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竟然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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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0章 ,竟然是叛徒?

  「告,你隨便告,想告到哪裡告哪裡。」

  李雲龍陰沉著臉說道。

  袁朗從來沒有正式地加入八路軍,只是以顧問的形式,協助八路軍抗日。

  八路軍的規矩,管得住別人, 管不住袁朗。

  黑狀就是告到延安,也不能把袁朗怎麼樣。

  當然,只要袁朗吱一聲,馬明想要去告狀,做夢吧。

  李雲龍只等著袁朗的表態。

  馬明等到了他想像的答案,愈發氣急了口不擇言,高聲的嚷嚷,恨不得滿世界的人都聽得到。

  「好啊, 果然是蛇鼠一窩互相包庇, 我不但要告他,我還要告你。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能夠主持正義的了。」

  「馬明,你胡說什麼呢!」

  汪霞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馬明嗎?

  恩將仇報,告救命恩人的黑狀。

  這樣的馬明令她實在陌生,但畢竟一起共事很久,汪霞是試圖袁朗二人解釋,挽回現在的局面。

  「汪區長,不必多說,他想告就告,我沒做虧心事, 不怕鬼敲門。」

  袁朗不想聽那些和稀泥的話,在他眼裡, 馬明就是鍾馗跳糞坑, 往死里作妖。

  像是讓他吃了一隻死蒼蠅,實質上並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只是往死了噁心。

  他要是不做點什麼, 好像顯得他害怕了似的。

  袁朗推門走出去,招呼一連長把那幾個俘虜都帶到院裡來。

  雖不知道他的用意,但一連長還是照著做了。片刻後,還在接受審問的八名俘虜,全部被帶到了院子裡。

  屋裡的三個跟了出來,看袁朗莫名其妙的舉動,完全是和尚摳腳摸不著頭腦。

  袁朗自顧自地問一連長:「哪一個最頑固,態度最不配合?」

  一連長指著站在最中間,一米五個頭的矮胖子說:

  「那個矮胖子,是個小隊長。

  聽其他人說,這傢伙跟一個日本商人有些瓜葛,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

  他知道我們優待俘虜的政策,要鐵了心頑抗。」

  袁朗過去從一個一個的俘虜面前走過,那些人看到他這個殺神,都低頭不敢看他。

  站在最邊起的苟潤地,更是雙腿抖的不行,都想把頭塞進肚子裡了,生怕被袁朗認出來,來個大卸八塊。

  但唯獨剛剛一連長指出來的那個矮胖子,在袁朗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低了一下頭,緊接著就微微抬頭斜眼兒瞅袁朗的後背。

  看得出來這是個更膽大的傢伙。

  他自以為做得很隱蔽,孰不知已經得到提醒的袁朗盯上了他,更是注意到了這份隱蔽的觀察。

  「聽說你有點職務,不太願意配合啊?」

  被袁朗的目光盯上,矮胖子咽了咽唾沫,還是壯著膽子說:「長官,我已經很配合了,你們問什麼我說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

  一連長就奇怪了,這傢伙遇上袁顧問怎麼就慫了呢!

  他毫不留情的指出:「剛才這傢伙態度可沒這麼好。嘴巴很硬,問什麼都閉口不言。」

  「是嗎?」

  袁朗眼睛一瞪,矮胖子腿一抖,臉上的肥肉都顫了一顫,他撒謊會被戳穿,只能弱弱的點了點,承認了。

  嘎嘎……嘎嘎……

  院中樹上的喜鵲,不合時宜的叫聲,顯得那麼聒噪。

  袁朗拔出腰間的盒子炮抬手就是一槍,頓時讓其閉嘴,喜鵲一個自由落體跌落在地上。

  「好,打的好。」李雲龍讚嘆道,憑這手快槍,誰遇上了都得倒霉。

  「是吧!」

  袁朗扭頭呵呵一笑,盒子炮收回槍套的時候,槍口不經意間對準了那個矮胖子。

  砰的一聲。

  子彈穿透了矮胖子的胸膛,眯縫的小眼睛突然睜的很大。

  所有人看著倒下的矮胖子愣住了。

  「唉呀,這破槍怎麼走火了呢?」

  袁朗驚訝的說道,隨即又一拍腿:「可能是用的時間長了,槍用舊了,零件磨損的厲害,就容易走火。」


  他的解釋聽上去沒問題,但是有槍響之前發生的事,誰也不會傻乎乎的相信。

  一排俘虜撲通撲通的全跪下了,有幾個嚇得厲害,都開口求饒了。

  「八爺饒命,八爺饒命啊!」

  「閉嘴!」

  袁朗一聲清喝,剛才還叫嚷的俘虜,頓時都不吱聲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李雲龍琢磨出味兒來了,這是殺雞給猴看的。這招不錯,有點兒意思。

  他招了招手,示意戰士們把屍體拖下去。因為槍走火誤傷了一個俘虜,根本不叫個事。

  作為看戲的那隻猴,馬明是嚇壞了,手腳抖個不停,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槍走火?

