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秦媽的陳述
葉家別墅的客廳里，望著自己對面坐著的、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悲傷的老婦人，林知秋儘量將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一些：「秦阿姨，我聽星回說起過你，說你來葉家已經五六年了，對吧？」
秦媽緩緩抬起頭望向林知秋：「你……你是？」
「我叫林知秋，是個實習醫生。」
「哦！你就是星回少爺的女朋友吧？！」秦媽的眼睛亮了。
林知秋略帶一點羞澀和一點不安地點點頭。
「哎呀，果然是個美人呢，星回少爺經常和我提起你，你怎麼一次都來過家裡呢？」
「我……我和星回……還只是處朋友階段……」
「也是也是，那……你……怎麼會是你來找我問話呢？」
「是警察讓我幫忙他們調查。」
「哦哦，好好，那你問吧。」秦媽的神情舒緩了下來。
「阿姨，你就先和我講講昨晚的經過吧，儘量詳細一些，不急，慢慢想，慢慢說，最好不要遺漏了什麼。」
「好。」秦媽先低頭思索了幾秒：「昨天早上，我去買菜的時候接到了夫人的電話，說是晚上有三四個客人來家裡吃飯，讓我多買些菜，而且讓我晚飯多做幾個菜。」
「你說的夫人，就是星回媽媽，沐雨柔吧？」
「對。」
林知秋眼珠子轉了轉：「平時，葉家的飯菜都是你做嗎？」
「也不是，平時家裡有專門的廚師做，除非偶爾因為廚師有事，才由我來做。不過，前天晚上夫人就告訴我，說是廚師家裡臨時有事，所以昨天買菜做飯就讓我來。」
林知秋思索幾秒：「好，你接著說，直接說說晚飯開始之後的經過好了。」
「好。開席之後，我就回到了自己房間，平時我都是提前吃好了，才給大家上好菜，然後告訴夫人可以開飯了。」秦媽解釋了一句，林知秋點點頭。
「我回到房間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吧，就聽到餐廳里傳來很吵的聲音，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吵架，聽聲音，應該是……星純小姐和一個女的在爭吵。」
「你出屋了嗎？」
「那聽清她們吵架的內容了嗎？」
秦媽又搖頭：「不過……我聽到星純小姐吼得最大的一句，好像是說……你女兒不是我害死的……」
林知秋的心裡猛地一顫：「你……確定？！」
秦媽猶豫一秒，點頭：「確定，這句我聽得很真切。」
林知秋和身邊的劉詩涵對視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好，你繼續。」
「她們吵了大概有幾分鐘吧，後來就沒聲了。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夫人來叫我，讓我去客廳給客人們倒茶，然後再收拾餐廳。所以我才出了屋，去了客廳給客人們倒茶。」
「你進到客廳的時候，都有哪些人在？他們當時的狀態是怎麼樣的？」
秦媽想了想：「當時……除了夫人和星回少爺……江遇姑爺也在，來的客人也都在。夫人和星回少爺坐在一起，就是你們現在坐的位置，江遇姑爺和其他客人，坐在我現在坐的長沙發上。」
她用手比劃著名名：「當時的氣氛……總之怪怪的，大家看上去都很……嚴肅，也沒有人說話……」
秦媽停頓一秒：「然後，我就去到那邊食物櫃邊上的台子上泡茶。」她指了指客廳靠牆的一個台子：「泡好茶，我用茶盤端過去，分別遞給客人們，然後就去餐廳收拾去了。」
林知秋又和劉詩涵對視一眼，不過兩人都沒有再問什麼問題。
「在餐廳收拾了大概……一刻鐘左右吧，我接到夫人的電話，說是讓我再去客廳給客人們續點水，我就又去了客廳。這時候，夫人和星回少爺都沒在客廳了，只有客人們在。表情……還是很嚴肅，我進去的時候，也沒人說話。」
這時，林知秋問了一句：「江遇呢？你沒看到他？」
