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進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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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老王,算算時間,咱們得有一年多沒見面了吧。」

  乾瘦的眼鏡男站起身來笑呵呵的對王越伸出了手。

  「主要這段時間太忙了,我的不是啊,改日一定好好請你吃一頓。」

  王越緊緊的握住眼鏡男伸出的手搖了搖說道。

  「這位小兄弟是?」

  乾瘦的眼鏡男笑呵呵的看著我問王越。

  「你看我,淨顧著高興了,我來介紹一下,老張,這位是韓偉小兄弟,我最近新交的一位忘年交。」

  王越對眼鏡男介紹完我後又對我說道。

  「小偉,這位是H市城市大學民族文化系的張勳副教授,對苗疆的巫蠱文化很有研究見地。」

  「您好,張教授,很高興認識您。」

  難怪王越要帶我來見他這位老朋友。

  原來這個叫張勳的乾瘦眼鏡男是研究巫蠱文化方面的專家,降頭術也是屬於巫蠱文化裡面的之一。

  「老張,我也就不跟你說客套話了,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王越坐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緊緊擰著蓋子的玻璃小瓶放在張勳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

  張勳一看到王越放到桌子上面的東西立馬瞪大了眼睛。

  用手扶了扶眼鏡仔細的觀察了一會,抬起頭來有點興奮的看著王越。

  「老王,這可是血蜈蚣啊,屬於降頭術裡面的五毒降,你從哪裡搞來的?」

  果然是知識分子啊,不服不行,人家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瓶子裡的蜈蚣是什麼來路。

  「五毒降?」王越眉頭稍稍皺了一下。

  張勳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水潤潤嗓子,繼續對我們說道。

  「降頭術源於華夏,降頭術的本質是運用特製的蠹蟲或蠱藥做引子,使人無意間服下,對人體產生特殊藥性或毒性從而達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

  「那眼前的這個血蜈蚣屬於哪種?」我忍不住問道。

  「眼前這條血蜈蚣屬於是屬於藥降,但是要往細里說,應該是屬於五毒降頭術裡面的一種,叫蜈蚣降。」張勳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眼前的這條血蜈蚣就是五毒降頭術裡面的蜈蚣降了?」

  我想了想又繼續問張勳。

  「張教授,假如有人中了這五毒降裡面的蜈蚣降,還能活嗎?」

  「這個不好說,五毒降又分為生降與死降兩種。」

  張勳見我和王越一臉聽得入神的樣子不禁有些得意,繼續嘴裡唾沫橫飛。

  「生降要將這些毒物置於碗內,配合對方的生辰八字念咒,再將毒物放進受降者的家中,毒物就會找出受降者,出其不意將其咬傷,輕者痴呆,重者死亡。」

  「那死降呢?」

  生降聽著挺殘忍的,不知道死降是不是讓人死的舒服一些。

  張勳看了我一眼說道。

  「死降,是將死亡的毒物磨製成粉,配合其它的物品及咒語後,便可混入食物中下降。下降後有些會立刻發作,有些則會在兩、三年後發作。一旦發作時,中降人必定痛苦萬分、死狀悽慘,因為他的體內會突然孵出許多怪蟲,從他的七孔中鑽出。」

  張勳看看四周無人注視到這裡,壓低聲音繼續對我們說道。

  「五毒降里哪一種降頭最厲害可沒準,要看降頭師的功力而定。不過,有一種降頭肯定會厲害過這五種降頭,那就是集五毒於一身的五毒蠱降頭。」

  「有多厲害?」

  我好奇的問道。

  「萬箭穿心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勳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五毒蠱降頭有這麼厲害?」

  我嘴裡喃喃的說道。

  張勳拿起一塊甜點放進嘴裡吃了起來,不緊不慢的對我說。

  「那是當然,五毒蠱降頭是集合五種毒物於一身,一種毒物的降頭就十分厲害,集合五種毒物的降頭你說厲不厲害?」

  「老張,我問你個問題,假如有人中了這個蜈蚣降會怎麼樣?」


  王越眯著眼睛看著玻璃瓶裡面的血紅色大蜈蚣。

  「這個不好說,這個蜈蚣降最厲害的是蜈蚣會往人的大腦里鑽,死倒不至於,最嚴重的可能會成為活死人,也就是咱們平常所說的植物人。」

  張勳解釋道。

  成為植物人,這輩子也就終身躺在床上了。

  這就相當於給人直接判了死刑,或者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我和王越相互對望了一眼,心裡都斷定那個走大霉運的黃毛這次死定了,保不齊就成了活死人。

  「喂,哪位?」

  正說著王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王越接通之後問了一聲是誰。

  聽了電話裡面的說話臉色立馬就有點變得不自然起來。

  「王大哥,怎麼了?」

  我見王越的臉色有些奇怪問道。

  王越苦著一張臉。

  「剛才是醫院的電話,說黃毛有些危險,讓我們家屬快過去簽字。」

  我靠!

  我聽了差點蹦起來,這算哪門子家屬,哪跟哪啊?

  「老弟,為了了解一下黃毛的情況,咱倆只能再去一趟醫院了,畢竟也是一條性命。」

  王越年紀比我年長很多,閱歷也比我豐富,一副看著很開的樣子。

  事到如此,我倆也只能先去醫院看看然後再做打算了。

  「老張,我們還有點事,今天就先到這了,日後找機會我一定好好請你吃一頓,先走了。」

  王越站起身來跟張勳告別。

  「你們這就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張勳乾瘦的小身板站起來,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刮跑。

  「咱哥倆日後一定好好的喝一次,現在確實有事,帳我已經付過了,你在這再坐一會兒,告辭。」

  王越拿起桌上裝著血蜈蚣的玻璃小瓶,一邊朝外面走一邊招呼我跟上。

  「張教授,謝謝您了,下次有機會再見。」

  我跟張勳打過招呼後也走出了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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