  墳前燒報紙……哄鬼呢!

  那就是明殺呀!

  這槍口要是指著他,也來個走火,是不是他也得白死?

  馬明心中後悔不已,怎麼一衝動惹上這麼個不講道理的殺神。

  現在他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

  自己不會真的要死在他手裡吧?

  側眼看著馬明那張可惡的臉,袁朗握著槍的手一度捏緊。

  他不是農夫與蛇里的農夫,也不是東郭先生和狼里的東郭。

  他袁朗從來不是任人可欺的。

  有心再來一槍走火,把那個討人厭的傢伙打死。

  但想來想去,他還是沒有做。

  槍走火殺個俘虜,即便別人猜到了真相,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有發生。

  尤其袁朗還沒有真正加入八路軍,八路軍的紀律管不著他。

  但是要是殺掉馬明,那就是破壞規矩,撕破臉了。

  馬明不值得一提,但他的身份不一樣。

  不管他們之前有什麼樣的恩怨,這都是不能被容忍的。

  即使為了袁朗身上巨大的利益,上面可能會捏著鼻子認了,但現在這樣融洽的關係,將再也不復存在。

  為一隻臭蟲破壞現在的局面,想想還是算了。

  袁朗把槍交給一連長,吩咐回頭給他換一對新槍。

  李雲龍點了點頭,殺雞給猴看,總不能連猴一塊宰了。雖然李雲龍也想過那麼干,但明顯是不行的。

  那樣,就是他也兜不住。

  汪霞面露不忍之色,她覺得今天實在是刷新他的三觀。

  一起工作搭檔了很長時間的夥伴,竟然恩將仇報,要告黑狀。

  而救了她的,又讓她頗為欣賞的袁朗,有濫殺無辜的嫌疑。

  僅僅是因為俘虜態度不好,就以槍走火的名義將其殺害。

  這實在是過分。

  這人若是有罪,那就應當按照法律,對其審判。而不是隨隨便便就將其殺害。

  袁朗這人太隨心所欲了。

  「袁大哥,發生了什麼,你沒事吧?」聽到槍聲出來的徐瑩,目光全放在了袁朗身上。

  除了爹娘,這裡所有人加在一塊兒,在她心裡的分量還不足袁朗的一半。

  「沒事兒,你去忙,一會還要吃你做的飯。」

  袁朗笑容和煦的安撫了徐瑩,目送其回屋。

  扭過頭來又換上了一副冷麵孔,盯上了極力隱藏自己的苟潤地。

  「很眼熟,我昨天見過你,已經放了你一馬,你還又撞在我的手裡。

  俗話說:一次是巧合,兩次是緣分,咱倆是很有緣了,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袁朗的一番話,聽在苟潤地的耳朵里,不亞於死神吹嗩吶……真要命啊!

  他整個人都抖成篩糠了,原本不想說的,此時也嚇得都吐露了出來。

  「我有重要情報,我檢舉,那個你救出來的教育專員馬明是叛徒。

  他扛不住嚴刑拷打,寫了一份自白書,還把他所知道的情報,通通都寫了下來。」

  苟潤地說得又急又亂,中間還帶著點磕巴,但並不妨礙其他人聽明白。

  眾人都望向了馬明,看他怎麼說。


  卻只見馬明臉色蒼白,強忍著鎮定反駁:「你胡說,你是為了活命,亂攀咬人是吧!

  汪霞,你看見過的,我滿身的傷痕,和你一起被他們從審訊室裡帶出來,我沒有背叛……」

  汪霞對於馬明的本人對於革命事業的忠誠,還是非常了解的。

  她替馬明擔保:「沒錯,馬明也是受了嚴刑拷打,我親眼看到了,他滿身的傷痕都是證明。」

  兩邊各執一詞,按理說應該相信汪霞的,不能信不過自己的同志,反而相信敵人吧!