「哦，看到了，我快進客廳的時候，正好遇上江遇姑爺進了衛生間。」
「對。」
「好，你接著說。」
「我進客廳後……就去拿保溫壺，這個時候，那個妹子走到我身邊，說是想喝咖啡，問我都有什麼牌子的咖啡。我說我也不太懂，所以就打開食物櫃，讓她自己挑。她挑了其中一種，我從柜子里拿了個杯子給她沖好了咖啡。那個妹子倒也很客氣，說了句謝謝。不過……我準備去給其他人續茶水的時候，那個妹子說不用續了，茶杯還滿呢，讓我自己去忙。我轉頭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杯子，確實都滿著呢，也就走了，去餐廳繼續收拾。」
「你說的妹子，是戴眼鏡的嗎？」
「沒戴。」
林知秋由此判斷應該是周韻。
「你離開的時候，江遇回到客廳了嗎？」她又問了一句。
「沒呢，我經過衛生間的時候，還聽到他在衛生間裡講電話的聲音。」
林知秋思考一秒：「你確定當時所有客人都在客廳？」
秦媽想了想，點點頭：「都在呢。」
「好，您接著說。」
「我回到餐廳收拾完，然後……開始洗刷碗筷，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鐘吧，我就聽到二樓傳來很響的……砸門的聲音，我嚇了一跳，馬上就跑出餐廳，跑到了樓梯口朝二樓張望。這時候，客人里的那兩個妹子也都站在樓梯口往上望，我就問她們發生什麼事了，兩個妹子都說不知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時應該是星回少爺在用斧子砸小姐的門呢……」
「那個時候……客廳里都有什麼人？江遇在嗎？」
秦媽想了想：「客廳里，除了兩個妹子……另一個大兄弟……還是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江遇姑爺……沒在客廳……」
「我站在樓梯口聽了一會兒，這時候，那個妹子，就是沒戴眼鏡的妹子說她的包好像忘在餐廳了，讓我陪她去找一找，我就陪著她去了餐廳……」
林知秋「哦」了一聲：「找到包了嗎？」
「找到了，確實在餐廳的椅子上呢。」
林知秋若有所思了一秒：「您接著說。」
「那個大妹子先出了餐廳，這個時候我就沒再聽到砸門的聲音了，所以又繼續洗碗筷，不過……又過了不到兩三分鐘吧，我就聽到很嘈雜的聲音，是從樓梯上傳來的……很急的腳步聲，而且還是幾個人的腳步聲，所以我又急忙跑進客廳，然後就看到……就看到……」
秦媽的臉上露出了驚恐和傷感：「我看到……江遇姑爺抱著小姐正往外跑，小姐……小姐一身都是血……」她的眼淚滴落了下來……
林知秋心裡也一陣難受，給秦媽遞了一張紙巾，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寬慰著她。
秦媽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還看到……後面跟著老爺和夫人，還有……星回少爺……我也跟著他們跑了出去。然後看到星回少爺打開了車門，姑爺把小姐放進車裡，老爺也上了車，之後……少爺開上車就走了……夫人倒是沒上車，車開走之後她就轉身往回走。我問了一句怎麼了，夫人表情很慌張地說沒事，讓我先去忙。我只好又回到餐廳繼續收拾。等我收拾完來到客廳的時候，夫人……才哭著告訴我……說是……說是小姐沒了……」
秦媽又開始抽泣起來。
林知秋又拍拍她的肩：「阿姨，我……我想問問，你聽到很急的腳步聲後跑進客廳的時候，那幾個客人……都在嗎？」
「嗯……都在。」
林知秋頓了一秒：「阿姨，你再好好想想，確定嗎？」
秦媽仔細想了幾秒：「我確定。兩個大妹子站著，另一個大兄弟還是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
