子也使不出來,一時之間還有些尷尬。

  時娉才不管那些個,大大咧咧的坐下來,對著周圍的一切都十分好奇,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兒,她見蕭青年就一個勁兒的喝茶也不說話,頗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蕭公子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兒要吩咐嗎?」

  蕭青年望著眼前那雙瞳孔,什麼情緒都赫然寫在眸子裡,分明就是個呆女人。

  他實在是無法將眼前女子和那些新奇的花樣手藝以及別具心裁的經營模式聯繫在一起。

  想不明白的他,準備直接開門見山。

  「實不相瞞,在下喚夫人前來,是想問一下您有沒有興趣成為繡品鋪子的一員?」

  時娉聞言心底沒有一絲波瀾,但面上卻故作驚訝的捂住嘴巴,隨即好像發覺自己反應太大,又連忙的將手放下來。

  「蕭公子何出此言?」

  蕭青年揉了揉眉心,「夫人的繡品在下看過手藝精巧花樣亦是絕美,若是能為在下效力,在下保證不會虧待於夫人。」

  聽得蕭青年肯定,時娉故作心花怒放的模樣,眼睛滴溜滴溜轉著,暗暗說道。

  「大師說的果然沒錯!」

  蕭青年整個人一挺,眼睛都亮了起來。

  「夫人可是有什麼大師指點?」

  時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住嘴巴,將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沒有什麼大師,公子你聽錯了。」

  蕭青年見時娉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耐著心法問道,「若是夫人身後有大師指點,在下也願悉心請教,至於好處,絕對少不了夫人的。」

  時娉聞言眸子裡露出心動,但仍帶著一絲小警惕。

  「空口無憑,究竟是什麼樣的好處?」

  蕭青年見有機會可談,想起自己之前估算的時娉一個月的收入,張口便是五兩銀子。

  「若是夫人能請來大師與在下相見,在下願每月支付夫人五兩銀子作為工酬,如何?」

  五兩銀子!

  饒是時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這個數目驚呆。

  看樣子蕭青年是做足了準備,知曉她每個月的收入定然不會超過五兩,故而想要以高價壟斷她這門手藝

  但他仍是低估了她。

  如今她的市場剛剛打開,一個月五兩銀子確實是多的,但若是她擴大規模,她敢保證半年以後,每個月的收入絕對不止這個價錢。

  而且,她想要的也不是單純的為別人打工。

  所以,她要假借大師之名,替自己留存一段發展空間。

  蕭青年見時娉半垂著眼眸,好似在深思什麼一樣,也不著急。

  畢竟在他看來,時娉就是個鼠目寸光的愚笨女子,面對如此高昂誘惑之下,定然會乖乖服從。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

  「這……不行!」

  時娉面色扭捏的拒絕,讓人瞧了不由心生厭煩。

  這模樣一看就是想要抬價。

  一旁的林安看不下去了,聲音里半是嘲諷的說道,「一個月五兩銀子在這小鎮子上已然是天價了,你還不滿足?」

  時娉連連搖頭,眸中透著惶恐,「不是這樣啊,我拒絕不是因為不滿足於這個價格,而是……」

  話說到關鍵的地方,時娉又停了下來,這讓本就急脾氣的林安聽的更是惱火至極。

  「而是什麼,你倒是說呀!」


  林安這一嗓子聲音不小,時娉縮了縮脖子,眸光頗為幽怨,不肯再吭聲。

  蕭青年雖也看不慣時娉做派,但他知道若是這樣交談下去不會有結果的,於是耐著心法溫柔問著。

  「夫人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蕭青年只能先讓林安出去等,林安面色煩躁的提了一口氣想要再說些什麼,蕭青年卻是臉色微變,輕瞪了瞪他。

  林安只得乖乖聽話,悶聲出去。

  見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娉縮著的肩膀放鬆了一些。

  蕭青年柔聲說道,「夫人說吧,此處只有你有我,在下保證夫人說的話,絕對不會流出去一個字。」

  時娉眸子裡漸生信任,隨即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其實我的手藝和花樣都是一位神秘的大師教給我的,大師說了,我按照他教的方式做下去,肯定會有人重金聘用我,但叫我一定一定不能出賣他,不然他就會徹底消失,不再教我繡品樣式了。」

  蕭青年眉頭微蹙,「竟然還有這種事?」

  時娉也是驚然地說著,「其實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大師神出鬼沒的,就是偶爾出現,然後將東西都告知於我,還不許我留下任何記載,不然一旦被他發現,我的財路就徹徹底底的斷了!」

  說及此處,時娉面色赫然,「其實公子說的一個月五兩銀子我是真的很心動,但我又沒什麼真本事,收了這錢也良心不安啊。」

  蕭青年眸光深邃,消化著時娉話里的信息。

  若不是剛剛時娉鼠目寸光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深入他心,此時他都要誤以為時娉是個江湖騙子了。

  這麼玄幻的事情說出來誰信呀?

  可偏偏擱在眼前,蕭青年心底信了那麼幾分,但也有存疑之處。

  「大師說不能有任何記載,那你又是如何記得那麼多花樣和繡法的?」

  見蕭青年提起這個,時娉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這人吧,沒什麼其他優點,就是記性比較好,很多東西基本上都是過目不忘,所以就連大師傳授的寫字方式,我都可以學上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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