  但是馬明之前的舉動,已經讓他在袁朗心中刷成了負分,與敵人沒什麼區別。

  袁朗才不相信他,一腳踢翻跪在地上的苟潤地:「口說無憑,你有證據嗎?」

  「有有有,馬明寫了自白書,還有他知道的情報,兩份書稿都能證明。」苟潤地趕忙的回答,就跟燙嘴似的。

  他怕自己說的慢了,這位殺神直接給他一槍。

  聽到此言的馬明腿一軟,要不是靠在牆上就差點摔倒。

  那兩份書稿是他親手寫的,絕對抵賴不了。

  叛徒,他是個叛徒。

  兔黨對於叛徒,是零容忍的,馬明知道自己死定了,還要背上叛徒的臭名被槍斃。

  乍聞此言的汪霞,整個人都慌了神。

  她真不敢相信,跟自己搭檔了許久的馬明,居然做了叛徒,還出賣其他的同志。

  剛才她還信誓旦旦擔保,絕不相信。

  「真的?」

  汪霞扭頭去問,看到馬明癱軟的樣子,心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哈巴狗所言非虛,馬明真的做了叛徒。

  「不會的,這不會是真的。」

  馬明做了叛徒,對於汪霞的打擊,要比之前的還要嚴重十倍。

  如果不是多年地下工作,讓她磨練出了堅定的意志,此刻恐怕已經暈倒了。

  袁朗見得此景只想哈哈大笑,真是現世報啊!

  他就知道能做出恩將仇報的事,這人絕對不是個好人。

  可是再怎麼想,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當了叛徒。

  如此想來,馬明告他的黑狀,就能說得通了。

  一個當了叛徒的傢伙,已經毫無底線了,幹什麼樣的事情都不稀奇。

  「說,那自白書還有情報在哪?」

  袁朗又踢了一腳苟潤地,急切地催促道。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要拿到那份證據,致馬明於死地了。

  苟潤地哭著臉回答道:「那兩份手稿,被我昨天下午,交給縣城憲兵隊的小野隊長了。」

  果然,袁朗聽後臉色大變,狠狠的踹了他幾腳:「王八蛋,把來龍去脈都給我老實交代。」

  靠在牆上兩眼失神的馬明,卻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了。

  「這個哈巴狗,他和我有仇,他在挑撥離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捏造,拿一個根本無法證實的事情,來給我潑污水。」

  什麼都要講證據,僅憑一個惡貫滿盈的俘虜,說的一面之詞,就把一個自己的同志打成叛徒。

  絕對是不行的。

  若真是如此,兔黨早就被搞亂了。

  馬明並不能十分肯定,眼前的八路軍不能打進縣城。

  但他願意跳出來賭一賭,如果沒有拿到證據,他頂多是有嫌疑,大不了被開除,也不會被當成叛徒槍斃。

  「簡直是個跳樑小丑。」

  袁朗都懶得看他,聽苟潤地敘述經過。

  從馬明嘴裡審出來情報的,正是被他砍成六塊的劉勝奎。

  人死了,要埋的。

  苟潤地清理他的遺物,發現了審問出來的情報,頓時大喜過望。

  當天就拿著情報去給日本人報喜,估計還期望讓日本人高看他一眼,給他來個立功受獎。

  這傢伙又是倒霉,偏偏又撞到了袁朗的手上。

  「馬明,不要急著高興,今晚我們就拿下縣城,你就等審判吧。」

  袁朗扭頭對一連長說:「把它給我看起來,派人三班倒的看守,他要是敢逃跑,就按叛逃罪擊斃。」


  「你們不能這樣,我冤枉!」

  被兩個戰士上前壓住,推嚷著往外走,馬明失了智,下意識不斷的高喊。

  可沒有人聽他的聒噪。

  馬明不明白,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當他失了智,決定告袁朗狀的時候,就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老李,馬明這個叛徒,透露出去的情報,可能關係著大量地下黨同志的生命安全。

  看來這次我還得親自帶隊走一趟,就按咱們原定計劃來吧。」

  「我看你別去了,特戰隊來了,讓王根生帶隊走一趟就行。」

  李雲龍很不想讓袁朗再冒險,武器裝備已經送進城了,現在派精幹的戰士混進去行動就可以了。

  萬一袁朗發生些危險,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次你多派些人,放心,我比誰都惜命。」

  袁朗深知戰場上子彈不長眼,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才不會冒險露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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