林知秋和劉詩涵對視了一眼：「阿姨，你再想想，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林知秋沉思幾秒：「好吧，謝謝阿姨。如果你想起什麼來了，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好。」
林知秋問了秦媽的手機號打了過去：「這是我的號碼，你回去後再仔細想想，特別是晚飯後，你每次去到客廳的時候，那幾個客人的情況。」
秦媽聽完，湊近林知秋，壓低聲音：「姑娘，星純小姐……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這……警察正在調查呢……」
秦媽嘆了一聲：「可是……我聽夫人說當時小姐的門是反鎖的，而且……小姐上樓之後……那幾個客人應該都沒離開客廳呀……」
「阿姨，您別多想，事情會調查清楚的。」
「好吧，那……我先走了？」
「好，阿姨你也別太傷心了。」
「好。」
秦媽起身剛走出別墅客廳，劉詩涵就盯著林知秋問：「怎麼樣？你覺得有疑點嗎？」
林知秋沉默著搖了搖頭。
劉詩涵輕嘆一聲：「那……接下來呢？你準備好去見江遇和葉星回了嗎？」
林知秋的眉頭狠狠蹙起：「總要見的……」
「那還是重新找個地兒吧，我陪你一起去。」
「好。」
「先去見誰？」
林知秋沉默幾秒：「江遇。」
她們和江遇約好了在周韻家裡見面，因為江遇說吳達明的狀態有些不好，他需要留在家裡照顧。
在驅車前往的路上，林知秋突然問了一句：「詩涵姐，楚神呢？怎麼沒見到他？為什麼沒讓他參加調查？」
「池隊說他還有其他重要任務。」
「嗯？葉恆遠不是自首了嗎？礦難的事，他應該不用再查了吧？」
劉詩涵努了努嘴：「人家楚大神探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詭秘得很呢！」
林知秋看著她的樣子，「噗嗤」一下笑了：「詩涵姐，你……不會是愛上楚神了吧？」
「說什麼呢？！」劉詩涵瞬間炸了，狠狠瞪了林知秋一眼，不過，眉目間，卻露出了一絲羞澀：「誰愛上他了！又臭又硬，還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我……我怎麼可能喜歡這樣的男人！」
林知秋看著她急的樣子，笑著不語……
秦媽緩緩抬起頭望向林知秋：「你……你是？」
「我叫林知秋，是個實習醫生。」
「哦！你就是星回少爺的女朋友吧？！」秦媽的眼睛亮了。
林知秋略帶一點羞澀和一點不安地點點頭。
「哎呀，果然是個美人呢，星回少爺經常和我提起你，你怎麼一次都來過家裡呢？」
「我……我和星回……還只是處朋友階段……」
「也是也是，那……你……怎麼會是你來找我問話呢？」
「是警察讓我幫忙他們調查。」
「哦哦，好好，那你問吧。」秦媽的神情舒緩了下來。
「阿姨，你就先和我講講昨晚的經過吧，儘量詳細一些，不急，慢慢想，慢慢說，最好不要遺漏了什麼。」
「好。」秦媽先低頭思索了幾秒：「昨天早上，我去買菜的時候接到了夫人的電話，說是晚上有三四個客人來家裡吃飯，讓我多買些菜，而且讓我晚飯多做幾個菜。」
「你說的夫人，就是星回媽媽，沐雨柔吧？」
「對。」
林知秋眼珠子轉了轉：「平時，葉家的飯菜都是你做嗎？」
「也不是，平時家裡有專門的廚師做，除非偶爾因為廚師有事，才由我來做。不過，前天晚上夫人就告訴我，說是廚師家裡臨時有事，所以昨天買菜做飯就讓我來。」
林知秋思索幾秒：「好，你接著說，直接說說晚飯開始之後的經過好了。」
「好。開席之後，我就回到了自己房間，平時我都是提前吃好了，才給大家上好菜，然後告訴夫人可以開飯了。」秦媽解釋了一句，林知秋點點頭。
「我回到房間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吧，就聽到餐廳里傳來很吵的聲音，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吵架，聽聲音，應該是……星純小姐和一個女的在爭吵。」
「你出屋了嗎？」
