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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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孩子顯然沒拿我的話當一回事,還是一直哭,邊哭,還邊喊媽。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吼道「別哭了,再不尿,就讓邪祟吃了你」我這一嚇唬他哭得更歡了。不過興許是嚇得,竟然尿了。

  我哪敢耽誤,接了把尿就甩在赫老頭身上。

  就見這尿像被蒸發一樣,頓時冒了熱氣,

  都說童子尿辟邪,沒想到這麼靈,赫老頭的身體剛碰到尿,立刻一怔,顯然是恢復了自己的神識,隨即只見他嘴一咧!竟疼得昏死過去。

  赫老頭剛一暈,忽然在離我們不遠處得一顆槐樹上掉下來一個人。

  「抓住,她,抓住她,她就是幕後那個人。」王越這會說話順溜點了,指著掉下來那人喊道。

  這話一出,十幾個一直站在孩子身旁得大人,立馬沖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人就是這樣,當遇到未知或者覺得對方比自己強大時的敵人時勇氣還不如個孩子。而一旦發覺對方比自己弱,或者對方毫無抵抗力時,就立馬一百八十度轉變,兇狠之氣也暴露出來。

  「住手……」這會赫老頭已經醒了,剛才因為害怕而逃跑的村民此刻都回來了,一個個簇擁在赫老頭身旁阿諛奉承之態讓人厭惡之極,而赫老頭受傷的眼睛已經有人替他包紮起來,想必是村裡的赤腳醫生。

  只是鑽心的疼痛依舊讓這位老人,手腳顫抖。額頭青筋暴漲。

  他得一句話,就像命令一樣,村民們立馬停手。

  「二叔,打死她吧,上面查下來就說她是拐孩子得」

  說話得是個矮個子男人,牙齒不齊,留著個中分頭。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面相就像一面鏡子,相由心生,一個壞人,怎麼偽裝,他的面容,神情也終究會出賣他。

  那人說著,已經和幾個青壯年,連打帶拽得把那人帶到了赫老頭跟前。

  這下我看的真切,不由的心裡一驚。這不是我夢裡得。那個女人嗎,皺巴巴得臉,丑的讓人噁心。

  那女的也似乎認識我,帶著怨恨的神情瞅了我一眼,轉而死死盯著赫老頭,眼睛就像有火,要燒死他一樣。

  「我赫家和你有什麼仇」赫老頭指著女人說道。

  「赫軍(赫老頭的化名),你不認識我了嗎,呵呵呵」

  赫老頭仔細的瞅了瞅她,確認不認識後說道「你到底是誰」說完重重一巴掌打在女人臉上。

  女人眼都沒乍一下,然後一字一頓得說道「王舒梅(化名)」

  這三個字,就像一把刀子一樣,我明顯的看到赫老頭聽道這三個字後,臉變得更加慘白了

  就連人群里也是一陣騷動。顯然他們都認識這個女人

  「帶回村」赫老頭低聲的說了句。

  「怎麼,你怕你的醜事敗露嗎,你還有怕嗎」

  女人冷冷得對赫老頭說道。

  「她不是布局得人」這時候王越站出來阻攔道。

  「顯然這個女人也是一個棋子,以她的能力,這個局她布不了。」王越補充道。

  「你們救了這個畜牲,救了這一個村得畜牲,你以為你們做的對嗎」女人憤怒的沖著王越吼道。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在女人得眼中看到一種熟悉的神情,「委屈」,她的眼神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寄人籬下,飽受白眼。那個時候的我,想必也是這樣一個眼神。

  接著女人流著眼淚給我們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三年前這個村里一個女人得女兒突然失蹤了。這個女人就是眼前得醜女。

  那個個女孩當時才七歲,女人老公死得早,孤兒寡母沒人照應,還時常受人欺負,孩子丟了他到處求人幫忙尋找,然而她得到的只是冷漠,有些人總認為農村人純樸,熱心誠實。我想說錯了,大錯特錯。

  現在的農村人貧富差距大,文化水平低,這樣的一群人聚到一起,會和睦嗎。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知要比城裡的文化人歹毒多少倍。

  女人相信,孩子就在村里,然而女人的預感是對得,最終女人在村口的垃圾堆里找到了孩子失蹤當天穿得衣服。

  而包著衣服得塑膠袋裡還有一個煙盒,女人認識這種煙,因為整個村子只有村長家抽的起這種煙。

  女人跑去村長家質問。


  無親無勢的女人被村長的大兒子打了出來。扇了二十幾個耳光,女人已經覺察不到臉上的疼痛,因為她忽然想到,村長得小兒子,前一陣掉河裡淹死了。

  女人忽然有種不好得預感。

  那天下著瓢潑大雨,女人瘋了一樣的去挖村長小兒子的墳。

  手指被泥土裡的利器割傷了,流的血和泥土何在了一起,疼早已經麻木了。

  村長得到了通知,急忙帶著人趕去阻止。

  可是終究晚了一步,等村長一行人趕到時,墳已經被女人挖開了。

  大雨里,女人抱著自己得女兒,女孩的屍體已經腐爛了。

  女孩穿著紅色得衣服,紅色得布鞋,顯然這是跟村長得小兒子合了陰親。

  陰婚一說,自古就有,相傳小孩子死了,因為沒有成親還不成人,入不了祖墳。

  只能找到一副異性得屍骨,以公雞紙人寫上生辰八字,代替拜堂後才能入祖墳,所以陰婚也叫干骨成親。

  事情敗露,村長惱羞成怒,女孩得屍體又被村長搶了回去。銷毀了。

  女人去告。官官相護。因為女人沒有證據也沒有證人,不但沒有告到,自己還被拘留了一次。所受的苦,可想而知。

  忽然有一天女人又出現在村長家門口,就那樣默不作聲的站了兩天兩夜。

  到第三天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女人去了哪,只知道女人走前喊了句「血債血嘗」

  女人最終還是被赫老頭帶回了村。王越對赫老頭說女人被邪祟利用,被借了陽壽,衰老的快。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不要難為她。

  我知道王越的話有真有假,我可以想像到女人會遭受怎樣的折磨,甚至丟了性命,也不為奇。有時候一個村官做起事來反而到無所顧及。

  後來我和王越,再也沒去過那個村子,即便是路過我們也儘量繞著走我知道在我們的心裡都有一個結一個再也無法解開的疙瘩。

  一個女人失去了骨肉至親,她心裡的痛讓她用幾十年得陽壽換來了一次報仇得機會。

  可是卻被我和王越親手毀了。我不停的問自己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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