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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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老闆接著又說到 「這房子是我不久前才買過來的。當時也沒有細打聽不知道房子的底細,誰知開張後就開始不太平,這白天人多還好,一到了晚上,只要十點一過就開始鬧事,最開始是做的飯菜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十幾張餅放在那一轉眼就沒了。

  後來就是櫥窗的玻璃上會冷不丁得出現兩個大手爪子,雇的店員被嚇跑了好幾波,還有個膽子小的被嚇的住了院,醫藥費都花了一萬多了。

  現在甚至到了晚上會聽到背後有走路聲,可一回頭就沒了聲音。

  所以我們只營業到晚上十點,十點後一定要關門。

  再後來,每次早上來開門,屋裡得桌子都變了位置,就像有人挪動過一樣,而且現在就是白天,他也會偶爾除了揪住客人的耳朵。揪的一尺來長,把人都嚇死了。"

  說著男老闆的腿竟然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我曾讀過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書,我知道他這個動作是因為恐懼造成的。所以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男老闆說到這,認真的看著王越。那意思是在等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也轉過臉帶著祈求的目光瞅著王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求王越辦事,我有這樣的表現完全是因為我確信這事辦好了,男老闆一定能給我們一筆不少得酬勞。

  誰知王越竟然淡淡回答到。

  「把房賣了,不就沒事了?」

  男老闆一聽頓時像卸了氣的皮球一樣,嘆著氣說道。

  「唉!我也想賣,可是這房子我買時價格太高,不好出手。」

  「我說王越,你就幫幫這個大哥,你看他人也不錯,在說我們不就是要做些除邪救人的事嗎。」

  我故作著急的對王越說道。

  男老闆一聽我這樣說了,趕忙又要從包里掏錢。

  王越一把攔住他說。

  「不是錢的問題。這樣吧我試試,倒是不敢保證一定能行,你去找只紅色的大公雞,不要帶一點雜毛,還要羊歲泡(膀胱)兩個。」

  說完還不忘瞪了我一眼。想來他是看破了我的小心思。

  男老闆見王越答應,趕忙吩咐下服務員好好招待我們,自己開著車趕忙去準備材料。

  這隻大公雞,血紅的冠子,通身紅色,只有尾巴上有幾根彩色的羽毛,因為體積碩大,更增加了它幾分威嚴。

  「先生這尾巴上的毛不是紅色能行嗎?」男老闆緊張的問到,手不停的擦拭額頭的汗珠,看來他也是個急性子人。

  王越瞅了瞅大公雞,隨即用繩子把它的一條腿綁在桌子腿上。

  笑著說道「非常好,這電影裡畫符嘗嘗會用到雞血。不懂行的人常常以為公雞打鳴報日出,就認為他是陽氣重的東西能夠辟邪。而恰恰相反是,這「酉」雞,的酉字在後天八卦的正西方是值陰官,她管的事陰祟。天亮公雞打鳴,就是提醒陰祟該躲起來了,以免被陽光所傷。所以公雞本身不是辟邪,而是管理邪歲得星官。還有一個稱呼是卯日星君。就是因為日出常在卯時。」

  聽了王越的一番話,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一方面感嘆他的博學,另一面也是欽佩此人玄門造詣如此之高,為人行事卻如此內斂低調。當真是不凡之人。

  王越和男老闆交代了一些事後,從包里拿出一張黃符,讓我用膠水粘在在衣領上。

  我不解問道「為什麼要貼在領子上,這是什麼符」

  王越嘿嘿一笑回答說「這可是好東西,老君黃庭中胎四十九真秘符一書記載,入山林者以甲寅日丹書白素,夜置案中,向北斗祭之,以酒脯各些再拜受取,內衣領中,能辟山川百邪祟萬精虎狼蟲毒也。」

  我聽不太懂不過大致意思好像是說,這符來頭很大,貼在衣領上,能避邪祟蟲虎狼。我趕緊找來膠水牢牢貼上,因為王越說鬧事的東西在白天都這麼凶肯定不是一般邪祟,我們的處處小心。