「那聽清她們吵架的內容了嗎？」
秦媽又搖頭：「不過……我聽到星純小姐吼得最大的一句，好像是說……你女兒不是我害死的……」
林知秋的心裡猛地一顫：「你……確定？！」
秦媽猶豫一秒，點頭：「確定，這句我聽得很真切。」
林知秋和身邊的劉詩涵對視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好，你繼續。」
「她們吵了大概有幾分鐘吧，後來就沒聲了。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夫人來叫我，讓我去客廳給客人們倒茶，然後再收拾餐廳。所以我才出了屋，去了客廳給客人們倒茶。」
「你進到客廳的時候，都有哪些人在？他們當時的狀態是怎麼樣的？」
秦媽想了想：「當時……除了夫人和星回少爺……江遇姑爺也在，來的客人也都在。夫人和星回少爺坐在一起，就是你們現在坐的位置，江遇姑爺和其他客人，坐在我現在坐的長沙發上。」
她用手比劃著名名：「當時的氣氛……總之怪怪的，大家看上去都很……嚴肅，也沒有人說話……」
秦媽停頓一秒：「然後，我就去到那邊食物櫃邊上的台子上泡茶。」她指了指客廳靠牆的一個台子：「泡好茶，我用茶盤端過去，分別遞給客人們，然後就去餐廳收拾去了。」
林知秋又和劉詩涵對視一眼，不過兩人都沒有再問什麼問題。
「在餐廳收拾了大概……一刻鐘左右吧，我接到夫人的電話，說是讓我再去客廳給客人們續點水，我就又去了客廳。這時候，夫人和星回少爺都沒在客廳了，只有客人們在。表情……還是很嚴肅，我進去的時候，也沒人說話。」
這時，林知秋問了一句：「江遇呢？你沒看到他？」
「哦，看到了，我快進客廳的時候，正好遇上江遇姑爺進了衛生間。」
「對。」
「好，你接著說。」
「我進客廳後……就去拿保溫壺，這個時候，那個妹子走到我身邊，說是想喝咖啡，問我都有什麼牌子的咖啡。我說我也不太懂，所以就打開食物櫃，讓她自己挑。她挑了其中一種，我從柜子里拿了個杯子給她沖好了咖啡。那個妹子倒也很客氣，說了句謝謝。不過……我準備去給其他人續茶水的時候，那個妹子說不用續了，茶杯還滿呢，讓我自己去忙。我轉頭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杯子，確實都滿著呢，也就走了，去餐廳繼續收拾。」
「你說的妹子，是戴眼鏡的嗎？」
「沒戴。」
林知秋由此判斷應該是周韻。
「你離開的時候，江遇回到客廳了嗎？」她又問了一句。
「沒呢，我經過衛生間的時候，還聽到他在衛生間裡講電話的聲音。」
林知秋思考一秒：「你確定當時所有客人都在客廳？」
秦媽想了想，點點頭：「都在呢。」
「好，您接著說。」
「我回到餐廳收拾完，然後……開始洗刷碗筷，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鐘吧，我就聽到二樓傳來很響的……砸門的聲音，我嚇了一跳，馬上就跑出餐廳，跑到了樓梯口朝二樓張望。這時候，客人里的那兩個妹子也都站在樓梯口往上望，我就問她們發生什麼事了，兩個妹子都說不知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時應該是星回少爺在用斧子砸小姐的門呢……」
「那個時候……客廳里都有什麼人？江遇在嗎？」
秦媽想了想：「客廳里，除了兩個妹子……另一個大兄弟……還是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江遇姑爺……沒在客廳……」
「我站在樓梯口聽了一會兒，這時候，那個妹子，就是沒戴眼鏡的妹子說她的包好像忘在餐廳了，讓我陪她去找一找，我就陪著她去了餐廳……」
林知秋「哦」了一聲：「找到包了嗎？」
「找到了，確實在餐廳的椅子上呢。」
林知秋若有所思了一秒：「您接著說。」
