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絕不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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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許朝閒人都傻了。

  他本以為這次會是談論如何對付北方蠻族的事情。

  怎麼一開口,就要更換儲君?

  神特麼造輕視,嘲笑我大梁無人。

  這臉上有疤,是一件值得嘲笑的事情嗎?

  你腦袋裡面讓大糞灌多了?

  「胡大人所言有理,咱們大梁乃天朝上國。

  一國之君乃為天子,天子又如何能容貌受損,受人詬病遭人譏諷。

  臣也懇請聖上早日再立儲君。」

  一時間朝廷上提議再立儲君的聲音越來越多。

  除了那胡大人的派系,就連秦懷安派系的人,也紛紛表達支持。

  除此之外,那些零零星星的派系,也開始站隊支持此事。

  之前吏部尚書的推舉他們差點打成了一鍋粥,這時為了朱友孜這張臉,他們卻是難得的團結,就好像真的是為了天朝上國的顏面一般。

  許朝閒看著面無表情的朱恆,與微微皺起眉頭的朱友孜。

  知道該自己說話了,要是再沒一個反對的聲音,為了不讓他爹難看,朱友孜怕是會主動站出來,請求更換儲君了。

  當即許朝閒一步兩步,來到了所有人跟前。

  面帶譏諷的看著那些歧途更換儲君的人。

  一把抓過那胡大人的手,看到上面雖有褶皺,卻十分「乾淨」的手掌,笑道:「保養的不錯啊,一看就是雙手不沾陽春水,一輩子沒下過廚房的人吧?

  天朝顏面,我來告訴你,什麼的天朝顏面。」

  許朝閒說著不顧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與慕火之人戰鬥時留下的疤痕。

  而康王殿下身上的傷比我只多不少。

  他在前線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守護大梁的尊嚴,不過是在臉上留了一點勳章,你們就比比賴賴。

  沒有康王與契丹人浴血拼殺,你們何來的顏面。

  蠻族早就殺到京城,將你們這些這些尸位素餐的傢伙們妻女錢財給卷完了。

  我放話在這裡,誰在敢詆毀大梁的英雄,誰再敢提議更換儲君的事情,我當場將其格殺。

  他們忍的了,我許朝閒忍不了,有膽的站出來說話。」

  許朝閒說著將身上的官服撕了個稀巴爛,就像是要與他們做一個徹底的切割一樣。

  那胡大人知道許朝閒性子剛烈。

  卻沒想到這般剛烈。

  這還在朝堂上呢,動不動就裸衣,就殺人還有沒有人管一管了?

  一人剛上前想要說話,許朝閒殺人一般的眼神就盯了過去。

  選的那人立馬反悔原地。

  畢竟命只有一條,他可不想去試一試許朝閒敢不敢在朝廷上殺人。

  胡大人則怒斥道:「這是大梁的朝堂,豈容你在這裡胡攪蠻纏。

  這般武力威脅,算怎麼回事。」

  「想講道理是吧,我來告訴你什麼是道理。

  別拿你們那種狹隘的目光來揣測別人。

  所謂的尊嚴是自己掙的,所謂的顏面,也是自己掙的。

  你如果有百萬雄兵,有完整的軍備設施,有優秀的補給線,以及良好的財政收入。

  你就能擁有所有人的尊重。

  契丹人為什麼會長年滋擾我們,還不是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將他們徹底從背面抹除。

  如果我們有實力將契丹人直接抹除,他們肯定不敢來滋擾我們,天天跪下了叫爸爸,歲歲來貢牛羊無數。

  尊嚴是拳頭為自己爭回來的,這就是我的道理。」許朝閒哼道。

  胡大人聞言剛想辯駁幾句,許朝閒便又搶言道:「凡國小而家大,權輕而臣重者,可亡也。

  凡群臣為學,門子好辯,商賈外積,小民右仗者,可亡也。」

  這兩句話,直接給胡大人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權輕而臣重,不就是在說他們權勢太重,甚至重過了君主。

  群臣為學,值的是私學,門子好辯則只得是辯術。


  這時孫傳良開口道:「臣也覺得不應該此刻更換儲君,最起碼不應該在康王剛從前線負傷回來就更換儲君。

  一個國家雖然需要讀書人去將知識傳遞給下一代,也需要軍人們來為保衛大家的安全。

  此事我支持許朝閒。」

  有了孫傳良支持,漸漸朝堂上形成了對抗之勢。

  可敢站出來支持許朝閒的終究不多。

  許朝閒則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朱恆見他們似乎還要就這事兒糾纏下去,當即便道:「朕乏了,散會吧。

  此事你們討論好立再來找朕。」

  朱恆說完便丟下這滿朝文武獨自離開。

  正主都沒了,這些人面面相覷,也不敢與許朝閒繼續爭下去。

  生怕他一個忍不住真的動手打人了。

  當即群臣便紛紛退朝,顯然不想在這裡繼續糾纏。

  畢竟他們自認為是斯文人,和許朝閒這個地痞糾纏算怎麼回事。

  待朝堂上的官員走的七七八八後,許朝閒來到了朱友孜跟前道:「這些傻逼怎麼說,你不要在意,好好養傷就行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朱友孜輕嘆一聲,道:「你覺得我該放棄嗎?」

  「你怎麼想的?」許朝閒眉頭也悄然皺了起來。

  「我其實並不貪戀這大梁最高的權利,如果需要我放棄的話,我可以主動退出。

  沒了這個擔子,反而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做其他的事情。」朱友孜嘆道。

  許朝閒則直接瞪了他一眼道:「說什麼呢?

  這話你也只能跟我說一說,在你爹那裡,必需態度堅決,絕不退讓。

  再其他官員那裡也不運行有任何退讓的表現。」

  朱友孜疑惑的看著許朝閒。

  許朝閒又道:「這不是更換儲君的事兒。

  這是群臣與你爹的角力。

  正如我剛才所說,是臣重還是君重的事情。

  我的臨察院對這些官員們打擊極大,他們繼續一件事情來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是無可替代的。

  如果我們退讓了這一步,之前的事情就全白做了,因此絕對不能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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