  最煎熬的事莫過於等待,男老闆端來了一盤炸花生米,挨著我坐了下來,有一搭無一搭的和我們閒聊。估計他此刻的心情比我們緊張的多了。

  說著話天就漸漸黑了,王越站起身拿了一把破掃帚擺在了門口。

  王越說這叫謝客,目的是告訴過往得小邪祟,店裡雖然開著門但不營業,避免一會和那東西斗的時候,惹到過路的陰人。

  陰人,並非指邪祟,而是指一些替邪祟差捉魂的走陰人。


  這類人非人非邪祟,也並非邪祟差,而這些人的能力卻比邪祟大的多。

  如果看到夜裡有開門的食店,就會進去歇歇腳。

  王越說陰人的八字大多都是極陰的男子,有些人陽壽盡了,卻不願意死,邪祟差勾不了魂,就只能靠他們。

  所以把掃帚放在門口,而且要倒立著放,他們就知道這家店不營業,就不會進來了。也就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王越和我還有男老闆,三個人排成一字形,正坐在店中。

  王越說我們三個大男人這樣坐著,陽氣能震三魂。

  王越說的三魂其實就是三個煞,說白了就是佛家講的貪嗔痴三大執念。

  如果是一般的邪祟祟鬧騰,一見這陣勢就會被嚇跑了。

  十點,十一點…轉眼已經是深夜,店裡一點動靜也沒有,街上得店鋪這會也都關門了。安靜得很。

  我扭了扭酸疼的腰板,不耐煩的沖王越說道「我說王越那東西是不是被我們嚇跑了這都大半夜了還沒動靜」

  可是話剛說完就聽到牆壁方向傳來啪,啪,啪…連續得拍打聲。

  王越一聽,立馬把綁在桌角得公雞撒開,手裡拿著那塊疝氣味刺鼻的羊碎泡。

  王越說,羊這東西在十二太歲里,雖然不算大,但是羊這個音和陽同。而羊碎泡是儲水的地方,水又是陰。

  王越聽到牆面的拍擊聲,立馬解開栓公雞的繩子,可是這公雞也奇了怪了剛才還活蹦亂跳得,可這會就像睡著了一樣,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公雞仿佛看到了什麼東西,雞頭隨著眼睛瞅的方向慢慢得扭動。可是我們卻什麼也看不到。

  「糟了,這房子裡得東西它管不了」王越驚慌得說道。

  說完便抽出一張黃符點燃後順時針在我們身邊畫了個煙圈,接著他又把一個小銅錢放進了嘴裡,恭敬的沖著公雞眼瞅的方向作揖。

  然後便開始說話。因為他嘴裡含著銅錢,具體說的什麼我沒有聽清。

  後來王越跟我講,古時人死後會在死人嘴裡放一枚銅錢,有些人叫震屍錢,富貴人家多用玉或珍珠,相傳慈禧太后入殮時嘴裡就含著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但是死人口中的錢幣珠寶並非是為了陣屍,而是為了封住死人得嘴,讓他到了下面後不亂講話。而活人用銅錢封口就是為了說邪祟話。

  但是王越嘰里咕嚕得說了半天,顯然一點作用也沒有,因為此刻店裡得桌椅都被摔的七零八落。

  說實話我的膽子並不大,當時那個情景我幾乎嚇傻了,腦子一片空白。

  這時的男老闆顯然已經被嚇的行,因為借著燈光我看到他的面色白的就像一張紙。

  王越說過,金屬白色,辛金主肺。

  寒氣上頭,人的面色就變白,可想而知他現在的腦袋一定像我之到紙人那次一樣嗡嗡作響。

  這都是被嚇的。其實人最害怕的不是見到邪祟,而是你知道邪祟就在你身邊,而你卻看不見它。

  忽然男老闆大叫了一聲,拔腿就跑。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跑,是看到了什麼,還是感應到了什麼。

  王越想拽住他只是手腳慢了,沒能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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