「那個大妹子先出了餐廳，這個時候我就沒再聽到砸門的聲音了，所以又繼續洗碗筷，不過……又過了不到兩三分鐘吧，我就聽到很嘈雜的聲音，是從樓梯上傳來的……很急的腳步聲，而且還是幾個人的腳步聲，所以我又急忙跑進客廳，然後就看到……就看到……」
秦媽的臉上露出了驚恐和傷感：「我看到……江遇姑爺抱著小姐正往外跑，小姐……小姐一身都是血……」她的眼淚滴落了下來……
林知秋心裡也一陣難受，給秦媽遞了一張紙巾，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寬慰著她。
秦媽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還看到……後面跟著老爺和夫人，還有……星回少爺……我也跟著他們跑了出去。然後看到星回少爺打開了車門，姑爺把小姐放進車裡，老爺也上了車，之後……少爺開上車就走了……夫人倒是沒上車，車開走之後她就轉身往回走。我問了一句怎麼了，夫人表情很慌張地說沒事，讓我先去忙。我只好又回到餐廳繼續收拾。等我收拾完來到客廳的時候，夫人……才哭著告訴我……說是……說是小姐沒了……」
秦媽又開始抽泣起來。
林知秋又拍拍她的肩：「阿姨，我……我想問問，你聽到很急的腳步聲後跑進客廳的時候，那幾個客人……都在嗎？」
「嗯……都在。」
林知秋頓了一秒：「阿姨，你再好好想想，確定嗎？」
秦媽仔細想了幾秒：「我確定。兩個大妹子站著，另一個大兄弟還是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
林知秋和劉詩涵對視了一眼：「阿姨，你再想想，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林知秋沉思幾秒：「好吧，謝謝阿姨。如果你想起什麼來了，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好。」
林知秋問了秦媽的手機號打了過去：「這是我的號碼，你回去後再仔細想想，特別是晚飯後，你每次去到客廳的時候，那幾個客人的情況。」
秦媽聽完，湊近林知秋，壓低聲音：「姑娘，星純小姐……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這……警察正在調查呢……」
秦媽嘆了一聲：「可是……我聽夫人說當時小姐的門是反鎖的，而且……小姐上樓之後……那幾個客人應該都沒離開客廳呀……」
「阿姨，您別多想，事情會調查清楚的。」
「好吧，那……我先走了？」
「好，阿姨你也別太傷心了。」
「好。」
秦媽起身剛走出別墅客廳，劉詩涵就盯著林知秋問：「怎麼樣？你覺得有疑點嗎？」
林知秋沉默著搖了搖頭。
劉詩涵輕嘆一聲：「那……接下來呢？你準備好去見江遇和葉星回了嗎？」
林知秋的眉頭狠狠蹙起：「總要見的……」
「那還是重新找個地兒吧，我陪你一起去。」
「好。」
「先去見誰？」
林知秋沉默幾秒：「江遇。」
她們和江遇約好了在周韻家裡見面，因為江遇說吳達明的狀態有些不好，他需要留在家裡照顧。
在驅車前往的路上，林知秋突然問了一句：「詩涵姐，楚神呢？怎麼沒見到他？為什麼沒讓他參加調查？」
「池隊說他還有其他重要任務。」
「嗯？葉恆遠不是自首了嗎？礦難的事，他應該不用再查了吧？」
劉詩涵努了努嘴：「人家楚大神探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詭秘得很呢！」
林知秋看著她的樣子，「噗嗤」一下笑了：「詩涵姐，你……不會是愛上楚神了吧？」
「說什麼呢？！」劉詩涵瞬間炸了，狠狠瞪了林知秋一眼，不過，眉目間，卻露出了一絲羞澀：「誰愛上他了！又臭又硬，還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我……我怎麼可能喜歡這樣的男人！」
林知秋看著她急的樣子，笑著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